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爆炸,一連串的任務失敗,他帶來的忍者小隊的十人,只剩下面前的兩個人了,其餘的無一例外地死在周進波的那批手下手中,忍一深深地感到周進波的強大,他有種預感,這次櫻花道也許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艾倫小心翼翼地在一邊問道:“忍一,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忍一眼中閃過一絲兇殘,隨即消失不見,長嘆一聲說道:“艾倫先生,你也看見了,我們來的是一個人目前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我只有通知藤原宗主,在這裡等待總部的命令,憑藉我們三個的力量是無法繼續執行任務了。”
艾倫臉上堆着笑容說道:“那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不過一定要加快速度,我們等不起啊!”
心中卻狠狠地罵道:“什麼忍者,十幾個人連周進波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傷到,真是一幫沒用的傢伙,那個什麼雲破天害慘了我們。”
忍一可不知道艾倫心中在想些什麼,他一直很高傲,一直看不起面前的這個美國人,所以直接閉上了眼睛,根本就不屑和艾倫廢話。
艾倫頓時感到無趣,臉上的笑容有些收斂,但是他卻無法得罪這些忍者,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鬆地取走他的性命。
忍氣吞聲地走出別墅,這裡本來是他爲自己購買的住所,現在卻被這些忍者給霸佔,他反而要住在酒店裡面。
剛剛走出門口,一隻大手從背後捂住他的嘴巴,迅速將他拖入黑暗當中,他口中發出‘嗚嗚’地聲音,恐懼地掃視周圍的環境,除了感覺身後的那個人之外,他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後面那個人的鉗制。
猛地將他推入一間屋子裡面,他立即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如果要錢就直接說。”
“哼!艾倫先生,你很有錢嗎?根據我的消息,奧斯頓家族現在好像已經陷入經濟危機了吧?”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艾倫順聲望去,驚訝地叫道:“是你?”緊接着叫道:“周進波,你想幹什麼?別忘記這裡是中國,我是外商,受政府保護的。”
“哼,你也知道這裡是中國?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垃圾,如果你想要外商這個名頭,我可以打的你成爲‘外傷’。”周進波譏笑地說道。
艾倫知道周進波背後有黑道勢力,他身後有幾個虎視眈眈的漢子正惡狠狠地盯着他,自己的幾個保鏢被捆得五花大綁,嘴裡塞着布條,很無辜地看着自己的老闆。
艾倫內心狠狠地罵了一句:“Shit。”
這幫保鏢太令他失望了,三番五次都栽在周進波手中,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放軟語氣說道:“周先生,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你把我抓來想幹什麼?”
“我把你抓來爲什麼,你應該一清二楚。”周進波冷笑一聲,“你別墅裡的那幾個日本人我想你不會不清楚吧?”
艾倫立即癱軟在地上,驚恐地叫道:“周先生,那不關我的事情,只是家族知道我們的資料落在你的手中,所以請日本人來幫忙,我只是負責協助而已,我真的沒想過和你作對。”
周進波鄙夷地看了一眼這個軟骨頭,爲了生命甚至連家族都供出來了,“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但是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回答,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每騙一句,我就剁下你一個手指頭,包括你的腳趾頭,你有二十次機會。當然,如果你多那麼幾隻腳指頭活着少那麼幾隻腳趾頭可不管我什麼事情。”
宋天南在周進波身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周進波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嘛!
艾倫連連點頭,說道:“周先生,你放心,我知道的一定會全部告訴你的。”
周進波板着臉點點頭,“那好,我先問你,那個報紙上的輿論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不是。”艾倫毫不遲疑地回答道,生怕周進波會砍掉自己的手指頭。
“哦,不是你是誰?”周進波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爲那個關於汽車技術資料的報道是艾倫放出來的,看艾倫回答那麼幹脆的樣子,他不禁重新推翻自己的設想。
“是一個叫周劍的人,他放出那個消息之後纔打電話告訴了我。”艾倫老實地回答。
這個消息讓周進波如同五雷轟頂,原來躲在幕後的居然是他一直沒有去理會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剛纔聽艾倫說不是他放出來的消息,也沒指望他知道,後面那句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艾倫居然真的知道這個消息的來源,而且給他帶來天大的震驚。
宋天南知道周劍和周進波的關係,在後面大喝一聲:“黃毛小子,你可別瞎說,否則我剁了你的手指頭。”
“我絕對沒有瞎說,這條消息也是一個叫雲破天的中國人告訴我的。”艾倫連忙說道。
周進波眉頭一皺,嚴厲地說道:“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艾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雲翼將他綁到H市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周進波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看來雲家還是不死心,竟然使用驅虎之計,想坐收漁翁之利。
周進波冷笑一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反正他也知道了一個大概。
“那批日本人是從屬於什麼組織的?來了多少人?”周進波繼續盤問道。
“具體的我不知道,都是我父親在那邊一手操辦的,只是讓我負責接待,他們自行安排行動。他們總共就來了十一個人,現在只剩下三個在我的別墅裡。”艾倫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憐巴巴地看着周進波,痛快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打電話給你父親,讓他停止所有的刺殺行動,否則他就會收到他兒子手指的郵寄包裹。”宋天南插嘴說道。
艾倫忙不迭地掏出手機,顫抖地撥通了克勞福德的電話,剛剛叫了一句:“爹地……”
周進波已經從艾倫手中搶過電話,冷冷地說道:“克勞福德先生是不是?”
克勞福德被這一口流利的英語給麻痹了,皺着眉頭問道:“你是誰?我兒子怎麼了?”
“哼,你不斷地派人刺殺我,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周進波冷哼了一聲。
“你是周進波?”克勞福德大吃一驚,“你把我兒子怎麼了?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命。”
“真是笑話,這個時候你還想威脅我?”周進波哈哈大笑地說道:“克勞福德先生,你難道還沒有認清楚形勢嗎?你的兒子就在我的手中,而你派過來的忍者今天晚上就將全部滅亡,我是來通知你一聲,最好讓那些日本人停止行動,否則我會讓他們不得安寧。”
克勞福德這才意識到這裡不是在美國,自己的兒子還在別人手中,他連忙叫道:“周先生,請冷靜,我這就聯繫日本山口組的淺田衛,讓他出面通知櫻花道的藤原先生,停止這次的行動,請你放了我的兒子吧。”
“那麼就等你搞定了在打電話過來吧,他暫時不會有事情,時間長了我也不能保證。”周進波冷冷地說完,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克勞福德,就‘啪’地一聲合起手機,對宋天南說道:“宋大哥,先找個地方把他們關起來,看看他老頭子會怎麼說,我們先解決那幾個日本人再說,這些小日本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中國,否則他們還以爲我們中國是個可以任意妄爲的地方。”
宋天南熱血沸騰,大聲叫道:“好,我們一起去幹那些小日本。”
艾倫面如死灰,看樣子這些日本人鐵定是要全軍覆沒了。
忍一正在房間內修煉,這是他們忍者每日必做的功課,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處於巔峰狀態,幹他們這一行,稍微一疏忽就是死。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豎起耳朵仔細地傾聽外面的動靜,直覺告訴他,今天夜裡好像有些不對勁。
咔嚓……
堅實的房門被硬生生地破開,周進波如同一尊戰神,傲立在門口,渾身煞氣十足地盯着已經做出防備之勢的忍一。
忍一第一個判斷就是這個人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他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騰身而起,猛然撲向窗戶。
雖然忍者執行任務,有死無生,但是面對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敵人,忍者還是有選擇的餘地,那不屬於任務失誤,只是力量懸殊太大。
剛剛撲到窗口,一直碩大的拳頭迎面襲來,忍一反應不慢,雖然來不及抽刀,雙手卻已經出現在面前,恰好封住襲來的拳頭。
巨大的慣性讓忍一全身一震,身形頓時被震飛,在空中靈巧地翻了兩個跟頭落地,警惕地盯着窗戶方向。
方少言跨步從窗戶上跳下,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是周進波通知他來的,方少言一直羨慕周進波能夠經常活動活動手腳,所以不止一次地要求周進波有事情一定要把他叫上,不然被他知道了,絕對不讓周進波好過,所以周進波爲了避免以後的麻煩,在出發之後就打電話給方少言,那傢伙果然是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好小子,有兩下子。”方少言咧着嘴笑道:“進波,這小子交給我了,我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
“給你可以,但是你不能把他給我弄丟了,否則下次有事絕對沒有你的份。”周進波淡淡地看了方少言一眼,他只要這個忍者不從這個房間裡跑出去就可以了。
忍一警惕地盯着方少言,同時不是瞄着周進波身後的方向,他還有兩個同伴,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他很是不安。
周進波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說道:“你是在找你的同伴嗎?你放心,很快他們就會和你回合了。”
周進波和方少言對付這個忍一,剩下的兩個人就交給宋天南和他的兄弟去對付,相信憑宋天南和他兄弟的功夫,對付兩個忍者還是綽綽有餘。
“小日本,別在三心二意,好好地和我打一場,贏了我,也許還可以放你出去,我很想看看你們忍者神龜都學了什麼忍術。”方少言戲虐地說道。
“八嘎。”忍一知道今天勢必難逃,大喝一聲,揮刀朝方少言攻去。
方少言反手從腰間抽出一物,‘叮叮噹噹’,和忍一的武士刀清脆地撞擊在一起,瞬間就已經擋下幾十次攻殺。
忍一一輪急攻沒有半點成效,立即收刀警惕地看着方少言,並調整自己的呼吸。
方少言嘻嘻一笑,根本就沒有打算趁勝追擊,手中明晃晃的軟件還在半空中不停地顫抖。
周進波還是第一次看見方少言用這樣的兵器,不禁好奇地看着方少言。
方少言連忙叫道:“你可別瞎想,我不是打不過他才用兵器的啊,我只是想多玩玩。”
這小子還那麼爭強好勝!
周進波是啞然失笑,忍一卻是氣得吐血,搞了半天,人家居然是說逗自己玩,他好歹也是學了幾十年忍術了,在櫻花道內也算是高手,在這兩個小子面前居然一錢不值。
周進波笑着說道:“誰叫你那麼顯擺,我不這麼認爲都不行了。”
方少言臉色一紅,手掌一抖,那把軟件已經收入腰間,這個動作倒是挺熟練的。
方少言兩隻巴掌空拍兩下,對忍一說道:“來吧,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了,不然丟臉事小,讓別人看不起就事大了。”
忍一怒髮衝冠,放棄了逃生的念頭,手中妖刀詭異地遞了出去,閃出一片刀花封住方少言所有的進攻路線。
“好。”方少言大喝一聲,這個武癡看見絕招,可不管什麼日本人不日本人,都會忍不住叫一聲‘好’。
雖然嘴裡讚賞,腳下卻不慢,輕輕地在地上一用力,人已經倒滑了出去,恰恰閃開忍一攻勢的範圍。
忍一心頭一驚,手中招式已老,連忙收招急退。
方少言大笑,“想退可沒那麼容易。”
身形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忍一連換了幾種步伐,都無法甩開方少言。
方少言的手靈巧地穿過忍一防禦的刀花,直接彈開鋒利的刀刃,由刀刃上傳導下去的力量讓忍一忍不住手掌發麻,居然連刀都差點掉了,忍一心中忍不住駭然,這就是中國的武林高手嗎?
現在可沒有時間供他感嘆,他手忙腳亂地抵禦着方少言的攻擊,手中的妖刀已經形同虛設,被方少言欺近自己身邊,刀式根本就無法展開,身上已經捱了幾下重拳,胸口好像要爆炸一般。
忍者最出色的並不是自己的武功,而是他們精通各種躲在陰暗處進行刺殺活動,以忍一的武功水平來說,他只是一流高手偏下,現在處在明處,而方少言又恰恰是一個功夫比他高的武林高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忍一口角滲出鮮血,他已經退無可退,身體後面就是冰冷的牆壁。
趁着再次被方少言震退,忍一猛然將一物砸在自己和方少言之間,頓時升騰起一股煙霧。
方少言警覺地退出煙霧範圍,守在窗戶附近,早知道忍者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今天第一次見,他也搞不清楚那捧煙霧到底有沒有毒,他不敢以身犯險。
煙霧中,‘嗖嗖嗖’,尖銳地呼嘯分兩股直撲方少言和周進波,同時一條身形朝窗戶撲去,忍一不敢從門口衝,因爲門口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太強大,他只期望自己的菱形鏢能夠稍微阻擋一下他。
“媽的,暗器。”方少言及時抽出自己的軟劍,在自己身前佈下一道光幕,不斷地有飛鏢和軟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而飛向周進波的那股飛鏢卻毫無聲息,讓忍一有些心驚肉跳,身形更加快了幾分。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個聲音冷冷地出現在面前,忍一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接着沒有任何的阻礙,胸口重重地捱了一腳,倒飛回那捧煙霧當中。
待煙霧散去,方少言纔看見那個日本人已經癱倒在屋子中間,不由訕訕地朝周進波笑了一下,剛纔本想玩長點,誰知道差點把人給弄跑了,如果這個日本人跑了,只怕他在也沒臉站在周進波面前,只有親自把他抓回來才能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