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簡單的陣法他也會佈置,比如那時在陽臺窗戶上留下用來保護老四的警示法陣。
長流決中的前兩境功法可以說是無所不包,修行需要的輔助手段都有點到,但是講的太淺,只是略有提及,並沒有什麼大用。
好比學物理,寫出一些基本的(煉器)公式和字母(咒文)含義,然後舉個自由落體的例子,學的人卻想要證明夸克在高能狀態下是漸進自由的(煉製玄妙通神的法寶)。
遇到這種情況,長流決裡提到的簡單法門可以說遠不夠用,可李木又沒有別的典籍可以用來鑽研學習,也沒有那麼多的天材地寶供給他實驗……
他想改變聚陰陣的構造也是大膽的嘗試,然後發現並沒有他所需要的條件。
張大膽腳步很快,一路上一點異常都沒有,不帶手電筒反而好了不少,至少他看不見墓碑上那些死人的照片,黑漆漆的有東西也看不見。
他走的越來越快,情緒居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實在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那些保安的精神就要撐不住了!”李木默唸一聲抱歉,站在正南方的那株槐樹前運起功法,未見他有什麼動作,頭上的汗珠倒是落下很多,表情十分扭曲彷彿用了很大的力。
兩分鐘後他才放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滿意的看着這株槐樹點點頭。
李木剛纔用法力破壞了這棵樹的根系,扭斷了所有根鬚,現在這棵槐樹只是插在土裡的木樁子,過不了幾天滿樹的葉子就會全部掉光。
操縱法力做細緻活比單純的御物攻擊別人麻煩多了,等他結束施法,張大膽也走到了這邊。
之前被他砸壞的手電好像只是接觸不良,甩了一路居然還甩亮了!
彷彿恐怖片裡的場景,手電筒的光突然忽閃忽閃,時明時滅,瞬間打出的光束正好照進了樹林。
“草!什麼東西!”張大膽渾身汗毛倒豎,大吃一驚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通通的心跳聲,再跳快點他的心說不定都能跳炸了!
張大膽用力一晃手電,斷斷續續的光束終於穩定,筆直的光照進松林中,張大膽手直抖,光線也跟着抖,可是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剛纔看見的人影似乎並不是以人影,一閃即逝的那就是……鬼影。
驚慌失措的張大膽沒有看見在手電的光束下有一團朦朧的煙霧極速遁走。
‘喵~’
一聲可怖的貓叫激起張大膽神經質的鬼嚎,他就想被人狠狠打了一棍,身體一震看向發出貓叫的牆頭,手電筒光照下的貓眼在發光,綠油油的熒光。
心神受到極大震動,張大膽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離了身體,周圍寂靜的墓地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語聊天。
“我的媽啊!”
張大膽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扔掉手電筒拔腿奔向來處,一路上鬼哭狼嚎不斷,都驚着了在門衛室等他回來的女人。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李木便逃也似的狂奔到了山腳處,他也被嚇得不輕,剛纔正專心施法,沒注意到有個凡人悄默聲的走到近前,被光一打他差點驚得氣血倒流。
“嚇死我了,出來一趟沒有找到突破的機緣,卻差點走火入魔,再也不來這麼陰森的鬼地方……”
李木在山上沒待多久,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就迅速下了山,他琢磨着這會兒老四應該剛到炮友的家裡或者某賓館,可能還在熟絡沒有進入正題,要是這時候打個騷擾電話給他,明天老四肯定得抄起西瓜刀追砍李木一條街。
思緒控制不住的紛飛,想到老四那張猥瑣的笑臉時李木突然停下腳步,疾行狀態下的突然剎車讓他面上有些紅潤。
“老四去約炮爲什要從這邊經過,找小黃車也不至於找到這裡來……”
李木緩緩轉過身遠望山坡,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剛纔槐樹之間還是空空如也的空地上,現在肯定有東西。
張大膽連滾帶爬跑回門衛室,想女人哭訴自己的境遇,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說要辭職不幹了,在這鬼地方幹活心裡壓力太大。
女人瞧不起他沒出息的樣子,“就你也好意思叫張大膽?什麼鬼影子,就是你自己膽子小看花眼了,我就不信這個邪。”
女人揪住死活不肯再出去的張大膽,拿上自己的手電拖着他往剛纔看到鬼影的地方去。
“我不去!我這就回家!明天我就辭職!”張小膽被嚇得手腳無力,此刻只能任由女人拖着走。
“姐!大姐!你饒了我吧!我承認在賓館那次堅持那麼久是吃了藥了……別再走了,那真的鬧鬼!我看的很清楚!”
他們倆一路吵鬧,要是真的有鬼,這滿滿一個墓園的亡者都能被他們吵醒!
“哪有?有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說你膽子小你還不信……我就知道你那次吃了藥,還沒人能跟我戰到第三回合。”女人用手電在松林裡來回掃,快速晃動的手電什麼都沒照到,但是亂晃的光線還是有些恐怖。
她揪着張小膽的耳朵往回走,邊走邊笑罵,“就你這心理素質還學別人偷吃?壓在老孃身上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副德行?”
他們越走越遠,之前還能借着月光勉強視物的松林裡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原來月亮被雲層遮住了。
一股陰風穿過鬆林,在有形無根的那株槐樹前停下,陰風停下卻露出一個朦朧的影子。
這個影子看不清相貌,只能辨認出是個人形的東西,而且忽虛忽實難以捉摸。
他似乎伸出了手,在槐樹上撫摸,沒有形體的影子直接穿過了樹幹。愣了片刻虛影原地打着旋,再次化作一縷陰風,在空中盤旋幾圈一頭鑽進了樹下的土中。
李木沉思片刻決定再上山瞧瞧,這次一定要謹慎些,儘量隱匿自己的氣息和行蹤。
計劃還未來得及付諸實踐,一陣電話鈴打亂了他好不容易理清的思路,剛剛想通老四的反常行爲和窗外黑影的聯繫,手機上乞旬的名字就把他的思緒拉走。
‘我就知道會有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