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五千年的歷史演變,朝代更替了一個又一個。文明逐漸發展到了今天,普通民衆的物質生活已經相當的豐富。
作爲華夏民族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春節。已是傳統中代表着一年初始的狂歡之日,自然讓民衆相當的重視。
今天是大年三十,過了今晚,新的一年就要開始了。
一大早羅丁從牀上爬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窗外飄揚的潔白雪花,已經給這座城市穿上了一層厚厚的冬裝。看上去充滿了純潔和完美的景象。
往年這個時候,養父都會在出去買酒的時候,順便買回一大堆的新年裝飾彩燈。把家裡裝飾的五彩繽紛格外漂亮。但今年,羅丁就只能自己來了。
嘆息一聲,扭頭看向身後的破舊木牀。
這本來是養父的,這個房間裡本應擺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酒瓶的。
不過當初養父去世時,劉佔斌帶來的那些人,把它們全都拿走了。後來羅丁去領回所有傢俱的時候,那些酒瓶卻不在其中。據交接的那人說,是劉佔斌把酒瓶都留下做紀念了。
一堆破酒瓶,羅丁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劉佔斌要,所以也就不再去理會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貌似在養父死後,他還就跟劉佔斌聯繫過一次,還是因爲狄如光當時的威脅的原因。
是不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拜個年呢?畢竟人家現在也是自己的上司不是?
正當他心裡沒拿定主意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羅丁剛纔的好心情,隨着敲門聲,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請進!”語氣中充滿無奈的說了一句,他轉身看向門口。
門打開後,許佩玉一臉冷漠的站在門口,看着他那光着膀子,僅着三角褲的樣子,冷冷的說道:“這已經是第九次了,如果你還是不知檢點的話,下次我進來就不會這麼禮貌了!”
“好的,好的!”羅丁聞言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樣子,趕緊連連擺手,然後“嗖”的一下竄回被窩當中,扭頭看着她有些臉紅的說道:“抱歉,我還是沒習慣家裡有個女孩的事情。我保證下次不會了!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佩玉擡手一指牆上的掛鐘,語氣毫無變化的說道:“已經七點了,你該去準備早餐了!”
羅丁翻了個白眼,仰頭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去做飯!”
許佩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他的臥室。
“老天吶!我到底哪得罪你了?”羅丁滿臉悲涼的望着天花板自語着嘟囔道。
自從上次離開蜀都市之後,鍾立國就把許佩玉交給他了。
還記得當天,這丫頭一進羅丁家的門之後,立刻就把所有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
羅丁的家是當年養父羅冬揚買的。本來是一個標準的三室一廳。
不過因爲羅丁需要每天修煉輕體馭巽術,所以其中一個最大的臥室,就變成了訓練室。
其他兩間臥室,相對較大的那間自然是羅丁的了。養父羅冬揚是個有酒就行的人,所以房間的大小根本不在意。只要能放下酒瓶就行。
許佩玉來了之後,一眼就選中了羅丁的房間。
羅丁無奈只好主隨客便,到養父的房間來住。
但是他的噩夢也從此開始了。
第二天一早,他還在睡夢中做着美夢的時候,就直接被敲門聲驚醒。
當時意識不清的狀態下,他還誤以爲養父還活着,叫他起來吃早餐呢。所以迷迷糊糊的就爬起來去開門。
然後,他就悲劇了!
打開門時,毫無準備的許佩玉被他那光潔溜溜的樣子,驚呆了。
幾秒鐘之後,還沒等羅丁尚未清醒的大腦中反應過來,爲什麼家裡會有個美女的時候。許佩玉就突然驚叫一聲,隨手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氣直接將羅丁變成了一個大冰坨子。
羅丁因爲當時還無法動用內元,來強行衝開厚重的冰封,所以差點被直接凍死。
幸好許佩玉及時清醒過來,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趕緊幫他把寒氣驅散。
然後紅着臉,轉身就跑回自己的臥室裡去了。
整整一天她都沒出來,即使是羅丁做好飯叫她都沒用。
直到晚上的時候,她才彷彿沒事人一樣,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樣子,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噎人。
從那之後,羅丁就很自覺的同時擔任起了三份神聖的兼職職務。廚師加老師加家政服務員。
做飯?
許佩玉搖頭,沒做過,不會。
收拾家務?
許佩玉搖頭,沒做過,不會。
老師?
許佩玉搖頭,沒做過,不會。
但隨後又理所當然的說:“你是老師,你負責教我。那收拾家務和做飯當然也應該是你負責了。”
羅丁在心裡嗷嗷大叫着:我特麼頭一次聽過還有這麼“講道理”的!
這邏輯真特麼嚴謹!
但這些話他也就只能在心裡叫喚一下,畢竟人家小女孩獨自離家出來求學。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自己怎麼說都是個男人不是?何必去跟下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出其不意隨時都能把自己變成大冰坨子的手段,纔是促使他老實認命的主要原因的。
沒滋沒味的和這個表情時刻都保持冷冰冰狀態的美女,吃過早餐之後。羅丁獨自離開了家門,到熱鬧的年貨市場買來了各種裝飾彩燈。當然還有春聯和福字之類的東西。
回到家後,忙前忙後的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纔將所有房間都裝飾了一遍。
當他輕輕按下開關之後,所有房間的窗戶上掛滿的彩燈,立刻閃爍出了五顏六色的光彩。
一直跟在他身後用目光“幫”他幹活的許佩玉,在彩燈亮起的一瞬間,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驚喜和歡樂的表情,但隨即便又被冷漠所取代。
“怎麼樣?漂亮不?”羅丁拍了拍手上,回頭朝她笑着說道:“我這是按照去年我家老頭子的樣式佈置的。
以前這活兒都是他來幹,我只負責打下手吃東西。”
“還行!”許佩玉看着那些不斷閃爍的彩燈,緩緩點頭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走。
眼看即將走到門口之時,她突然頭也不回的又說了一句:“已經快中午了,你該準備做飯了吧?”
羅丁聞言,肩膀一垮。鬱悶的低聲哀嘆道:“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啊!”
但他並不知道,走出房間之後的許佩玉正躲在門後偷偷抿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