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父趙母同時驚呼起來,不過表情是喜悅的,趙可欣含羞地低着頭,雖然剛纔和趙母聊天的時候很隨意,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進波,剛纔你說的是真的?”趙母急急忙忙地問道。
她最當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還沒有那個可以保障的證書。
周進波笑着回答,“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所以我想請二老到T市去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和可欣的婚禮結束之後,你們如果還想回來住也不遲。”
趙父愣了半刻,才哈哈大笑地說道:“好小子,都做好決定了纔來問我,可欣有什麼意見嗎?”
趙父明知道趙可欣肯定是同意了,還是問了一句。
趙可欣偷偷看了一眼周進波,害羞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意見,只希望爸媽能夠隨我一起回去,進波已經在那邊讓人準備好房子了。”
周進波以前買的房子還沒有賣掉,趙父趙母搬過去正好。
趙母喜吁吁地說道:“還準備什麼房子啊?暫時和你們在一起住幾天就可以了。”
“啊!”趙可欣忍不住驚呼一聲,雖然她不介意父母和自己住一起,但是那個別墅裡實在有太多的秘密,而且是老人很難接受的秘密,萬一他們看見周進波身邊圍繞着那麼多女人,還不大發雷霆嗎?
趙父是個明白人,對自己的老婆叫了一聲,“老婆子,女兒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空間,反正過去有房子住,幹什麼非要粘在他們一起啊?難道你還怕他們不來看我們嗎?”
趙母也醒悟過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隨便住哪裡都行,不過這麼急着要走嗎?”
周進波笑着說道:“爸媽,反正你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提前過去玩玩,可欣這段事情請一個月的假,好好地陪你們在T市玩一玩。”
“那怎麼成?工作要緊,我們這麼大的人了,難道在T市能跑丟嗎?好,就聽你們的,這次就跟可欣一起去T市看看。”趙父樂呵呵地說道。
周進波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趙父趙母對他更加的親熱,趙父更是不停地勸他喝酒,周進波確定了人生的大事,心中也是高興,酒到杯乾,很快就酩酊大醉,連怎麼上牀的都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周進波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趙可欣的小牀上,趙可欣正依偎在她的懷裡,話已經說明白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趙可欣昨天晚上就和他睡在一起,老倆口也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們早就明白女兒和周進波已經同居很長時間了。
微微動了一下,趙可欣就醒了,牀太小,趙可欣幾乎是纏在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會驚動她。
“你醒了?”趙可欣睡眼朦朧地看着周進波,臉上帶着淡淡地幸福。
周進波在趙可欣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微笑地說道:“昨天晚上是你幫我扶到牀上的嗎?”
趙可欣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還說呢,不會喝酒還拼命喝,重的跟豬一樣,我和爸爸累的半死才把你給弄到牀上來了。”
周進波不禁汗顏,這老丈人的酒量也太大了吧,昨天晚上好像沒少喝,居然還能夠把他給扶到牀上來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兩人也不好意思在牀上賴着,起牀走出房間,屋內靜悄悄,早點都已經擺放在桌上。
趙可欣不禁嘀咕道:“這麼早,爸媽跑哪裡去了?”
兩個人匆匆洗漱完,坐到桌子邊上開始吃早點,趙父趙母就回來了。
“可欣,進波,你們都起牀了?睡好沒有?”趙母關切地問道。
周進波有些慚愧,自己也算是一個早起的人,和趙父趙母比起來還是起來太晚!他連忙說道:“睡好了,我平時起牀也挺早的,昨天晚上大概酒喝多了。”
趙父爽朗地笑道:“沒關係,難道休息就多睡一會,你們年輕人工作也很累,有機會就多休息。”
“爸媽,你們這麼早到哪裡去了?”趙可欣好奇地問道。
趙母樂呵呵地說道:“昨天進波不是答應讓鄰居家的子女去T市公司上班嗎?我去通知他們了,他們別提有多高興了,硬拉着我們不讓走,一早上吃了好多家的早點,肚子都吃撐了。”
趙父和趙母都露出滿足的神情,這次算是把所有的人情都還清了!
周進波笑着說道:“嗯,爸媽等下讓他們推舉一個人出來,把願意去的人名單列出來,然後打電話給可欣,可欣會派一輛大客車接他們過去,你們看行不行?”
“行,怎麼不行。我們自己列名單不就行了嘛!”趙父的老臉樂開了花。
“等下吃完早飯,你們二老就和可欣回T市了,這裡沒有時間,還是讓他們推舉一個人來辦這件事情吧。”周進波說道。
“啊!再住一天不行嗎?”趙母有些發愣,這時間也太倉促了一點。
趙可欣在一旁幫腔說道:“媽,進波還有事情要辦,沒有太多的時間。”
趙父也附和地說道:“不錯,不錯,進波忙,老婆子就別浪費他的時間了,讓老鄰居自己去搞也好,多給他們一點時間讓大家考慮一下,不要太匆忙,到時候有些人又不想去了。”
周進波笑着說道:“不錯,爸說的這話有道理,誰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但是靜下心來想,還是有人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給他們幾天時間,讓他們的心情緩和一點,做出的決定才正常。”
趙母想想也對,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吃完早飯,趙父趙母也讓大家推舉出一位鄰居出來負責招工的事情,纔跟着趙可欣,準備跟她的車子一起回T市。
那些老鄰居看見趙父趙母風光滿面的樣子,紛紛上來誇獎他有一個好女兒,一個好女婿,樂得他們半天都合不攏嘴,搞了半個小時都沒能走,還是趙可欣催促了半天,纔開着車子緩緩地離開這棟老舊的居民樓。
周進波跟着車子到了市區,讓趙可欣將他在市區放下來。
趙可欣在路邊停下車,擔憂地看着周進波,周進波要處理的事情多少有些危險,她真的很不希望周進波出事。
“進波,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吧,我知道。”周進波輕輕地在她手上拍了兩下,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趙父趙母說道:“爸媽,你們先和可欣回去,我在T市辦完事情就回去。”
趙父趙母還不知道周進波在H市要辦什麼事情,輕鬆地說道:“好好,你忙吧,早點回來就是了。”
周進波下車朝他們擺擺手,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當中,才轉身沿着馬路慢悠悠地走去。
周家在H市根深蒂固,雖然周劍接手之後,進行一系列的變動,將自己幾個叔叔都趕出集團,很多產業都一落千丈,但是有云家的支持,還是勉強可以支持。
周進波去過周氏集團,對周氏集團熟門熟路,徑直上來周氏集團。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門口的接待小姐早已經不是周進波曾經見過的那個女孩子,她看見周進波立即微笑地問道:“請問先生找誰?”
“周劍在嗎?”周進波溫和地笑了一下。
接待小姐詫異地看了一眼周進波,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居然直接稱呼董事長的名字,不過既然他敢這樣稱呼董事長,應該來頭也不小,她立即恭敬地說道:“董事長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周進波搖搖頭,說道:“沒有預約,不過沒關係,你打電話給他,就說周進波來找他,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接待小姐不敢怠慢,撥通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很快就傳了周劍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情?”
“董事長,有一位周進波先生想找你,不過他沒有預約,您要見他嗎?”接待小姐有些緊張地說道,這個董事長的脾氣相當暴躁,前面幾位接待小姐好像都是被他給罵走的,所以她也很害怕,沒有事情實在是不願意找董事長。
“什麼,你說周進波在樓下,你確定他是周進波?”周劍差點連電話都給扔了,驚慌地叫道。
接待小姐莫名其妙,她又不認識周進波,怎麼能夠確定他是不是周進波!
周進波早邊上聽得一清二楚,從接待小姐手中拿過電話,簡單地說道:“我在樓下,要見你,在辦公室等我。”
說完,‘啪嗒’一下掛斷電話。
接待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周進波,從來沒有看見有人敢這樣對董事長說話,這個看上去比董事長更加年輕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周進波微微朝她一笑,調頭朝電梯走去。
周劍已經在辦公室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聽到周進波的聲音,第一個反應就是周進波打上門來了,周進波的厲害他已經不止見識過一次,知道就算叫再多的人來也是白搭,而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集團公司安排槍手解決他。
他來回地在辦公室裡渡步,心中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躲避一下他,按理說周進波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自己,他誠心要找自己,自己也躲不開。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際,秘書已經推門進來,恭敬地說道:“董事長,外面有位周先生要見您,請問您……”
話還沒有說完,周進波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打斷她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秘書愕然地看着這個年輕男人,又看看周劍。
周劍的面色慘白,揮揮手說道:“你出去吧。”
秘書一臉困惑地離開董事長辦公室,對周進波的身份更加好奇。
真正見到周進波,周劍的心情反而鎮定了很多,內心對周進波的怨恨沖淡了他對周進波的害怕,更何況,剛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分析,周進波來這裡絕對不會是殺自己,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集團公司裡。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緩緩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周進波也不客氣,在周劍的對面坐下,淡淡地看着周劍說道:“我來的含義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的來意呢?”周劍裝聾作啞,來個死不承認。
“沒關係,你不知道我就來告訴你。”周進波一點都不生氣,不是第一次和周劍打交道,他也沒指望周劍會承認,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大家心中都有數。“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但是我希望你最好停止一切針對我的行動,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看在小潔的面子上,我一直都沒有找過你的麻煩,不要以爲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今天來,就是要把我們之間的問題給解決掉,我們不會成爲朋友,但是如果你選擇成爲我的敵人,我將不再客氣。”
周劍默默地聽着周進波的話,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你這是在威脅我是不是?你以爲我周劍是嚇大的嗎?你以爲你是誰?你只不過是個‘野種’而已。”
啪……
周進波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將周劍打的臉頰紅腫,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野種’。
這一巴掌不但沒有打掉周劍的囂張,反而讓他更加的瘋狂,他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看了手掌上的血跡一眼,眼神中閃爍着怨毒的光芒,大聲罵道:“你以爲靠武力就能夠讓我屈服嗎?不錯,我承認的功夫很厲害,但是‘野種’就是‘野種’,偏偏就是你這個‘野種’讓我飽受了巨大的恥辱,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子一直在尋找那個該死的女人。”
周進波拳頭捏的緊緊地,他拼命地控制自己的心中的怒火,周劍每一句話都如同尖刀一樣插在他的心口,他到要聽聽周劍到底想說些什麼。
“在我很小的時候,老頭子就不大管我,成天派自己的心腹四處尋找你們母子的下落,他以爲他做的很隱秘嗎?其實這些事情我母親全部都知道,只不過她不願意說罷了,她經常抱着我整夜的流淚。從那時候起,我們之間就仇深似海,當我漸漸長大成人,媽媽終於憂慮成疾,早早就過世了,老頭子更加是不加掩飾,卻把公司的事情丟給我去做。他一邊把事情丟給我做,一邊還對我毫不滿意,經常指責我勾結日本人,我呸,什麼勾結日本人,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我和日本人做生意怎麼了,只要賺錢就行,他老頭子也不見得是多幹淨的人。”周劍瘋狂地大叫,手臂不斷地揮舞,好像要將心中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他聰明,我也不笨,我暗中買通他的心腹,將他們搜尋的結果全部報告給我,所以我才能搶先一步去解決你和那個老頭子,誰知道居然讓你逃了出去,才造成今天這個大患,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殺了你身邊的那個老頭子,你能拿我怎麼樣?我還不是好好地活在這裡?有本事你現在殺了我啊!”
周劍瘋狂地大笑,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周進波卻慢慢地鬆開拳頭,周劍實際上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從小他的心靈就被仇恨充滿,根本就容納不下任何的情緒,他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也許你是有理由對我仇恨,但是我不會容忍你繼續對我的攻擊,我再次慎重地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找我的麻煩,我決定不會在手下留情。”
說完,也懶得在聽周劍廢話,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職員看見周進波出來都驚慌地看着他,周進波也懶得理會他們,大步朝外走去。
剛纔周劍在裡面瘋狂的叫聲,外面隱約聽到一點,那些職員偷偷瞥了一眼被周進波打開的大門,周劍還坐在沙發上陰沉着臉,但是半邊臉卻是紅腫不堪。誰都知道周劍在剛纔那個年輕人手中吃了虧,紛紛低頭工作,生怕周劍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周劍在沙發上坐了半天,猛然站起來,撥通電話說道:“雲先生,周進波現在獨自一個人在H市,他已經準備打擊我們的集團,所以我想請雲先生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雲破天在自己的書房裡,皺着眉頭說道:“周進波怎麼又找上你了,不是讓你暫時不要惹他嗎?”
周劍派間諜進周進波公司竊取資料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雲破天,所以雲破天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周劍猶豫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
雲破天身邊的人突然開口說道:“門主,我去,我想再和周進波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