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無聊的課程,凌峰獨自向着學校的大門走去。放學期間,這一段路是無比的擁擠的。
不停的有帥氣的男生,和非常養眼的一條條白嫩的女生大腿在林蔭路上涌現,一隻只“狼”手在擁擠的人羣中不停着摸索着,偶爾引來幾聲的尖叫,不過即使是這樣,這種擁擠場面還是一直都持續着,人行道上,駐紮着永遠“殺之不盡”的小攤販,再加上那些派來接送子女的各式小車排列在兩旁,總之學校門前原本還比較寬闊的道路此時已經被堵的滿滿當當了。
不過慶幸的是,凌峰沒有車!呃……這好像也沒什麼可慶幸的。總而言之,人再多也擠不死凌峰,車再多也堵不住凌峰。
此時校門的對面停着一輛有些特殊的警車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眼球,當然,吸引他們眼球的並不是警車,說實話來這裡接送子女的警車每天沒有十輛也有八輛了,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真真正正吸引他們眼球的是在這輛警車前站着的那個女人。
二十來歲的年齡,給人帶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英姿颯爽,意氣風發。在仔細一看,一對纖美修長的小腿在短裙的襯托下暴露出了幾分魅惑,上身一件專業的警花制服將玲瓏有致的完美腰身勾勒的淋漓盡致,翹挺的玉臀在緊緻的制服的襯托下讓人血脈噴張,齊肩的短髮微微盤起,留下兩絲髮髻垂落。將她那天使般的臉蛋襯托的更加美豔動人。
又是一妖孽啊!凌峰心中暗歎,不過凌峰可不是那些見到美女就往上湊的人,只是微微掃射了一眼凌峰就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這女的來頭可不小,單單憑她肩上的三星兩槓,就夠像凌峰這樣子的人敬而遠之了。開玩笑,二十幾歲的正處級幹部,就算是某個領導人的小三發嗲撒嬌三天三夜也拿不到這樣的官銜吧!
隨着人潮凌峰緩緩的向着比較稀疏的地方走去。
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了凌峰的鼻子,血還很新鮮,但並不少。凌峰的鼻子比不上警犬的鼻子,當對於對新鮮的血液感知能力,就算是訓練多年的警犬,也只能夾着尾巴,自嘆不如。
靜靜的閉上眼,凌峰又嗅了嗅,他可以確定下來了,這一定是人類血液的腥熱味,就在這一剎那,他瞬間確定了這味道的來源就是那輛離自己二十來米的奧迪車A6的車尾廂。
凌峰的目光不由得鎖定了站前車門那叼着香菸的男人,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西服,50來歲,略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上位者”的氣勢,也就是高傲。而在他身邊則站着一個保鏢一樣的人物。
沒有猶豫,凌峰收起了氣勢,依然自顧的走着。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凌峰不便插手,更不想插手,這不,旁邊還有警務人員在場嗎?三星兩槓,對付幾個殺人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然而就在凌峰打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時候,凌峰的眼神之中出現的一個身影,那個毫不遜色與潘若琳的精緻五官,搭配着稍稍成熟的少女身材,雖然是穿着學校裡面的制服,不過依然阻擋不住那外散的魅力,這不是陳怡蕓是誰啊?
不過這並不是引起凌峰注意的原因,讓凌峰真真正正注意到陳怡蕓的原因是她居然向着發出淡淡血腥味的奧迪A6走去。
凌峰瞬間想起來了,這輛車自己此前見過,是陳副市長專門用來接送他寶貝女兒的車子。
陳怡蕓今天的心情似乎並不怎麼樣,走了出來,看都沒看就鑽進了奧迪車的後座,坐進去時還自言自語着。當然,此刻的凌峰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總之臉色有些不善。
見到陳怡蕓進到車裡,凌峰明顯可以看到胖男人臉上的那絲陰險的笑容,與保鏢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胖男人扔掉了菸頭,也鑽進了車去。
隨後,奧迪車緩緩啓動。
“不好!綁架!”車外本來就已經疑竇叢生的凌峰,看見遠去的奧迪後窗裡的陳怡蕓和那個胖男人扭打的動作後,瞬間明白了了一切。立即擡腳追了上去。雖然在凌峰的心目中陳怡蕓除了臉蛋別的形象一直都不怎麼樣,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錯,如果自己有一個副市長老爸,恐怕做的會比這小丫頭過分百倍纔對。
凌峰看到了奧迪車內的一系列事情,而在警車前的美女警花也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美女警花唐婉君,原本也是南海市蕉城區人,與潘若琳算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姐妹花,幼教班,到高中,兩人都是一個班級的好姐妹,後來因爲自己爺爺的原因她不得不離開這個城市到京城去讀警校。畢業一年多,也是因爲爺爺的原因,今天剛剛被調配到蕉城區來出任警察局副局長,說是副局長,但她知道,在這裡,她是沒有一絲實權的,她來這裡只是爲了磨資歷而已,表現好的話半年就會離開這裡回到京城。
可她沒想到,自己沒實權也就算了,可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幹綁架勒索的勾當,這還不讓她這個天之驕女徹底爆發。
上車,關門,發動,掛檔,起步,沒有絲毫的停頓,整個手法一氣呵成,死死盯着前邊就快消失在視線裡的奧迪,警車的車輪下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然而就在警車開動十餘米之時,右邊的車門卻無緣無故的被打開了,隨即,一個略顯單薄的身板瞬間跳了上來。
“你是誰?你幹什麼?”雖然唐婉君在警校之中屬於佼佼者,但她畢竟還是個女性,見到這一場景,還是嚇了一跳。
“她是我同學,快追!”沒有理會在警花眼中浮現出小小的驚訝,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邊就快消失在視線裡的黑色奧迪,潛意識裡凌峰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的,驚險,刺激,還帶點淡淡的血腥。
得到凌峰的回答,唐婉君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在調整心態這一方面唐婉君還是不錯的。
不過當她再次轉頭看到凌峰那種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一遏。
好可怕的表情,好犀利的眼神,這哪裡是一個十七八歲高中生所能擁有的一切。潛意識裡唐婉君已經將這個學生樣的男孩記在了心裡。
此刻,兩輛車已經快速使出了附屬中學的範圍之外,擺脫了擁擠的場面,奧迪車就像是得到解脫一樣瞬間提速飛馳而去。
奧迪車內,此時的陳怡蕓猶如驚弓之鳥。兩隻白嫩的玉手此時被反綁在了後面,粉嫩的小嘴被黃色膠帶貼的是嚴嚴實實,兩隻大眼睛閃爍的幾絲淚花,少女的身軀此時也蜷縮在角落裡併發出並不大聲的哀求。
這要是落在平時,見到這一場景,不管是誰,心中都會泛起一絲憐憫之心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胖男人卻不會,“別他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要怪就去怪你那狠心的老爸!要不是他,我兒子就不會被抓。要不是他,我老婆就不會跳樓。要不是他,我這個警察局副局長的位置會穩穩當當的做下去。哼!誰讓我不好過,讓我家破人亡,我張成也不會讓他好過!讓他家破人亡!”張成說完,自顧的笑了起來。
胖男人叫張成,也就是原蕉城區警察局的副局長,就是被唐婉君頂替掉的那一個,他下臺的最大原因就是陳權,是陳權下令奪去了他美好的一切。如今綁架陳怡蕓的原因就是爲了報復,死,他現在不怕了。老婆沒了,兒子眼看也活不成了,好,一名換一命,誰怕誰。
陳怡蕓,本來作爲副市長的女兒,在自我保護着一方面就經常受她父親的提醒,所以幾乎每一次回家上車之時她都有確認一下週身是否安全,可是今天的她,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早上的事情就不說了,該死的範史有纏了自己整整一個下午,將她氣個半死,所以剛剛在進自己的車是根本連看都沒看來接自己的人。
等到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張成後才堪堪發現了危險。不過確實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怎麼可能反抗的了正值中年的張成呢,況且在他的手裡還握着一把明緩緩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