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礙於昨夜,林飛留在了其臥室內。進而,被林飛生生折騰了大半夜的夏幽幽,被早起晨跑的齊文婕叫醒。
“幽幽,都幾點了,你還睡。快起來,我們去跑步啦。”
在高中時,便是體育特長生的齊文婕,雖然大學未曾報體育專業。但,女人很好的保留了,高中時代晨跑的習慣。自大學,一直到現在,除非特備惡劣的天氣,齊文婕一旁都會早起跑步。
而,身爲齊文婕的多年好閨蜜,自大學起便與齊文婕相伴的夏幽幽。在齊文婕的薰陶下,自然也是養成了早起跑步的習慣。
類似夏幽幽這般殊爲文靜的女子,自律性一般還是比較強的。平常時候,一週中,最起碼有五天是夏幽幽率先醒來。進而,叫醒齊文婕,兩人一起去跑步。
而,今天顯然是反過來了。
“幽幽,你今天怎麼睡的這麼死,這不像你平常的風格啊?”眼見夏幽幽被她叫醒之後,僅是象徵性的嗯了一聲,便再次睡了過去。清楚,平常夏幽幽早起自律性的齊文婕,心下疑惑的同時,不免端坐女人牀-邊,將女人拉起來靠到了她的身上。
“天哪,我說你怎麼睡的這麼死呢。幽幽,你黑眼袋怎麼這麼重啊,你昨晚幾點才睡覺的?你該不會是失眠了一整晚吧?!”拉起夏幽幽靠在她身上的齊文婕,看清了夏幽幽的“熊貓眼”,女人不免驚詫。
而就在齊文婕話音落下的瞬間,女人俏眸之中隱有絲絲恍然之色一閃而過。進而,齊文婕有所釋然的對夏幽幽開口出聲,道:“我想起來了,昨晚我好像有聽到你的叫聲。幽幽,昨晚你肯定是做噩夢了對不對?”
因齊文婕所言,而念及昨夜不堪林飛征伐而叫出聲的夏幽幽,心下羞赧的同時,睡意不免隨之消散大半。
“我,我昨晚確實是做噩夢了。”不敢讓齊文婕覺察,昨晚她與林飛所做之事的夏幽幽。心下羞赧外帶十二分緊張的同時,自然是點頭應承了下來,有關齊文婕爲她找到的“做噩夢”的合理藉口。
而聽得夏幽幽的點頭應承,齊文婕俏眸之中的釋然之色更濃。
女人寬慰似的拍了拍夏幽幽的柔荑,緩言出聲,道:“沒事,一場噩夢而已。現在都過去了,你別想它就是了。等下次你在做噩夢的時候,你記得別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只管往我臥室裡跑就對了。這次也怪我,雖然我隱約聽到了你的叫聲。不過,昨晚我睡的實在是太死了。迷迷糊糊的,也就醒了那麼一會就又睡過去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下次,只要晚上你一叫,我保證立馬趕過來陪你。”
看着,齊文婕這信誓旦旦,甚至不惜對她舉手發誓的樣子。夏幽幽真的想,回齊文婕一句,“你可千萬別!”
保不準,林飛哪天興起,大晚上的又跑過來折騰她。真到了那時候,若是齊文婕一時心熱的跑過來陪她。
那樂子,可這就大了去了。
依照齊文婕的性子,會不會吃醋不理她不好說。一場男女混合雙打,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行,你先躺着吧。我先去跑步了,等我跑步回來,做好飯了,我在叫你。”
並不清楚夏幽幽心下所想的齊文婕,單純的相信了夏幽幽僅是做了個噩夢所言。進而,女人那蔥嫩下巴抵了抵夏幽幽的螓首,緩言寬慰女人一句。
進而,齊文婕便是信步離開了夏幽幽的臥室。
見得,齊文婕離開。心下大鬆一口氣的夏幽幽,抵不過身體的疲憊。
近乎是在齊文婕關門的一瞬間,夏幽幽便是閉眼睡了過去。
……
夏幽幽與齊文婕的出租房內,跑完步回來的齊文婕,在廚房忙活着做早飯的同時,女人不斷的喃喃自語出聲。
“不對勁啊,幽幽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噩夢。不過,以往她做噩夢的時候,也沒有這麼一整夜的睡不着覺啊?不對勁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心下猶疑於夏幽幽的狀態,齊文婕做飯做到一半便是做不下去了。
由此,女人信步走進了夏幽幽的臥室之內。
“幽幽,幽幽,你醒醒……”接連喚了夏幽幽數聲纔將女人喚醒的齊文婕,心下猶疑不免越發沉重。
由此,女人不免擔心的伸手摸向,夏幽幽那光潔瑩玉般的額頭,藉以試探夏幽幽的體溫。
“不應該啊,也沒發燒啊。”覺察出夏幽幽體溫正常的齊文婕,心下猶疑之意不免越發深重。由此,女人也顧不得夏幽幽睡意濃濃了。擺正了夏幽幽的如玉香肩,齊文婕很是正色的斥問夏幽幽,道:“幽幽,你給我說實話。昨晚你到底幹什麼了?!我不信你只是做噩夢。以前你也不是沒做過噩夢,可沒有一次是想這樣,失眠一整夜的。”
“幽幽,你給我說實話,昨晚你到底是幹什麼了?!”
饒是以夏幽幽睏意濃濃,恨不得倒在齊文婕懷裡睡它個昏天黑地。在齊文婕的接連喝問之下,女人也只能是強打精神,搖頭否認。
“我,我沒幹什麼,真的沒幹什麼。就是,就是有些瞌睡。文婕,你就別再問我了,你讓我睡會吧。”
“我不信,你肯定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你起來,讓我幫你檢查檢查。”
篤定夏幽幽又是隱瞞於她的齊文婕,不顧夏幽幽的勸阻,執意掀開了夏幽幽的被子。欲要,將其抱下牀,爲其檢查檢查身體。
而,就在齊文婕掀開夏幽幽的被子之後。
齊文婕整個人瞬間凝滯!
原本,不堪齊文婕折騰的夏幽幽,眼見齊文婕貌似傻眼。順着齊文婕的眸光看去,見得其牀-單上的一灘殷紅血色之後,夏幽幽整個人不免隨之凝滯。
“文婕,我——”
“你什麼你?!夏幽幽你什麼時候,對我也變這麼矯情了!我又不是男人,痛經這種事,你有必要瞞着我不說嘛。我真是服了你了!”
“啊?!”
“啊什麼啊!老老實實躺着你的,我去給你燒點水。”
說着,齊文婕便是信步離開了夏幽幽的臥室。
僅留下了夏幽幽一人,在牀-上躺着,愣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