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個叫小包的保安神秘地說道。
“樑思琪啊!怎麼?她難道還是董事長的女兒不成?”周進波也有些好奇,聽這個小包一說她好像還有點來頭。
“呵呵,董事長的女兒她當然沒可能,因爲董事長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小包的話讓周進波汗顏,他來‘千羽集團’一個月,確實連董事長是男是女,是老是醜一點都不知道,因爲他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情,只知道每天完成工作下班就好了。
“不過她們確實有親戚關係,董事長就是樑思琪的表姐,一個很嚴肅,很冷漠的女人,我們公司美女無數,但是最有性格的卻只有四位,兩座冰山,一個風騷、一個清純。”小包說到這個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周進波不得不離他遠一點。
小包還一副不自知的樣子,跟着湊近一步繼續說道:“剛纔和你說話的那個樑思琪就是清純美女,能進入這個公司工作的女孩子都會暗地裡相互競爭,所以很有心計,樑思琪有董事長表姐,根本就不需要勾心鬥角,反而有很多人巴結她,所以她一直保持清純。”
周進波想想小包的話還真有點道理,樑思琪開上去也確實比較清純,想不到這小子平時沒有事情,就研究這個東西呀!不過聽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最風騷的那位是公關部的部長黃雅琪,聽說她能喝酒,能開玩笑,能開放,說出的黃色笑話連男人都臉紅,但是卻屬她的業績最好,公司很多地方都要仰仗她,所以她不但薪水高,而且在公司還有股份。至於兩座冰山,一是我們的董事長江曉雨,另一位是一個普通的職員趙可欣,江曉雨還罷了,她是董事長,手下當然沒有人敢和她開玩笑或者放肆,但是那個趙可欣卻很奇怪,長得那麼漂亮卻成天冷冰冰的,而且好像弱不禁風,偏偏很多男同事都喜歡她,連那些主管都不例外,但是她卻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邀請,包括級別最高的總經理。”小包說的興高采烈,卻沒有發現周進波的身體已經僵硬。
周進波萬萬沒有想到,趙可欣居然也在這個集團上班,也許是老天作弄,周進波第一個月不是中班就是夜班,從來就沒有和趙可欣碰到過面,而且這個集團本來就很大,有上萬職員,想那麼容易碰到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周進波也不知道自己和小包怎麼分手的,他回到保安室,愣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考慮是不是該換一個工作了,但是他又想抱着僥倖的心理,既能夠更接近趙可欣的身邊,又不會輕易被她發現。
一連幾天周進波都昏頭昏腦的,上班還膽戰心驚的,生怕碰到了趙可欣。但是老天卻是最喜歡作弄人……
“進波,等下你把這份快件送到十八樓的外貿部,給他們部長,這是急件。”陳帥丟給他一個快件包裹,這也是他們保安的工作職責之一。
周進波接過包裹朝電梯走去,巡視了一個多月,這裡每個部門他都非常熟悉,就連二十五層以上,晚上巡視他也去過,和下面沒什麼兩樣。
匆忙趕到外貿部,裡面的職員都在埋頭做事,感覺有人進來了,也只是擡頭瞟了一眼,看見是本集團的保安,就沒有理會,繼續幹自己的事情了。
周進波匆匆忙忙從這羣白領身邊走過,朝她們部長辦公室走去,卻沒有注意到一個女孩手中的筆猛地劃落下來,看着周進波,淚水泉涌般滴落。
周進波敲開部長辦公室,將包裹遞給那個三十左右的外貿部部長,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當他剛剛出了辦公室,卻看見趙可欣正站在過道中間,愣愣地看着他,淚水無聲地滴落在地面,辦公室裡的那些女孩子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紛紛奇怪地問趙可欣怎麼了,結果順着她的眼光看到了同樣傻掉的周進波。
周進波的腳幾乎移動不了,心中充滿了苦澀,明知道趙可欣也在集團工作,卻忘記問小包,趙可欣到底在那個部門工作,想不到終究還是遇到了。
“你……”周進波遲疑了一下,艱難地問道:“還好嗎?”
趙可欣一言不發地一頭衝入周進波的懷中,緊緊地摟住周進波的腰,瘋狂地叫道:“你出來爲什麼不通知我?爲什麼?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趙可欣騰出手拼命地捶打着周進波,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在周進波胳膊上面,就是不鬆口。
周進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趙可欣在自己的身上發泄。
辦公室裡,趙可欣的同事全都驚呆了,包括被趙可欣的聲音所吸引出來的部長都呆呆地看着擁抱在辦公室裡的周進波和趙可欣。
從來沒想過平時冰山一樣的趙可欣會爆發出如此般的激情,也沒有想到周進波一個小小的保安怎麼會讓趙可欣這樣的牽掛和瘋狂。
辦公室裡一片安靜,趙可欣終於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鬆開了牙齒,周進波的制服都被她咬破了,裡面的鮮血都滲了出來。
“對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趙可欣心疼地撫摸着周進波的傷口,低聲說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如此的傷心。”周進波溫柔地撫摸着趙可欣的髮絲,輕聲說道。
“答應我,別在離開我了,我受不了。”趙可欣痛苦地哭泣着,那個悲傷的語調讓同事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偷偷擦去流下的淚水。
“可欣,我……”周進波張口剛想說話,趙可欣伸手堵住他的嘴脣。
“進波,別說讓我傷心的話,自從我去監獄聽說你已經提前出獄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開心,但是卻有一種絕望的灰心,你出獄了竟然不去找我,你已經不愛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趙可欣喃喃地說道。
“後來我想起那天大排檔集體停業的事情,那天正是你出獄的日子,而我又隱約看見過你的背影,只是沒有想到你已經出獄,所以以爲自己眼花了。但是我知道你出獄之後立即就聯想到那天,所以我去問過那些大哥,他們也承認那天是爲你接風,而且告訴我,你不能見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