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林依然長舒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點頭對醫生致謝,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進去看望病人?“
眼鏡醫生臉色嚴肅,表情冷峻的說道:“病人剛剛脫離生命危險,接下來還要觀察二十四小時。如果二十四小時內醒不過來,很有可能導致缺血性腦死亡。”
“什麼?”林依然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提心吊膽的說道:“您的意思是說哥哥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嗎?”
“由於病人缺血時間較長,出血量較大,極爲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醫生一臉平靜的說道。
竇戰龍眉頭緊皺,神情緊張,走到醫生面前,聲音有些急切的說道:“無論如何,您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是啊!他的身上揹負着重大秘密,絕對不能昏迷不醒!”羅兵走上前,一臉嚴肅的拿出工作證,展示給醫生,說道:“這個人是我們國安局的重點盤問人員,必須要清醒過來!”
眼鏡醫生皺了皺眉頭,面露難色,思索片刻,帶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頭應道:“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病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清醒過來的。”
江龍市,國安局的權力遠遠大於公安部門,羅兵作爲國安局局長,親自拜託醫生,着實不易。
眼鏡醫生微微擡頭,睜大眼眸,一臉凝重的對羅兵點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羅局長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權力配合國安局的工作!”
竇戰龍與竹倩兒相互對視,不禁將目光轉向羅兵,心中更是暗歎醫生的政治手段。
這時,林峰先前一步,被推出了手術室,說道:“依然,醫生說你哥哥的生命保住了!”
林依然眼眶通紅,面色尷尬,皺着眉頭,走到林峰面前,嘴脣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伯伯,是您救活了周濤飛,辛苦了!”竇戰龍連忙上前,伸手摟着林依然的肩膀,恭恭敬敬的說道:“您暫時回病房好好休息!”
林峰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目光停留在林依然的身上,聲音吱吱嗚嗚的說道:“依然,倘若恨我能夠心裡舒服的話,你就儘管恨吧!我這輩子能爲你們兄妹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林依然眉頭皺的更緊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身體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轉過臉去,什麼都沒有對林峰說。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一個年輕的護士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必須把他推回病房!”
林依然看着林峰離開的背影,再也止不住的淚流滿面,一頭扎進竇戰龍的懷抱裡,說道:“我的心裡真的好難受!”
竇戰龍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珠朝上一翻,輕拍着林依然的肩膀,說道:“我勸你還是放鬆心態,不要去糾結太多的事情。”
病房裡,林峰和周濤飛分牀而躺,安靜的處於睡眠當中。
林依然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不時地站起身來,朝裡觀望,一臉擔憂的樣子,說道:“哥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竇戰龍坐在椅子上,兩眼微眯,擡手揉搓着太陽穴。
“戰龍,我和羅兵回去調查一下繡水大貨車的事情。”竹倩兒面色凝重,湊到竇戰龍身邊,小聲說道:“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竇戰龍微微睜開眼睛,轉頭看着竹倩兒,湊到耳邊,小聲說道:“你要着重查一下大貨車與露克蕾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有可能是露克蕾的安排?”竹倩兒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說道:“露克蕾到底會藏在什麼地方?”
如果說周濤飛是處於被迫原因,而加入一葉舟殺手組織的話,那麼露克蕾便是一葉舟殺手組織安插在周濤飛身邊的奸細。
露克蕾的根本目的就是接近周濤飛,取得周濤飛的信任,希冀於周濤飛的研發成果。甚至是找到方石。
深更半夜,竹倩兒與羅兵親自趕往繡水,順利找到了車禍貨車的來源,卻只是一輛普通的沙土運輸車。
“你們找誰?”繡水區西南部的一個村莊裡,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着上身,惺忪着雙眼,不耐煩的打開家門。
“你好!我們是來找一個叫做高紅躍的人的!”竹倩兒站在前面,聲音柔和,警惕性的說道。
wWW✿тт kan✿℃O
男子睜大眼眸,上下打量着竹倩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我就是高紅躍,你們是誰?找我幹什麼?”
“我們能進去坐一會兒嗎?”竹倩兒睜大眼眸,表情嚴肅,神情緊張的說道:“天色這麼晚了,我們也沒地方可去!”
說完,竹倩兒一個勁兒的眨着眼睛,挑撥着年輕男子。
“我就看在這個美女的面子上,進來吧。”年輕男子撇着嘴角,斜着眼珠,不懷好意的看着竹倩兒,說道:“不知道美女前來所爲何事?”
男子身材粗壯,聲音有些沙啞,一雙眼眸眯成一道縫,色眯眯的盯着竹倩兒的身體,忍不住的偷看。
“你自己在家嗎?”竹倩兒故作嬌嗲的問道:“我們進去會不會不方便?”
“沒事!反正救我一個人!”年輕男子不以爲然的說道:“正好有美女,還能聊聊天,聯絡一下感情。”
竹倩兒微微側目,與羅兵相視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羅兵眼珠一瞪,腳步快速向前,伸手摁住男子的肩膀,猛然用力,向後扯動手臂,擡腿壓住男子的後背。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男子眼神大驚,咬牙瞪眼的用力,使勁扭動着身軀,提高嗓門吼道:“來人啊,救命啊!”
竹倩兒嘴角一撇,隨手拿起一塊抹布,塞到男子的嘴裡,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要是亂喊亂叫,現在就殺了你!”
年輕男子眼珠一瞪,神情緊張,一雙眼眸憤怒的瞪着竹倩兒,嘟囔着說道:“你們到底要對我怎樣?”
羅兵額頭微微冒汗,三下五除二就將男子綁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問道:“圖片上的這輛貨車是你的嗎?”
男子睜大眼眸,定睛一看,眼神肯定,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的,又怎樣?”
“昨天下午兩點左右,你開車幹了些什麼?”羅兵面色嚴峻,繼續問道。
年輕男子皺着眉頭,搖着腦袋,連忙說道:“我昨天就沒有開車,下午的時候出去打麻將了!”
竹倩兒瞪起眼珠,伸手捏着男子的下巴,厲聲厲色的問道:“你說的是真話嗎?”
“是真的!”男子說道:“我一直打麻將到晚上十二點多,剛進門躺下,就被你們的敲門聲吵醒了!”
“你若是撒謊的話,我現在就斃了你!”羅兵挑着眉頭,反手掏向腰間,拿出一把手槍,頂在男子的太陽穴上,說道:“你昨天沒出車的話,把車子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年輕男子眼神微微一怔,眼珠一轉,說道:“我把車子借給朋友了。”
“朋友?什麼朋友?”羅兵不解的問道:“你那個朋友怎麼會把車子給你開到廢車場去?”
“廢車場?”年輕男子緊皺眉頭,一臉疑惑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看看這照片,是我們在廢車場拍到的你貨車的情況。”羅兵臉色嚴肅,聲音中夾雜着一股怒氣,說道:“我這個人一向脾氣不好,一旦被逼急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們耍花招的好!”竹倩兒湊到男子身邊,面對面的小聲說道:“好好想一想,昨天下午的貨車到底是誰開的?”
“真的是我的一個朋友。”年輕男子眉頭緊皺,面色難看,聲音微微顫抖着說道:“那個朋友說要接車拉貨,我就把鑰匙給他了!”
“你這個朋友在什麼地方?”竹倩兒扎着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眼眸中透出一絲詭異,聲音急切的說道:“他又沒說用車做什麼?什麼時候送回來的車?”
年輕男子眼眸深邃,臉色凝重,警惕性的說道:“要不是你們提醒,我都忘記要車的事情了!”
“呵呵!”羅兵斜着眼珠,撇着嘴角,露出詭秘的笑容,拍着年輕男子寬大的肩膀,說道:“看來你們的關係特別鐵,借出去的東西更是放心的很嘛!”
年輕男子臉色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微微點頭,說道:“所以說,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去找我的朋友,別來找我,因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是在出賣你的朋友嗎?”竹倩兒瞪大眼珠,一臉不屑的白了年輕男子一眼,憤恨的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老婆與車,恕不外借嗎?”
年輕男子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實話告訴你,我那個朋友今天晚上就出國了!”
“出國?”竹倩兒和羅兵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珠,半信半疑的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出國要去哪?爲什麼出國?”
年輕男子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的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會放了我嗎?”
男子的眼神遊離,聲音微微發顫,神情狡黠的看着羅兵和竹倩兒。
“少廢話!”羅兵擡手拍打了年輕男子的後腦勺,不懷好氣的說道:“你快點說!”
年輕男子表情有些痛苦,皺了皺眉頭,吞吞吐吐的說道:“他的名字叫劉志斌,好像說要去歐洲的某個國家,英國還是德國的?”
竹倩兒兩眼微眯,腳步向前,猛然伸手,一把掐住年輕男子的喉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是在耍我們嗎?”
年輕男子臉色漲的通紅,一雙眼眸瞪得很大,釋放出仇恨而倔強的目光,試圖咬舌自盡。
說時遲那時快,羅兵擡起右腿,一雙大腳直直的踹在男子的下巴上,說道:“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