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邪王冷哼了一聲,道:“神君怎不下來處置區區在下呀?哦,哦,原來神君不忍辣手摧花,卻中了那賤人的毒手,嘿嘿,實話告訴你,那刀上的劇毒,就是區區在下特意爲你配製的……
此刻……哼,你竟然不能處置我,只怕就輪到要來處置你這名滿天下的南方第一高人——南山神君了。”
而此時,伏在樑上的李傑,也暗中鬆了口氣,心道:“這混蛋終於現身了,開始還本以爲他也發現了我的形蹤,看來還真是自己多慮了!”
原來李傑伏在樑上一直未動,就是因爲他隱隱感應到暗中一直隱藏着一個高手沒有露面,雖然他多次利用神識搜索此人的確切位置,但都以失敗告終,所以他才一直沒敢妄動。
而底下的南山神君聽到逍遙邪王的這番話,心中又急又氣,卻強自按捺着,暗中調息着氣,希冀自己能驅去體內的劇毒。
須知南山神君此刻雖已中毒,但功力並未完全失去,普通武林高手,也不會在他眼下,只是這逍遙邪王,自稱邪王,也確有些真才實學,尤其身法之靈快,更是久稱一絕。
要是在平時,南山神君,平時自可勝得了他,但此刻他身中奇毒,又讓雪寒插了一刀,功力一再大打折扣,如果對敵之下,便是凶多吉少了。
那逍遙邪王是何等人物,一睹南山神君之面,便知他身已中毒,是以一直隱忍不出,直到他毒發之後,又用言語譏諷,像是根本沒有將這南方霸主放在眼裡。
此刻他略一頓,又自冷笑道:“神君多年前,就曾痛責過在下陰險狡詐,一別多年,在下這種心性還是未改,方纔因爲不知道神君身子欠安,唯恐神君除毒之後,將在下也隨便除去,是以就將尊夫人和令愛屈駕一地,哪知在下此舉,卻是多餘了。”
言下之意,就是此刻我根本就可以對付你,不須要拿你妻女、女兒作人質了。
南山神君縱是涵養功深,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按捺得住自己的心性,但一聞愛妻愛女俱已落人自己這最大的對頭之手,情急關心之下,自身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
暴喝一聲,腳步微惜,身形已如行雲流水般掠了上來,一面厲聲道:“逍遙邪王,你若動了我妻女一根毫毛,我南山神君拼着神形俱滅,也要將你撕成碎片!”
隨着喝聲,左掌已倏然伸出,五指微張,其疾如鳳,但直到掌已遞出,卻仍帶一絲風聲。
隨着左掌這一揮之勢,尤自持在右掌的長劍,已帶着一溜育藍的光彩斜斜劃出,劍勢華華,徑劃逍遙邪王前臉。
這一招兩式,快若奔雷,他雖已功力受損,但此刻情急之下,全力一擊,聲勢之盛,卻仍有超凡絕俗的真力含蘊着。
逍遙邪王冷笑了一聲,身形微揚;肩不動,腿不曲,身形便已橫掠七尺,冷笑一聲,也越發森冷慘厲,竟如梟鳥夜啼。
南山神君一招落空,才知道自己真力受損已巨,問哼一聲,腳步一惜,長劍一圈一抖,眨眼間只覺劍點如雪,漫天朝逍遙邪王罩下。
逍遙邪王仍然卻而不攻,帶着淒厲的笑聲,身形又滑開數尺,一面喝道:“好、好,你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的心狠手辣,要乘着你中毒的時候殺你。”
他笑聲越發高昂,身形如風中柳絮,左折右回,倏然在那繽紛如雨的劍影中閃避,接着恨聲又道:“你我仇深似海,今天也不必多說了,你就把命擱下吧。”
掌影翻飛,瞬息之間又搶攻數招,但是看出這南山神君已身受巨毒,縱然功力再深,也絕不是自己的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