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微微低頭,調動古武之氣,傳輸進徐博的體內,說道:“我已經給你體內注入了古武之氣,應該能維持到你回到吳家了!”
“可是,萬一被他們發現,或者剛纔逃走的殺手先一步回到吳家,我豈不是死定了?”徐博面露難色,猶豫着不肯動身。
竇戰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快速反手,掏出一個空的子**,一臉狡黠的說道:“剛纔射出的子彈都是從這個**出去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是怎麼做到的?”徐博眼神大驚,艱難的拿起自己的手槍,經過一番檢查,確認子彈全在後,眼珠一轉,迅速出擊,將槍頭直直的指向竇戰龍。
竇戰龍臉色淡定,擡手撓了撓後腦勺,皺着眉頭,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只要你有足夠的膽量,可以儘管開槍!”
徐博心生疑惑,顧不了太多,猛地扣動扳機,卻聽到“吧嗒”一聲,子彈並沒有射出來。
“怎麼回事?”徐博眉頭緊皺,臉色疑惑不堪,低頭檢查着手槍,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嘴裡喃喃自語道:“子彈明明都在,怎麼就開不了槍呢?”
竇戰龍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果然是喂不熟的狼羔子!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估計早就喪命於你手中了!”
徐博臉色難看,驚恐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呢!”竇戰龍挑着眉頭,瞪大眼珠,臉色輕蔑的說道:“實不相瞞,即便沒有你的幫助,我一樣可以剷掉吳靖宇,只可惜了你的才華!”
徐博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說道:“我可以幫助你,但事成之後,你必須要給我一條出路!”
竇戰龍兩眼微眯,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人一向重情重義,只要你能拿到《古墓絕殺》,我可以答應任何條件!”
“一言爲定!”徐博眼眸明亮,與竇戰龍之間達成協議後,臉色坦然的啓動車子,朝着吳氏家族的方向駛去。
竇戰龍縱身一閃,跳下車子,詭異的聲音迴盪在徐博的耳邊,丟下一張字條,說道:“這上面是暗中聯繫的方式和地點!”
徐博睜大眼眸,伸手抓住字條,張望四周,再也沒有看見竇戰龍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心中暗自想道:“竇戰龍神出鬼沒,機智多謀,簡直是個鬼才!”
徐博對竇戰龍能力的驚恐和肯定,清楚的知道吳氏家族遲早會覆滅,不由得對自己的未來和活路重新考慮。
半夜時分,徐博拖着沉重的身軀,手捂着胸口,臉色煞白的下來車子,兩腿一軟,趴倒在地上,步履維艱的朝裡面走去。
漸漸地,徐博的眼睛越來越模糊,意識越來越模糊,臉色難看,嘴脣微張,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視線朦朧中,徐博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心中驚喜,伸出手臂,握成拳頭,捶打着地面。
一光線暗淡的房間內 ,吳靖宇和吳振邦面面相覷,眼神詭異的看着徐博,內心各自升騰起異樣的感覺。
“你跟我出來一下!”吳靖宇坐在輪椅上,狠狠地瞪了吳振邦一眼,轉身走出門外,聲音低沉的呵斥道:“徐博受傷的事情,一定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吳振邦眼神一橫,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我派人暗殺他的,又能怎麼樣?”
“混賬!糊塗!”吳靖宇臉色漆黑,狠狠地瞪着吳振邦,呵斥道:“我說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你爲什麼要自作主張?”
“徐博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吳振邦腳步向前,微微彎身,蹲在吳靖宇的面前,固執己見的說道:“父親,您上次讓他籠絡資金,進駐夏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吳靖宇兩眼微眯,胸膛起伏,呼吸有些不均勻,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調整的呼吸,聲音弱弱的說道:“那又怎樣?”
“我是您的兒子,好嗎!”吳振邦故意將最後的兩個字尾音拖得很長,說道:“吳氏家族遇到困難,我理當首當其衝,而不是這個從外面撿來的野孩子!”
“閉嘴!”吳靖宇聲音沉悶,低聲吼道:“正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才更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和性命,至於一下跑腿打雜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出面。”
吳振邦皺着眉頭,臉色否定,一臉不贊同的說道:“父親,恐怕您是口是心非吧?”
“你怎麼能夠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的父親這樣說話?”吳靖宇臉色憤恨,非常不滿的說道:“你明知道我是爲了你好,爲了吳家的後代,居然對我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吳振邦表情痛苦,面色難看,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說道:“父親,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的?他們都說您是有意栽培徐博,故意對我態度冷淡的,甚至說我根本就不配做吳氏家族的接任人!”
吳靖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色無奈的搖着腦袋,轉頭瞪着吳振邦,語氣冰冷的呵斥道:“你這個混蛋玩意,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能夠聽外面人的信口雌黃呢?”
“父親,您的做法讓我很不滿意!”吳振邦站起身來,雙手握拳,氣憤的鼓起胸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後悔自己的做法,只可惜沒有將徐博給幹掉!”
吳靖宇臉色漆黑,言辭犀利的說道:“你休想!徐博對我還是有用處的人,絕對不能死!”
“徐博不死的話,遲早會將我趕出吳氏家族的!”吳振邦一臉倔強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幹掉他!”
說完,吳振邦情緒激動,衝進房間,反手掏向腰間,拿出一把手槍,扣動扳機,直直的頂在徐博的腦門上。
此時,徐博內心驚恐,艱難的閉着雙眼,一動不敢動,雙手緊緊地抓着牀單,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他清楚的聽到吳靖宇和吳振邦之間的談話,心底一片黯淡,彷彿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生機。
一直以來,他感恩吳靖宇的救命之恩,一心對吳氏家族忠心耿耿,甚至從未想過與吳振邦爭奪權勢。
可是,萬萬沒想到,吳振邦竟然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惜犧牲任何代價。
這一刻,徐博徹底對吳氏家族死心,因爲他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衷心,在怎麼賣命,始終是吳靖宇的利用工具,是吳振邦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只要吳振邦敢開槍,定會殊死一搏,哪怕會死的很難看。
“徐博,你去死吧!”吳振邦眼眸一定,面色憤恨,扣動扳機,射向徐博。說時遲那時快,兩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從外面飛快地進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包圍吳振邦,一雙大手翻轉一圈,卸下吳振邦手中的槍,擡起,走出門外。
“父親,您怎麼可以這麼做?”吳振邦在兩個大漢的束縛下,身體微微騰空,雙腿來回擺動,踢打着大漢,不停地扭動腰肢,嘴裡不停地喊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吳靖宇長舒一口氣,雙目微眯,看着吳振邦離開的背影,眼底現出一絲落寞,陰狠冰冷的聲音說道:“把他給我關進禁閉室,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
“我沒有錯!”吳振邦扯着嗓門,大聲喊叫道:“錯的人根本就是你,而不是我!”
這時 ,徐博表情痛苦,緊皺眉頭,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吳靖宇,小聲說道:“吳叔叔,您怎麼在這兒?”
吳靖宇整理了一下情緒,滑動輪椅,湊到徐博身邊,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聲音柔和的說道:“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徐博看到吳靖宇假惺惺的樣子,強壓着內心的怒火,乾裂的嘴脣一張一合,嘴角微微上揚,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我沒事,只可惜讓那些暗殺我的人逃跑了!”
“你知道是什麼人對你下的手嗎?”吳靖宇睜大眼眸,時刻保持警惕性,神情有些緊張的看着徐博,試探性的問道。
徐博心頭微微一顫,眼珠一轉,無力的搖着腦袋,聲音虛弱的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一心想要逃命,就沒有顧慮那麼多!”
徐博清楚地瞭解吳靖宇的性格,絕對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的破綻,更不能引起吳靖宇的懷疑。更何況自己有傷在上,硬碰硬的話,對自己會很不利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徐博抿緊嘴脣,將吳靖宇和吳振邦對自己的所做所爲,以及剛纔的談話內容深深地埋在心裡,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頓時,吳靖宇長舒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試探着張口問道:“我交代你的事情,般的怎麼樣?夏東初還有利用價值嗎?”
“事情已經辦好了!”徐博臉色凝重,一雙眼眸釋放着異樣光芒,警惕性的看着吳靖宇,說道:“這兩張卡里,總共有三百萬,應該足夠支付前期的投資了!”
吳靖宇眼睛一亮,趕緊伸手,接過兩張銀行卡,一臉興奮的說道:“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你一定可以辦好的!”
徐博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或許要殺我的人,跟這兩張銀行卡是有關係的吧?”
徐博故意說出這種話,眼神期盼着吳靖宇接下來的反應,試圖挽回心中一點點的希望。
可是,吳靖宇的目光始終集中在信用卡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只要錢到手了,我們吳氏家族就有返還的餘地了!”
徐博的心再一次陷入低谷,臉色愈發沉重,暗自做了什麼決定,內心暗想道:“吳靖宇,你不仁,就休怪我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