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裡痞氣的侯三甩着隱隱作痛的胳膊很快就跑沒了影,留下黃毛和同伴一臉呆滯。
‘摔倒’的同伴好像清醒了,痛哼着想爬起來。
李木輕輕擡腳踩在他背上,微微用力就讓他再次親吻塵土。衆人眼皮直跳,對視一眼開始後退,和侯三一樣退出幾步就撒腿狂奔,就屬黃毛跑的最快。
幾步就超過了前面的兩人,頭上金黃的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團黃色的閃電。
李木動了動腳,“你朋友都跑了,我也不想追,現在就你一個在我手裡。”
那人明顯是有意識的,李木能看見他在顫抖,可是他就不吱聲。
“我這氣還沒出啊,你說該怎麼辦。”
那人抖得更厲害,他感覺到自己背上的腳在用力,自己肺裡的空氣在被他一點點踩出去,很快就有點喘不過氣了。
正當他想喊救命的時候,他聽到天使的聲音。
“木頭算了,我們走吧。”徐洛洛扯扯李木的衣角,低聲勸他。
李木本來也沒打算把他怎麼樣,就是嚇嚇他給這人一個教訓,既然女孩說話了,他也懶得繼續。
那人背上一鬆,感覺到李木的腳從自己的背挪到了後腦勺,一陣心驚膽戰,最終踏在自己臉側。
兩人攜手離開走出老遠,那人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有幾個路人都看呆了,不知道這種情況該不該報警,因爲被揍的是壞人。
碰到這幾人掃了興致,李木不想再散步,打了輛車回了學校。
徐洛洛站在宿舍樓下不肯上去,皺着眉欲言又止。
“怎麼了洛洛,有話要跟我說嗎?”
“嗯……他們說昨晚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比昨晚那個還正?”
女孩咬着下脣,眉毛耷拉在眼皮上,委屈的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李木慌忙抱住女孩,他見不得女孩露出這種表情,太心疼了。
他只能把昨晚遇到秦書畫的事交代了出來,說完還親吻女孩的額頭。
徐洛洛一噘嘴,“你幹嘛半夜往外跑啊?”
“真的是心慌意亂睡不着出去散步的,純屬巧合。”李木苦着臉解釋,這巧合也太巧了,就像冥冥之中的天意。
“哼,姑且相信你,我會找書畫姐確認的。”徐洛洛伸手掐他腰間的肉,“你要是騙我我就吃了你!”
是夜無話,李木打坐的時候還能咂摸出嘴裡的螃蟹味。
慕容凜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家中,身上還被換上了睡裙。
坐起身頭疼欲裂,她掀開被子露出曼妙的軀體,空氣中立刻瀰漫着一股暖香。
睡裙是換上了,但是不知道誰這麼粗心,自己的絲襪居然還穿着。
慕容凜呆呆的發楞,她在這瞬間想到了會不會是李木給她換的衣服。這念頭十分荒唐,荒唐到慕容凜都嘲笑自己,肯定是徐洛洛換的。
發了一會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木的電話。
“起的挺早,酒醒了嗎?”李木說話不鹹不淡,也沒有問她頭疼不疼,嘴裡苦不苦之類的。
慕容凜又愣住了,昨晚吃飯的時候好像玩過了,李木對自己的態度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她沒有回答李木問題,“忘了問你了,你什麼時候放假跟我去鎮魂門?有個傢伙估計都等得急了。”
李木嚥下包子,又喝下一大口豆漿,“下下個星期三,誰等急了,你師傅嗎?”
他正等着慕容凜的回答呢,對方卻掛了電話,李木皺着眉看了看手機,“莫名其妙……”
慕容凜蜷縮在牀上抱着膝蓋,對着手機出神。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家裡居然還有人!
神識掃過發現是李倩,“大師姐你醒了嗎?我進來了。”
李倩把蜂蜜水遞給慕容凜,語氣十分關切,“師姐頭還疼嗎?”
慕容凜一愣,“你怎麼知道我頭疼?”
“昨晚你說夢話的啊,那聲音嬌氣的很,聽起來就像衝誰撒嬌一樣。”李倩吹了吹蜂蜜水,清了清嗓子模仿慕容凜的聲音。
“咳咳……唔,頭疼……好難受……嗯”李倩模仿的惟妙惟肖,可惜沒有慕容凜的那份魅力。
“死丫頭你這哪裡是撒嬌,你明明是在叫=牀!”慕容凜紅了臉,狠狠的拍她腦門。
李倩躲開她的巴掌,笑着離開了臥室,臨走前還神神秘秘的說,“你還叫了某人的名字哦。”
慕容凜羞怯難當,揮手擲出手邊的枕頭,可是小秘書早就跑出了門外。
“死丫頭……”慕容凜恨恨的罵道,李倩在同門面前是她的小師妹,在同事面前是她的秘書,但是兩個人之間其實情同姐妹。
“我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我還喊了別人的名字……”
慕容凜目光閃爍,緊緊抿着嘴脣。
啊啾!
李木在路上走着路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
院長所說的宣傳已經執行了,動作快的李木都沒反應過來,看來這是早就準備好的,報亭上的各家報紙都有李木的版面。
果然和方媛猜測的一樣,報紙上沒有李木的照片,故事的描述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欲蓋彌彰。
甚至在報上還做了科普,講解太極六合針的精妙,還附上了對幾個病人的採訪,最後還有孫永安對李木的大力誇讚,字裡行間都是在說這個醫生聖手無雙,前途無量。
看的李木一陣哆嗦,孫教授吹得太誇張了,這次真真是把他給捧到了天上。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報刊的發行量很少,閱讀量也很少,看報紙的基本上只有老頭老太太。
李木的名譽在醫院裡已經是如日中天了。
週末他和秦祺又去了滁市,來給丁香瞧病。不過這次李木很失望,因爲他們沒有進入琅琊洞天,丁香在私宅接待了他們。
李木也真正見識到玄妙宗的富有,宗門買下了一棟24層的公寓樓給門下弟子做爲外出的歇腳處。
丁香腿腳不便,所以她的屋子在一樓。
“你們玄妙宗也太有錢了,居然買下整整一棟樓……我去過錢塘的觀海居,他們只不過是在江邊建了一棟別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