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寧小妖安然無恙的從情報局的內部網絡裡面週轉出來,看着那個存放着一段視頻的U盤,心中百感交集,許久之後,自言自語:“這個東西,到底要不要給瀟哥看看呢?”
一旁的皇甫真夜肯定說道:“當然是要給他看看,不過並不是現在,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嗯,你說的不錯,哼,這一次我一定要化解洪幫少爺黨的危機!”寧小妖驟然之間,湛然若神!
而這個時候,王瀟剛剛在大廳裡面喝完了一杯茶,正欲昏睡,忽然看見南宮清塵的臥室裡面竟然還亮着一盞燈。
嘴角勾勒起來一個輕鬆的笑容,王瀟輕輕的走了過去。“和蘇家討一個說法,退一萬步講,王瀟進了監獄了,伊賀流又能怎麼
王瀟推開門卻見到並未睡下的南宮清塵,還坐在書桌之前看着上面的一些個資料,等到他悄無聲息的湊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後者在認真的看着上面那些有關於風水的東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早點睡,學習是日積月累的過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對身體透支熬夜看書相比之下並不明智。”王瀟輕聲道,語氣很善意,只是說話的環境,稍微有些尷尬,畢竟這裡是女性的閨房。
南宮清塵轉頭看着走進房間的王瀟,輕笑一聲點點頭,站起來,把椅子讓給王瀟坐,自己坐在牀邊,“回來了。”
“嗯,回來了。”王瀟點點頭。
似乎是察覺到這對話有些曖昧,南宮清塵俏瞼一紅。
“晚上我在這睡好不好。”王瀟毫無徵兆地吐出一句。
南宮清塵像是一隻被嚇到的小貓,啊了一聲長大了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王瀟,一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可愛模樣。
“開玩笑的,要是讓你姐給知道了,不還扒了我的皮。”王瀟笑道。
南宮清塵似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來到海國就從來沒有好好轉轉這個還算是稍微可以的國家吧,過兩天時間不着急了我帶着你去轉一轉怎麼樣?”王瀟站起來,摸了摸南宮清塵的腦袋,走出房間。
“記得早點睡覺。”王瀟朝南宮清塵微笑溫柔道。
南宮清塵重重地點點頭。
“爲什麼一定要跑來這裡做保護我這麼艱鉅卻又危險的任務,雖然我都不可否認的是,你的身手很令人眼前一亮,可你畢竟是個女流,難道你不知道優優的慘狀嗎,現在基本上除了南宮憶還有莉亞,其他的人我都不會再驅使了!”王瀟有些惋惜的說道,儘管他想要讓南宮清塵休息下來,不過整個幫派裡面也的確是缺人,戰鬥力強橫的莉亞需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左優優,而伊邪那美還需要呆在梅朵的身邊,瑪哈嘎拉前輩已經被早早的送回西藏,所以在洪幫少爺黨裡面看起來還擁有不少得力的悍將,可也有一些個完全沒有能力但還是重要任務吊車尾拖後腿的人物存在,只是王瀟卻沒有想到,什麼時候就連自己都成爲了這樣的吊車尾。
話這麼說自然是有點跨站,但這時候的王瀟,的確是需要別人的保護,因爲誰都明白伊賀宗吾與他之間的過節已經悄然升級,對方的身手太過於彪悍,以一個僅僅擁有可怖爆發力的王瀟來說,想要擊敗對方是不太可能的。
“其中一個原因是要跟我姐姐之間鬥氣,至於另外一個,我不能告訴你。”南宮清塵賣了一個關子,眨巴着狡黠的小眼睛,似乎不想告訴王瀟這其中的秘密一般。
王瀟呵呵一笑,試探一般的問道:“是不是因爲跟我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告訴你!”南宮清塵執拗的說道,不過她那雙頰上面已經悄然升騰起來的鴻潤卻是已經完全的出賣了她。
“出去看看月亮?”
“呵呵,行。”
跟着王瀟走出別墅的南宮清塵心中一陣陣的清麗,嘴角都不斷的掛着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綻放出來。
不過好景不長!
王瀟和南宮清塵說話的時候,南宮憶悄然出現了,一臉淡漠氣質的南宮憶一出現就讓南宮清塵倍感壓力,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美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上面很多的極品美女,不過自己與南宮憶相比,還是有一段難以比擬的劣勢,那就是自己擁有一段無比骯髒不堪的過去,另一方面,南宮憶的美麗也令她驚訝,畢竟是親姐妹,妹妹都已經這樣的充滿魅力,姐姐又怎麼會輸給妹妹!南宮憶的這種美麗並不僅僅是五官或者形體上的美,更讓人震憾的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尊貴氣質,並不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們故作雍容的矜持,而是一種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和故事所沉澱下來瀰漫進骨子裡不容人褻瀆的神聖。南宮清塵不知道爲什幺很多時候面對這個心中稍微有些痛恨的姐姐時候她總會想到神聖這個字眼,但仔細一想,卻覺得其他的詞彙都顯得蒼白與空洞。
似乎是察覺到南宮憶眼眸裡的淡漠和抗拒,南宮清塵不以爲意,甚至還一臉淡漠的回了一個凜冽的眼神,見王瀟手裡的茶碗空了便接了過來,輕聲道:“我先進去了,外面冷你也早點進去。”說完,便進了別墅。
南宮清塵走後,南宮憶擡頭凝視着王瀟的眼睛。
雖然和南宮憶相處的時間已經不少,但王瀟還是不願意和這雙充滿了深沉和神秘的眸子對視,輕笑一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因爲沉默而顯得尷尬的氣氛,摸摸南宮憶的腦袋,“怎麼了,是不是因爲一個人撐起這個巨大的幫派有點太累了,要不要讓路虎豹來幫幫你。”
南宮憶深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些許的哀傷,低垂下眼眸,露出些許除去在王瀟面前之外絕對不可能流露出半點的溫和,“讓我爲你療傷。”
王瀟啞然而笑,“你怎麼爲我療?”
“我有辦法。”南宮憶似乎不滿王瀟的懷疑,賭氣道。
“我知道你有辦法。”王瀟的語氣也不知道是信了幾分,拉着南宮憶走下臺階,“不過這事,我自己來。”
“可是那樣要等很久。”南宮憶哀傷道,“會很危瞼。”
“危險?”王瀟喃喃道,一個人原始叢林和能把一頭牛活吞了的巨蟒,咬一口就能讓一個大活人化爲膿血的蜘蛛,被纏上只能變成乾屍的水蛭,被叮一口就會被傳染上敗血病和瘧疾的蚊蟲,這些無數野獸一起生活大半年算不算危險?被曾經那些個國際暗殺組織追殺就連上個廁所都需要將自己的時間用秒來精確的計算算不算是危險?危險對於王瀟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簡單,這一路走來,又何曾安穩過?
南宮憶安靜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南宮憶對王瀟的瞭解程度不比任何人差,因爲這兩個人在某些性格上幾乎就是如出一轍的固執和不可理喻,南宮憶彷彿也知道繼續勸說根本沒用,所以就不開口,只是這見證了洪幫從頭到尾的輝煌的女子心裡在想什麼,就是王瀟也猜不到。
心中稍微有些落寞的南宮憶低下頭,輕輕說道:“在華夏,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瞭解,他一定能夠治好你。”
“呵呵,不用了,梅朵的醫術在整個藏傳佛教裡面都是出了名的,事實上,她給我開的那些個藥我也都暗自諮詢過,除了一些個頗爲封建迷信的那種開光了的老和尚口水之類的東西實在是不靠譜之外,其他的東西倒都是經過了一些個老中醫鑑定並得到了證實的。”王瀟的眼睛裡面似乎也是有一股落寞在悄然的流逝過去,語氣都明顯的落寞了許多,“可我的身體依舊沒有辦法恢復,這一點,估計是世界第九大奇蹟了,當上帝要交給你一個寶物的時候,你絕對不能夠固執的認爲這個寶物從今天開始就是隸屬於你的了,因爲上帝這個傢伙是個相當小氣的傢伙,他很可能在你正坐擁寶物的時候,忽然之間就將你手中的寶物給你一把搶走了!”
看着王瀟的眼睛,南宮憶又一次安靜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兩個人之間是安靜而不是沉默,氣氛並沒有出現之前的尷尬,倒是很寧和,王瀟忽然之間就牽住了南宮憶的手,漫無目的的走上前去,只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背後那悄悄跟進的身體如同凌燕的南宮清塵。
南宮憶的心中複雜不已,他想要讓洪幫少爺黨倒下,非常想,可是今天她從伊賀宗本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絲對王瀟的殺意,儘管只是徒然的一瞬間,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得到,這一次伊賀流還有風魔一族很可能是想要在他們合作的時候,將王瀟一舉殺死,這並不是她想要看見的!
正因爲如此,她纔想出來那個說法,想要將王瀟給勸回華夏。
不遠處,三三兩兩玩成一堆的孩子們第一個發現,頓時大呼小叫起來,對於在海國大阪的孩子來說瞧見雪可是新鮮的事情,天上那潔白的雪花洋洋灑灑的掉落下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與在華夏之中看到雪花的感覺不相同,王瀟看到這些個雪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或許是因爲海國黑道不斷動盪,讓他的心在無形之間已經開始疲累了。
“下雪了啊。”王瀟擡起頭,看着天空裡點點灑落的雪花,心底徒然升起一股子淡淡的思念來,蘇芸黎,在這下雪的時節裡,想要想不起來那個在家中還支撐着一整個蘇氏的女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