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上傳晚了,抱歉萬分!)
姚政德擡起眉頭,皺皮的老臉上面閃現過一絲驚詫,跟着若有恍然地問道:“小秦先生,原來你已經都知道了?”
我亦是一怔,難道姚政德這老頭也早便預測到了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看這老頭長着一副彌勒佛的憨態,倒不像是那種勾心鬥角之人,然而從他的口氣裡面聽來,他倒像是明知山有虎,卻偏虎山頭行,從頭至尾順着許志豪演了一齣戲。
“姚老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在沒有試探出姚政德真正的意圖之前,我是不會有所表態的,誰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和許志豪一夥的,準備擺我一道?
看我一臉拒人千里的表情,姚政德用那滿是橫肉的粗壯手掌捋了一下下顎上面不及半毫長的鬍渣子,笑呵呵地解釋道:“小秦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宏圖集團並不是一夥的,嗯,更確切地說,咱們纔是同一戰線上的人。”
這胖老頭果然早便知道了今晚上所有的事情全部經由許志豪一手策劃,也就是說我剛纔所猜想的全部得到了驗證,既然他事先已經知道了許志豪要對達利集團下毒手,爲什麼今晚上還執意要來?陳謙祥雖說社會勢力驚人,不過畢竟不是天皇老子,說一句話別人未必一定要遵守執行,隨便找個理由不就可以搪塞過去了?我越發不懂地看向面前的彌勒佛,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那麼說,姚瑤與我之間的事情你也早便預料到了?”
姚政德一下苦笑了起來,“小秦先生,這件事我可還真沒有料到,任憑我腦袋瓜子太聰明,那也不可能會想到他們會給你和瑤兒下春/藥啊!更何況,我哪曾料到你和瑤兒的關係會鬧得這般僵硬?真是失策啊!”
“姚老先生,你所說的失策又是什麼意思?”抓住這一句話,我又追問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我忽然有了一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面前這胖老頭如此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趁着我和許志豪在暗中爭鬥的時候,不經意之間,皆都被黃雀在後的他狠狠地算計了一番!這老傢伙好深的心機啊!
姚政德像是讀出了我心中的話,苦笑不迭道:“小秦先生,你先別激動,我可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能算會道,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可擺不出這麼一張大網出來。唯一讓我沒有想到的就是昨晚上你和我家瑤兒那件事,小秦先生,雖說昨晚上你是被動的,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賺到了,所以,希望秦先生你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了吧?”
這件事是我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嗎?姚瑤那娘們可就是一頭母獅子啊!稍有不如意,撲過來就是一通狂咬,她會跟我講道理嗎?想到這裡,我不由一陣腦大,撞上了這麼一對極品祖孫,真不知道是不是哥們前世的時候人品太好了?
我篩選了姚政德話中的一些重要的信息,屏蔽掉讓我頭疼的姚瑤,問道:“姚老先生,那麼說,今晚上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人也參與到裡面了?”
姚政德點了點頭,回道:“是的,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你也是認識的。”
“火爺爺?”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秦先生果然聰明,一猜便中!難怪啓罡兄對你如此的看重!”姚政德老臉上面頓時涌現出了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皮肉跳動的笑容,說着扭頭對着手腕上的金錶看了一下,“十點十九,看來啓罡兄他們應該快要到了。”
他們?我又是一愣,難道這場戲除了這老傢伙之外還有其他的幕後策劃者?
“姚老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人也參入了進來?爲什麼?”我越發地迷糊了起來,不懂這幾個老傢伙串通在一起究竟在搞些什麼鬼!
姚政德笑道:“這件事一時半會我是說不明白的,還是等啓罡兄還有陳老他們到了再親口告訴你吧,我只能告訴你,在這件事裡面,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配角而已,嘿嘿!”
陳老?這個人是誰?我腦中一懵,難道是••••••
“哈哈哈!”就在我被心中的想法震得頭暈目眩之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自地牢的頂頭傳了過來,笑聲之大,穿透力之強讓人震驚。
我和姚政德同時轉過了頭,向着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手拄着柺杖的老者一邊走着,一邊笑着迎面走了過來,他的鼻樑上面架了一副棕色的墨鏡,將他的眼睛遮在了其中,饒是如此,我仍舊能夠感受的到從他眼眸之中傳射而來的銳利目光!很犀利!很老道!更充斥着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感!
他的頭花雖已經花白,不過卻根根清爽直立,不顯一絲兒的拖沓,而火啓罡雖也是一頭花白的頭髮,卻永遠梳不出面前老者這樣的氣勢!區別於此刻痛快淋漓的大笑聲,他那一臉刀削斧鑿般的剛毅面容卻顯得很是凌厲,讓人不由得聯想起了軍人這個詞!從紅毛以及龍剛的身上,我就曾感受過這種凌厲的氣息,不過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韻味卻遠遠不及於面前老者身上的十分之一的!
陪同在老者身後的儼然便是火啓罡,此刻的他同樣是一臉的笑意。在他們的身後,則跟隨着幾個身着着白色西裝衫長相極爲威猛的男人,想來他們便是老者的貼身保鏢。
而在老者的另外一側,儼然便是雨欣的老爸張雲深張叔!
球球的!張叔怎麼也摻和在這裡面了啊?我一陣無語,主動迎上前去,朝着走在最前面的老者伸出了手,微笑道:“陳老,你好。”
老者轉而朝着火啓罡笑看了一眼,跟着點頭連連說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個好苗子!看來你老小子倒是沒有在吹牛皮!這一次還真就被你逮上了這麼一支好苗子!狗屎運啊!真是狗屎運!”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笑道:“秦小友,昨晚兒受委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