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陽倩緊挨在他懷裡,好像要從他身上得到安全和溫暖,幽幽道:“我不是那種喜歡爭權奪利的人,要不是迫於祖訓,兼之爹爹臨終前,要我守住這份祖業,我早就離家出去,翱遊四方去了,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纔是我最想要的。”
說到這裡,納陽倩兩眼一紅,悽然道:“李傑!只有你才能幫我現實這種日子,你願意幫我麼?”
李傑心中暗歎道:“這要求也太難了,我也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可現實往往是最難掌握的,我又要如何幫你呢?”但此刻,也只點了點頭。
納陽倩仰臉看了他好一會後,轉過身來,輕輕推開了他。
李傑不解地低頭細審她的神色。
納陽倩精靈烏黑的眸珠緊盯着他,神態轉冷,平靜地道:“你是否沒在意我的話?”
李傑大感頭痛,女人真是喜怒難測,不過卻知這時退讓不得,冷冷道:“若你不對我誠實,我的確會只當你是在利用我,而不是真心喜歡我。”
就在這時,一名俏婢急奔上來稟告道:“大小姐!冷戰公子來了。”
李傑一震放下了納陽倩,冷冷瞪了她一眼,自然在說:“原來冷戰竟可在你府內橫衝直撞,隨時可登堂入室來找你,這種關係,不用說,我就能猜個七八成了。”
納陽倩先吩咐俏婢道:“還不去阻截他,告訴他,我早上再去見他。”
俏婢領命去後,纔怪地橫了李傑一眼道:“人家不是表明了心嗎?”
李傑尚未答話,冷戰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道:“冷戰既已到此,納陽家主何忍連悅耳的聲音都不肯讓在下聽上半句?難道納陽家主的聲音,只爲我家少主開放!”
李傑心中暗贊,這冷戰果有過人的手段,一句話,同時點明瞭他與納陽倩關係,更是強調整納陽倩是冷無涯的內定的女人,誰都不可以動。
果然,聽到冷戰的話,納陽倩眼中露出茫然神色,顯是被冷戰勾起她與冷無涯之間美麗的回憶。
冷戰又道:“納陽家族從小就與我家少主有着婚約,此次冷某前來,就是代表少主來向納陽家主下聘禮的,我家少主希望能與納陽家主,早日將婚禮給辦了!”
納陽倩一震醒來,先是用餘光,偷看了李傑一眼,見他臉上現出不悅之色,忽恨起冷戰來,嬌喝道:“我與冷無涯之間婚約,早就解除了,你還是快離開吧!”
李傑見她仍未肯把話說絕,知她對冷無涯尚有好感,大不是滋味,不由冷哼一聲。
冷戰怒喝道:“誰在上面!”
接着,就是守衛冷叱聲響起,然後,則是兵刃交擊聲和痛呼聲,想來冷戰已經和守在樓下的守衛動起了手來,最後登樓聲響起,冷戰的身影已走了上來,後面追着大批的守衛。
納陽倩向衆守衛喝道:“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去。”
冷戰瞪着李傑,失去了往日的從容,眼睛似要噴火出來,一字一字道:“又是你,好大的膽,連我少主的女人都敢動。”
納陽倩正要向冷戰斥罵,李傑截着她道:“家主請進房內,這種小人物,交給我就行了。”
納陽倩絕不想讓他們兩人在這裡打起來,但此刻,若不聽李傑吩咐,便等於她直接拂了李傑的面子,那自己將永遠失去了這心高氣傲的男子,咬着下脣,乖乖走入寢室去。
冷戰見這個連他家少主冷無涯都不能收服的美女,竟然會屈服在李傑的淫威下,氣得差點嘔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李傑一對冷目射出森寒的冷芒,沉聲道:“你來的正好,昨天你在林中伏擊我的舊賬,可一併算了!”
冷戰城府極深,惱怒過後,回覆冷靜,輕笑道:“你敢動我麼?實話告訴你,外面已隱伏了大量的高手,只要半個時辰內,我還沒出去,他們就會不惜一切攻打進來,到時候,這納陽家族血流成河,這後果,你擔待得起麼?”
李傑仰天一陣狂笑,再望往冷戰時,變得一點表情都沒有,沉聲道:“好久沒有人這麼要挾過我了,好!我李傑若不讓你含恨而終,我李傑便跟TMD你姓。”
冷戰當然不知道TMD是什麼,但知道總不會是好說話,哈哈一笑道:“這正是我冷戰想對你說的話,你小子敢這麼對我家少主賣狂,就準備好棺材吧。”
接着向着寢室裡納陽倩道:“等我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宰了,納陽家主應該不會再拒絕我家少主的婚約吧!”再一聲長笑,下樓去了。
李傑真想追下去立即與他決一死戰,可是若殺了他,便引來冷無涯手下的瘋狂報復,他自己到不怕,而是擔心在這裡殺了冷戰,冷無涯會將這事算在納陽倩的頭。
若真是這樣,整個納陽家族,可能真會血流成河,這樣的後果,自然不是李傑願意看到的,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納陽倩,惟有強忍下這口鳥氣。
不過他卻不會就這樣放過冷戰,當然,更不會放過冷無涯,只是要尋長一個合適的機時而已。
“氣消了嗎?”李傑轉過身去,看了倚門而立的納陽倩一會後,立時看呆了眼。
平時華服麗裝的納陽倩,換過一身普通侍女所穿的便服,臉上只薄施脂粉,連一對耳墜都欠奉,別具另一種醉人的清麗丰神。
她站在門口處,顯是見冷戰走後,才推開的房門。
見到李傑時亳不吝嗇贈他一個笑容,迎上來摟着他道:“天快亮了,要是氣消了,就讓本侍女服侍公子梳洗。”
李傑笑道:“你很喜歡做侍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