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朋剛看完王永華髮的資料,座機電話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不是市區內的電話,反而有點像濱江縣那邊的座機號碼。腦中跳出濱江縣三個字,他立即想到了秋雨虹。以及他對秋雨虹的承諾。
“歐玩了。時間拖得太長了。不管怎麼解釋,估計也無法令人信服了。”謝金朋舉起右手輕拍前額,伸出左手抓起話筒,本想說句抱歉。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他仔細一聽,確定是謝智彬的聲音,“謝大校長,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
“如果不是看在本家的份上。我真想臭罵你一頓,罵得你狗血淋頭。”謝智彬的情緒有點失控,幾乎是在吼叫,“你有沒有算過時間,你離開濱江縣有多久了?”
“家門,別說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打這個電話是爲了雨虹。我可坦率而鄭重的告訴你。我從沒有忘記對她的承諾。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能抽出時間去濱江縣看她。卻沒有時間陪她回洛河。所以,中間有幾次想去濱江,我都放棄了。想以後有機會再找一個合適的時間,陪她回洛河。”想想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謝金朋苦澀輕嘆,“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謝金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真想抽你。”謝智彬用力拍着桌子,咆哮着說了秋雨虹的現狀,“如果你真的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希望你現在就來濱江縣。我把她的地址告訴你。”
“這……謝謝。”謝金朋看了看時間,現在不到三點,王永華髮的資料看完了。餘娜那邊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好。現在騎朱雀去濱江縣,一來一回,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想想他和秋雨虹兒時的約定,以及上次的承諾,他雙頰微紅。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忙。但是,卻不是沒有時間去濱江縣,他只是不想去。不想面對秋雨虹那雙充滿了憂鬱和空寂的雙眼。
事到如今,謝智彬都知道這件事了。他無法再逃避,也不能
逃避了。面對面的承諾,必須要履行,只分遲早。滄田慧心沒有回來之前,黑龍會的人也許不會採取大的行動。他還有喘息的時間。
他記下了秋雨虹的地址,乾笑幾聲放下話筒。發現謝大富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他覺得有點尷尬,不自然的打了兩個哈哈,“爸,我有急事出去一下。六點之前,一定回來。”
“看你鬼鬼崇崇的樣子。難道又和女孩子有關?靜怡的事還一直拖着,你又招惹了誰?”謝大富扔了遙控器,氣呼呼的瞪着他。
“這個……如果沒有意外,晚宴之前你就能見到她了。”謝金朋從茶几上抓起自己的電腦,對朱雀吹了一聲口哨,縱身從窗口飛了出去。
五分鐘後,朱雀降落在竹園小區B棟樓頂的天台。謝金朋抱着電腦跳下,朱雀收縮身子落在他的肩上。謝金朋走到天台邊緣向下打量,看了看建築物的樓層情況。
“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看清建築物的樓層情況,謝金朋縱身跳了下去,到了三樓窗口,從客廳的陽臺飛了進去,悄無聲息的進了客廳。
客廳裡沒有人。他側耳聽了聽,臥室裡確實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從呼吸頻率判斷,應該是兩個女人。一個是秋雨虹,另一個是誰呢?謝金朋揣着一肚子的疑問,放輕步子向臥室門口走去。
他到了門口,故意用左手捏着鼻子,舉起右手敲了敲門,怪腔怪調的問,“兩位美女,我是剛來的不速之客,可以進來嗎?”
“你是誰……什麼人啊?你是怎麼進來的?”金玉玲剛扭頭,感覺不對勁,尖叫站起,抓起水果刀向門口衝去,“臭流氓,你是怎樣進來的?”
“買狗的!你不說,我真忘了這件事。我只顧着趕時間,卻忘了洗澡,身上真有點臭。”謝金朋把右臂湊近鼻子,仔細聞了聞,真有兩分異味,轉身向客廳走去,“美女,能不能暫時借用一下你們的衛生間,我洗個冷水澡。”
“不管你是
買狗的或是賣狗的,立即滾蛋。再不滾出去。我打電話報警了。”金玉玲兩手緊緊抓着水果刀,一步步向謝金朋逼近。
“美女,千萬別抱緊。我現在最怕這個了。一聽說有美女要抱緊我,我就頭大。甚至是頭皮發麻。”謝金朋突然轉身,微笑看着金玉玲,“真有意思,你想用水果刀和我擁抱啊?”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一隻螞蟻也比你有信用。”看清謝金朋的面孔,金玉玲氣得憤怒尖叫,高舉右臂,雪亮刀鋒,直向謝金朋的左肩刺去。
“你心裡真有氣,就讓你刺兩刀。”謝金朋大致明白金玉玲和秋雨虹的關係了,不是她的同事,就是她大學時的同學,或要好的朋友。否則,她不會這樣憤怒。也不會知道他的存在。
想想秋雨虹爲他臥牀不起,易位而處,他也會生氣。以他現在的修爲,就算讓金玉玲刺兩刀也沒有什麼關係。想到這些,他沒有動,靜靜的站着,任由水果刀刺進自己的左肩。
“你……你明明可以閃,爲什麼不動?”腥血疾射,飛濺在金玉玲的臉上,她反而傻了,忘了抽刀,忘了收手,也忘了抹臉上的血跡。呆呆的,傻傻的,困惑的看着他。
“你如此生氣,說明你和雨虹的關係十分密切。如果這一刀能讓你消氣,我認爲值得。”謝金朋淡然笑了,抽了水果刀遞給她,“如果你心裡還不爽,再來一刀。”
“我現在有點明白雨虹爲什麼無可救藥的,甚至像瘋子一樣愛着你了。你們不但是同類人,而且都有點神經質。愛與被愛,都可以瘋狂。”看着水果刀上的殷紅鮮血,以及謝金朋平靜的表情,金玉玲顫抖後退,“你進去看看她吧。我出去透透氣。”
“爲愛而瘋,爲情而癡。或許可笑,卻倍感動人。”謝金朋感激的笑了,顧不上包紮左肩的傷口,放輕步子,慢慢向臥室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感覺有點緊張,也有點害怕。究竟在怕什麼?他也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