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江龍市,一夜之間,躁動起來,原因只是因爲一則消息。
從熟睡中醒來的竇戰龍,慌忙趕往別墅。
一大早,步崢嶸的別墅中圍滿了記者,爭吵着要求進入別墅,卻被保安和警察聯合堵在了門外。
而此時的別墅中,一羣男女正堵着步曦月,各個面色不善。
“步曦月,我們這次來,可不是跟你商量的,快點交出公司的大權,否則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胖乎乎地女人氣勢凌厲地逼問,讓步曦月有些膽怯,不過卻並未服軟。
步曦月所謂的大伯嘆了口氣,道:“曦月啊,崢嶸去世的消息我們也很難過,不過,眼下這都是小事,公司羣龍無首,即將解體纔是大事啊,你想,這個消息一出,多少敵對公司想要摧垮步氏集團呢!”
步曦月緊咬貝齒,似乎很是氣憤,這也是一幫親戚第一次看到她發飆,道:“你們胡說,我爸爸他,沒死!”
胖女人攤了攤手,戲虐道:“那就讓步崢嶸出來,讓我們瞧瞧啊!”
步曦月小手握成拳頭,小臉微紅,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見狀,胖女人得理不饒人,道:“好了,就別在演戲了,步崢嶸早就死了吧,老不死的,就算死了,也不捨得把權力讓出來!”
步曦月流下委屈地淚水,即便是她也不知道步崢嶸現在是否真的活着,這讓原本就脆弱的她開始動搖了。
大伯眼珠子轉動幾圈,突然厲聲道:“難道你想看着你爸爸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就這麼倒下嗎?”
說完,語氣轉而變得柔和起來,好像在替步曦月擔心,道:“你現在還年輕,還沒有能力接管公司,而此時的公司恰恰是最需要大梁的時候,你就把權利交給我吧,等你長大了,大伯再還給你就是了!”
步曦月淚眼朦朧,腦海中空蕩蕩一片,只是下意識地搖頭拒絕。
然而,這一動作,卻激怒了她所謂的親戚們。
“臭丫頭,給臉不要臉,告訴你,今天這大權我們是要定了,就算你不給,就算把整個別墅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了,還找不到步崢嶸的股份!”
大伯僞善地面孔不攻自破,醜惡地嘴臉讓人覺得噁心。
“嘭!”
突然,一陣突兀地響動從二樓上傳來,衆人望去,非主流地身影從走廊暗處倒飛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地指着身前,道:“臭娘們,你特麼敢打我?”
雪狐柳眉微皺,厭惡地掃了一眼非主流,不願理會,反而看向了樓下,一羣人正爲難着一個小女孩。
“真不要臉!”
雪狐憤憤地低語一句,望向身後,道:“竇戰龍那小子還沒趕到,你就不能先管管,曦月都快被他們欺負死了!”
“嗯!”
白小美幽幽地走了出來,美目盯着樓下,嘴角蠕動,卻是突然詭異地一笑,喊道:“你們不用找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步先生臨終前將大權交給了那個人,你們如果真的想要,那就去找那個人吧!”
“那個人?”
“誰啊!”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是誰?”
不斷地質疑聲響起。
白小美冷笑一聲,眼角擡起,望向門口。
大伯一干人隨即好奇地看向門口,此時竇戰龍正一臉無辜地走了進來。
“是他?怎麼可能,他不是保鏢嗎?”
胖女人驚訝地捂住肥胖地大嘴,隨即大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喊道:“這不可能,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自從竇戰龍進來,白小美就不說話了,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我的任務完成了,下面該你了!”
竇戰龍愣了愣,撓頭道:“幹嘛,爲什麼都這麼看着我?”
那一個個仇視地目光,任誰被這麼一直盯着,也不會感覺道舒服。
白小美撇撇嘴,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喊道:“竇戰龍就是步先生認定的下一任步氏集團的接班人,這一點無可置疑,並且有遺囑爲證!”
“遺囑?在哪?沒看到之前,我們是不會相信的!”
大伯感覺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比不過一個保鏢?
竇戰龍這才緩過神來,看了一眼白小美,點頭,道:“沒錯,我纔是步氏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誰有疑問,可以問我!”
胖女人嚥了口唾沫,肥胖地身軀不由地縮了縮,這竇戰龍可是她的噩夢啊!
一時間,大廳中死一般地寂靜,所有人都在看着竇戰龍,包括步曦月。
步曦月默默地擦掉淚水,美目輕眨,看向竇戰龍的眼神多了一絲不知名地感情,那究竟是什麼,就連她自己恐怕都不清楚吧!
大伯終於回過未來,怒聲道:“我不相信,就憑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說的話,就像瞞混過去?做夢,除非拿出遺囑,否則,步崢嶸的大權,我今天一定要帶走!”
竇戰龍不耐煩地擺擺手,道:“老東西,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你要遺囑是吧,我給你,小美,打電話給步先生的私人律師,讓他帶着遺囑趕過來!”
白小美輕輕點頭,青蔥玉手上多了一部手機,乾脆利落地撥通了電話。
“陳律師,請你帶着步先生地遺囑儘快趕到道別墅!”
簡單地幾句話交代完畢,白小美掛斷電話,衝竇戰龍微微頷首。
竇戰龍冷笑一聲,撥開人羣,漫步走向步曦月,那目中無人地囂張樣子,恨得牙根癢癢,可胖女人他們知道,他們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抱歉,來晚了!”
竇戰龍擔憂的神色流露,手指輕輕拭去步曦月眼角的淚珠。
步曦月甜蜜地微笑,搖了搖頭。
突然,竇戰龍轉而看向一干親戚,面色變得異常可怖。
“一大幫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還真是好意思啊,看來前兩次的教訓你們是一點都沒記住呢!”
竇戰龍低沉地聲音,在大廳中響起,周遭地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沉重了許多。
胖女人畏懼地後退了幾步,指着竇戰龍,道:“你,你想幹什麼?”
竇戰龍嘆了口氣,冷冷道:“每次都是你這個死胖子,本來不想打女人的,你爲什麼總是逼我破戒?”
竇戰龍一邊吐着冰冷地話語,一邊邁步靠近,胖女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夠了!”
突然,大伯大喊一聲,擡眼看向竇戰龍,低吼道:“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們的家事?”
竇戰龍眉毛輕佻,厭惡道:“家事?你們也配?作爲親戚,在步崢嶸最艱難的時候上門威脅?一羣人,逼迫一個柔弱地女孩?好吃懶做的你們,除了依靠步崢嶸以外,你們做過一件對得起他的事嗎?跟我提家事?你們又算哪根蔥?”
還記得第一次見步崢嶸時,使出渾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那一個“打”字,竇戰龍就對這一幫便宜親戚產生了反感。
見到一個柔弱無奈地步曦月被一幫人圍堵在中間,威脅逼迫,那種無力地感覺,又是多麼讓他火大。
眼前這該死的老頭,竟然跟他提家事,要是讓步崢嶸知道了,說不定會被氣得直接從病牀上跳起來。
大伯一幫人被竇戰龍這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半晌都不敢開口,或者說就算是他們也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了。
步曦月大睜着美目,輕輕眨動着注視着竇戰龍背影,眼神之中近視感激之情。
雪狐讚賞地點頭,對白小美笑道:“沒看出來呢,這傢伙的口才還挺不錯嘛!”
白小美沒說什麼,只是那雙靈動地眼睛流露出一絲別樣地感情,嘆了口氣,道:“這裡就交給他吧,我先回去了!”
“哦!”
雪狐不甚在意,輕輕點頭,便再次望向樓下。
衆人沉寂了半天,胖女人表示不服,站了出來,氣憤道:“說的你自己就好像聖人似得,你不也是爲錢纔來的嗎?不過,我們就是沒你成功罷了,得了步氏集團地接班人身份,還能得到我表妹的親睞,好一個人財兩得啊!”
女人這種可怕的謠言製造羣體,是個多麼可怕的物種啊!
原本單純地事情,在她們看來,必定有所牽連,就比如現在的竇戰龍和步曦月。
步崢嶸爲什麼會將選擇竇戰龍成爲接班人呢?可能性之一,便是竇戰龍成爲了步家的上門女婿,也就是步曦月未來的老公。
竇戰龍啞然,就連步曦月也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小嘴。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不住地點頭,道:“老牛吃嫩草啊,這小子豔福不淺!”
“喂喂!”
不常見的慌亂,竟然因爲這種膚淺的誤會,出現在竇戰龍的臉上。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能聽我解釋嗎?”
竇戰龍無力地聲音在人羣中瞬間淹沒,所有人都在忙着評頭論足,並且對着兩個主角指指點點。
竇戰龍嘆了口氣,略感無奈地看向步曦月,尷尬一笑道:“曦月……”
此時,步曦月俏臉微紅,腦袋微垂,那扭捏地樣子分明就是在害羞嘛。
“不是吧,連你也……”
竇戰龍多想仰天長嘯一聲,大喊:“冤枉啊!”
步曦月偷偷看了一眼竇戰龍,低語道:“竇大哥,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我還小,可能還沒有做好準備!”
說完,也許是因爲太過害羞,步曦月轉身小跑着溜掉了。
大伯等人深深望了竇戰龍一眼,重重嘆了口氣,搖頭便走了。
竇戰龍張着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等回過神來時,人羣已經離開。
等他轉身時,正好跟雪狐四目相對。
雪狐認真地點頭,道:“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竇戰龍激動地張嘴,本想說:“這個世界還是有明白人在的!”
可雪狐緊接着又開口道:“老牛吃嫩草又怎麼了?對愛情來說,年齡不是問題!”
“呵呵!”
看着雪狐那替他加油的手勢,竇戰龍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