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窗外正下着滂沱的大雨,雨聲很響,點點滴滴扣在我的心盤上,劃出一道清脆的聲響。這時候我不得不確信,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聽到這雨聲,竟然我不由想起了姚瑤那張淚水漣漣的面頰。哎,不是早說要忘了這件事的嗎?人能濫情到哥們這種程度,也算是極品了。
“你醒了?”耳邊響起了徐文玲那招牌式的大驚小怪聲,球球的,真不知道她從哪裡看出來我已經醒了的,我好像沒有睜開眼睛吧?連眼珠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啊!
“還裝睡?再裝我可要親你了哇!”
我汗了一下,忙不迭睜開雙眼,看着坐在我牀邊正露着一臉欣喜與壞笑的徐文玲,苦笑道:“擺脫,徐阿姨徐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刺激我了?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我這麼一個大小夥和你這麼一個老太婆糾纏在一起,人家會看不起我的!”
“人家哪裡老啦!”徐文玲嘴巴一鼓,手抓着我的胳膊晃盪起來,“不行,以後不許叫我徐阿姨,要不,你叫我小玲吧?”
臥槽!我差點要吐,“球球的,你就繼續裝嫩吧你!”幸好這時候病房裡面沒有其他人,要不然,哥們可真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遇上這麼一個強大的熟女,哥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啊!
“人家哪有裝嫩啊,本來就很嫩嘛!我那過世的老公說過,世界上就沒有我這麼嫩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打擊我呢?秦浩,你真是太傷透我的心了。”徐文玲表現出一股傷心的表情,嘴裡嘟嚷道,“要不文玲也行啊,我覺得吧,叫玲玲最好不過了。”
“拜託,以後不要時不時的拿你死去的老公來說事好不好?我知道他是個好人,知道他愛你如命,不過,你也不要老是拿出來說吧?”我一番無語,把頭撇過去,“自己到鏡子前面照照看,你哪裡不老了?都熟透了,還說不老!像我乾媽那樣,那才叫不老呢。”真是服了這女人了,怎麼就像是周星星電影裡面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呢,見一次調戲我一次,球球的,難道這女人知道我是熟女控嗎?再這樣下去,哥們遲早要被她給俘獲了。
如果說,葉媚相貌上是魅惑人的妖精,那麼這徐文玲便是骨子裡面的妖精。明明四十來歲的人了,相貌也成熟有韻味,偏偏舉止行爲上跟小姑娘似地,尤其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妖女啊!
“你••••••愛上你乾媽了?”
“噗~~~!什麼?!”我差點沒被徐文玲這幽幽的一句話給嚇得從牀上蹦起來,臥槽!這••••••這女人上輩子是狗投胎的嗎?我和韓雪與姚瑤的曖昧她瞧出來了,不會連我與凌菲的曖昧她也看出來了吧?這也TMD厲害了吧!
徐文玲臉上立即像是抓到了我的什麼小把柄似地,得意不凡地格格笑道:“你激動什麼呀,我剛纔又沒有說什麼。哪有兒子不愛媽媽的呢,你說是不是啊?”說完,竟對着我眨了兩下眼睛,其中的韻味不言而喻。
球球的!此“愛”非彼愛,這女人,妖氣太重,老衲鬥不過啊!
中午時分,病房裡面立即熱鬧了起來。韓雪手捧着一大束的鮮花來看我,韓昆和他的女朋友趙月隨後趕到,如今宏圖集團已經倒閉了,韓昆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了。不過他的女朋友趙月對我的態度還是相當的惡劣。在她的世界觀裡面是絕對不會容忍花心的男人存在的,因此韓昆被她牢牢地拽在手心裡面,乖巧聽話萬分。隨後,葉媚帶着小寒寒也過來了,欣火集團的職工們也紛紛到醫院來看望我••••••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多鐘,我的病房這才冷清了下來。只剩下了公司的幾位董事以及韓雪和葉媚母子。
這一次我累倒了,他們沒有敢告訴我的家人,包括張雨欣和火曦,另外遠在外地的凌菲也是不可能知道的。這樣一來倒也好,要是真被她們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惹得她們如何的傷心呢。這樣一來,對於她們,我心中更是愧疚。
一下午,小寒寒都是在我的懷裡面度過的,這小傢伙特別的喜歡黏我,爬上病牀倒在我的懷裡後,未過五分鐘竟然就熟睡了過去。我不免一陣啞然,這才韓雪才咯咯咯地解釋,因爲昨晚太擔心我的身體,所以葉媚幾乎一夜未睡,懂事的小寒寒聽說爸爸病倒了,也心情苦悶,不願意睡覺,看到幾個大人在哭,小傢伙竟也跟着哭個不停。
聽到這裡,我倍感窩心。小寒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已經和親生的兒子沒有任何差別。叫我如何不去疼愛他呢?
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再過一個月我便需要去首都,繼續完成我人生的理想,因此再過一個月,我便需要離開W市了。如今宏圖集團已經垮臺,欣火集團無疑已經成爲了海天省所有企業之中的巨無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了。雖然現在許志豪還是生死不明,但是我基本上已經無需要再去考慮他的存在了。因此,在我離開W市之後,欣火集團必須要選出一個當家人出來爲我守家業才行。
火啓罡自然是第一人選,他即使我的爺爺,又是我的合作伙伴,無疑是我最信任的人。不過他還有風火汽配分公司需要他一手打理,哪能抽出時間出來呢?他本人也婉拒不已,道,他如今已經老了,這些事應該交給其他的年輕人去做。這樣我便不由想起了徐文玲,這女人貌似平時都不怎麼去雲山市的,那兩家分公司基本上不需要她來操心,讓她來接手欣火集團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誰料到這妞想也未想便拒絕了,義正言辭地說,她沒有這個能力,同時偷偷對我閃眼睛。我了個去,我幾乎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要是她身擔欣火集團執行總裁的話,那麼她將會被束縛在這個地方,這不就代表着她不能去首都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