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已經足夠慷慨,畢竟這些靈藥都十分難得,而且一爐丹藥的成丹量不固定,如果運氣好能有九枚,運氣不好就三枚甚至一枚。
葉秋能如此大方只是因爲他在慷他人之慨,這裡面沒一樣東西是屬於他的,而且江海要的量遠比一整爐要少。
慕容凜放下了腿,上身前傾靠在桌子上,做出了令李木眼皮亂跳的動作。她又把胸脯放在了桌子上!不僅如此還做出招牌性的托腮動作,一手托腮一手繞着自己頭髮玩。表情凝重似乎在沉思這筆交易劃不划算。
‘有陷阱!絕對有陷阱!’李木太瞭解這個女人了,她又要借自己身體的優勢來迷惑男人的心神,讓他們不能正常思考,畢竟大部分男人看到這一幕都難以控制自己的慾望。
女人的身體不時扭動,那對胸脯也在桌子上蹭來蹭去不斷受着擠壓,當真是飽足了眼癮!
李木用手扳過自己的腦袋,強行不讓自己看她的動作神態,同時咳嗽一聲提醒葉秋小心點,別被她給吃了。
可惜葉秋在蜀山留下的心理陰影猶在,他早就低下頭去,都不敢正眼看慕容凜。
“你怎麼不敢看我?”慕容的聲音突然變了有些沙啞,帶有幾分醉意,帶有幾分鼻音,似乎在跟男人撒嬌,似乎在怪罪男人。
“不敢不敢……不能四處亂望,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葉秋喃喃自語,這都是青城劍派的過來人給他提的醒。
“我們要那丹藥也沒用,太和水元丹平時極少用到,就算煉出來再多也只能束之高閣,時間長了藥性還是會大打折扣。沒有實用性,沒有切實價值的東西我們不要,除非……”
慕容凜迎來了她的轉折,說着上身前傾的更誇張,胸脯都被壓扁了,不禁讓人替她感覺憋悶,這樣還能喘得過氣?
“除非你把這葫蘆給我,丹藥我們不要。”慕容凜用上了神識攻擊,綿綿細語鑽入腦中,幾乎要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這不是低下頭就能躲掉的。
李木遠遠的坐在沙發上都覺得頭昏腦漲,心中無端端起了火苗,眼睛也不可抑制了看向了慕容凜,此刻再看她,不止是個女人,是具肉體。
她變成了更抽象的東西,慕容化身爲男人原初的慾望,光是看着她便有莫名的快感,但是這點快感又不夠。就像快要渴死的人,給他喝了鹽水,只會使他更渴,然後便要索取更多,越喝越渴,越渴便越要暢飲!
葉秋的眼神有些迷離,他盯着慕容的臉龐愣了片刻,點頭說道,“好,都依你。”
慕容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她坐回去打了個響指,兩人同時從奇怪的心境中清醒過來,“成交!跟你合作很愉快!”慕容拿起葫蘆仔細端詳着,無視了葉秋惱羞成怒的瘋狂咆哮。
“你這個女人真是奸詐!我早該想到你意圖謀奪我的葫蘆!你把葫蘆還給我!”葉秋縱身躍起,握指成爪直撲慕容而去。
“幌金繩!”
一道紅線從抽屜裡飛出,正好迎上葉秋,瞬間就把他捆成了糉子,重重的砸到辦公桌上,桌上的紙張文件落了滿地。
慕容抱着葫蘆十分委屈,“我們不是交易完成了嗎?我找人幫你煉丹,你給我葫蘆,現在怎麼又來抵賴反悔?”
葉秋悲憤欲絕,對身上的疼痛不管不顧,拼命朝着慕容那邊蠕動,結果人家只是一彈指,他就慘叫着不敢在動彈。
“慕容凜!你用妖法迷惑我的心神,我不是真要給你葫蘆!是你太卑鄙!還我寶貝!”葉秋幾乎快要哭出來,他又感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被高年級惡霸搶走的傷心與絕望。
現在慕容就是那孔武有力的惡霸,欺負他蹂躪他,他卻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葉秋越想越傷心,眼眶一紅竟然要哭了。
慕容瞪大了眼珠子喝罵道,“一個大男人遇到點什麼事就要哭鼻子,你還不如李木!他被我欺負的時候還咬牙忍着呢!”
其實這不是多值得驕傲的事情,李木看了半天戲,決定站出來說幾句真正的公道話!
他挺直了脊樑,昂首挺胸走上前來,張嘴就指責慕容凜不講道理,用卑鄙手段謀奪人家的寶物,實非君子所爲。
慕容冷笑幾聲,“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對了,我最近沒空閒,你幫我把葫蘆帶回鎮魂門煉丹,然後這葫蘆就送你了。”
李木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那是他還沒有說出口的正義之言,慕容轉折的一句話登時就改變了李木的立場。
他把要說的話咽回去重新加工一番才說出來,“葉秋啊,你不明白江海的苦心,當時把你支走是在保護你,你若是留在觀海居只會讓大師兄有發揮的餘地,你走了,江海才能出手鎮壓他們。”
“而且你這段時間吃得苦並非一文不值,你幾乎見識了所有門派的洞天福地,這番見聞足以讓你在修行道路上走的更遠。你看我,連青城劍派門朝哪開都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有慕容掌門對你的指點,他是在點化你。”
“受了如此大恩,你應該心懷感激纔是。你且仔細想想,你是如何得到這葫蘆的,若不是慕容掌門讓你遍尋天下,你會得到它嗎?有舍纔有得,今日你放下了它,便能收穫一份獨到的超然心境,我覺得值!”
李木邊走邊說,一步步繞到桌後,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葫蘆,他的確很想要這麼個寶貝,雖然遠遠達不到芥子納須彌的程度,不過它也是舉世罕見的寶物,這沒想到蜀山會這麼大方。
葉秋要是有鬍子,肯定早就被氣歪,李木說了一通歪理,搞的他們都是大義凜然的得道之人,尤其是最後那番話,通俗一點說就是‘錢是萬惡之源,我拿走你的錢就是帶走了你的惡呀!’
屋裡鬧得動靜挺大,李倩在門外依稀能聽見有人怒吼還有重物的砸落聲,然後就沒了動靜,她不放心推門進來一看。
原來是大師姐經常玩的捆綁paly,她早已見怪不怪,瞥了一眼就出去把門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