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會聽從劉副局的擺佈麼?
顯然,在劉副局來看,王河沒有選擇。如果他不想自己被通緝,那就只能暫時按照劉副局所說的去做。
“我知道了,劉副局。”王河掛了電話。
劉副局長吁一口氣。今晚可真的是夠亂的。他原本以爲王河最多教訓一下應小龍就可以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王河居然直接殺了應小龍,雖然根據現場判斷,應該是誤殺,但是應小龍畢竟是應書記的親侄子,這事情就大了。
剛纔,應書記聽聞自己侄子出事,立刻趕到了晶威賓館,在賓館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指着自己和李國民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不過讓劉副局微微小爽的是,這次李國民由於還是局長,因此再次被頂在了前面,當背黑鍋的。那頓罵啊,劉副局看在眼裡,甭提多爽了。而李國民這傢伙還不長記性,居然還承諾一定三天破案。嘿嘿,他倒要看看,這李國民怎麼三天破案。
只要那兩名唯一的目擊證人一死,那就沒有任何證據了,到時王河那邊口供再串聯好,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再加上自己在公安局內部幫其掩護,嘿嘿,劉副局可以保證,三天後李國民要是一頭霧水,恐怕他這局長就要換人了。自然,最後希望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此,劉副局便是一陣得意。他期待已久的公安局長的寶座,就要屬於他了。
此時,王河再掛了電話後,重新換上一套黑色衣服,悄悄的從窗子跳了下去。如果走正門,肯定會驚動父母。自己這麼晚出去,父母肯定會擔心。因此王河從窗戶跳下,辨認方向後,向管殊的小別墅跑去。
不得不說,如果王河沒有這麼驚人的速度和耐力,恐怕發生這等意外突發事件,他真的就沒有辦法處理。至少在這個城市,沒有車是真的不方便的。而這大晚上,自己喊出租車去管殊家,萬一被公安給查獲,自己可就麻煩了。這個解釋不清。
而現在,王河有了這般驚人的速度和耐力,行動就隱秘多了。
咦!王河突然發現,現在自己這樣全速狂奔,似乎肌肉也沒最開始那樣疼痛了。最開始,王河擁有這身速度時,在可怕的風壓下,肌肉可是相當疼的。哪怕後來加了“野蠻人”的“鐵布衫”,肌肉疼痛感也只是稍微好點,而不像現在,肌肉只是隱隱有點疼痛。看來這是這兩天狂奔之下,肌肉開始慢慢適應這速度了。而一旦適應這速度,自己關鍵時刻就能啓動“刺客”的“速度爆發”,在關鍵時刻提升23%的速度了。
一路狂奔,十來分鐘之後,王河到了管殊樓下。
“叩叩!”王河輕輕敲門。
不過此時,三個女孩都睡了,也沒聽見。本來有門鈴,但是現在都凌晨了,按門鈴聲音太刺耳。王河皺皺眉,悄悄的躍了進去,然後看看窗戶,直接一個輕身,跳了進去。
這應該是蘇菲兒的房間!——王河依稀記得。只有她,纔會晚上睡覺不關窗戶。當然,她住在二樓,不管窗戶也沒什麼。這小區治安相當好,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小偷事件。
王河藉着依稀的星光,正要去開門,結果突然就感覺後腦處傳來一陣風聲。
如果是在以前,王河那肯定被打個正着。現在,王河自然不會被打中。腦袋一歪,便讓過這道風聲,隨即聽風辨位,一隻手本能的就朝身後抓去。
咦!王河眼睛一瞪。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抓住來人的肩膀或者胳膊,怎麼感覺手上軟綿綿的,好有彈性。這……這……王河大腦裡浮現出晚上管殊赤身裸體的畫面。
這該不會是……
“有色狼啊!”突兀的一聲尖叫。
王河眼睛一瞪,本能的往後撲了過去,藉着點點星光,看見個大概人影,一把捂住嘴巴。
“別吭聲,是我,王河!”王河低喝。
黑影本來還在劇烈反抗,一聽是王河便沒動了。
王河長吁一口氣。慢慢放開捂住嘴巴的說。
“王河,不,師傅,你怎麼又跑來了?”蘇菲兒驚問。
這大半夜的,王河過來,究竟何事?當然,由於晚上發生那事,蘇菲兒倒沒有把王河往壞處想。畢竟管殊都那樣了,王河都沒佔便宜,還將其送了回來,這就足以證明王河的品德。現在他這麼大半夜的摸過來,肯定有事。應該跟剛纔那電話有關。
蘇菲兒這人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心思卻着實細膩。一下便猜到關鍵。
“蘇菲兒,燈在哪裡?開了燈再說。”王河微微退了一步。
這大晚上的,不開燈,聞着蘇菲兒身上傳來的陣陣成熟女人的體香,王河真的有點受不了。尤其剛纔他那一抓,居然抓住蘇菲兒的胸部,那比之管殊要大的多的手感,讓王河陣陣驚心。
不要忘了,他還是個17歲的衝動的少年,這種誘惑,他抵擋不住。
“哦。”蘇菲兒打開了燈。
噗!王河剛剛適應光源,看清蘇菲兒,立刻將眼睛閉上。蘇菲兒穿的實在太性感了,因爲蘇菲兒根本就沒穿,她裸睡。現在燈一看,被王河看了個正着。
“呀!”蘇菲兒也才發覺自己還什麼都沒穿呢,一聲尖叫,趕緊的跳到牀上將睡袍穿到身上。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蘇菲兒緊緊裹住睡袍,一臉鬱悶的說。
自己這下可好,不但被王河給摸了,還被他看了個精光,可真倒黴的。
“我……”
“你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你什麼都沒看見!哼,你敢對天發誓,說你什麼都沒看見?”蘇菲兒辣性出來了。
厄……,王河沉默不語。什麼都沒看見,那不是扯淡麼。剛纔雖然就一瞬間,但是王河卻什麼都看見了。那飽滿,渾圓的胸部,恐怕有36F,那纖細的腰,還有那不亞於胸部的豐滿臀部,以及那一簇青草,全被王河給看光了。
“哼!你個色狼!”蘇菲兒一看王河反應,就知道自己被他看光了。
“蘇菲兒,我……真的不有意的!”王河也很無奈。畢竟他也不知道蘇菲兒裸睡啊。
“不是有意的,就白讓你開了不成!”蘇菲兒惱怒說。今天本就她就不爽,先是擔驚受怕,後來本以爲可以說出心思,卻被夏菡攪局,現在又被王河看了個精光,這心中的不快便統統發泄在王河身上。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到我這裡來,還從外面悄悄的翻窗進來,你說,你究竟想幹嘛?我可是個女兒家,而且,我比你年長,是你老師的同學,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你說!”蘇菲兒指着王河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面對蘇菲兒的指責,王河一聲都不敢吭。一來自己理虧,把人看光光了,被人罵那是應當,二來,對方真的是自己老師說的朋友,那算是自己長輩,長輩罵自己幾句,還不就算了。不然怎樣呢!
“喂,菲爾,你在幹嘛?大半夜的那麼鬧!咦,王河,你怎麼來了?怎麼進來的!”這時,夏菡推開門進來,看見王河一愣。
“菡姐,出大事了。”看見夏菡,王河長吁一口氣。
“出了什麼大事?”夏菡驚問。
“老師呢?”王河問。
“還在房間裡。我想,應該和今晚的事有關吧。好了,我們去她房間說。”夏菡揮揮手,示意王河和蘇菲兒一起去管殊房間。
“叩叩!”
“管殊,睡了麼?王河來了。”夏菡輕叫。
房間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一聲輕叫,“菡菡,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夏菡一聽,便知道現在管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見王河。
“王河,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不如你今晚先在這裡住下,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夏菡說。
“不行,菡姐,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必須現在說。”王河搖搖頭,過去敲門,“老師,出大事了,我必須和你當面談。”
房間裡一片沉默。
“菡姐,老師怎麼了?爲什麼不理我了?”王河楞問。
平常管殊不是這樣啊,對自己似乎很好啊,怎麼今天自己救了她,反而不理自己了。
“該不會是她想起什麼事情,覺得在我這個學生面前出醜,不好意思見人吧!”王河想了想,猜測說。
夏菡暗鬆一口氣,幸虧王河如此猜測,不然她還真不好怎麼解釋,說她們爲了姐妹情誼,將屎尿盆子扣在了王河身上。
“恩,你知道就好,我看還是明天再說吧。”夏菡說。
王河想了想,卻是搖頭。這事關人命,自己可不想被警方再次通緝,今天必須確認。不然過會指不定警方就派人來調查取證了呢。
“老師,您要知道,我那是爲了救你,所以,您不要覺得任何不好意思。您也是被人陷害!”王河大聲叫。
黑線!夏菡和蘇菲兒一臉黑線,王河這樣一說,那管殊還不得認爲王河就承認她們兩人所說的那件事了。這王河,居然主動去被黑鍋,可真夠……
夏菡和蘇菲兒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老師,我真的有要事和您商量,您能開門麼!”王河叫。
沒反應!王河一臉無奈的望着夏菡,自己能說的都說了,可這管殊不開門啊,自己能怎麼辦!
“菡姐,不如你去勸勸老師,讓她開門好不!”王河微微心焦說。
就在這時,管殊將門打開。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管殊才大哭一場。
“好了,進來吧!”管殊冷聲說。
王河癟癟嘴,不知老師怎麼會突然這麼冷淡,不過還是依言進去。夏菡和蘇菲兒也趕忙進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晚都要過來!”管殊坐在牀上,臉上沒有一點顏色說。
“老師是這樣的,那個挾持你的惡霸,死了!”王河第一句話就讓三個女孩驚住。
“什麼!死了,太好了!這種惡霸,早就該死了!”蘇菲兒頓時笑着拍掌歡呼起來。
“死了?和你有關?”夏菡卻是眉頭一皺。
王河點點頭。
管殊神色一動,望着王河的眼神不再冰涼,反而多了一絲關切。
“怎麼回事?”夏菡問。
“是這樣的,我去救老師時,他正好提着刀,我情急之下,就踹了他一腳。結果巧合的是,他剛好撞到了門上,結果那把刀因此門的反作用力,把他自己給捅死了。”王河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
夏菡三人對視一眼,這可就真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王河,根據共和國法律,你這最多是誤殺。但是你是爲了救我,而且他當時是挾持我,你應該沒事的。不用擔心。”管殊輕聲說。
不知爲何,聽見管殊還關心自己,王河心中一陣暖流流過。
“老師,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這個人的身份不一樣。他叫應小龍,是應書記的親侄子,得知自己侄子死了,應書記在酒店大發雷霆,誓言一定要捉拿兇手。如果抓住我,恐怕不會是誤殺,而是謀殺!”王河苦笑說。
這是誤殺,還是謀殺,其實就在警方一句話。現在李國民局長一心巴結應書記,肯定會說自己謀殺,就算不是謀殺,那也是故意殺人。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管殊三人聽聞這應小龍是應書記的侄子,也是一驚。夏菡和蘇菲兒還好,她們對楚市不大瞭解,但是管殊卻瞭解啊。她雖然沒有見過應小龍,但是卻聽過這人的惡名。想不到自己是被她挾持了!不過現在他死了,那作爲當事人王河,如果真的被抓住,那的確麻煩很大。恐怕會真的當故意殺人處理。那至少是個死緩!
雖然王河不滿18歲,但是前途可就全沒了。
現在怎麼辦?自己家裡雖然在楚市有那麼一點勢力,但是多在教育部門,就算省裡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是教育系統的能夠和一個市委書記相抗衡麼?尤其市委書記的親侄子死了,這更是大事!
怎麼辦?管殊一時慌了。雖然她還惱怒王河奪去自己的處子之身,但王河畢竟是爲了救自己,結果卻惹上人命官司,這讓管殊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