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福沒去廁所,那他去哪兒了呢?李小福趁張嵐沒瞧見的時候轉身上了樓,又回來剛纔買衣服那個地方,找到了剛纔那個營業員,把差額給補上了,那丫頭差點沒幸福的哭了,這錢主管已經說了,必須從她工資里扣,哎,這可是她倆個月的工資啊。李小福自然不會和她多說,臨了了問了一句:“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那丫頭感激地看着李小福,答道:“我叫張蘭。”
張嵐?李小福楞了,還有這麼寸的事?李小福又問道:“哪個蘭啊?”那丫頭笑道:“蘭花的蘭。”李小福說道:“原來如此啊,真是緣分啊。”說完李小福就轉身離去,留下那個張蘭在那臉紅納悶:“緣分?”
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人。有些人只一面,你便會把他埋在心底,有些人半輩子,你卻時常記不起他的面容。李小福一轉身便忘了這個也叫“張蘭”的女孩,可是張蘭卻記住了這個慷慨解囊的男人,還有那句“緣分”。
李小福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被一個人給攔住了,是剛纔那個大漢,身邊那倆個丫頭卻不見了。李小福笑看這大漢,等着他開口。那大漢笑容神秘,說道:“我叫顧定邦,專吃猴子樹上摘得棗兒,兄弟呢?”李小福瞪大了眼睛,臉上寫着不知所以。那哥們嘿嘿一笑,說道:“兄弟不是九門中人麼?”李小福搖了搖頭,那哥們神色有點凝重,說道:“紅塵七派?”李小福又搖了搖頭,那哥們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小福笑道:“你別猜了,我也不是什麼上三門的。”那哥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李小福幾遍,說道:“那你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境界,我看你完全不像一個修行中人,可是你的眼睛卻出賣了你,塵世中沒有人能有你那麼清澈的眼睛,有這樣眼睛的人又怎麼會非禮我妹妹呢?!”
李小福笑了笑,說道:“我其實跟普通人差不多,多了只是對這個世道的理解,少的是對這個世道的參與,其他的,都是末節。”那大漢呵呵笑道:“那兄弟如何稱呼呢?”李小福說道:“李小福。”
顧定邦對這個神秘莫測李小福自然是心懷敬畏,有心結交,而李小福雖然沒有聽明白顧定邦一開始說的切口,但是猜到他便是那下九流中人,自然不屑與之結交。故而,李小福報了自己姓名之後,便要離去,那顧定邦也不好阻攔,只是報了個電話號碼,說有事可以找他。
張嵐在樓下等了許久也不見李小福,便想去找找看,剛走沒兩步,便碰到李小福從樓上下來,張嵐劈頭就問:“我說,你上個洗手間怎麼上到樓上了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剛纔那倆個小妮子了?”這話當然一半故意激李小福,一半是藉機提出心中疑問。李小福滿臉不可思議道:“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好事麼?”張嵐一愣,想了想說道:“我想不出你還會幹什麼好事。”李小福一副被打擊了樣子,說道:“你太讓我傷心了,我上去給我媽買條圍巾不行啊?真是的。”張嵐自然看到了李小福手中的圍巾,說道:“你想買就跟我說嘛,你這麼做豈不是顯得我不孝順了麼?你,你就沒安好心。”李小福反駁道:“你要有這個心,不用我提醒,你也會買的,你不買,我也不會提醒,自己買了就是,免得你又這般說我,你看是不是。”張嵐給堵得說不話了,只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了不到十步,張嵐黑着臉轉身回來,走到李小福身邊,一把扯過李小福手中的圍巾裝到袋子裡,看也不看李小福,說道:“餓了,吃飯去。”
張嵐此時才明白李小福爲何會和自己發脾氣,不是爲了這一條圍巾。而是剛纔那件打折衣服的事,張嵐也想明白爲什麼李小福會上個廁所就上到樓上了,因爲他根本就是去給人家補錢去了,張嵐心道:“看不慣我你就說唄,搞什麼影射啊?還弄得跟我欠你一般,哼。”張嵐也明白估計是自己那最後一句“再來一件”惹了李小福生氣,所以也就忍了李小福這次的發難。
木頭見水面倒影不再,明白師父已然走了,不過木頭此刻心裡卻沒像第一次離開師父一般難受,因爲他隱約明白師父始終都在自己身邊的,正所謂“在與不在,並無分別”。木頭回到鎮上旅館,回了房間,感覺到隔壁楊詩的呼吸聲,稍放下心,便打坐了。
翌日,木頭楊詩二人出門之後,突然發現鎮上突然多了很多僧侶,俱是黃衣喇嘛。楊詩心裡有些害怕,因爲電視電影裡,這些個黃衣喇嘛好像就沒出現過一個好人,楊詩雖然知道電視不可信,可是卻不自覺地離他們遠遠地。二人吃早飯的時候,楊詩低聲問木頭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喇嘛啊?我們吃晚飯快走吧。”木頭喝了口羊奶,說道:“哦,那我們一會就走吧,他們好像是要參拜要新的活佛,過幾天便是轉世活佛坐牀大典。”楊詩驚道:“轉世活佛?坐牀大典?什麼東東啊?快給我說說。”木頭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知道了這些東西,轉世活佛就是上一世活佛的轉世,坐牀大典就相當於他的登基大典。”楊詩說道:“那我們也去看看吧。”木頭勉強笑道:“這個怕是有些困難,這個大典不接受任何外人的,我們想要去,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楊詩說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麼?活佛唉,這是幾輩子修佛才能見到的啊?我不管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去看看活佛。”木頭是一根筋的人,楊詩說的話木頭自然不敢不聽,可是這事也忒費木頭腦筋了。楊詩見木頭半天不說話,苦思冥想,知道這爲難了木頭,就木頭這智商,再想個三年,也未必能想出一個倆全齊美的法子,。
楊詩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木頭,我說着玩的,你別想了,咱還是繼續往拉薩敢吧,說不定在那也能見到什麼大人物呢。”
木頭像是沒聽到一般,過了一會,突然擡頭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