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最後一頓晚餐,在十來號獄警的監視中秦浩上了一趟廁所,之後被送上了刑場。槍決的過程很是順利,數十槍齊發,將秦浩的後腦勺給打成了碎片,最後連前面的臉上都是血肉模糊,千瘡百孔,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被執行槍決的時候,廖老,陳老以及白祁顧蔡四家的人都來到了刑場,親眼目睹了秦浩被拉上刑場,接着被執行死刑的所有全過程。
平時槍斃死刑犯的時候,幾乎都是一槍爆頭,而這一次,秦浩卻一共承受了三十多槍,可見白祁顧蔡四家的人對於秦浩是如何的憤怒了。
“死了……”望着倒地不起,腦袋被打爛掉的秦浩,陳謙和失魂落魄,人彷彿頃刻之間老了更多。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動用着各方的關係營救秦浩,可惜的是,人單力薄,除了袁弘林與他是一條心以外,其他的人幾乎沒有人願意幫忙!秦浩這個苗苗是他發現的,也是在他的保護之下茁壯成長起來的,而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被槍斃,心中的傷痛可想而知。
之所以選擇幫助秦浩,不僅僅是因爲他相信秦浩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更是因爲對方是自己孫兒一樣的孩子!他不相信自己的孫兒還相信誰?
秦浩被槍決了,白祁顧蔡四家的人雖然沒有多大的歡喜,但卻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更出了一口惡氣。這一次因爲這傢伙的一系列手段,幾乎導致了他們四家全部破產甚至是家破人亡,要不是國家在他們背後支持的話,這輩子他們四家人肯定是完蛋定了。
白山榮在聽到法醫報告秦浩已當場死亡的消息後,面無表情地柱了一下柺杖,朝身後的白家子孫說道:“我們走吧。”
既然秦浩已經死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有人紛紛嗯了一聲,跟隨在白山榮的身後向着刑場出口處走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們所有人剛剛走到了出口的時候,走廊對面猛然之間衝過來的一個人把他們給嚇得毛都豎了起來!
“你們竟然真的殺了他,你們這幫畜生,禽獸!你們都TMD給我站住!”
白山榮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狂怒的人,失聲叫道:“天坤,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這些天來,天坤整日地在家中唸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更以他的死來脅迫自己讓自己放過了秦浩。不說秦浩炸白祁顧蔡四家證據確鑿,就算是真不是他做的,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也不可能回頭的了啊!白山榮沒有想到,自己讓人好好地在家裡看着天坤,竟然還是讓他給遛了過來!更不可思議的是,此刻他的身上竟然揹着炸藥包!不,應該說是全身上下,而與他一起闖進來的劉笑笑身上同樣揹負滿了炸藥包!
眼前的一幕讓這些國家元首身邊的保鏢立即提高了警惕,肌肉都已經爆發了起來,啪啪啪幾聲,手中的槍支全部對準了白天坤劉笑笑兩人。
白天坤猩紅的雙目瞪住那些人,吼道:“你們TMD有種開槍試試看!我們兩個人身上揹負的炸彈一旦爆炸,可以把方圓兩公里的地方全部變成廢墟!要是不想變成肉醬的話就給老子老老實實地呆着,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身上的炸彈快!”
畢竟是國家政府首腦和中/央的各級領導,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相對沉着穩定很多,紛紛讓保鏢們放下了手中的槍支。
白山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前猛地黑了一下之後苦澀地笑了起來,“坤兒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你是不是瘋了?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這裡的人都是無辜的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們槍斃的是害死你大伯的兇手,炸燬了白祁顧蔡四家的暴徒,不是其他人,知不知道?你這孩子肯定是瘋了,我現在就聯繫精神病院把你送進去治療。”拿炸藥威脅國家首腦這樣的罪行已經罪無可赦了,白山榮爲了保護自己的重孫兒只能用這樣的手段了。
“你給我閉嘴!秦浩還罵的真沒有錯,你就是一頭老畜生!生了一幫小畜生還偏偏不承認!你除了在軍功上立下了赫赫威名,在教育子女上,你根本就是一事無成!秦浩讓你自己扇自己兩個嘴巴的要求看來還真是一丁點的都不過分。”白天坤喝聲叫停了白山榮,一口的冷言冷語讓在場所有人尤其是白山榮嚇呆了。白山榮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要不是身後的管家扶着的話,鐵定摔倒在地上。
一邊的白雲治見了這一幕更是嚇的不輕,妄圖喝止自己大逆不道的兒子,“臭小子,你給我閉……”
“畜生,閉嘴的應該是你!”白天坤怒目瞪向白雲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你給我滾一邊去!”被自己的兒子這麼一喝,白雲治嚇得臉色霎時蒼白了一片,渾身顫抖,又氣又怒又惱,“你……你這個不孝子!”任誰做父親,在聽到自己的兒子罵自己爲畜生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吧。白雲治同樣如此,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生過這般大的火過,就算是白雲地產倒閉,他都像現在沒有這樣!
“孝順?呵呵!這句話你可真好意思說出口。”白天坤撇嘴笑了笑,轉而朝着身邊的劉笑笑說道,“笑笑,把你身上的炸彈卸下來吧。”
“嗯。”劉笑笑聽話地嗯了一聲,把揹負在身上的炸藥包全部放到了地上。
白天坤第一個就把手指向了自己的爺爺白飛堂,“白飛堂,你出列!”
白飛堂堂堂一個國家國安部部長卻被自己的孫子直呼姓名,可見有多羞憤了,大罵了一句“畜生”之後,轉過腦袋就是不上前去。
白天坤笑了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要不然,你的那對雙胞胎私生子就會瞬間變成肉醬。白飛堂,他們的生與死現在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你……”白飛堂雙目瞪大了,這個小子是怎麼知道我有私生子的消息的?這個事情甚至連老爺子都不知道啊!
“用不着這麼驚訝,你自己做的事情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呢。還剩五秒,自己掂量吧。”白天坤嗤笑一聲。
“飛堂,你……”白山榮不可思議地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老臉跟死灰一樣白了下來,白飛堂知道,這時候再也隱瞞不了事實了,苦聲道:“父親,對不起,其實我在外面還有一對雙胞胎私生子,他們先後幫我生了三個孫兒和兩個孫女,父親,這件事之所以一直隱瞞您,是因爲你根本不贊同我和紫霞的婚姻,所以我們就偷偷來往了。”
“呵呵。”白天坤嘴角翹了起來,“真是說的好聽啊,還剩兩秒。”
“好,我過去,天坤,你別激動,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的爺爺不是嗎?”白飛堂不敢再猶豫了,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早就不是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你就不再是我的爺爺了,而是一頭畜生。”白天坤冷冷哼了一聲,“隨便挑一個炸藥包自己穿上吧,放心,都是遙控炸彈,不會輕易爆炸的。”
白飛堂猛地一顫,心裡直髮虛,難道說,當年的那件事他看到了?不可能啊,那時候的他還不過是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啊!怎麼可能會記得這麼清楚?不可能,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在狠狠瞪了一眼白天坤後,白飛堂揀起地上的炸藥包穿在了身上,炸藥包不算太重,但白飛堂還是一眼看出了炸藥包的真實性,上面那不住閃爍着的綠色小燈代表着生,如果一邊的紅色小燈亮起來的話,那麼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性命將不保。白飛堂心裡清楚的很,現在自己的生死大權已經全部都掌握在了自己的孫子白天坤的手中。
“這樣纔對嘛。”白天坤冷冷笑了笑,說道,“到那邊去呆着。”
對方粗蠻的語氣讓白飛堂忍不住哼出一聲,向着白天坤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你……還有你,出列,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了吧?”白天坤接下來又指着人羣中的幾個人分別指了幾下,囊括了白祁顧蔡四家人,這些人在被白天坤點到了名字之後,互相看了一下之後,老臉全部變得蒼白一片,虛汗直冒。要知道,他們都是一些五六十的人了,且都是他們家族德高望重之人,被點了名後,臉色紛紛大變,魂都嚇沒了。甚至有人索性轟嗵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更有人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掏出一把槍來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砰”的就是一槍,血濺當場。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白祁顧蔡四家的那些未點名的人嚇呆了,更讓陳謙和廖賢以及白山榮等人一時摸不着頭腦了,這些人剛剛還表現出了鎮定的表情,怎麼被點了命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如若是害怕死的話,還會自殺嗎?這隻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些人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心虛!心虛到了那種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揭發留在世界上的地步!
想想這些人在世之時哪個不是聲名顯赫威名一方的人?在外人的眼中,他們潔身自好,不世俗,更從未鬧過什麼緋聞。而現在……剛剛還一臉羞憤與絕望的白山榮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憤怒地把手中的柺杖往自己的兒子身上一丟,啪的一下從自己貼身保鏢的身上拔出了手槍出來,指着那些被點名出列的人,大聲怒吼,“TMD!你們這羣混賬東西到底做了什麼畜生不如的事!還有你,畜生東西,枉費老子這些年來花了這麼多的心思!”白山榮這一次是真怒了,用怒不可遏這個詞來形容也表達不了此時他的憤怒,老頭子就像是噴發的火山一樣,勢不可擋,更如同驚天的雷電,轟天劈地而來!
四周,鴉雀無聲,白天坤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發怒的白老爺子和一羣沉默低頭的人。他們的臉都撐紅了絳紅色,白老爺子是氣的,而那些人卻是羞的。
見衆人低頭不語,白山榮上前對着自己的兒子就是一腳,“TMD!老子這輩子上過無數次戰場,遭遇過無數的敵人,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心虛過!你們都TMD對坤兒做了什麼?你們都啞巴了是吧?”
“轟!”就在這時候,十二月的天空中忽然響了一記悶雷,從天而降的那道閃電更是將刑場周圍的一顆白楊樹給劈焦了。
“看!這是冬雷!連老天爺都發怒了,你們這羣畜生都TMD做了什麼渾事!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此時此刻,白山榮似乎明白了什麼,之前發生的一切可能就是自己的重孫兒一手策劃出來的,而秦浩卻無辜地被當做了替死鬼……想到這裡,白山榮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陳謙和,白山榮看到,對方的老目之中不僅充斥着辛酸和悲傷,同時還夾帶着憤怒與憎恨,白山榮心中一虛,把臉又轉了回去。
這一次自己不僅把自己的老臉給丟了,甚至還得罪了陳謙和,更重要的,一個無辜的對華夏國立下了大功勞的人被自己害死了,此時此刻,白山榮恨不得用手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纔好!不對,應該是兩巴掌,或者更多!
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的白山榮唯有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爆發在了眼前這些人身上,像一頭被惹怒了的猛虎,喝聲不迭。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滿臉死灰的白飛堂再也受不了父親的辱罵和孫兒睥睨冷漠的目光,從腰間拔出配槍,對着自己的腦門開了一槍。腦漿迸裂,白飛堂當場死亡。如果不是心虛到了極致,會做出這樣極致的事情出來嗎?
白飛堂的死一丁點兒都沒有讓白山榮感到奇怪,就算他自己不自殺,被自己查出真相來的話,他也會親自拿槍槍斃了這個畜生東西的!
第二個人已然死去,剩下的幾個人再也受不了白山榮和各自家族成員看來的目光,嚎啕大哭,“我混蛋!我不要臉!我是個畜生!”
衆人紛紛扇起了自己的臉,直至打腫了打出了血來依然沒有停止。
白山榮閉了閉眼,知道他們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淡淡說道:“說吧,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
衆人紛紛搖頭,不願意回答,有人直接擡起腦袋來,說道:“白老爺子,請殺了我吧,我已經無顏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在世都是有臉有身份的人,將他們人性的醜陋面揭露在自家家族成員的面前,無疑比死讓他們更加的難受!
白山榮甚至猶豫都沒有猶豫,對着說話的那人扣動了手槍,第三條人命就此而去。剩下的人身上配了槍支的紛紛拔槍自盡,而沒有槍的人也向着白老爺子求死,白山榮幾乎毫不猶豫,對於求死之人,均是一槍斃命。僅僅幾分鐘內,十數條人命命殞當場。
“孩子,這樣……這樣足夠了吧?”在殺完最後一個人,白山榮已經老淚縱橫,話中帶着顫兒。
“自己扇自己兩巴掌。”白天坤冷漠地看着白山榮。
白山榮絲毫不猶豫,揮起手來對着自己的老臉就是結結實實地兩記巴掌!
“老爺子,我從小就敬愛你,視你爲我這輩子的偶像,然而事實證明,對於子女的教育,你是失敗的。你只知道溺愛自己的孩子,無論他們做錯還是做對了,在你眼中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從你的兒子白飛堂,孫子白雲弘白雲治,再到我,無疑全部都是人渣,可惜的是,你自己根本沒有一絲兒的覺悟,即便知道他們錯了,你最多也只是口頭上的呵斥而已,卻從未有過任何的懲罰。所以如今所發生的一切,完全可以歸咎於你。”白天坤直視着白山榮,“我知道,剛剛你之所以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是爲了能夠讓他們風風光光地離開這個世界,帶着一身的尊重而走,至少他們死了,在自己的親人眼中還是光明正大沒有一絲兒污點的。我本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不過他們已經有心求死,至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羞恥心還在。不過這件事我還是必須要陳述給你們聽。因爲我必須還秦浩一個公道,還我自己一個公道!”說着,白天坤轉而朝着人羣道,“除了廖老陳老,以及白祁蔡顧四家的老爺子和我的父親白雲治留下來,其他人都給我離開這裡。”
白祁蔡顧四家老爺子紛紛吩咐了自己的族人和保鏢讓他們先離開,五分鐘後,刑場上一下子只剩下了九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白天坤緩緩說道:“在我八歲那年,我親眼目睹了一件事。我的大伯白雲弘,帶着一羣男男女女闖進了我家,他們硬生生地將我的母親拉入進了其中玩遊戲。直至後來我方纔知道,他們所玩的遊戲叫做換/妻。知道什麼叫做換/妻嗎?就是一個男人可以搞在場的任何女人。而我可憐的母親因爲長相最爲出衆,所以被那些禽獸一起輪/奸,最終昏死在牀上。當時這件事被我的爺爺白飛堂當場撞見,他在將所有人呵斥了一頓趕出去後,將門關緊了。可惜的是,他沒有去救我的母親,而是脫掉了自己的褲子,撲上了我早已昏厥過去母親的身上。當時,我就藏在房間的角落裡,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可笑的是,當時我親愛的大伯當時明明看到了躲藏在角落裡的我,卻根本沒有吱聲,他依然我行我素。在事後,他害怕我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在我吃的飯裡面下慢性毒藥,妄想我早日死掉。而事實確實這樣,從八歲到現在,我吃了整整十七年的毒藥,我身上的病已經無可救藥了。”白天坤默默笑着,轉視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父親,“更加可笑無比的是,我可愛的父親並不相信我母親在他耳邊所說的話,注重兄弟情的他非但沒有爲他的妻子報仇,反而打罵我的母親挑撥離間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正因爲這樣,兩天後,我可憐的母親含憤自盡。
話說到這裡,一直以來因爲前妻的死而遊戲人間的白雲治轟的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前妻的死一直都困擾着他,讓他最終走向了遊戲人間的這條路。他是愛着前妻的,很愛很愛,她的美麗純淨大方,是自己這輩子以後再也沒有遇到過的。而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會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出來,所以他才因爲憤怒而打罵前妻,想不到……如果世界上還有後悔藥可以吃的話,他一定會爲前妻報仇雪恨的!現在他方纔明白,自己真的是一個混賬!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賬!天坤沒有說錯,自己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因爲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爛人!
“天坤,那你身上的毒?”重孫兒的一席話讓白山榮心頭如同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番,那些人何止是該死,簡直已經不應該用人來形容他們了,用畜生來形容都是在侮辱畜生!聽到重孫兒說自己已經無藥可救,白山榮心裡更是一顫,怪不得這些年來,見到他的時候,天坤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消瘦和蒼白,竟然是這個原因!
白天坤搖了搖頭,“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是秦浩幫我醫治好的。”
“你和秦浩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既然如此,這麼些年來你爲什麼還要與祁顧蔡三家的子孫混成一片,甚至還弄出了個京城四大惡少的稱謂,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四家所發生的爆炸案到底是你做的還是秦浩做的?”廖賢皺着眉頭,看着白天坤問道。眼前的事情變化的太過於突然了,讓他防不勝防,現在他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天坤微微道:“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的性情就開始轉變了,在我母親死後,我更是暗暗發下毒誓,我不僅要那些當年侵犯過我母親的人不得好死,還要讓他們家破人亡,屍骨無存!所以從我八歲開始,我就開始在暗中組織力量了,我通過各種途徑迎合了顧勝文祁隆雄以及蔡思凱他們,又利用他們的關係,加上我的努力,我先後招募了一些人組成了月牙堂,建成了月牙集團,同時,我還在暗中悄悄地在各大家族的老宅當中埋下了遙控炸彈。我用了整整十七年的時間才佈置好了這一切。之所以與祁隆雄顧勝文和蔡思凱他們在一起,迎合他們一起在外面作威作福,是因爲他們是我的傀儡,我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就在我暗中準備實施計劃的時候,秦浩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對他進行了一番詳細的調查,發現這個人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所以我選擇了將他作爲我的替死鬼,通過商戰,我幾乎沒有運用什麼方法就輸掉了白祁顧蔡四家湊起來的一百多億。後來爲了達到目的,我又親自炸掉了月牙大廈,這樣的話,就算我把白祁顧蔡四家炸燬的話也不會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我的目的是讓這四家的所有人滅族!然而就在我的計劃緩慢進行的時候,秦浩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子,他脅迫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本以爲他會要我放棄一切聽他的話,沒想到他見了我第一面之後就道出了我只有一天可活,甚至還把我的心思猜出了百分之八十出來!那時候我方纔明白他是一個聰明到了我連他一半都不如的地步!後來他也跟我坦言,這一次他之所以與我開戰,並不是全是爲了他的女朋友出氣,而是有着更重要的目的。”
廖賢和陳謙和同時一顫,道:“他的目的是?”
“試探你們對他的態度。”白天坤回道,“從你們的身上,他察覺到了不安定的因素和壓力。這是一種對信任的不安,他跟我坦言,他是一個有家的人,所以他必須要照顧他的家人與朋友,他不希望自己奮鬥了多年的一切在日後會因爲你們的不信任而變成了過眼雲煙。他渴望的是自由,無拘無束的發展,更不喜歡推心置腹的陰謀,如果你們在乎他,他同樣會在乎你們,願意爲你們付出一切。可惜的是,只有陳老爺子和袁老爺子給了他這樣的安全感,其他人都因爲他犯了錯而死命地將他往死裡整。所以……”
“人都已經死了,現在提那麼多有什麼用呢?”廖賢苦笑,“現在我已經後悔了,可惜後悔還有後悔藥可以吃嗎?”白天坤的陳述讓廖賢心中震撼無比,想不到秦浩竟然會這樣的敏感,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做駕馭他走向正路的騎手而已。不過廖賢細細一想,忽然想到,似乎從剛開始到方纔之前,他都沒有徹頭徹尾地相信過秦浩。因爲人心隔着肚皮不是嗎?可是現在,他突然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可笑與愚昧。
白天坤嗤的一聲笑,“你們真以爲秦浩已經死了嗎?”
“難道他還沒有死?”白天坤剛剛說完,一旁一直緘默不語的陳謙和忽然眼睛一亮,高聲叫了一句,不過片刻又萎靡了下去,“如果他沒有死的話,你剛剛爲什麼還會表現出那樣憤怒的表情出來?他剛剛被人打爆了腦袋,又怎麼可能還活下來呢,哎……可憐的孩子,竟然就這麼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這就是我所後悔的,沒有能夠來得及早點趕來刑場阻止,哎。”白天坤長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卻可以保證,秦浩不會死的,他何等的聰明,不會算計不到自己這一步的,所以我堅信,他沒有死,只不過窩藏在某一個角落裡面去養心中所受的傷了。”
“難道說,是那座小島?”廖賢眼睛一亮,轉而朝陳謙和道,“老夥計,你還記得那晚上秦浩對我們說的嗎?他說,自己去了一趟距離九州島幾百海里遠的一座海島上!還記得麼?”
“不錯!當晚上秦浩就是這麼說的!”經廖賢這麼一提醒,陳謙和頓時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滿臉泛起了水淋淋的紅光,“老夥計,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
“明天我就派人去找!”廖賢鏗鏘有力地回道,“如果秦浩還活着的話,這一次我要親自跪在他的面前,給他叩一個響頭!”
廖賢的決定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包括白天坤。陳謙和本想勸阻他的,不過一想到廖老爺子的古怪脾氣,他就打消了心裡的念頭。廖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不願意欠任何人東西。這一次他錯怪了秦浩,所以他心甘情願地想給秦浩道歉,別人無論怎麼去勸都是沒有用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先生的話,我可能已經釀下了滔天大禍,當年那些人該死,但是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不是嗎?”白天坤心存感激道,“要不是他的話,我和笑笑可能已經陰陽相隔了。廖老陳老,如果找到秦先生的下落,請叫上我一起去好嗎?到現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說一聲謝謝呢。”
犯下了彌天大禍的白山榮也緊張地跟着轉過了身來,看着陳謙和麪帶苦色地說道:“老夥計,這一次我也有錯,如果秦浩沒有死的話,一定要叫上我,我親自去給他當面賠罪。哎,枉費我英明一世,卻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沒有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大錯指的是傷害了秦浩還是自己生了幾個不成器的子孫。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都足夠老家悔過一生的了。說來老傢伙也蠻可憐的,溺愛子孫雖然有錯,哪曾想到自己的子孫會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來呢?
“還有我們,我們也有錯,如果不是那幫畜生們當年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來,事情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他們那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秦浩卻是無辜的,我們應該向他們道歉。”其他三家的老爺子們也紛紛表達了他們的決心,這一次如果不是家中死人,損失重大的話,他們也不會去動用各種關係來懲治秦浩的,三人的子孫雖然不成器的有很多,但這些老傢伙們卻都是一身的正氣,要不是這樣子的話,哪能夠支撐下如此龐大的家族呢?
陳謙和點了點頭,說道:“當務之急,第一件事是尋找秦浩,第二件事必須給雪菲集團和欣火集團正名,另外黑盟和神戶幫的存在對於抑制地方黑惡勢力也是有着莫大的裨益的,老夥計,這一次你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這一次秦浩給自己擺了這麼大一招棋,可真是讓自己如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又在地獄中看到了生的希望,這一連串的過程可真是快活極了。
“老夥計啊老夥計,我還能有什麼意見呢?秦浩如果當真沒有死的話,那可真是足實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啊!這小子忒也狡猾,狡猾的很啊!”廖賢一臉的苦笑,忽然看着陳謙和問了這麼一句話,“老夥計,你說,要是我們不去給他道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呢?”
陳謙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你說這小子難以相處吧,他卻和誰都可以稱兄道弟,和他相處過的人都佩服他、尊重他,你說這小子好相處吧,他有時候卻又尖的跟一根刺似地。呵呵!可能這就是他的性格吧,或者說,是被我們被現實給逼迫的。如果真如天坤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這一次秦浩是真真正正地試探到我們的心了,以後若想修復於好,看來不是那麼容易了啊。”
就在陳謙和把話說完了不久後,一直在旁邊緘默不語的劉笑笑忽然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的話來,“我想起來了,秦先生當時和我這樣說過,如果這一次所有人都不願意放過他的話,那麼華夏國將會遭遇大難;如果有人能夠理解他,他會將這件事化而爲微。說的是微小的微,並沒有說沒有。”
陳謙和和廖賢面面相覷,心道,這個秦浩還真是記仇啊!
不過劉笑笑口中的這個“微”字到底有多微小呢?現在他們沒有人知道,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看到的,因爲一切的醞釀就在現在。
第二天一大清早,陳謙和還未睡醒呢,僕人便叫醒了他,說道:“陳老,廖老爺子的電話。”
陳謙和心中一驚,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接過了僕人遞過來的手機。
“老夥計,果然出事了啊。”電話那邊傳來了廖賢哭笑不得聲音。
“出什麼事了?”陳謙和問道。
“就在剛纔,新雪菲集團裡面生產線上包括倉庫裡面裝箱好了的所有電器產品同一時間跟發了瘋似地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跟着像長了腳似地向着廠區中央的廣場衝去,最後在廣場上堆壘出了幾個字出來。老夥計,你沒有說錯,那些沒輪子沒腳的電器就那麼地一起衝向了廣場,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知道拐彎呢!”
“堆了哪幾個字?”對於秦浩的科技能力,陳謙和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懷疑的,這件事聽上去似乎很玄乎,但憑藉秦浩的能力,足可以辦到這件事來!
電話那邊在哭笑不得的同時說出了三個字來,“天堂島。”
“天堂島?”陳謙和聽了之後微微一愣,跟着雀躍地叫道,“秦浩現在就在天堂島!這小子果然還活着!哈哈哈!”
廖賢也開心地笑了起來,“是啊,他還活着。老夥計,我好奇死了,這小子究竟用什麼樣的辦法辦到這件事的呢?昨天我們明明看着他被押上了刑場,被三十幾顆子彈打穿了腦袋,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也許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吧。”陳謙和笑道,“不管用了什麼樣的辦法,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秦浩還活着,而且他似乎也原諒了我們的過錯。”
“這三個字看上去簡單,其實也是在告誡我,讓我去上門道歉呢,要是我不去的話,天知道這天下會發生什麼樣的大亂呢。”廖賢嘆道,“昨晚上我剛剛接到了蘇南軍區軍長方世成的電話,說是新派到了九州島的指揮員給氣回來了,那些駐守在九州島的兵韃子們除了秦浩以外,誰的話都不願意聽。老方也說了,就算是他親自到前線,說話也不頂用。”
“呵呵,這正說明了秦浩受歡迎的程度啊!”陳謙和微微笑道,“老夥計,現在便派人去尋找天堂島吧。”
“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
“知道秦浩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這些天來一直掛記着他,老夥計,這一次秦浩有可能會刁難你幾把呢,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陳謙和笑道。
“早就做好準備了,對了老夥計,這一次我準備把水靈那丫頭給一起帶過去,老夥計,你覺得怎麼樣?”廖賢道。
“哦?你不怕水靈那丫頭被秦浩給騙了過去啊?”陳謙和促狹笑道。
廖賢這一次並沒有生氣,反而開朗一笑,說道:“秦浩要是真有那個本事的話,我這孫女便便宜他了,我是不會再反對的了,也算是給他賠禮道歉的禮物了吧。”
“水靈小丫頭知道你這麼想的話,非得把你這老東西剁成排骨燒湯喝了不可,呵呵。”廖水靈這小丫頭陳謙和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因爲她就在自己的手底下工作,對於愛情的嚮往比一般人來的更加忠誠,上一次之所以提議用水靈作爲籌碼其實也只是一種無奈之舉而已。不過秦浩若是真能和水靈那丫頭相處的來的,那倒不失爲美事一件了。
廖賢這一次反倒開朗了起來,“有時候呀,愛情來的就跟火山噴發似地,之前是沒有任何的先兆的,而且一旦噴發起來就會不可收拾。老夥計,咱倆這次不如打個賭怎麼樣?我賭秦浩見了我家水靈一面最遲不超過一個月,就會與我們家水靈小丫頭髮生關係,你信不信?”
“我猜最少需要三年以上或是很久。”陳謙和笑了,報出了這樣的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