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秦肆準時出現在錦繡歌城,這個時候的秦肆已經換上了保安服裝,一想幾個月來變化,看着錦繡蕭條的樣子,秦肆也是感慨萬千,這世事變化無常倒是真的,可這變化也太快了點吧!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年的保安服,秦肆想着,莫非他孃的跟這身灰皮有緣份,這轉了一個大圈又回來了!
歌城留守的幾個保安見了秦肆彷彿是沒孃的孩子一下子親熱得不得了,可不,跟着這隊長,除了工資,隔三差五還領着大夥收收債、弄個敲詐勒索、收個保護費什麼地,既安全又來錢,這隊長一走就又是械鬥又是死人,人心一下子散了,這人和人地差別咋就這麼大涅!
秦肆領着十幾個意氣風發小保安出了保安室,準備對歌城圍攻的人下手了,這次,因爲處理這事秦肆在後來的娛樂圈裡被稱之爲經典,如果有娛樂指南的話,這次動作絕對會被寫進教科書的。
在桑拿間門口,幾個甩撲克的小混混一看秦肆來了,見勢不對的準備就跑。秦肆一叫:"都別動,我懷疑你們在有偷盜歌城財產的嫌疑,誰跑我明天找你家去信不信!"。
幾個混混一激靈,都站住了。
"嘿,小土豆,你長進了啊,來歌城找食吃,不怕噎死你呀!""喲,楊哥,這………""你是自己滾呢,還是讓我提留着你扔馬桶裡!""我自己走!"幾個面生的混混臉上猶帶着不服氣的表情,秦肆兩眼一瞪,罵道:"幾位,怎麼着,我給你鬆鬆骨。""我*,那來這麼根逑!",一位滿臉橫肉的小子叫囂到:"給哥們找不自在是不!"秦肆一看,估計這是個帶頭的。所謂先聲奪人,擒賊先擒王,深諳光棍之道的秦肆知道,拿住正主要比混戰好得多,當下也不理他,回頭說:"小伍子,這兩天歌城丟什麼東西了沒有!"小伍子是經常和秦肆在保安室混的保安,小夥子眼色好使得很,馬上接口:"隊長,丟了,吧檯丟了幾百塊錢、幾瓶紅酒,還有管理室丟了一箱避孕套………""有人看見誰拿的,這麼多保安連場子都他媽的看不住,幹什麼吃喝的………""隊長,我們看見了,就那那小子偷的………"小伍子一聽秦肆慣常的口氣出來了,我們幾個兄弟都看見了,"幾位是不是………"。小伍子一說話,幾位保安就雜七雜八附合"對,就是他,我也看見了!"、"我說怎麼這麼眼熟,我也想起來了。"、"這小子偷了一箱安全套,是不是回家**玩"、“這逑人,**怎麼還帶着安全套”…………
剛纔發話的橫肉小子臉上被氣被青一陣,白一陣,好歹自己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這他媽沒動手就被套了個偷避孕套的罪名,這不純粹噁心人嗎!這要傳出去,還不被大夥笑死。道上的規矩是寧要面子不要命,這臉丟不得。
旁邊同來的十幾個混混都看着滿臉橫肉的小子,這一下更坐實了秦肆打蛇打七寸的決心。恰在此時,小伍子火上澆油地加了一句:"隊長,上次歌城小姐丟了十幾條內褲,估計也是這小子偷的!""肯定是,我看這小子就是小姐養的?!"一名保安更惡毒地附合。
這不等於罵人家是婊子養的,擱人都受不了。只聽一聲斷喝:"媽B的,老子非給你放放血!",然後就見橫肉小子提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子衝了過來,看那起手動作熟練無比,估計浸*此道不是一朝一日,如果派出所王英堂所長在的話,肯定馬上會判斷:這他媽是個老炮。
一干保安和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嘭"的一聲,啤酒瓶直接在秦肆的腦袋上砸開來了。一看又不對,是秦肆低着腦袋迎上的啤酒瓶子,用腦袋砸開了啤酒瓶子,只見秦肆像個沒事人似地歪歪頭,用手拔拉拔拉留下肩膀上了玻璃碴子,兩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橫肉小子。橫肉小子這一手空瓶開顱自己是試用了無數次,被砸着不是直接暈倒就是被頭破血流輸了膽,端得是好用的很,就砸不了半死也得砸暈吧,可這砸了沒事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兩隻圓鼓鼓的蛤蟆眼對着秦肆絲毫不懼的眼光,橫肉小子頓覺渾身發冷,手裡只剩一個瓶嘴的橫肉小子一下子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
"劉大剛,錄下了沒有!"秦肆叫了一聲音。就聽不遠處有人喊"放心,都錄下了!"。劉大剛是秦肆剛剛借來的陳大拿的保鏢。秦肆給他們倆人下的任務就是,今天的事,全程跟蹤錄像。
"好!"秦肆說道。"現在,我懷疑偷盜我們歌城的公共財物,而且歐打歌城保安,證據都錄着呢,小子,你死定了!"橫肉小子也的確是滾刀肉出身,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剩下的瓶嘴向秦肆腹部扎來,早有防備的秦肆一招海底撈月,直接鎖住了他的手腕子,跟着聽到一聲殺豬介地大叫,橫肉小子捂着胳膊像一堆豬肉一樣滾在地上。看樣子,一
個照面右胳膊被人卸了。這正是秦肆放羊老爹的絕技,正骨術,不過秦肆通過多年的實踐,把它變成了拆骨而已,既然能正了骨,拆骨還不簡單的很。
"把這小子關起來,一會送派出所。"秦肆拍拍前襟,示威似的搓了搓手。看着一干已經大眼瞪小眼的混混說:"你們,是不是他的同謀呀!老窩在這兒,想偷歌城點東西是不是!""不是………楊哥,我們是跟來玩的,這不正準備走呢嗎!""那明天還來嘛!""不來了,不來了",幾個混混都說,連狗臉成手下號稱金剛的在人家手下一照面就給拆了胳膊,咱這小胳膊小腿還不得折了。那可虧大發了。
"那還不滾!以後錦繡要見着你們,別怪我手黑啊!"十幾個混混如逢大赦,忙不迭地往外跑。
"土豆,站住!""這人是誰""狗臉成手下一個小兄弟,聽說剛從局子裡放出來,姓金,別人都叫他金剛。",土豆戰戰禁禁地說。
"狗臉成給你多少錢!""沒給………不,不,給了,一天二百,今天的還沒給。"土豆見秦肆臉色不善,忙改口。
“土豆呀,可給你提個醒”,看土豆那一身柴禾般地身材,秦肆於心不忍,說道:“以後別他媽跟誰都瞎混啊!捱打總得長點記性是不!一會出了門跑快點,別回頭!”小土豆唯唯喏喏答應了一聲,飛也似地跑了。
對付剩下的難纏主就簡單多了。停車場坐着的一堆人,秦肆來回看了一圈。指着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頭說:"耶,大爺,您多大年紀了………你這大年紀來錦繡是想找個小姐,你那活兒還行不行,小伍,給大爺找粒偉哥!一會再給大爺找個小姐,給大爺下下火…………嗨,你們這麼幾位,笑什麼笑,咦!是不是看我們這兒小姐漂亮,想來**,怎麼着!"一曲單口說得有幾位臉上掛不住的老頭在保安們放肆的鬨笑中當場就跑了。剩下幾個軟硬不吃的,秦肆冷笑着說:"幾位這麼不知趣,一會可別後悔!",然後甩手而去,有幾名見勢不對的,又悄悄走了幾個。
在錦繡大門口,秦肆在一位矮胖婦女的面前,一看驚訝地說:"唉喲,大嬸,您是來歌城應聘當小姐的,我們這兒就缺您這樣的,瞧這身板、瞧這個子………"。看着婦女上下一般粗似水桶的身材,保安們又是一陣鬨笑,胖婦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準備破口大罵。秦肆兩眼一瞪,黑下臉來,說道:“你敢在歌城拔潑罵人,我們打了你也是白打,信不信。"。一句話說得胖婦女閉上了嘴。
"告訴你們!"秦肆說道:"我不管你們來這兒是誰唆導來的,不管以什麼名義,這是我的地盤,要賠償找派出所、找公安局、找政府去,來我這兒的,兩種人,男的是他媽的嫖客、女是他媽的雞,你們是那一種,自己掂量掂量。………限你們十分鐘離開錦繡,否則後果自負!"一些人看到了歌城越來越強硬的態度,也就悄悄溜了。十分鐘後,大門口、車場仍然聚集着有近一半沒有走的人。這時,只聽歌城響走了淒厲的警報聲,火警警報,錦繡自修建以來這是第一次響。廣播裡大喇叭裡叫到:"火警,注意,火警注意,請大家離開現場。"還沒等離開,從樓層上拖出了十幾根消防水龍頭,刷地冒出了一道道白練似地水龍,那小龍彷彿長了眼似的,專往人多地地方冒,噢不對,是有人專門拿水龍頭衝來着。一會功夫,錦繡裡十幾天不散的難纏主,一個個都跑得沒影了!
痛快,感覺就是痛快,保安一個個出了一口惡氣,這幫子人打不能打、趕又趕不走,這隊長就是英明,媽B的,早知道,今天就不用水龍頭,直接把環衛的清廁所車開來衝,看你們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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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HH城亂了。
九點鐘時候,110指揮中心便接到一堆報案,錦繡周邊出現流氓械鬥,等呼叫派出所出警時,派出所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一向保養很好的小昌河、長安之星居然同時輪胎跑氣,上路沒一會就趴下了。等呼叫巡邏中隊支援,三個巡邏隊、九輛巡邏車有四車找不着人,肯定是喝高了,三車又發生類似情況,趴在路上動不了。偏偏這個時候,市內又有四家迪廳發生流氓鬥毆事件。等其它區的警力支援到達後,現場亂哄哄,打人的早就跑沒了,剩下一幫捱打除了跑得快溜了的,剩下的正哭爹叫娘喊着呢。這一幫剩下的二三十人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人家,一個個還埋怨警察來得太慢,說又說不清歹徒長相,有些全身溼淋淋地滾了一身泥。連警察們看見都噁心。這些人都一口咬定是錦繡派人打的,這巡邏隊就爲難:"媽B的,你胡說什麼呢,錦繡現在滿打滿算現在才幾十號,都在歌城裡沒出門,你說認相信!",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巡邏隊在查到錦
繡時,秦肆領着一幫子人正指掃衛生呢。這總不能睜着眼說瞎話吧,人家錦繡這保安們除了辭職的都在這兒呢!俺們警察是講證據地。設證據,是不能採信地。
事還不算完,第一波剛停不久,第二波又來了。當天去錦繡的騷擾的人家有一多半家裡半夜遭到了騷擾,玻璃被砸是肯定的,家裡被扔進去瓶裝的飲料也是肯定的,這是HH城流氓騷擾慣用手法。飲料?!,不對,一股騷味,我*,是公廁裡收集回來那種已發酵的尿液,這東西比尿素還厲害,沾到衣服上三天去不了味,正是混混們的最愛!幾家衝出來想理論的,又被幾個流氓摁住結結實實揍了一頓,有的人是一天直捱了兩了揍,氣得哭也找不着地方。
流氓,當流氓遇上了流氓,結局就是更厲害的流氓才能稱之爲流氓,受了委屈的流氓只能像平時被自己欺負的平民百姓一樣----欲哭無淚。
110指揮中心裡可就炸了鍋,這一天的報案比他孃的一個月地都多,而且忙乎了一晚上,連一個正主都沒逮着。一位上門的警察最後跟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這老人那不爭氣的兒子因爲錦繡上次的事還關着呢,有人唆導着他去錦繡要賠償也就糊里糊塗跟着去,沒想捱了頓揍回來家還被砸了玻璃,嚇得老頭警察來了也不敢開門。做筆錄的警察就說:“大爺,您這大年紀了,怎麼還跟流氓小痞子置氣,您省省吧啊!”
這事是明擺着的,就是錦繡乾的,除了錦繡,沒人會對這幫人動手。不過這事也是明擺着的,就不是錦繡乾的,沒證據呀。歌城就那三二十個人,能弄出這大動靜,就憑那幾個,鬼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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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一干保安在快到午夜的時候接到派出所傳喚,早就等着的秦肆領着衆人很配合地去派出所做筆錄了,都能證明打掃了一晚上衛生,門都沒出。那是原來的保安乾的?原來的那羣極品保安在各派出所裡可是名聲在外。屁話,秦肆在派出所裡說,原來的保安,原來的保安都辭職了,和錦繡有逑關係呀,況且誰能證明是錦繡原保安打的!因爲這句話,憋了民警劉寶半天,差點又揍秦肆一頓。
已經升任錦繡派出所所長的王英堂說道:"小子,這事我估摸着八成是你乾的。別讓我逮着你!""王所長呀!………不,王叔呀!你不能冤枉好人啊。你這麼一叫我就來了,以前我幹壞事是因爲年青,在您的教育下,我早就痛改前非了。今天你看我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這不誣諂好人不,虧得我一天叫你叔長叔短地叫你…………"秦肆沒皮沒臉地說道。一干保安大眼瞪小眼,這隊長不但身手利索,這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都認王所長當叔了。
王英堂對近來的事也是惱火的很,近來因爲秦肆這壞種不在,錦繡又是是打架又是殺人,他這當所長地沒少捱上級數落,而且,因爲錦繡關門的原因,自己每月那幾千塊份子錢也拿不到了,那可比他的工資要高得多,自己老婆身體不好,兒子上大學,那不都得花錢,隱隱地他都有點想秦肆這個小混蛋,畢竟這小子能壓住場子,而且不給自己惹事,還能時常地送個錢啥的。
最後王英堂把秦肆又關進了拘留室,生氣之下還真想關這小子幾天,最少也能關他二十四小時吧。剛進拘留室就聽秦肆說:“王叔,您老等等!”
王英堂一轉身,就見秦肆從懷裡掏出個厚厚信封,塞進王英堂的口袋裡,警服這口袋就是好,又深又大,一萬塊一摞塞進去都看着不明顯,莫不是爲了收黑錢專門把警服做成這個樣子滴,秦肆經常這樣想。
“咋,你小子又想賄賂我,老子不吃這一套。”,王英堂心裡樂得早開花了,心想這下損失可全補回來了。雖然還是虎着臉,可手卻沒有把錢再往外掏。
“什麼賄賂…………那信封,咦!那信封不是您老剛纔掉地上,我幫你撿起來了的…………誰不知道您老急公好義呀,上次還欠您老一千塊罰款還沒交呢,您還用車送我來着,明天我就交來。”秦肆說道。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得王英堂也是非常舒坦,心底裡直誇這小子會裝B。
“得,你還別扯這個,我問你,我這兒這些個爛事怎麼處置,你一回來就雞飛狗跳,你就不能安生兩天!”,王英堂說道,不過話已經軟下來了。
“王叔,你老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您這兒就是治安模範區了,咋樣!”秦肆說道。
“你說的啊!有事我他媽先捋你!”王英堂轉身出去了。回頭又罵了一句:“媽B的,HH城這麼些個區,咋就不見你到其他區弄騰!”
凌晨時分,秦肆被無可奈何的派出所放了出來,早就等在派出所外的保鏢直接把秦肆送回了天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