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調整呼吸,長舒一口氣,臉色越來越凝重,不禁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孫嘉誠煞費苦心的研發新產品,一定和走私活動有關係。現在新產品研發成功了,他遲遲沒有決定,是不是需要我們在後面推一把呢?”
“高,實在是高!”突然,張永剛雙手拍掌,眉頭高挑,臉色又驚又喜的說道:“你這一招擺明是變被動爲主動,孫嘉誠的計劃就掌握在我們手裡了。”
家樂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擡手拍了一下腦門,嘴角上揚,露出好看的笑容,說道:“看來是時候該我上場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竇戰龍臉上毫無欣喜之意,眉頭深鎖,分析道:“孫嘉誠聽命于徐博,如果沒有徐博的指示,估計我們也是白費心。”
“徐博,又是徐博!”家樂眉頭緊皺,臉色一橫,不由的咒罵道:“這個徐博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哎!”竇戰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面露難色,有氣無力的說道:“曦月還在他的手裡,估計就是專門來對付我們的把柄。”
家樂雙手握緊拳頭,胸膛高高鼓起,咬牙切齒的說道:“實在不行,我就親自出馬,費了徐博!”
“哼!”竇戰龍不以爲屑的白了家樂一眼,眼珠瞪大,狠狠的瞪着,說道:“徐博神出鬼沒,恐怕你還沒找到,就被他給弄死了!”
家樂面色尷尬,悻悻的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起了步崢嶸,擡頭看向竇戰龍,說道:“我突然想起,夏東初是唯一能夠與徐博聯繫上的人。”
“芯片的事情過去這麼久,難道夏東初一直沒有給徐博?”張永剛皺着眉頭,面色疑惑的看着家樂,說道:“夏東初與徐博之間的關係是什麼?爲什麼要做出背叛夏家的事情?”
家樂嘴角一揚,面色難看,勉強露出笑容,無奈的說道:“家醜不可外揚。我瞭解夏東初的性格,他上過徐博的一次當,絕對不會再上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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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芯片還在夏東初的手裡?”竇戰龍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時,家樂鼓足勇氣,說道:“夏東初殺死了龍阿姨,傷害了步叔叔。我一直在想,他爲什麼不直截了當的也把步叔叔給殺掉呢?”
“因爲步崢嶸對家樂來說,是要挾徐博的一個把柄。”竇戰龍眼眸深邃的分析道:“只要步崢嶸還活着,步氏企業隨時都可以復興,對徐博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你想要怎麼做?”竇戰龍怔怔的看着家樂,試探性的問道:“徐博遲遲沒有給孫嘉誠下達走私行動的命令,是因爲在等待芯片?”
家樂眼神飄忽,臉色有些迷茫,皺着眉頭,眯着眼睛,說道:“我也說不太明白。但是,我可以很確定,夏家公司一日不完,夏東初就對徐博還有利用價值。”
“那好!我們就給徐博來點刺激。”竇戰龍抿了抿嘴脣,嚥了口口水,眼神一橫,下定決心說道:“從明天開始,夏家公司開始着手新產品的市場營銷活動,聲勢越大越好,最好來電外部交易,方便給孫嘉誠提供機會。”
“我明白。”家樂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夏東初那邊,我會給點興奮劑的,我現在恨不得馬上指出他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不要輕舉妄動!”竇戰龍對家樂使了個眼色,轉而看向張永剛,一臉凝重的說道:“你作爲孫氏企業的高級工程師,一定深得孫嘉誠的信任,必要的時候,要學會推波助瀾。”
孫氏企業,孫嘉誠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守在電話旁,等着徐博的消息,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個徐博,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麼多毒品放在公司這麼長時間,總也不安全的。”
“噹噹噹!”突然,張永剛敲開了孫嘉誠的辦公室門,理直氣壯的走了進來,說道:“孫總,我找您有些事情要談一談。”
孫嘉誠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故作淡定的看着張永剛,客氣的將其引到沙發邊,坐好,說道:“**程師,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親自來找我?”
張永剛明顯感覺到孫嘉誠起伏不定的心跳,不由得撇嘴說道:“新產品研發成功有段日子了,可是,我們公司的市場營銷率遲遲上不去,是不是一件大事?”
“真是有勞**還惦記着市場營銷的事情了!”孫嘉誠表面上說話客套,眼神中卻透出一股反感和敵意,說道:“我記得告訴過你,工程師只需要負責研發,至於市場的營銷事情,自然會有人去管的。”
張永剛眼珠一瞪,臉色憤怒,雙手握拳,強壓着內心的怒火,說道:“如果公司如此不尊重我的研發成果,那麼我有權收回孫氏企業的銷售權。”
“哈哈!”孫嘉誠不以爲然的看着張永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說道:“你是孫氏企業的員工,拿着老闆的錢,就應該聽老闆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利用工作來威脅老闆了?”
張永剛臉色凝重,一雙眼眸烏黑,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從口袋中拿出一份合同書,說道:“這個可是我們當初經過公證處公正的合同,凡是經我手研發的產品,專利權可是在我手中的。”
“你居然敢威脅我?”孫嘉誠怒目圓睜,擡手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嘭”的響聲,“嗖”的一下站起身來。
“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如果我哪天不高興了,一不小心將專利權送給了夏家公司,還請您不要見怪!”這是張永剛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與孫嘉誠紅臉,內心有些忐忑,不停地調整着呼吸節奏。
孫嘉誠見張永剛臉色發怒,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臉色有所舒緩,走到張永剛身邊,擡手拍着肩膀,說道:“**啊,我理解你作爲工程師,對待產品像對待孩子一樣,渴望得到大家的認可,但是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心情,體諒一下公司的難處。”
張永剛眼珠微微一轉,語氣有些緩和的說道:“我明白你作爲一家公司老闆的難處,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的!”
“明白明白!”孫嘉誠眉頭緊皺,安撫着張永剛的情緒,說道:“這些年,你爲公司下了不少的力,作爲公司的功臣,就給我一點時間,好吧?”
“我可以給你時間,但總得有個期限吧?”張永剛眼眸瞪大,煞有其事的說道:“我還想趁着新產品的大好時候,大撈一筆呢!”
孫嘉誠身爲企業老闆,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即便失去了徐博的支持,也要屹立於江龍市,保住公司才行。
他看着張永剛咄咄逼人的架勢,不由得點點頭,說道:“我保證,一星期內,令營業額翻倍。”
與此同時,夏家公司在家樂的營銷策略下,營業額翻倍的增加,公司利潤大增,令夏家公司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夏東初見公司有大幅度好轉,對家主之位更加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掌管夏家公司,不由得聯繫徐博。
可是,徐博總是在拖延時間,尋找各種藉口,推脫與夏東初的見面。
家樂針對夏東初的性格特點,對其進行了之位調換,由原先的市場副總變爲倉庫生產總管,着實令夏東初有些不爽。
他每天看着大批貨物生產,迅速被市場一搶而空,滿腦子都是嘩嘩的人民幣,鑽進家樂的口袋裡,心裡着實有些不高興。
夏家公司發展的紅紅火火,營業額呈現大幅度遞增趨勢,家樂趾高氣昂,這一切對夏東初來說,猶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將家樂驅趕出去。
這天,夏東初再次撥通了徐博的電話,聲音急切的說道:“徐博,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單方面毀掉我們之間的約定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東初,我說過了,時機未到,讓你再忍耐一下。”電話那邊傳來徐博無奈的聲音,言語之間透着一股謹慎,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夏東初性情急躁,聲音中略帶威脅的說道:“徐博,今天晚上,我們必須見一面,否則我就毀掉芯片,大不了坦白一切,接受懲罰。”
“夏東初,你是不是瘋了?!”電話裡傳來徐博歇斯底里的吼聲,說道:“你這簡直是在作死!不作不會死,懂不懂?”
夏東初滿腦子都是夏家公司的財源滾滾,腦筋一度發熱,根本聽不進去,聲音倔強的說道:“徐博,如果你一直不能幫我除掉家樂,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結束吧。”
說完,夏東初氣勢沖沖的掛掉電話,眼神一斜,雙臂彎曲,交叉於胸口,說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沉不住氣!”
掛掉電話的徐博,滿臉怒色,雙手握拳,重重的捶在桌子上,硬生生的震出一條裂紋,聲音沉悶的說道:“可惡的夏東初,竟然敢玩我!”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來,徐博眼角一斜,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露出一臉邪笑,暗自以爲是夏東初打過來的,沒好氣的接了起來,道:“你還有什麼事情?”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孫嘉誠低沉而略顯發悶的聲音,說道:“你到底什麼什麼時候執行計劃?我這邊快要熬不住了!”
“時機未到,再等一等!”徐博天生直覺敏銳,心裡總是有種不安的因素。
“新產品造勢很大,是計劃開始的絕佳時機。”電話那邊,孫嘉誠語速加快,聲音急切的說道:“我們趁此機會,一面爭取利潤,一面執行計劃,豈不是一舉兩得?”
徐博眉頭緊皺,眼眸深邃,臉色異常難看,思索片刻,艱難的說道:“絕對不行!我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