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您別我一般見識,先跟我說說是什麼病,力所能及我絕不推脫。”李木信誓旦旦的向孫永安保證。
孫永安在後座睜開一隻眼,瞄了一下李木又立馬閉上,“哼,和你要治的那個病人一樣,中風後遺症,不過這位麻煩的很,重度偏癱,口眼歪斜,兩隻胳膊只能動一個,大小便不能自理,坐輪椅都困難。不過好在大腦沒出問題,思維清晰。”
“這個……難度太大了吧,我朋友的母親只是雙腿癱瘓我都沒有太大把握,難道是發病時他們家送醫太晚了?”李木苦着臉爲難的說。
孫教授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很晚,差一點就丟了性命,送醫的時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成了臘腸,延誤太多時間,能救回來都是奇蹟。”
李木沉默不語,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救護車堵在路上延誤了搶救病患的黃金時間,隨行的醫護只能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爲力。
“我可以試試,讓他們不要着急,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說,先保守康復治療。”李木搖搖頭,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急於一時,先把錢母的問題解決,若是有效再去也不遲。
孫教授附和道:“對方也是這麼說的,先看看你的手段,如果效果好再請你去。”
“您已經提起過我了?您什麼時候去的石門?”李木驚訝的問道。
“何止是提起,我把你的名字放在了我的前面。”孫教授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李木,雖然後者躲開他的視線沒有跟他對視,“我都這麼吃虧了,你還一萬個不願意,我一把年紀的栽培你圖個什麼,不就是看你年輕有資質,將來肯定能帶起整個中醫的名聲!”
說着使勁拍了一把李木的椅背,嚇得他猛地向前一竄。
“我什麼時候去的石門還需要向你彙報?沒大沒小……”孫教授又拍了一把椅背,李木剛想靠回來又往前一竄。
方媛咯咯嬌笑:“看吧,總得有人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沒大沒小。”笑着笑着轉過話鋒,“孫老,過些日子我就結婚了,參加過婚禮再去石門也不遲。”
聽到方媛說起婚禮,孫永安臉上露出了笑意,他把這個方丫頭是當成自己的半個閨女看的。
“哼,你也不怕姓秦的小子再蹬你一回,還敢嫁給他,你就認準這一棵樹嗎?”孫永安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不時輕拍自己的大腿,看那節奏就像在臺前看京劇一般。
李木越發覺得孫教授很像爺爺。
方媛毫不在意孫永安的話,“現在我看他還敢,當家的可是我。”
“這話一點沒假,秦祺的妹妹幫着方姐整治他,兩個人抓住了秦祺的弱點,現在可憐的秦大哥在家服服帖帖的,我都看……”李木邊搖頭邊說,忽然他感覺空氣似乎凝固了,想起剛纔方媛的警告,連忙改了口,“我看這是應該的。”
孫永安搖頭晃腦的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面,“呵呵,好得很,多準備點好酒呵呵。”原來孫教授也是個愛酒之人。
天光似乎變亮了,李木搖下車窗向天上看,原本厚厚的烏雲少了很多,已經能從烏雲間的縫隙中看到灰色的天空。
“李木,就這麼說定了,等我喝完方丫頭的喜酒,我們就去石門。”孫永安此時很開心。
李木關上窗戶,“前提是我的鍼灸有用,有用我就去。”
“對對,你先醫治朋友的母親,對了,說好讓我去觀摩……旁觀的,你可一定得通知我。”孫永安像個小孩子在乞求心儀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