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也就是秦祺白驚風這樣的世家子弟,有些勢力,雖然比不上門派弟子的身份,但是行走在俗世中卻比他們都有錢有權的多。
有舍就有得,世家子弟的人均財力肯定比門派弟子高出很多。
話說出口那人自知失言,連忙躬身賠罪,“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意思……”
李木笑着擺擺手,“我看你們在爭論元嬰之上的境界爲何,所以想插句嘴,據我所知不同的修行功法,元嬰之後境界的表現形式都不相同,但是大致道理相近,都是把元嬰變成能脫離肉身長流單獨存在的個體。”
“有的門派強化元神,稱之爲分神,有的門派把元嬰一分爲二,各自承載修行法力,滅了一個還有一個,稱之爲裂嬰,在下所修法訣又有不同,元嬰之上稱作化身,以無形之水寄託元神化出分身,看起來就是第二個自己,水身被毀的話元神可以瞬息回到肉身之內。”
幾人聽了連連點頭,之前開口那人說道,“前兩種流傳的比較廣泛,鎮魂門和方寸山都是分神,我們青城和蜀山卻是裂嬰,境界未到難以體悟其中玄妙不同……我們是不會有那一天了。”
這傢伙說話很掃興,幾人聽了都是黯然神傷喟嘆不止。
李木頭皮發麻,扯了半天犢子還沒問正事,他趁着幾人住嘴,裝作不在意的提起鎮魂門的攝魂之術,“我曾經有幸見過慕容道友施展收服鬼魂的法術,頓時驚爲天人,鎮魂門三個字確實名不虛傳。”
“是啊,聽說天柱峰頂還有個鎮魂殿,裡面光是千年鬼王就有好幾個,也不知道鎮魂門把他們拘禁在洞天裡面作甚。”有人配合的接過了話頭。
“如果鬼王業力怨念難消不能超度,打散魂魄便是,何必給後世弟子留下這個隱患,萬一哪天封印鬆動,豈不是要掀起一場驚天禍事。”
“你說的輕巧,不管是超度他們再入輪迴,還是打的他們魂飛魄散,那些怨念業力都要由動手施法的人來承擔,又豈是好相與的,且不提給自身帶來的業力會阻礙修行,說不定還會給子孫後代留下詛咒。”
“沒錯,此事曾經也發生過,我翻閱古籍的時候就看過記載,那還是北魏時期,有道人以除魔卻邪爲己任,走遍天下斬滅厲鬼冤魂無數,得到途經百姓的稱讚和供奉。但是鬼魂也在輪迴之中,有靈無生,道人所造功德難抵業力,最終死於自己的心魔之下。”
李木聽得瞠目結舌,不是因爲這個故事,而是因爲這幾人太能嘮叨,一個接一個說下去根本沒有盡頭,彷彿只要給他們起個話頭就能聊爆一切,聊到天荒地老。
他連忙叫了停,對着講故事笑笑,“道友博聞廣記,實在令人佩服,道友可知道除了鎮魂門還有誰家擅長拘魂留魄的法術?”
那人一愣,想了想沉吟着說道,“此類法術比較陰損,雖說各家都會一點,但是都不會宣揚,只有鎮魂門不在意並且以此標榜自己,還劍走偏鋒鑽研索魂法術……”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旁人打斷,“師弟此言差矣,鎮魂門怎麼能是劍走偏鋒?他們鑽研此道卻沒有以此行惡事,否則也當不得天下第一大派的稱號,而且鎮魂門的煉器玄妙也聞名於世。”
“等一下!”李木低呼一聲再次打斷他們的討論,他擦了擦額上冷汗,這幾人太會帶節奏,一唱一和幾句話就能歪樓歪到阿富汗去。
他這一聲喊不打緊,園子裡離得不遠的那些人都看了過來,一時間靜的讓人心慌。李木向周圍拱了拱手以示歉意,“幾位出身青城,依着這位道友意思就是說青城也會拘魂法術?”
幾人同時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每個門派都有其獨到之處,或者說是特點。方寸山的符籙之道,鎮魂門的煉器之術,玄妙宗一家獨大的刻陣師,青城派又叫青城劍派,裡面的弟子都自稱劍修,能飛天的就稱劍仙。
當然這只是響亮點的名頭,結丹期離成仙還差得遠,御劍而行飄飄然的樣子的確有幾分仙風道骨。而青城派最令人豔羨的地方不在什麼名頭,而是他們的築基弟子也能御劍飛天!
當初聽說這點時李木也嚇一大跳,後來弄清楚才鬆了口氣,築基弟子的御劍術和結丹修士飛天之間的差別就像爬雲術和騰雲術。
爬雲離地五六丈,一去二三裡,騰雲可攀至雲端,一日遊遍天下。而且在現代社會中,青城劍派的御劍術一點都不實用,飛在天上就像個活靶子,任誰都能看見。速度還不快,別說熱制導導彈了,一梭子子彈都能蒙下來。
他們這個門派在蜀中,剛開始也是以除魔衛道爲己任,御劍術殺伐凌厲,拘魂術刁鑽古怪,打下了響噹噹的名聲,後來不知爲什麼避世清修去了,天下事都不管,就是不管。
“我們這些年輕弟子幾乎沒有會的,就連我們的師尊師叔都不擅長,只是在藏書中有些記載,想學也能去學。”
青城劍派的幾人都穿着同樣的道服,而且長得還差不多,幾人走動走動一換位置,李木都認不出剛纔跟他說話的是誰,真是頭痛。
現在沒人會不代表幾百年前沒人會,青城劍派還是有很大可能就是拘住祁官妹妹魂魄的門派。
再深一點李木也不好再問,問到這地步估計已經引來對方的猜疑。他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樣子,不經意的提到了很多人都關係的事。
“怎麼沒見到蜀山的道友,聽說你們兩家離得不遠,難道沒有一起來嗎?”
一聽這話青城劍派的弟子都露出了‘我懂你小子’的笑容,相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蜀山的道友們與我們住不方便,她們是女子門派,在另一片園子裡,離這也不遠,道友若是想去,從外面的山路一直轉過去就能找到,不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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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師姐師妹可不怎麼好客。”
有人接過他的話,衆人都鬨笑,認爲李木是垂涎蜀山弟子美色的投機之徒,想在大會這種場合追求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