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戲虐的看他像小孩一般打小報告,不屑的搖頭。
“什麼妹妹……你是說丁香嗎?”方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李木說的是誰。
方媛把李木拉進來關上門,無奈的說,“你們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爲了這種事情鬥氣。”
說着轉臉斥責秦祺,“而且你都是結過婚的人了,還沒長大嗎?”
李木詫異的問道,“方姐你真的知道丁香?你不在意?”
“丁香對秦祺有好感我也知道啊。”方媛不再理會這兩個大孩子,丟下一句再鬧就沒晚飯吃,瀟灑的進了廚房。
秦祺得意的瞥他,“還有什麼話說?”
李木惡狠狠的瞪着他,伸出兩根手指先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那秦祺,冷哼一聲。
琅琊洞天的太陽也下了山,山谷內卻不像外面那般寒冷,晚風拂在丁香的身上只有絲絲涼意。
她獨自一人坐在瀑布邊,逆流而上的瀑布怎麼都看不厭,這方深潭裡的水彷彿永遠都流不幹。
倒流的水順着山壁流出洞天,也不知道流向何處。
“師妹,秦大少爺又來了?”丁香的身後走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年輕貌美,穿着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褲,身上卻有種丁香沒有的氣質,這種氣質徐洛洛也沒有,慕容凜有一點卻沒有她這般濃烈。
這種氣質,估計只有方媛能夠媲美,這是被加上人妻屬性的少婦纔有的氣質。
“師姐你怎麼回來了,不用在家陪老公嗎?”丁香笑着調侃她。
女人戳戳丁香的腦袋,“你這腦子裡除了他就沒的東西嗎,人家可都結婚了,而且心裡也住不下別人。”
丁香撥開師姐的手,笑容微微有些苦澀,“我知道,無所謂。”
“哎……就知道勸不動你。”師姐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拍拍丁香的腦門,“你知道掌門去哪了嗎?”
丁香點頭又搖頭,“掌門不是和師傅他們在一起,在四處遊歷?”
“掌門在半路獨自離開,他去了姑蘇的鎮魂門。”師姐面容嚴肅,現在的話就不是在開玩笑了。“除了我們玄妙宗之外,還有其他一些門派的領袖……修行界似乎要有大事發生了。”
丁香毫不在意的笑笑,“能有什麼大事,無非就是辦辦活動,搞什麼年輕弟子的比拼,弄些獎品送給前三名。”
師姐柳眉微蹙,“你覺得是這種事?”
“呵呵,上次的門派比拼的第一名是慕容師姐吧,這次肯定也是。”丁香眼中閃着小星星,雖然修行界關於慕容凜的緋言緋語不少,但是她依舊是丁香的榜樣。
師姐被她勾起了興趣,“我覺得不一定,方寸山的大弟子也下山了,現在不知道在哪遊歷,如果他參加的話,慕容凜絕對不是對手。”
“師姐說話沒憑沒據的,李星河從來沒與人爭鬥過,怎麼會是慕容師姐的對手……”
兩人在山谷中爭執不下,誰也不服誰,眼看就要發生和李木秦祺同樣的爭吵。
李木去過最大的湖的就是玄武湖了,可惜如今的玄武湖不能與從前相比,遙想南朝時期,玄武湖的面積要比現在大許多,名氣也大許多。
不過面積再大都大不過橫跨湘鄂兩省的八百里洞庭,湖上風光也不可相比。
是夜繁星點點,不知把月亮擠到哪去,可是微弱的星光又不足以點亮湖上的黑暗。
天上的星河流轉,湖上的星河在遊嬉,李星河足踏波浪,在起伏不定的湖面上宛如閒庭信步,湖風清冷,他卻只穿一件薄衫。
李星河從湖中走上君山,在岸邊伸了個懶腰,“如果大白天也能這般自在的在湖上行走就好了。”
其實還是他運氣不好,今夜月華無光,賞不到月色。
他在君山上轉了一圈,身形如鬼魅,所過之處不帶起一片草葉。
不多時便穿過了湖中島,遙望湖對岸的岳陽樓,他打定主意,那就是今夜遊玩的最後一站。
當下邁出腳步,身爲築基修士的他腳下驀地浮現淡淡冷光,穩穩的踏足波濤,身子隨波逐流在湖上搖動。
李星河忽有所感,猛地一旋身,身後不遠處有一黑影踏浪而來,“師傅?您怎麼也下山了?”
那黑影看輪廓就是個乾瘦老頭,還有些弓腰,聲音也有些病怏怏的,有氣無力,“你已經能凌波虛立,看來回山後就能結丹了。”
“只因師傅教導有方,而且方寸山的長輩們也對星河不遺餘力的培養,否則不會進步神速。”李星河淺笑作揖。
“嗯,爲師要去一趟鎮魂門,你可隨我同行,而後一起回山。”
李星河聞言有些爲難,“徒兒和慕容師妹有過約定,過些日子隨她去鎮魂門拜山。”
“也好,那你就四處遊歷遊歷,爲師先走一步。”
李星河彎腰恭送師傅離去,他師傅沒說去鎮魂門有什麼事,他也沒問。
再擡頭,湖面上只剩他一人,李星河搖搖晃晃的向岳陽樓‘走’去。
李星河心情愉悅的四處遊玩,有個同姓之人卻很苦惱。
李木躺在秦祺家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倒不是因爲主人家沒給他準備舒適的牀,秦書畫‘爲了給予兩人甜美的二人世界’已經搬了出去,別墅裡的空房有好幾間呢。
是他自己有煩惱事,難以入靜不能修煉。
“韋母還沒有眉目,又來一個丁香,這個還那麼遠……”李木想起來自己最近都沒怎麼去過醫院,幸虧沒拿醫院的工資,否則這良心要過不去了。
現在的生活軌跡已經脫離了他預期的軌道。
黑暗中他不停的翻身打滾,“睡不着啊睡不着。”咕噥着翻了個身,腿上的墨染硌着了他。
突然他睜開了眼,“那就出去轉轉……”
李木悄悄的摸到窗戶邊上,輕手輕腳的打開窗,翻身躍出,落地化作一團黑煙。
黑煙滾滾,貼地疾行,在巡邏安保的眼皮底下掠過。
“哎?你剛纔有看到什麼東西嗎?”甲捅捅乙的胳膊。
“沒有啊,哪有東西。”
“可能是我眼花了……黑白顛倒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白天睡覺晚上上班,我這身體受不了。”
“可不是,白天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晚上踏馬的還又困又不困,莫名其妙的有點興奮。”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好像有點精神頭的樣子……”
兩個心寬的安保在討論自己苦逼的生活,李木已經翻過圍牆來到了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