可以說王瀟一生那衆多的女人之中,無一不都是因爲這種彼此根本就糾纏不清的夙緣牽引才逐漸走到一起的,這其中最讓人痛心的自然當屬那個爲了王瀟而香消玉殞的那一尾悽美的紅鯉魚,還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糊里糊塗的上了王瀟這艘賊船的女神伊邪那美,李錦妍,一個擁有一雙水晶般剔透的清澈眸子清純可人到了讓人心疼的女孩,就因爲那完全讓她感覺到不公平的婚姻才莫名其妙的選擇了王瀟,之後就是死心塌地一般的相愛,至於剛剛愛上他的梅朵,則就是那一位用了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這個男人的出現,則是徹底的打亂了這個柔弱少女的一池心湖。
但凡事都有一個例外,也不是任何的女人都逃不掉這個難以逃離的情網的,比如說在洪幫少爺黨裡面的那名身手矯健的女人南宮憶,後者美不勝收,甚至來說,擁有着梅朵蘇芸黎李錦妍還有蘇櫻他們都沒有的誘.惑力,可那個女人到目前爲止,也只是拿着王瀟當做是自己的領袖,完全沒有會將一切都交給王瀟的意思!
這些個思緒在王瀟的腦海裡面不斷的糾亂,終於平息下去,王瀟微笑的看了看懷抱裡面的梅朵,拍了拍後者那嬌嫩挺翹的臀部,說道:“好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一定要給我泡一杯好喝的酥油茶,知道嗎?”
“嗯,好。”有些受寵若驚的梅朵答應下來,只是迅速的從王瀟的懷抱裡面掙脫出來,緊緊的抓着後者手掌,兩個人微笑的走了進去。
走進了別墅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公佈一下自己前往拍賣會場的戰果,王瀟就聽到了一個絕好的消息,左優優醒了!
那個讓他心疼了很長時間的女孩,在長達十多天的昏睡之中,終於甦醒了過來,王瀟似乎又想到了一開始在京南市等候着左優優原諒自己的那一段時間,充滿了欣慰,他對着一旁因爲自己高興而同樣咧嘴歡笑的梅朵說道:“要不要看看優優去,雖然她是一名殺手,不過她對於佛教的東西很感興趣,我想你們兩個人一定能夠成爲關係很好的朋友的。”
在自己的女人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與左優優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親密,一方面是因爲後者的出身,一方面是因爲她也不是那種習慣於與別人之間進行交往,要是能夠與梅朵成爲i呃好朋友的話,左優優心中的那些個戾氣,一定都能夠早日的沉寂下去!
前往左優優的病房之前,王瀟叫來了猴子,後者依舊是一臉淡漠的表情,神情之間有一股淡然的殺氣緩緩流淌,自從楊白熊離去了之後,猴子肩膀上面擔當起來的重負就更加的沉重了,不過他依舊能夠做的很好很完美,不得不說,這個讓王瀟不經意間把性命給買了下來的男人,已經逐漸的成長爲了洪幫少爺黨的新晉領袖之一!
“猴子,在拍賣會場上面給你買下來一柄武器,一直以來,我發現你都不怎麼喜歡使用砍山刀,倒是在三菱刺上面有不錯的早已,可惜的是,三菱刺這個東西,沒有太過於尖銳的厚重質量,是沒有辦法發揮出來它應有的恐怖威力的,這柄軍神刺,從今天起,就屬於你了,我用過,感覺還不錯。”王瀟微笑的將懷中的那個質樸的小木盒給拿了出來,似乎沒有將手中的軍神刺當做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隨手一拋,就扔到了猴子的手中。
有些不解同樣有些期待的打開了手中的木盒,猴子的目光頓時就被裡面靜靜躺着的那枚軍神刺給吸引了過去,他沒有隨即就拿出來把玩,而是一臉微笑的擡頭看着王瀟,謙恭說道:“多謝瀟哥。”
“說什麼謝,都是兄弟,如果白熊在的話,就算是花上一百個億,我都要給他買到一把像樣的兵器!”王瀟有些落寞的說了一句,隨後他似乎又想起來了最一開始遇見楊白熊的時候,還有泰山剛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那會兒是王瀟一無所有的時候,也是他崛起最快的時候!
看着王瀟與梅朵離去的背影,猴子的眼睛逐漸的凝重犀利了起來,自言自語說道:“瀟哥,我以後不會再讓兄弟的死呈現在你的面前了,一定不會!”
當王瀟來到了左優優的面前的時候,伊邪那美也在這裡,她照顧了左優優很久一段時間,儘管沒有見過王瀟幾面,不過她也明白,王瀟幾乎已經默認了這個海國女人在洪幫少爺黨之中的存在,而且今天又有了新的左優優的接班人莉亞,伊邪那美也不用作爲洪幫少爺黨的新援出現了,可以安心的照顧左優優。
“謝謝你那美。”王瀟微笑的看着伊邪那美那一張憔悴了很多的臉龐,後者的雙手上面都佈滿了繭子,儘管她的身手相當的強悍,可都是從小就養尊處優的人物,哪裡會知道照顧人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這個時候的伊邪那美就完全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一樣,用自己所有的學習能力,學習着如何才能夠讓左優優的傷勢復甦起來。
現在,她成功了!
隨後,王瀟坐在了一臉驚詫的左優優旁邊,微笑說道:“優優,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我心裡面是有多麼的緊張你嗎,以後不要再作爲一名殺手了,安心的在我的身後,看着我爲你拿下來那些人的首級,好嗎?”
對於左優優來說,那些個優美的情話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真正有用的是爲了她而進行的殺戮,這或許是殺手都要掉入的窠臼,她似乎已經想起來,自己在香港剛剛初出茅廬還沒有任何名氣的時候,是在香港執行任務的王瀟,用了很大的時間和力氣教會了自己如何作爲一名出色的殺手,也是王瀟讓左優優知道,就算是作爲一名殺手也要做一名有血有肉不太冷的殺手!
她擡起頭,將自己驚詫不解的目光從比起自己甚至還要美麗一些的伊邪那美和梅朵的身上轉移開來,看向了這個眼睛裡面充斥了淚珠的王瀟,後者的臉上全都是真摯的擔憂與心疼,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是鬼使神差一般,她輕輕說道:“王瀟不哭,我沒事,就算是我的身體只剩下了一顆頭顱一粒眼球,我依舊會陪伴着你,還記得當時我在香港跟即將要離開的你說的話嗎?”
“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王瀟重複了那一句讓他感動終身的一句話,緩緩點頭,實質上這個輕微的動作對於這時候的他,都相當的吃力,這些個女孩裡面,他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女孩就是面前這個永遠都不會表現出來自己心痛的殺手女孩。
“我們的人,死了多少?”左優優的記憶還完全的停留在那個充滿了血腥和殺戮的夜晚之中,等到她清醒了片刻之後,終於問道。
王瀟似乎不想說這個話題,可是面對着左優優那一雙凜冽的眸子,他就算是不想說也不得不說,微微的嘆了口氣,無奈說道:“白熊走了,還有一些個好兄弟,都已經走了,不過現在我們洪幫少爺黨,已經逐漸的佔據了有利先機,岸本家族在我的手中吃了不小的虧了。”
左優優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落寞,隨後輕輕的抱緊了王瀟,儘管她的身體上面還傳播過來一陣陣的劇痛,不過身爲殺手的她知道,只有在感覺到痛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證明你是在真真實實的活着,她輕聲說道:“王瀟,我知道你心中難受,這兩個女孩看上去很溫婉,不過我也明白,你沒辦法當着他們的面將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現出來,我可以,王瀟,我可以,你如果難受的話,就抱着我支吾一陣,或者是流兩滴眼淚,都沒有事情。”
這一句話甫一說出來,在一旁站着的伊邪那美和梅朵的身體都是一怔,旋即互相看了看,苦澀的笑了笑,離開這裡,他們明白,有些事情,王瀟確實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等到兩個人離開的時候,王瀟微微一笑,眼睛閃現過來一絲恍惚與迷離,還有一抹讓人微微流淌的清淺憂傷,看着表情清婉的左優優,自責說道:“我用十年的時間訓練自己努力地達到一種適應現實以及去締造現實的程度,一位老人曾經對我要求要做到至上忘情的境界,而我也一直都在朝這個方向努力,很多時候我都認爲我能夠完全忽視可笑的情感但是今天我卻忽然發現一切都是那麼脆弱,原來不是我已經習慣了背叛得到和失去,而只是因爲之前所經歷的那些所謂背叛得到和失去都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真正貼近自己生命的卻一直都被自己刻意的忽略,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可笑的掩耳盜鈴一葉障目?”
左優優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王瀟會說的這樣自責,一時間愣在了病牀上面,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抱歉,讓你理解這些個華夏的學者或許都理解不了的詞彙或許是真的很難。”王瀟苦笑的搖搖頭,意識到自己失態的他,很快就將偶然暴露出來的情感收斂回去。
“不,我能夠理解你說的意思。”左優優微笑說道,又一次抱緊了王瀟的身體,見到王瀟那一般人看到絕對不敢要直視的眸子,低聲道,“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不管怎樣,一個男人能夠爲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最親密的兄弟而牽掛,這都不是錯。”
王瀟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輕聲說道:“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不過也是實在話。”
這絕對不是兩個人之間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不過也不是最少的一次,但絕對是最交心的一次,左優優憐愛的看着這個受了許多傷但還要狠狠的揹負着那個幫派那個城市那個國家的男人,臉上充滿了一股緊密的垂簾。
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都打算要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