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維克多將軍走了之後,鮑里斯又彈出了一支菸,點燃後雙手抱着胸認真而又仔細地觀察起了面前熊熊燃燒的大火,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後,大火終於緩緩的歸於平靜。鮑里斯丟掉了菸頭,招呼了身邊的小弟說道:“進地窖搜搜看,千萬不能讓那個傢伙活着溜走,知道嗎?”
身邊的小弟齊聲應了一聲,身負着重型槍械撥開了一些還未燃燒掉的東西,找到了地窖的位置,一行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後,鑽進了地窖中。鮑里斯走在人羣的最後面,一直到前面的小弟說道里面已經全部化成了塵煙後,鮑里斯長長鬆了一口氣,招呼道:“咱們走吧。”
身後的小弟背拽着的槍械好奇地湊到鮑里斯的身邊,帶着好奇和不解問道:“鮑里斯隊長,咱們這一次幹嗎這麼認真啊?不就是一個華夏國人嘛,就算讓他逃掉了那又如何?咱們手裡面不是還有好幾個人質嗎?有了他們,咱們照樣可以威脅到華夏國的不是嗎?”
鮑里斯側目看着對方,表情嚴肅地道:“這件事你真以爲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知道那幾個被咱們抓捕的人是誰嗎?” Www ¤ttκǎ n ¤CΟ
問話的小弟愣了一下,問道:“是誰?”
“秦浩的兄弟和妻子!”鮑里斯擡起了頭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似乎心有餘悸,在提起這個人名字的時候,鮑里斯的聲音明顯地帶着顫聲!這輩子他最不願想起的人名應該就是“秦浩”這兩個字了吧!猶記得在五年還是更久以前,他的名字叫做錢延平!
那時候,他的身份是華夏國聞名的炸彈專家,後來因爲將華夏國的軍事機密出賣給了蘇國,所以才因此而被關押在了龍山市的重型監獄中!
在監獄中,他認識了“四腳龍”胡翰!這個人曾經是聖人教教主,而自己因爲對自由無比的嚮往,所以他才和其他人一起加入到了他所組織的聖人教教中。
那時候,加入到這個組織中的有好幾個人,其中有豹子頭劉爽,另外一個是炒股高手曾天才,美食專家邱文必,考古學家張志成。經過一番精密的策劃之後,他們終於得以越獄,不僅抓到了四腳龍的死敵秦岡正的妻子和兒女,後來還直接將他給抓了起來。本來他們離成功逃出龍山市就只有一步了!
誰知道,那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僅可以飛快地將子彈快速地接下來,而且充滿了一身的爆發力!身手之快之猛鬼魅如魔鬼!那天晚上,四腳龍身邊的幾個教衆被讓當成撕成了碎片,那個血腥模糊的場面他記得太清楚了,他真的很恐怖很恐怖,尤其是在殺人的時候,那對眼睛,恐怖到了自己現在想起來都要渾身顫抖的地步!
後來,他成爲了唯一一個逃脫抓捕的人,他成功地越過了瓦西走廊,奔赴到了阿富汗,在那裡,他成功地加入到了黑寡婦組織,成爲了黑寡婦組織中的核心人物!後來改名鮑里斯,其實他真正的名字叫做錢延平!
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思念着家鄉,可是卻又痛恨華夏國,華夏國拋棄了他,他當然也會選擇拋棄華夏國!他要讓華夏國後悔,得罪了自己,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因此,這些年來,他在黑寡婦組織中一直致力於武器裝備的研究,希望能夠有朝一日帶領着黑寡婦組織的成員衝擊華夏國,讓華夏國變成自己的傀儡,成爲自己過去的犧牲品!更作爲他過去所受到痛苦的補償!
可是這些年來,當他聽到秦浩這個名字後,又呆了!因爲當年差一點就殺了他的那個男人的名字也叫做秦浩!當他看過了黑寡婦組織所收集回來的情報後,終於明白,當年那個差點殺了自己的男人就是這個讓世界爲之聞風喪膽的男人!
秦浩!這個名字太恐怖太恐怖了!
鮑里斯的小弟們在聽到了這個名字後,也渾身打了個冷顫,這個名字不僅他們害怕,甚至是黑寡婦組織的魁首在聽到了這個名字後都會渾身忍不住打一個冷顫!
不過小弟們很快就釋然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鮑里斯隊長,現在咱們擔心什麼呀,反正秦浩那個傢伙都已經昏迷在牀上三年了呢,現在的華夏國軍方羣龍無首,咱們還需要害怕華夏國幹什麼?就算讓那個男人逃回去又能怎麼樣呢?”
“是呀隊長,沒有了秦浩,華夏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屬於華夏國的傳奇時間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接下來的時候屬於咱們俄羅斯,更加的屬於咱們黑寡婦義勇軍!咱們偉大的俄羅斯,偉大的黑寡婦組織一定可以成功地政府華夏國,成爲世界第一大強國!”
“不錯!偉大的俄羅斯萬歲,偉大的黑寡婦義勇軍萬歲!”
一想起秦浩已經躺在牀上三年了,他們的精神都很是振奮!要不是因爲秦浩昏迷不醒,他們黑寡婦組織有那個膽子去騷擾呼倫貝爾大草原嗎?給他們十個膽子也沒有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一羣白癡!”在所有人正興奮的時候,鮑里斯立即停下了腳步,嗤的發出一聲,“別忘了,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國人!華夏國的神奇之處遠遠不是你們所能夠理解透徹的,華夏國是個古老的國家,在這個國度裡面存在了太多太多的能人異士,你們以爲秦浩死掉了就可以成功地踏平華夏國了嗎?簡直就是在做夢!”
“可是咱們在二戰時期,還不是照樣侵佔了華夏國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國土?甚至差一點將整個華夏國變成自己的領土,不是嗎?”有人反駁道。
“那是在過去!過去的華夏國清政府軟弱無能,懼憚外敵,對內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鎮壓,而現在的華夏國政府卻是空前的清明,經過這幾年的時間,華夏國外交也越發的強硬,越發地處於主動地位,經過這麼多年來的發展,華夏國人早就找到了曾經失去的尊嚴,而且大國心理越來越強!這就是爲什麼華夏國僅僅只出了一個秦浩,就能夠帶動華夏國成爲世界強國最重要的原因!要是華夏國政府沒有遠見,沒有能力的話,會讓秦浩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去帶兵打仗嗎?無異於笑話!知道魁首爲什麼遲遲不敢對華夏國動手嗎?而僅僅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搶奪一些東西而已,其根本原因就在這裡。華夏國少了一個秦浩不可能就會是咱們手下敗將的!”
“哦,原來這樣啊。”所有人面面相覷,看到鮑里斯說的如此的激動,也不敢再辯駁了。不過顯然,鮑里斯的言論已經讓她們徹底的醒悟了不少。如果黑寡婦和俄羅斯政府不懼怕華夏國,爲什麼遲遲不動手呢?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看到自己的手底下無人再敢辯駁了,鮑里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一次要是這個傢伙成功的逃出去的話,並將咱們黑寡婦總部的具體位置偷偷告訴華夏國政府的話,那麼咱們黑寡婦組織也就完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們。秦浩現在還只是處於昏迷期間,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只要他一天沒有死,就總有可能會醒過來的!到時候,等待咱們黑寡婦組織的將會只有滅亡!”
鮑里斯的話一說完,旁邊的人頓時落了一身的冷汗,是啊,現在秦浩雖然昏迷了,可是離死還有很遠的路,他要是不死的話,終究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不是嗎?
“鮑里斯隊長,你的意思是,咱們之所以把那些人抓過來,並好吃好喝的對待他們,是因爲咱們這些人將來都將會是我們的保護傘是嗎?咱們並沒有真的打算用這些人去做爲人質威脅華夏國,是不是?”這時候有一個小弟忽然靈光大開,想到了什麼!
鮑里斯長長嘆了一聲,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這個樣子的。就算真要威脅華夏國,也不是咱們組織的事情,而是俄羅斯政府的事情!現在咱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試探華夏國的底線!”
“底線?”這些人都是手底下的嘍囉,平時只知道幹活,對於一些決策層上的事情是不瞭解的,聽到鮑里斯隊長突然說出了這樣的概念,還是比較好奇的。
鮑里斯點頭,“是的,底線。”
“是什麼底線呢?”華夏國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鮑里斯笑着說道:“俄羅斯政府之所以支持咱們黑寡婦組織去騷擾華夏國呼倫貝爾大草原,其實就是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華夏國缺少了秦浩還敢不敢出戰,也就是他們的底線。”
小弟好奇道:“華夏國外交部前段時間不是強調過了嗎?只要咱們黑寡婦組織再去騷擾他們的百姓的話,他們就將會擇日越境對咱們進行打擊,因爲這件事,咱們兄弟們在幹活的時候,都有些害怕呢。”
“是啊鮑里斯隊長,咱們做的太過分了,會不會會招來殺身之禍呢?”提起這個話題,他們都不由得有些擔憂了。
鮑里斯也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件事其實也是魁首所擔憂的事情,因此咱們在襲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時候,儘量不去殺人,要不是這件事要是扯上人命的話,就不太好說了。這件事畢竟是咱們有錯在先。華夏國人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會認爲是恐怖襲擊,可是時間長了,肯定會猜測出來是俄羅斯政府所爲的。不過這也是俄羅斯政府的目的,他們就是想試探一下華夏國政府在沒有了秦浩的支持之下,會不會立即出兵,不過這件事的效果很好,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華夏國除了將東北陸軍調到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之後,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也就是說,華夏國政府現在尤其的膽怯,並不敢與咱們俄羅斯政府正面對抗?”
“表面上確實是這樣。”鮑里斯說道,眼神中流轉了一些異樣的色彩,“不過這到底是不是華夏國放長線釣大魚,還是真的因爲懼怕擔憂,那就無從知道了,這件事要想證明其實也很簡單,要是把這幾個秦浩的家人被咱們抓捕的消息傳出去的話,華夏國要是不立即進攻咱們,那麼咱們就在心理戰場上獲勝了,要是華夏國立即進攻,就說明,他們一直在等待着機會,等待着咱們將事情鬧大的那一天,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有足夠而又充分的理由進攻俄羅斯,進而將俄羅斯變成華夏國軍隊的戰場!”
說完,鮑里斯擡起了頭來,自言自語地說道:“華夏國政府到底是真的懼憚還是真的在等待着機會呢?”
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鮑里斯擡起了頭來,說道:“咱們走吧。”
“是的,鮑里斯隊長。”所有人點了點頭,跟在了鮑里斯的身後,走出了地窖。
在鮑里斯等人走了以後沒有多久後,在最裡面的牆壁處,一個拳頭打穿了牆壁,歪歪斜斜地從裡面爬了出來,他的手上抓着一串烤肉。
咬了一大口烤肉,韓昆笑了起來,“這個叫做鮑里斯的傢伙竟然也是咱們華夏國人,現在這場遊戲看來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你們不是害怕我知道了你們的老巢會把你的消息全部透露出去嗎?那好,我就如你們的所願,將你們老巢具體的方位拿告訴給袁老爺子,到時候,看你們這些傢伙還怎麼活命,呵呵呵!”灌了一口酒到嘴裡面,韓昆摸了摸自己腰間掛着的葫蘆,又退回了酒窖裡面。在這隻葫蘆裡面,有那些他從那口神秘的礦井中找到的可以治療百病的礦水,真希望這些礦水能夠治好老大的病,只要老大甦醒了過來,就一定可以救出嫂子和海洋小黑邱爺他們的,至少現在有一件事是很明確的,雨欣嫂子海洋他們目前是沒有任何的生命安全的,這一點讓韓昆稍稍放心了很多。
在酒窖裡面酒足飯飽之後,韓昆爲了方便行走,把槍支放了下來,不過身上卻揹帶上了一些酒,並且還帶了一大堆烤好的烤肉。在爬出了酒窖後,韓昆又將地窖用泥巴堆了起來,以後要是有機會,再來這裡喝上幾口酒,這裡的酒可是相當的不錯的,呵呵!
出了地窖後,韓昆身形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跟着飛速地向着南方飛奔了過去!
他的目的地:呼倫貝爾草原!在那裡,袁老爺子正駐紮在那裡,只要到了那裡,一切就都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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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
“秦浩,醒醒呀,我是你徐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爸爸,我是寒寒,爸爸,我已經長大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
“老公,我們所有人現在都在這裡了,等着你回來呢。”火曦不住地搖晃着秦浩,想將秦浩搖醒過來,隨着秦浩的手指關節能夠靈活的握緊鬆開,火曦這個幾乎快要枯萎掉的鮮花頓時如同一朵重新煥發了生命力的鮮花,小臉上面終於有了消失已久的歡笑。
“死姐夫,你再不起來,我可咬你了呀,咬斷你的龍陽,讓你做太監!”小魔女故意捏了手指關節,嘿嘿陰笑着衝着牀上的秦浩道。
“死丫頭,今天早上我給秦浩擦身體的時候,發現……你是不是又作怪了?”姚瑤擰住小魔女的耳朵,把她拖出了臥室,紅着臉質問。
“嗯啊,怎麼啦?”小魔女毫不遲疑地點了下腦袋,相當的自然,“姐,怎麼啦?我都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吃到了呢,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然要好好地品嚐品嚐了,很好吃的,姐,你要不要也去試一試啊?尤其現在死姐夫都是導尿的,那裡好久沒有用過了,吃了吃了就YBB的,很好玩的呢。”
“死丫頭,你現在已經是女人了,已經二十四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皮?要是被寒寒和小天天他們兩個發現了,看不羞死你這個做阿姨的!”姚瑤無語了,真搞不懂小魔女是不是頭腦有問題,竟然會迷戀秦浩的那裡,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好吃的。你就算想吃,怎麼着也擦掉了口紅再吃吧?還非得把口紅印子留在上面,這不是找抽嘛!真是的!自己這個妹妹還真不是一般性的給力啊!
“不能因爲我是大人了就不吃了啊,人不吃飯會死的,我不吃死姐夫的龍陽就會被憋死,這個道理你怎麼就弄不明白呢?算了,和你沒有共同語言,我要進去喊死姐夫了,不和你扯了。”姚炫纔有些鬱悶呢,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在姐姐的眼睛裡面就成了變態,不知道有什麼好變態的。她就是覺得那裡好吃,香噴噴的,吃到裡面就覺得很安心,這難道也有錯嗎?看來這就是代溝呀!
看到妹妹走進主臥室,姚瑤無力地用手拍了一下額頭。秦菲兒這時候從樓下走了上來,看到了姚瑤,連忙喊道:“瑤瑤姐,過來一下。”
姚瑤嗯了一聲,走到樓梯口,小聲問道:“菲兒,雪姐現在精神怎麼樣了?”
“還是不太好。”秦菲兒搖了搖頭,嘆道,“哎,現在秦浩還沒有甦醒過來,韓昆和雨欣他們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個日子真是太難熬了,有時候我都在想,秦浩要是再醒不過來,不如一刀解決了他,我也跟着下去一起給他陪葬得了。”
姚瑤微微笑道:“菲兒,可不許再說這些喪氣話了,現在秦浩已經有知覺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秦浩就會醒過來的。袁老爺子不是也說過了嘛,黑寡婦的人不敢對雨欣和韓昆他們做什麼的,現在咱們國家正在等機會,等到時機一成熟了,就會大舉攻入俄羅斯,到時候黑寡婦組織必亡!”因爲曾經是軍人,所以姚瑤的意志力相對於其他女人來說還是比較堅強一點的。
秦菲兒長嘆了一口氣,把這些錯都不由怪罪到了秦浩的身上,“都怪那個死東西,一入伍就在部隊裡面呆了五年時間,這不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一下子昏迷了三年,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害的咱們也跟在後面受苦。”
“菲兒,別再抱怨了,這件事畢竟咱們誰也不願意碰到的。”姚瑤苦笑着道,“乾媽以前不是說過嗎,秦浩之所以會如此的奮鬥,其實是爲了保護我們,那個神秘的十六公主天知道她會什麼時候再出現呢,秦浩爲了保護我們,所以他必須變的強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這些年來,可真是辛苦他了呢,要是沒有他,咱們姐妹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呢。”
秦菲兒把臉貼在姚瑤的懷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其實也不是想怪他,只是覺得現在很累了而已,要是他能夠醒過來該有多好啊。這個家自從沒有了他之後,就變得有些變了味了,家裡面一丁點的歡樂氣氛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強顏歡笑,所有人都暗暗地將淚水吞下,變幻成笑臉。這種強顏歡笑的日子其實很痛苦的。瑤瑤姐,這些年來真是委屈你們了,我這個弟弟一下子就昏迷了三年,要不是因爲有你們在,我恐怕早就崩潰了呢。”
“傻丫頭。”如今的姚瑤早就淡去了曾經的浮躁,成爲了一個溫柔到了不能再溫柔的淑女,也正如她三年之前向秦浩保證的那樣,她要努力地成爲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經過三年的努力,她從不會做飯,已經變成了廚藝能夠媲美於乾媽的大廚。要是能夠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真希望能夠有這個機會好好地給秦浩做一頓飯啊!“不要再亂想了,秦浩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內疚的,知道嗎?你是他的姐姐,更應該堅強,不是嗎?要是你也倒下了,那麼秦家還有誰能夠做主呢?”
秦菲兒點了點頭,閉了閉疲憊無比的雙目,淡淡說道:“瑤瑤姐,咱們下樓去勸一勸雪兒姐吧。”
“嗯,好的,咱們下樓去吧?”姚瑤點了點頭,兩人相隨着向着樓下走了過去。
火曦在臥室裡面狠狠搖了秦浩一段時間,見對方始終就是不醒過來,不由得有些放棄了,氣鼓鼓地下了樓,李菁更絕,擰住了秦浩的耳朵,惡狠狠地喊道:“死人!再不起來!開架飛機來炸死你,你信不信!”
偉大的秦大少爺當然不會理睬李菁的威脅,對於秦浩來說,李菁的威脅幾乎從未有過效果,倒是李菁她自己被秦浩欺負了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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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兩人糾纏在一起,打了很長很長時間,是兩天還是三天?還是更長的時間?秦浩自己已經弄不清楚了,他只知道,兩個女人都像是瘋掉了一樣,兩人糾纏在一起,雙目猩紅,猶如兩隻瘋掉的野獸一般!
長相與張雨欣一模一樣的長髮女人在能力上似乎與劉思思差不多強弱,兩人所使用的功法也是秦浩此前沒有見到過的。兩人誰也不願意放過誰,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過對方。
黃昏終於到來,當長髮女人的身影被夕陽照亮的時候,夕陽照在“張雨欣”的臉上,她的臉已經被毀容了,被劃破的臉上溝壑縱橫,鮮血淋淋,渾身流溢着鮮血的她看上去猶如一隻被染紅了雙目的野獸,她仰着小臉,哈哈大笑不止!
在她的下面,劉思思奄奄一息地躺在海灘上,在她的身周,是鮮血組成的海洋。劉思思仰着小臉,看着天上的張雨欣,同樣放聲大笑。
兩人就這般的笑着,宛若兩個瘋婆子。
有那麼一瞬間,秦浩忽然發現“張雨欣”朝着自己垂目看了一眼,這一眼,太熟悉太熟悉了,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眼神不是雨欣小妮子的,更不是自己任何熟悉的人所特有的!這樣的眼神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呢?這樣的眼神真的太熟悉太熟悉了!
忽然,秦浩的雙目猛然撐大,渾身的血液轟的一下全部涌上了他的腦中,將他的腦袋充斥滿了!
這是……這是十六公主天嫺的眼神!
絕對是!這絕對是她纔有的眼神!一定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秦浩的腦袋如同被雷擊了一般,震的他目瞪口呆,無所措,更震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在不住地往上倒灌!
“張雨欣”的樣子雖然不和十六公主不同,但是這個眼神秦浩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前世的時候,他與十六公主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他再是熟悉不過的了。而這個眼神,他是不可能忘掉的。
也就是說,張雨欣其實就是天嫺重生之後的化身嗎?
不對!秦浩很快就否定掉了這樣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十六公主爲什麼會是另外一個樣子呢?面前的這個女人要是真是十六公主的話,爲什麼重生後的張雨欣和天嫺不是同一個模樣呢?這是秦浩最爲疑惑的。
就在秦浩疑惑不解的時候,兩個女人之間相互爭鬥的故事還在繼續上演着。
“張雨欣”在狂聲大笑,“劉思思”同樣笑個不停,兩個女人就如同得了同一種病一樣,笑聲不迭,不知道停歇。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夕陽終於變成了啼血一般的色彩。
“十九妹,知道嗎?今天的你必死無疑,我會摧毀掉你的元神,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湮滅,再也做不了人,從此輪迴之路上,再也不會有你的身影,輪迴之路中,只會有我和他,我會和他成雙成對,再也沒有別人會摻入進來。”盤旋於空中的“張雨欣”在黑夜來臨之前,終於笑了起來,她的情況似乎比“劉思思”好多了,“劉思思”此時已經躺在海灘上動都不能夠動一下了,而“張雨欣”卻依然擁有着一定的元神力。
在“張雨欣”的話說完之後,沙灘上原本沉寂了許久的“劉思思”再一次咯咯笑了起來,“姐姐,你可真是太天真了,真以爲把我的元神毀滅了你就會和哥哥永遠地在一起嗎?做夢去吧,就憑你現在這副慘絕人寰的醜陋模樣,你憑什麼能夠獲得我哥哥的心?你這個醜婊子,想要霸佔我家哥哥,你休想!告訴你,你的臉已經被我用了毒,已經沒有方法再去補救了,哈哈哈!”
“婊子!”“張雨欣”氣恨無比,痛聲大罵,“看我現在不收了你的元神!去死吧!”說罷,飛身向着海灘上躺着的“劉思思”衝了上去。
在越來越接近“劉思思”的時候,“張雨欣”的雙目頓時泛起了勝利的光芒,而沙灘上面的“劉思思”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忽然飛身站了起來,伸出手一下子插進了飛身而來的“張雨欣”身體之中,往後一拉,幾乎是一瞬間,一道影子被“劉思思”從“張雨欣”的身體中拉了出來,“張雨欣”痛苦地慘叫出聲,往後倒退了數步,目光驚然地瞪着“劉思思”,大聲慘叫,“婊子,把我的神元還給我!還給我!”
“劉思思”大笑不迭,抓着對方的神元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得意地叫囂道:“對於神而言,主修元神,其次修煉的是神元,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們這些神要是沒有了神元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哈哈哈!”說罷,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劉思思”的身體漸漸地變成了灰燼,隨同消失的還有“張雨欣”的神元,在她消失的瞬間,空中傳來了她得意的大笑聲,“天嫺,想要毀掉我的元神?你就做夢去吧!世間沒有人可以找到我!你就等着瞧吧!等到數萬年之後,我會找到哥哥,我會親手殺了你!你今日殺了我哥哥,我來日讓你全家用血債才償還!”
“啊~~!”隨着“劉思思”消失之後,“張雨欣”跪趴在海灘上痛苦地嘶聲尖叫,慘叫聲響徹整個空間,震得秦浩的腦袋嗡嗡作響。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世界終於恢復了平靜,一行人突然出現在了空氣中,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在最前面,他微微蹲了下來,用手微微撫着“張雨欣”被劃毀容的小臉,長長垂嘆了一口氣,道:“天命如此,天嫺,你也莫要太悲傷了,那個男人現在已經遁入了輪迴之道,你還是有機會得到他的心的,莫要再悲傷了。”在他的手掌移開之後,天嫺的臉立即就恢復了正常,而這一張臉,秦浩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因爲這張臉就是當年害死了自己無數次的女人十六公主天嫺的臉!原來她這張臉是因爲毀容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而她原來的容貌其實是張雨欣的模樣!
要是天嫺並沒有死,那麼自己的妻子雨欣小丫頭又是誰呢?難道她們只是長的比較像而已?
有這一點可能性!
就在秦浩陷入沉思之中的同時,天嫺忽然尖叫出聲,“不!我不要他遁入輪迴之道,我要折磨他!他欺騙了我的感情,這麼多年,他從未喜歡過我,他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完完全全是爲了應付父王你,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嗚嗚嗚……我要他不得好過!我要他下十八層地獄,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十八層地獄根本容不下他的無心劍魂。”白髮老者搖了搖頭,長嘆道,“他必須進入輪迴之道,不然,對於天庭來說,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他和老十九一樣,是上古懸崖上的兩株仙藤,被無心製成了木劍,法力驚人,若不將之遁入輪迴之道,他的劍魂就將無法消散,最終有可能會再次像無心一樣,成爲破壞天庭安穩的不安因素。”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就算他遁入輪迴之道,我也會尋找他的麻煩的,我要把我曾經受到的傷害一點一點全部奪回來!”天嫺咬牙切齒,“父王,能夠找到那個賤人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白髮老者搖頭,“我根本感知不了她到底存在什麼地方,世界之大,神奇之處太多太多,她本來便是仙藤,法力無邊,一定藏到什麼我們並不知道的空間之中去了吧,或者已經在那個空間中遁入了輪迴之道。”
“父王,那麼我的神元還能夠找回來嗎?”天嫺擦了擦淚水,帶着無邊的仇恨問道,“那個賤人,別讓我再次看到她,要不然,我定要殺了她,讓人煙消雲散,元神湮滅!”
白髮老者搖頭,嘆聲道:“神元本身也擁有着生命,被她奪了過去,要麼被她吸收爲己有,要麼會自行輪迴,變成一個完整的人,獨立於你而存在。你有時候可能會感知到她,不過只能在夢中才可以。
“也就是說,我的神元再也找不回來了?”天嫺痛苦嘶叫,“賤人!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會的!”
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秦浩如同讀完了一本書,終於弄明白了一切始末!十六公主之所以毀掉自己數輩子,原來是因爲自己前世之時欺騙了她的情感,而前世的自己心裡始終喜歡的女人只有劉思思而已,難道她會一次又一次地敲碎自己的腦殼呢。因愛成恨,世間還有什麼樣的仇恨會比這樣的仇恨而重呢?
天嫺因爲被劉思思毀容,而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而受傷的十九妹也從此遁入輪迴之道,今世便是劉思思。而天嫺的神元由此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變成了雨欣小妮子,而她之所以有精神分裂症,就是因爲被天嫺感知的了,所以這個樣子的。
一切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秦浩哭笑不得,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原來竟然是因爲兩個女人爭奪自己,引發了仇恨,才變成這個樣子的。看來,前世的時候還真是個香饃饃啊!
“爸爸笑了!”就在這個時候,秦天天忽然尖叫了一聲,“爸爸,你醒了?”
秦浩微微睜開雙目,側目看了一眼忽然看到身邊站着一個七八歲左右模樣的小男孩,雖然相貌有些改變,但是小天天的輪廓並沒有改變,“天天?”
“爸爸!你終於醒了!”小天天哇的一聲大叫撲到了秦浩的身上。
秦浩轉而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在牀邊,還站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看到自己在看着他,愣了半晌後,同時尖叫出聲,“爸爸!寒寒好想你啊!”
秦浩從牀上坐了起來,將兩個孩子抱在了懷裡,問道:“告訴爸爸,爸爸到底睡了多長時間了?”
“爸爸已經睡了三年了!”葉寒小臉流了一臉的淚水,“爸爸,媽媽她們都很擔心你,每天都哭,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媽媽她們就會活不下去了,嗚嗚。”
“是啊,爸爸要是再不醒,天天就天天哭,一直哭到爸爸醒過來的那一天。”小天天嘟着小嘴,小鼻子抽噎個不停。
秦浩將雙腿垂放到牀下,在兩個小傢伙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笑呵呵地道:“真想不到,在夢裡面過了三年,現實中竟然還過了三年的時間,哎,三年啊,外面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呢?”秦浩苦笑無比,沒想到,就因爲看了劉思思幾眼,自己就睡了幾年,看來自己跟劉思思還有未了的情緣呢!不過這樣也蠻好的不是嗎?至少自己已經弄清楚了許多曾經的困惑。按照夢中所演繹的那樣,自己應該和劉思思是長在一起的仙藤,後來自己被無心禪師砍了下來,變成了木劍,那麼自己曾經的元神力到底到了什麼地方了呢?這時候,秦浩忽然想到,在無量山中的無心墓中,那裡的條案上面,似乎就有着一把木劍!難道那就是自己的前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關鍵的是,現在自己還活着,那些前世之事就讓他過去吧。真搞不懂前世的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固執只喜歡十九妹呢,難道不能把天嫺也拿下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前世真要是那樣做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