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裡面的房間,惡臭味越是濃重,這一股味道就連安易都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在種植基地,奇葩孵化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惡臭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這裡的味道能讓他周圍,可見這一股味道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等一下!”安易忽然叫住了王震言和蔣冰。
二人愣了一下,隨後就看到安易從藥箱裡面拿出三個黑黢黢的藥丸,自己先吞了一顆,順手將剩下兩顆遞給了王震言和蔣冰。
“這是去腥丸,吃下去吧,這裡的味道如此濃重,空氣裡面也有不少病菌,這個藥丸能保證你們的肺功能增加,讓你的身體對空氣中的病菌產生抵抗能力,免得我最後還要給你倆看病。”
接過安易手中的藥丸,蔣冰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至於王震言則是猶豫了一下跟着吞了下去。
剛入口,藥丸就散發出一種猶如幽蘭一般的芳香,登時二人就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特別是王震言,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天,這一股噁心的味道薰了一天,經過藥丸的調理他的身體機能瞬間活躍起來,將惡臭帶來的副作用全都祛除。
王震言使勁動了動鼻子,一臉震驚的看着安易,激動的叫道:“安醫生果然不一般,這個藥丸如此神奇,空氣中的惡臭味意見聞不到了,我能問到的只有芳香!”
“別高興得太早,去腥丸只有兩個小時的效果,如果要長時間在這裡待着,我得重新弄點材料煉製新的藥丸。”安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這些去腥丸只是他隨手煉製的,沒想到在這裡可以派上用場。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鐵門,剛剛靠近鐵門安易就感覺到一陣不安,身子一側,將蔣冰擋在身後,對着王震言說道:“先別急着開門,等一下。”說着安易從針包裡面拿出一截銀針輕輕的貼在門上,下一刻銀針前半截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隨即變成暗紅色。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們在門口等着。”安易對着王震言說完,隨後將一顆藥丸放在蔣冰的手中悄悄的說道:“吃下這顆藥丸在車上等我。”
“轟”一聲,巨響安易將鐵
門輕而易舉的推開,隨後順手關上鐵門。
看着進去的安易,王震言有些擔憂的看着蔣冰問道:“他真的沒問題麼?”
“沒問題的,我相信他的醫術!”說完蔣冰就按照安易說的吞下藥丸朝着工廠外面走去。
安易剛一進來就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腥臭味,這一股味道居然改過了去腥丸的幽香,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有些潮潮的還有些粘稠。
安易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情況可比他鄉的糟糕多了,空氣中的粘稠應該都是來自於血液,看來躺在這裡的人恐怕不是簡簡單單的病了,如果和自己推測的一樣,那麼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摸着黑,安易在牆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電燈的開關。
剛一打開電燈,安易就看到面前有一整巨大的病牀,在牀上有一個渾身裹着白色紗布的人,就如同埃及的木乃伊一般,只是這人身上雪白的紗布此刻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在他的身上還有無數蛆蟲在蠕動,看着就讓人感覺到噁心。
安易定了定神,緩緩走上前去觀察了一番,右手一動,直接將安仁面部的紗布撕開,漏出了紗布下猙獰的面孔。
“惡蠱?”安易看着眼前如此噁心的情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雖然之前隱約猜到了這裡的情況,但是沒想到這裡的情況糟糕到了這個程度。
“救我”躺在牀上的人喉頭一陣蠕動,微不可聞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來,要不是安易現在的聽力遠超從前,想要聽到這麼細微的聲音還真是困難。
“比我想象的更加麻煩,你要是聽懂我的話了就不要亂動,要救你你就聽我的!”說完安易右手狠狠一刺,直接穿透了男子肩膀上的腐肉,鮮血居然一點都沒有流出來,安易倒也不驚奇,眼前男子只剩下一層骨頭了,哪有那麼多的血飈出來,能活到現在也只是因爲周圍的儀器吊着他半條命。
半響之後安易將手收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塊已經萎縮的肌肉,頓時安易的眉毛一挑。
“南洋降頭。”安易本來還以爲這個傢伙只是招人了苗寨的人,不過苗寨的人下手雖然狠毒,但
是他們的蠱蟲並沒有如此狠毒,不可能吞食一個人所有的身體精華,這樣不僅僅會弄死的對方,還會讓對方生不如死,每天都要面臨肉體枯萎的痛苦。
安易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是南洋邪術居然在國內出現這就是在挑釁了,古中醫講究對天地的敬畏,南洋邪術違反天地,真正傳承古中醫的人對南洋邪術都是敵視的目光。
“本來不想管這麼多,既然南洋邪術出現了,我沒理由不去管他。”說完安易手中的針包打開,露出了裡面的銀針。
“冰玄鍼還是算了。”安易猶豫了一下,從銀針之中抽出一根看着比較短的銀針,雙手一動,銀針居然閃爍着火紅色色彩,雖然細微,但是也能看得出來。
“孕火針可以增強腎氣,免疫,加強身體各大器官的抵抗能力,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知道究竟是哪一種南洋邪術,不然這也只是吊着他的命而已。”安易看也不看躺在牀上的人,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在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種邪術的情況下貿然施針可不是明智之舉。
南洋邪術本身分類複雜,其中救人害人的降頭多不勝數,若是貿然施針只會害死被降之人,安易醫術通神但不代表治病救人不需要斷症,斷症都不能做到,如何下藥?
走出房間,安易的眉頭鬆了一點,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幫忙,那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搞定,至於闖入國內的南洋之人,落入自己的手中只有一個下場,當年他雖然被譽爲傳奇神醫,但是弄死人的功夫也絕對不弱,只是他的醫術蓋過了其他問題的光彩。
“安醫生,不知道里面的同志怎麼樣?”剛一出來安易就看到張震言急急忙忙的在門口打圈圈。
“沒什麼大事了,你們每天進去給他換紗布,我給他施針爲他養身,半個月之後他的身體會重新長出新肉,那個時候我會再來爲他根治病原,不過我現在有一個事情要做,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什麼事情?”聽到裡面的人有救,張震言高興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要參與這件案子的調查!”
安易此話一出,張震言就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