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子的臉色異常暗淡,一雙眼眸散發出明亮而詭異的光芒,雙手摟住裴容的腰部,猛然用力,將裴容摟進懷裡,點着腳跟,說道:“藍東海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了?”
“什麼動靜都沒有!”裴容臉色淡定,身體後撤,極力與黑五子保持距離,眼神微微閃爍,故作淡定的說道:“藍東海性情狡猾,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輕易亮出貨的!”
“尼瑪!這個藍東海到底把藥材藏在什麼地方了?”黑五子高挑着眉頭,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這個自以爲是的東西,佔着老子的女人,還想利用老子給他衝鋒冒險,簡直是異想天開!”
躲在暗處的羅兵臉色大驚,內心卻充滿疑惑,裴容身爲藍東海的女人,竟然與最得力的手下黑五子鬼混,更加可疑的是,兩人之間口口聲聲談論的藥材又是怎麼回事呢?
黑五子眼神犀利,聲音中夾雜着滿滿的殺氣,竟連樹上的鳥兒都能察覺到,可見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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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自己生氣的樣子,真是幼稚!”裴容不再抗拒黑五子,聲音柔和了許多,腳步微微向前,伸手撫摸着黑五子的胸口,摸着解釋的肌肉,聲音詭異的說道:“藍東海要麼那麼容易搞定的話,我們還需要費這麼大力,冒這麼大險嗎?”
“哈哈哈!”黑五子仰起腦袋,哈哈大笑,語氣中夾雜着些許輕蔑,說道:“越難啃的骨頭越香,我也是隨便發發牢騷,怎麼捨得放棄呢?”
裴容見黑五子臉色有所鬆動,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思索片刻,皺着眉頭,說道:“藍東海再厲害,終歸是有弱點的。”
“哦?你是不是有新的發現?”黑五子摟着裴容的腰,臉色緊張,瞪大眼眸,盯着裴容,試探性的問道:“你倒是說來聽聽。”
裴容清了清嗓子,收起一副媚態,臉色變得陰沉,一雙眼眸充滿殺氣,說道:“藍東海最近看上一個女人,叫做‘娜扎’,定於下個月月初舉行儀式!”
“還有這種事情?”黑五子挑着眉頭,不可思議的說道:“藍東海玩過的女人不盡其數,也沒見舉行過什麼儀式?”
提到娜扎,裴容臉色異常冷峻,眉頭高高挑起,眯着雙眼,聲音低沉的說道:“說到這個娜扎,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你不要因爲個人恩仇浪費我的精力和時間!”還沒等裴容說完,黑五子警惕性的瞪起眼珠,轉過腦袋,不以爲屑的說道:“區區一個女人,能夠對我們有多大的威脅?”
藍東海的貪婪好色,無人不知,別說一個娜扎,就算是個娜扎,最終也會淪爲垃圾,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是藍東海對女人最常見的手段。
黑五子跟隨藍東海多年,見過形形**的女人,見證了同樣的下場,自然不會將“娜扎”放在眼裡。
裴容對“娜扎”心懷恨意,眼珠一轉,走上前去,伸開雙臂,纏繞着黑五子的脖子,聲音變得嬌嗲,說道:“這個‘娜扎’絕對不容小覷,身份不明,長相酷似林曉婉,不僅害我被藍東海打耳光,而且搶走了‘水木年華’生活館的管理權!”
聽聞裴容一番話,大大激起了黑五子心中的好奇,不禁挑着眉頭,說道:“這個娜扎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撼動你的位置?”
黑五子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一心想要藉助裴容在藍東海身邊做眼線,尋找機會,剷除藍東海,登上首領之位。
如今,裴容位置受到衝擊,勢必影響在藍東海身邊的消息捕捉,繼續發展下去,極有可能爲自己的目標增添更大的阻礙和障力。
黑五子心頭一顫,臉色有所動容,轉頭看着裴容,說道:“你想要我怎麼做?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娜扎?”
黑五子頭腦相對簡單,一直覬覦藍東海的首領之位,可惜有勇無謀,有賊心沒賊膽。直到偶然的機會,他與裴容勾搭在一起,在對付藍東海的事情上,不謀而合。
裴容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擁有野心,尤其是嫉妒心和報復心極強,接近藍東海後,不甘心充當利用工具,經過調查,將目標鎖定在黑五子身上。
雖說黑五子在Z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藍東海的得力干將,但在男女之事上,一直不盡人意。
裴容作爲Z國最爲風騷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輕鬆的將黑屋子俘獲。
翻雲覆雨的激情過後,黑五子恨不得將裴容視作女神,甚至是女主人,對她的話語和命令是言聽計從,壯起膽子,一步一步實施計劃,伺機扳倒藍東海。
雖然黑五子五短身材,長相醜陋,但是一旦登上首領之位,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個裴容算得了什麼,各種美女都會主動投懷送抱。
裴容與黑五子各懷鬼胎,互相利用,實際上是面和心不合,貌合神離罷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到國家組織,小到個人,會爲了共同利益而走到一起,也會爲了搶奪利益而發生爭執。
“你這人怎麼就改不了大老粗的毛病?”裴容睜大眼眸,白了黑五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藍東海恨不得將娜扎視若珍寶,保護措施做得極爲嚴密,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黑五子嘆了一口氣,臉色暗淡,面色無奈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你的手下都眼熟,根本就沒法下手。”裴容皺着眉頭,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藍東海發現娜扎是對他有威脅的尤物,還會百倍呵護嗎?“
裴容的臉上露出絲絲狡黠,一雙眼眸釋放出黑暗幽靈般的光芒,一臉壞笑的看向黑五子。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奸詐狠毒了!”黑五子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擡起右手,伸出食指,點着裴容的鼻尖,眼眸深邃的說道:“我馬上就會派人調查那個娜扎,就算是沒有破綻,也給她製造一點出來!”
裴容這招栽贓陷害,殺人於無形的卑鄙手段,全都被羅兵看在眼裡,不由得眼眸憤恨,撇着嘴角,雙手握拳,恨不得馬上下去幹掉這對惡毒的姦夫**。
裴容扭動腰肢,靠近黑五子,胸前高峰聳起,隨着腳步上下起伏,隱約露出白色細膩的皮膚,着實誘人。
黑五子瞪大眼眸,目不轉睛的盯着裴容胸前的美好景象,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眼看就要獸性大發。
“別心急!”裴容伸直雙臂,抵在黑五子的胸膛上,露出妖媚的笑容,說道:“事成之後,我會好好犒勞你的!”
黑五子緊緊的皺起眉頭,臉色沮喪,有些掃興的看着裴容,憤憤的說道:“你根本就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裴容冷哼一聲,眼神微微一斜,嘴角一撇,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打着黑五子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會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藥材的消息。”
黑五子點了點頭,恍然一驚的說道:“敢情你這個女人是在和我做了一筆交易啊!”
黑五子嘆了口氣,面色無奈,眼神無光,看着裴容離開的背影,心裡恨得牙癢癢。
裴容的狡猾技術十分高明,她知道,這次的藥材交易對黑五子來說,將會是千載難逢的扳倒藍東海的機會。只要自己稍微透露一點藥材所藏之地的消息,黑五子就大大增添了成功機率。
既然如此,裴容索性利用這個條件來威脅黑五子,藉助他的力量,趁此機會,幹掉娜扎,也算是平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看着漸行漸遠的黑五子和裴容的背影,羅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眼眸深邃,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殿內,藍東海出人意外的還在沉睡,絲毫沒有察覺到裴容的離開,呼呼地打着鼾聲。
裴容深吸一口氣,憋着一股氣,悄悄地回到房間,動作熟練而快速的換掉衣服,順手將一個幽藍色的香水瓶塞到了牆角處的一個暗格裡,斜着眼珠,露出詭異的笑容,暗自想道:“這瓶香水還真是挺有效果的。”
裴容手中的香水叫做“毒藥”,是黑五子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是一種含有特殊香料,能夠置人熟睡昏迷的香水。
爲了避免引起藍東海的懷疑,裴容換下衣服,特地洗了個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到藍東海的身邊,微微一歪腦袋,閉上雙眼,依偎着睡着了。
另一房間內,羅兵氣喘吁吁的回到房間,恰好碰上竇戰龍,忍不住臉色一驚,一個跨步,邁進房間,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你剛纔去哪兒了?”或許是出於職業習慣,竇戰龍睜大眼眸,警惕性的掃視四周,確定安全後,關上房門,聲音低沉的問道。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羅兵調整呼吸,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神情恍惚,聲音急切的說道:“我們要遇到麻煩了!”
竇戰龍眼神一驚,一臉疑惑,走到羅兵身邊,直直的盯着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剛纔去什麼地方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竇戰龍睜大眼眸,上下掃視羅兵,不時聳動鼻子,仔細聞聞嗅嗅,說道:“你身上有股潮氣,還有樹膠的味道,應該是進樹林了吧?”
“沒錯!我是跟蹤裴容前往樹林的。”羅兵嚥了口口水,調整情緒,臉色凝重的說道:“這個裴容簡直就不是省油的燈,陰險,狡詐,卑鄙,全都佔盡了!”
竇戰龍眉頭緊皺,眼神飄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着羅兵,內心卻感到一股厚重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