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以爲是什麼呢,黑檀原料而已,看規格也就一般。”老四仔細看了看,不屑的搖搖頭。“你要這東西幹嘛?做手珠?你想加工的話可以給我,我們家認識人會做這個,這麼大點也就做一串,剩下的邊料也做不出東西了。”
李木一把奪過來,“多謝好意,我自己拿着玩,不需要別人加工。”
煉器當然不能在宿舍煉,他想找個靈氣充盈的地方,免得加工一半沒有法力,白白浪費好材料。
他尋了個時間,把徐洛洛帶到了中城小區的家中。
錢家母子離開的時候盡心盡力的打掃過,一應器物都被擦拭的一塵不染。可是多日沒來,一些傢俱上又有了浮灰。
“現在可以說盒子裡是什麼了吧。”女孩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別李木急匆匆的拉過來,還神神秘秘的不說懷裡抱得是什麼,徐洛洛被勾起了好奇心。
“黑檀心材,因爲機緣巧合成了煉器的絕佳材料。”
女孩張大小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李木注入法力催動它,冒出的黑霧嚇了女孩一跳,“我天……這賣相也太差了,黑布隆冬,看起來就像壞人用的法寶。”
“我懂一點煉器的法門,但是從來沒有實踐過,我想在這試試。”李木目光炯炯,“我需要你爲我護法,我怕法力不支。”
徐洛洛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擔,拍着胸脯向李木打包票,鬥法打架她或許不擅長,但是治療卻是一把好手。
李木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感受材料的物性,神識層層滲透整塊黑檀,直到心中有了模型才着手加工。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女孩趴在身邊睡得正香,他卻一點睏意都沒有。
相反,他現在很興奮,面前漂浮着那塊心材,黝黑的木塊緩緩旋轉。
李木伸指輕點,絲絲黑霧溢出,擴散的範圍越來越大,漸漸包裹住在牀上盤腿而坐的李木。
牀頭的燈發出的暖光似乎被這黑霧吸了進去,屋內的光線陡然暗淡下來。
此時李木和黑檀心神相連,他在黑霧中睜開眼,視線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只是感覺光線有些暗,卻不妨礙觀察。
收!
李木低喝,滾滾黑霧縮回木塊中,屋內又恢復原樣。他定定的望着黑檀,打消了把它煉成手珠法寶的想法。
“既然妙用如此……”李木目光閃爍。
黑檀突然沒了依託,直直的落下,李木伸手接住它,放進牀頭櫃中。
這一番動作沒有耗費太多法力,畢竟真正的煉器還沒有開始。
李木給女孩蓋上了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
女孩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剛纔自己旁邊有一團謎一樣黑霧。
直到她睡醒才發現李木不在身邊,女孩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到客廳看見李木雙手合於丹田處,轉靈閃着微光飄在他手中。
呼……
李木吐氣收功,睜開雙目,瞳中隱有神光。
“你煉的法寶呢?”徐洛洛邊打哈欠邊問。
“只是做了準備工作,今晚着手煉製。”
“啊,原來還沒開始……你想把它練成什麼法寶?”
“匕首”
女孩一愣,“木頭匕首?”
李木笑着點頭。
洗漱一番後,兩人攜手去學校上課,李木的身體坐在教室裡,心神卻不知道飛去了幾重天。
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狀態,心中一直在模擬煉器的過程。
下課後,李木給了女孩一把家裡的鑰匙,叮囑她晚飯後去家裡等着他。
李木從宿舍裡拿出針筒,猶豫片刻又帶走了天刺,這次煉器需要天刺來鑄形,若是他的修爲再深厚一些,就不需要天刺來輔助了。
他先去了韋先生家裡,明天中午就要放假,今天必須要先給老太太做鍼灸。
進了門,李木從包裡拿出針筒,隨手把包扔在鞋櫃上,沉重的天刺砸在木製鞋櫃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王姐一驚,李木卻說那是雨傘。
輕描淡寫的打消了王姐的疑惑,李木在做施針前的檢查。
“王姐,你幫我把老太太的衣服脫掉。”李木看了看時間,很客氣的吩咐王姐,這種事他不好動手。
“全脫?”
“當然不是,內衣留下,其他的全脫。”李木連忙擺手,他可不想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李木笑着說,“我去開門,你忙你的。”
吱呀一聲,孫永安擠開他跳進來,氣喘吁吁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給我……呼倒杯水……”
“您那麼急幹嘛,也老大不小了,跑那麼快不好。”
“我……不跑快,萬一錯過了呢……”
“怎麼會,我通知的這麼及時,您不來我不動針。”
孫永安喘了一氣,王姐從臥室探出頭來,“李醫生,準備好了。”
“天啊!”李木一進去便捂上了眼,轉過身摸索着要出去,卻被後面的孫永安堵住。
“天什麼天,做醫生的還忌諱這個?病人都沒有忌諱你還在這叫天喊地,回去!”孫永安皺着喝道。
李木沒想到老人是不穿胸罩的,王姐把老人脫得只剩肥大的老奶奶型內褲。
被孫教授這一喝,李木感覺十分羞愧,是啊,病人和家屬都沒有說什麼,自己矯情的像什麼樣。
定了定心神,李木站到老人身邊尋找神闕,“老太太,你把眼睛閉上,待會要是哪裡有感覺你就睜開眼,指給我看。”
老人聽話的閉上眼,絲毫不介意李木剛纔的失態。
找準穴位後,李木飛快的下針,太極六合針講究的就是進針要快速,這次不需要向別人講解,他全神貫注的運氣布針。
定位好內八卦和中八卦之後,李木思忖片刻,回頭對身後孫永安說道,“孫教授,您能往後退一步嗎,我怕碰着您。”
孫永安應聲後退。
李木右手拂過老人雙肩,看似只是輕拂,但是老人肩上的肩髃肩髎都進了針。
孫永安瞳孔一縮,這手法太熟練了,這次的近距離觀察讓他更確信自己不如李木,光是這行雲流水般的進針,他就拍馬都趕不上。
“這真是一個還沒走出校園的年輕學生嗎……”孫永安不禁有些走神,等他回過神,李木已經在下肢進針了。
孫永安驚駭的看着老人身上亮晃晃的毫針,“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