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危境之中,一身修爲被禁,便只有動動腦子了,細細想這次被劫,這方夢明顯是有備而來,而是利用徐子龍通知自己谷塵被抓一事。
然而又利用一個假的谷塵飛在庫房中引自己上勾,這丫頭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自己,似乎對自己真是很有興趣,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如此感興趣呢?
她設計抓獲自己,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因爲方逸羽一事,難道是因爲老子太帥了,有做小白臉的資質……我靠,這小妞要是真敢這樣來,抱證讓她陪了身子,又丟心。
只是這種事,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媽的,這事要是真的像想象的那樣,可就不簡單了。
在房裡被囚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囚室門打開了開來,一個黑衣大漢在外面叫道:“裡面的人,出來。”
“這便來了麼?”李傑冷冷一笑,起身往外走去。
被帶去的地方,與這囚室有着幾十米的距離,李傑跟在那壯漢身後,不斷的左顧右盼着,打量着附近的情形。
此時天色已暮,周圍似乎看不見其他守衛,李傑心道:“看到方夢那小妞對自己的點穴功夫,自信的很,可老子不讓你吃他媽的一驚,就算是白活了,竟然敢跟傑少玩陰的。”
他思忖間,見前面那帶路的傢伙,雖然長得高高瘦瘦的,但好像沒有幾分力氣,便忍不住動起了心思,心道:“此時看不見其他人,如果只有這一個傢伙的話,老子衝上去幹掉他,也不是沒有機會逃掉的。”
他此時雖然不能動用真氣,但對自己打鬥的本事,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只要看準那人的要穴,就算是不動用絲毫功力,利用的力量,也可以讓他躺上幾日。
這個想法像一個充滿誘惑的玉體美女不斷的勾引着他。
李傑現在對情勢有着充分地認識,這次的綁架事件,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搞不好的話,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一拼。
他性格里,天生有幾分混混本性,瞅準四處無人,便一咬牙走上幾步,跟在那人背後,可還來不及動手,卻聽那傢伙叫道:“媽的,誰又把練功的鐵球扔這兒了。”
原來前方立着一個方圓一米的黝黑鐵球,那個傢伙說完,便飛起一腳,向那個鐵球踢去,只聽“嗖!”的一聲,那個重達數百斤重的鐵球,竟然直接劃爲一道拋物線,落到另一個空闊的常地中去了。
“不是開玩笑吧?”李傑嚇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動作,心有餘悸道:“媽的,老子以爲自己已經很會扮豬吃老虎了,卻沒想到方夢這小妞,隨隨便便一個手下,也比老子強上幾分!”
這時,他終於明白爲何這四周都沒有守衛,敢放心讓一個人來請他,就這一腳,起碼就有一流高手的水平,要是這一腳,落在現在的李傑身上,只怕就命根子都給讓此人踢斷。
李傑暗中抹了把冷汗,再也沒了之前的想法,趕上幾步,攆上那壯漢道:“這位兄臺修爲高絕,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弟今日有幸結識高人,實在是三生有……”
那壯漢望了他一眼,冷然截斷道:“你再敢多說一字,我就扯了你的舌頭。”
聽到這話,李傑白眼一番,這傢伙連恭維之言,都不想聽,看來自己若想從此人口中,套出一些什麼東西,那還不如去登天,想到這裡,便將嘴閉上了。
遠處一處高樓之頂,站着數個人影,將李傑的一舉一動,皆是看在了眼中。
站在正中的卻是個華服公子,雍容華貴,氣質高雅,儀態非凡,一望便知不是個平凡人物,他望着李傑的背影笑道:“這傢伙就是方妹逮回來的那人麼?”
立在公子左邊的一個青年道:“稟公子,此人正是方小姐抓回的那人,據屬下查證,冷無涯最近突然改變了許多謀策,皆與此人有關。”
華服公子點頭笑道:“這個傢伙也夠大膽的,竟然敢直接找冷無涯的不是,雖然有些白癡,卻也很有些噱頭,要不然,此人怎麼會突然名聲大起。”
左邊那青年道:“公子所言極是,這個人確實有些手段,以前倒是我小看了他,不過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連那鐵玉蓉對他印象也是不錯。”
華服公子點頭道:“說起來,應該是這個傢伙壞了你的好事,上次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你那計謀早已成功,鐵玉蓉也早已投入你的懷抱了。”
左邊青年急忙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公子責罰。”
“無妨,無妨。”華服公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只是此次多費了些周折而已,錯不了什麼東西,反而還多了些收穫,對了,你確認冷無涯的行軍圖冊,就在這人手裡?”
“是。”左邊青年肯定答道:“屬下已經調查多日,這圖冊本是在許海手中,可許海被長恨生殺死後,這冊圖就落入了此人手中。”
華服公子點頭嘆道:“這冊行軍圖,可真是個好東西啊,若是落在了我們手裡,那便成了我們對付冷無涯的大大的臂助了!”他轉向方邊那青年道:“這人必須拿下,白勝生,這事你如果辦好了,我會重重有賞。”
白勝生正是那日企圖靠着家族聯盟,追求鐵玉的小白臉,上次初次與李傑見面,還要讓李傑大大損了一番,他急欲報仇,此刻一聽到這話,急忙道:“請公子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華服公子哈哈一笑,又轉對左邊那青年道:“你們把這事情辦好,關於你與舍妹的親事,我便在家父面前,爲你美言幾句的,纔要家父點了頭,你與舍妹之事,就算成了。”
“謝公子。”左邊青年急忙道。
三個人又是一起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