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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欣嚇得同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六神無主道:“乾媽,現在這可怎麼辦啊?她要是死了,秦浩肯定會內疚死的,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的!”
凌菲嘆道:“現在只能先瞞着秦浩了。你們也別太急,她不過只是淋了一夜的雨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吧。雨欣、曦兒,你們倆也別呆在這了,去樓上好好盯着秦浩,免得他知道了發火。”
“嗯。”兩女齊齊應了一聲。
門外的我不免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心中還存有了一絲餘念,沒想到姚瑤還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了,這滋味是絕對不好受的。我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心軟,不太記仇,姚瑤雖然與我有過爭端,可我和她之間畢竟發生了那種事情,叫我如何才能安的下心來啊?哎!
張雨欣火曦她們兩個無疑是最瞭解我的,心知道我會因此而愧疚,可是我又怎麼可能去怪罪於她們呢?這算是我自己惹的禍,與她們何干?她們之所以固執,那是因爲愛我,在她們面前,我其實是一個總是讓她們操心的不負責任的男人罷了。
我正哀哀想着,客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拉了開來,張雨欣和火曦兩人神色古怪地從裡面冒出了頭來,乍一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嚇的“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怎麼了?”凌菲驚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問道。
“秦浩他••••••就在門口!”
“天啊,這下完了!秦浩這下要恨死我了,我該怎麼辦啊?嗚嗚!”
凌菲頓時怒了,“你們兩個先別哭,要真爲了這事他就爲難你們,那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好掛念的了,不要了也罷!好了,你們兩個先彆着急,我去看看,有乾媽在,他不敢把你們兩個怎麼樣的!”
“秦浩他應該不是這種小氣的人吧?”徐文玲跟着遲疑道,“我覺得跟他講清楚了情況,他是不會不辨事理的。再說了,誰曾想到這女人會呆守在門外一整夜啊,說不定頭腦有問題呢!妹妹失蹤了,自己是警察局長不去自己找,竟然上門來拜託秦浩?秦浩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妹妹現在在哪裡?她這事情拜託的本來就毫無理由,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哎••••••我要是真的不知道姚炫現在在哪裡,可能還能理直氣壯點,關鍵的是,我知道啊!上一次去救龍剛的時候,我就曾誤打誤撞的摸進了姚炫暫居的房子裡面,那時候還奇怪姚炫爲什麼不住在姚家大宅裡面呢,現在看來,她真的是離家出走了,難怪姚瑤會這麼着急。一個人要是執意躲着不見任何人,姚瑤又怎麼可能會找到姚炫呢?也難怪她會在走投無路之際上門來拜託我了,按照姚瑤行事果斷特立獨行的風格,就算是再大的麻煩,她也不可能親自上門來求我的。
不一會,客房的門再次打開,凌菲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地嚴肅。不得她說話,我微微笑了起來,“乾媽,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怪任何人的,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姚局長這一招玩的確實有些過分了。”凌菲原本還想勸我的表情一下子定格在了臉上,我臉上掛着淺笑走進了客房,一眼便看到了此刻躺在牀上正緊閉着雙眼的姚瑤。她那一身衣服已經被換了下來,身上穿着的衣服顯然是身材與她等稱的火曦的,火紅色的,很是鮮豔。然而這種張揚的顏色卻與她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對薄脣蒼白的極近發紫。她那束在腦後的高翹清爽的馬尾巴辮子早已鬆散下來,緊緊貼在她的臉,蓬亂成一團。要不是此刻她的胸口還在若有如無地起伏着的話,真的和淹死的屍體沒有多大的區別。
我心中不免自責地陣陣刺痛,這區別於雨欣出事時的感傷,這種感覺根本說不出什麼東西來。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姚瑤,甚至有點兒討厭這個女人的野蠻與無理霸道,可是此時,爲什麼我的心還是刺疼的那麼厲害呢?
見我進來,已經六神無主地張雨欣和火曦兩女頓時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委屈地站在那裡,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和她們兩人一樣,徐文玲葉媚兩個人也是表情嚴肅,倒是沒有見到小甜甜那個小丫頭和我堂姐秦菲兒,想必她們還在睡覺吧。
我不免故作輕鬆一笑,說道:“好了,大家別露出這種表情嘛,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姚局長自己發傻站在我們家門口一晚上,又關我們什麼事?我們現在幫她打電話報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不是嗎?”
火曦忽然把臉擡了起來,原本污濁的眼睛靈動地一轉,叫道:“老公,你真的不會怪我們嗎?”
我搖頭正色道:“不會。我又不是瘋子,不會不辨是非的。咱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說罷,我轉過身去,徑自地向着牀邊走了過去。
火曦聽了很是興奮,跑過來摟住我的胳膊,吃吃笑道:“老公,你能這樣想,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你!你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老公!”
我笑着颳了一下她那小巧嫩白的鼻子,心中不免哀哀嘆道:火姐,你可真是太擡舉我了,若說我是最不負責的老公我還能接受,說我是最好最好的老公,這不是要我自責內疚嗎?
心中想是一回事,我嘴上則輕鬆說道:“好了,放心吧。”說着,我輕輕拍了一下火曦地手,示意她鬆開。我一邊道:“姚局長身上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應該會沒事的。”
見我蹲下來抓着姚瑤的手腕,徐文玲好奇道:“秦浩,你還會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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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會看病倒是算不上,不過我自小就學了一些類似於氣功之類的東西,對一些風寒等小病應該還是有些效果的吧。”
“氣功?”徐文玲好奇不已,“世界上難道還真的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好神奇!秦浩,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