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衆調戲的南宮清塵沒跟尋常女人一樣跳開然後斥責皇甫真夜流氓再大喊非禮,輕巧的轉過嬸躲過了皇甫真夜手,不着很久卻雁過留聲,皇甫真夜單手之間殘留她下吧的餘溫和餘香,就像是徐志摩那句經典名言不勝涼風的嬌羞一樣古往今來太多太多的驚豔往往不是某一種長期而恆久的表現更多的是驚鴻一瞥的姿態,恰如一低頭的嬌羞,又恰如一轉身的幽幽。
隨後南宮清塵輕輕否決了皇甫真夜的說法,臉上的微笑讓皇甫真夜莫名之間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來來回回輾轉不定:“不是皇甫家族,而是蘇家,說實在的,是洪幫少爺黨。”
“那個已經將海國黑道快要蠶食乾淨的幫派?”皇甫真夜不解問道,眼神凝重,氣息都有些微微的泛狠。
南宮清塵眼神卻是已經釋懷起來,輕輕點頭,嘴角掛笑:“沒錯,就是那個恐怖的幫派,我們都需要你的幫忙。”
“我的幫忙?沒這個必要吧,那個幫派已經在這個城市裡面走了那麼遠,甚至全海國上下都沒有能夠與他們作對的人物或者是勢力,唯一能夠與他們想做對的就是伊賀流家族,可那也已經成爲了洪幫少爺黨的同盟了不是嗎?”皇甫真夜皺住眉頭,不解問道。
南宮清塵輕輕搖頭,嘴角帶着一絲苦笑,由衷說道:“不要總是將事情想的這麼簡單,洪幫少爺黨現在實際上依舊是四面楚歌,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伊賀流家族很可能只是詐降,伊賀宗本那個老狐狸,他的想法有誰能夠捉摸得透?”
似乎是對伊賀宗本的做法並不感覺到意外,皇甫真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眼神都有些明顯的曖昧,說道:“這個倒是不錯,那傢伙的的確確是個老狐狸,詐降的可能性很大。”
“那你會幫我嗎?”
“好處?”
“幫我還需要好處?”
“這年頭什麼不需要好處?”
看着皇甫真夜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南宮清塵冷笑不已,說道:“原來我還以爲世界上面真的有所謂的癡情男子,原來就算是你皇甫真夜,都沒有辦法告訴我這一點!”
“我是癡情男子,如果你有危險,我會拼了命的去幫你,不過你要我去幫助王瀟,那個曾經將無數奇女子給弄到了自己手中的可惡傢伙,難道你覺得我會隨隨便便幫助他嗎,他可是我的情敵!”皇甫真夜一本正經的說道,氣息陰冷,似乎十分的不喜歡王瀟。
南宮真夜的瞳仁倏忽之間就變化的冰冷很多,嘴角抽搐出來一個陰冷的笑容,極爲不屑:“哼,原來你就是這樣的深愛着我的,以後我不會再來煩擾你了。”
“等等!”
就在南宮清塵即將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皇甫真夜忽然之間一句話喊住了她,一臉猥瑣的壞笑表情,問道:“清塵。”
“別這麼叫我。”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給了王瀟?”
“下流!”南宮清塵冷冷說道,眼神之中猛然之間就多了一股肅殺之氣,引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陣陣的兇狠,但是這並不能夠影響到皇甫真夜什麼,“對於我來說,一切的調侃都是自由的,同樣,你也沒有辦法束縛我,或許,這就是你始終都沒有愛上我的可能吧。”
“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南宮清塵冷冷說道,“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海國人。”
“事實上,我很喜歡華夏。”皇甫真夜說了一句黑色幽默的語句,不過並沒有能夠討到南宮清塵的歡心,“紂有臣億萬,惟億萬新,周有臣三千,惟一心,要是真說起來,人口不比華夏少的印度就能夠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印度人多,但無非就是兩種,男人和女人,或者老人和孩子,看來看去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沒有半點新意,可華夏就不同,千人千態,五花八門眼花繚亂,所以我在華夏待的時間最長,還特意去找了一個華夏的名字,坦白的說,我很喜歡這個國家。”
看着這樣比起前兩年那個死活都要爲自己的國度尊嚴買單的海國男人,南宮清塵發現後者已經成長了不少,她微笑說道:“看來你倒是長大了不少啊,能夠看出來這麼多的東西,但是,這能夠說明什麼,你如果不肯幫洪幫少爺黨的話,我就沒有一點必要要與你交談,在這裡,你始終都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民工不是嗎?”
“沒錯,所以偶爾,我還是可以考慮看看要幫幫你的。”皇甫真夜輕鬆說道,似乎反駁自己之前的論調,是一件十分簡單而隨意的事情,一般人可做不到這一點,他能夠做到,最起碼能夠從側面反映出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在用心向着南宮清塵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說話之間,馬路一邊走來一個衣衫襤樓老態龍鍾的老女人,在這寒風凜冽的日子裡老女人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破舊灰色外套,腦袋上還歪歪妞妞的戴了一頂帽子,老女人手裡拄着一根木棍子當柺杖,另一隻手拿着一隻破碗,破碗裡有乾乾淨淨的放着幾枚硬幣。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老女人,竟然長着一張華夏面孔,同時說的也都是簡單的海國還有複雜的中文!
老女人端着破碗站在皇甫真夜面前,掂着一隻破碗渾濁的目光帶着希冀望着皇甫真夜,皇甫真夜攤開手掌,把裡頭的五毛錢磋幣丟進老女人的碗裡,老女人彎了彎腰,小心翼翼繞過兩人,看見那竟然是華夏的錢幣,眼神驟然之間就變化的異樣起來,說不出來的痛苦,隨後還是無奈的將目光轉移回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隨後拄着柺杖顫顫巍巍地漸行漸遠,皇甫真夜凝視着老女人的背影,看着她向下一個行人伸出破碗,然後不出意外地被拒絕,又縮了縮本就傴僂的身體漸漸被淹沒在密集的行人裡,“在海國也有乞討者。”皇甫真夜淡淡道,“最令人無奈的是,這名乞討者是一名華夏人。”
“雖然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如若真的沒有一點求生的能力,除了伸手乞討把活下去的希望寄託在行人越發涼薄的同情心上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南宮清塵竟像是感觸頗多,凝望着那老女人的眼神也遲遲不願意收回來,等到望不見了,才轉身複雜道,嘴裡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壇.說不清楚是酸甜是苦辣。
“想知道她的身份嗎?”皇甫真夜忽然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夾雜着一股濃重的無奈。
皇甫清塵不解的擡起頭,注視着皇甫真夜的樣子,問道:“你知道?”
“呵呵,八十年代在海國方面十分出名的一名女.優,賣點就是因爲她是一名華夏人,能夠說出來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那個時候青春靚麗,一部片子差不多能夠拿到五六萬人民幣的報酬,不過通常做這個行業的,都有一種通病,就是比起一般的女孩,要更加的喜歡奢侈品,因爲她們的錢財來的簡單輕鬆,甚至還有些享受,唯一不同的是,要享受那些個街頭看出來她們面容的遊客行人的鄙夷或者是曖昧的目光,畢竟她們的身體在鎂光燈之下已經被無數次的拍攝,後來,等到歲數已經大了之後,自然就可悲的被開除了公司,什麼都落不下,而那些個以往掙出來的錢財,都已經被他們揮霍一空,沒有臉面回國見到自己的父母,就只能夠在這裡要飯,我在這條街道上面見過她很多次,每一次給的都是人民幣,原因很簡單,我想告訴她。”皇甫真夜說到這裡的時候,明顯的一滯,似乎是要將這個話茬轉借給一臉驚訝同情的南宮清塵。
後者看了看老女人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世界上面,真正能夠原諒自己的,只有家。”
“呵呵,沒錯,你一如既往的高雅和聰明。”皇甫真夜輕笑說道。
不過這一次,迎來的卻是南宮清塵那清冷的眼神凝視,她不屑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在華夏之中的身份?還有我的職業,比起你們海國的這種鎂光燈之下的表演者,實際上要更加的卑劣可恥!”
“呵呵,在我心中,你不是,你只是一個找不到愛情的迷途女孩。”皇甫真夜輕鬆回答,眼睛裡面卻有一絲明顯的落寞,好像是在說,那個能夠帶領你走出這一片愛情沼澤荒原的人,就是我!
南宮清塵苦笑一下,隨後語氣牽強:“謝謝你,事實上,沒有人會告訴我這些,就連王瀟都不能。”
“他的女人那麼多,哪裡會有時間照顧其他的美女。”皇甫真夜在等到對方的眼睛已經足夠殺人的時候,忽然之間就改變了自己的語氣還有語句,“你跟你的姐姐,談過了吧?”
雖然皇甫真夜在這個城市裡面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職務或者是組織,不過他對於這城市裡面的一切基本上都瞭如指掌,對於南宮清塵的到來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不得不說是皇甫真夜那恐怖的情報能力還有偵探能力!
南宮清塵似乎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的譏諷這個男人總是喜歡打探跟她有關的事情,而是嘴角上揚,似乎有一種明顯的驕傲,“談過了,她表現的很淡定,依舊讓我覺得噁心。”
皇甫真夜輕輕一笑,似乎是有些幽怨的語氣冒了出來,與他這一身民工的打扮頗爲不搭調:“你都已經找過了她了,還過來找我,不厚道啊,難道你還不知道她對王瀟的心思,她可不會害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