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殊和父親對峙時,王河卻招架不住衆多熱情如火的記者。這些記者非要拉他採訪,讓王河苦不堪言。
“老師,老師!”王河無賴之下,只能向管殊求助。
“好了,我男人叫我了。”管殊冷冷的掃了一眼自己父親,轉身過去。不過當她望向王河時,一臉的冰霜頓時化爲滿腔熱情,令人有種春風撲面的感覺,與之間有如天壤之別。
她笑了,她居然笑了。自從她母親死後,她居然笑了!——管殊父親一臉驚愕。要知道,自從發生管殊母親自殺之後,管殊就再也沒有笑過,至少他從來就再也沒有見過管殊笑過。而高中之後,管殊靠着自己的能力,考取了國外名校,離開中國去國外讀書。雙方見面機會就更少了,後來管殊從國外回來,雖然也見過幾次面,但從來都是冷麪朝天,有如冰山上的來客那般冷漠無情。
結果現在,管殊卻笑了,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幸福。這是管殊父親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們在一起。她們根本就不配!”管殊父親心中大叫。
“老師,我真不願接受採訪!”王河見到管殊過來,長吁一口氣。對於管殊,目前來說,王河更多的還是老師情懷,將其當做一種依靠。男人,很多時候,都是有戀母情結的。王河現在就是處於這麼一個階段。
“各位記者朋友,我的學生由於剛剛高考完,很累,不知你們能否給他休息一段時間。等他休息過來後,再接受採訪好麼?”管殊也沒有什麼太好辦法,只能使用緩兵之計。不過顯然,管殊輕視了這些記者的能量和可怕。
“你應該是管殊老師吧。剛纔我們聽同學們說,你們剛剛訂婚了。請問,你和自己學生訂婚,覺得這樣對麼?畢竟他才17歲而已,連18歲都不到!”一名記者提出了讓管殊萬分尷尬的事。
“對啊,你今年都26歲了,而王河今年才17歲,你們年齡上相差了快10歲,這樣的婚姻以後會幸福麼?”又一名記者說。
“還有,王河馬上要去讀大學,以他的成績,考研,甚至考博都是極有可能的,你會不會耽擱他的前途呢?”衆多記者紛紛追問。
“我……”這一刻,管殊根本答不上來。她本來只是一名普通老師,從來沒有面對記者的經驗,如何答得上來記者這些刁鑽的問題。一時間,整個人慌亂不堪。尤其這些記者的問題,更是戳到她的痛處,她最不願面對的地方,這讓管殊一張俏臉頓時變的灰白,整個人都幾乎一顫。
但是這些記者卻並不打算放過管殊,紛紛追問着更加刁鑽的問題。他們就是來挖掘問題的,現在有這麼勁爆的新聞,他們怎麼會放過。
看見管殊整個人哆嗦的不行,王河心疼了。
“夠了!”王河一聲大吼,不過這次王河應用上了“嗥叫”技能。
一聲吼起,衆多記者只感覺全身哆嗦,心頭彷彿出現了一頭史前巨獸,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壓迫着他們,所有人瞬間退避數十米。
“各位,你們身爲記者,你們的職責就是發掘新聞,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個人隱私權。還有,不要拿着公衆知情權來肆意攻擊他人。你們要採訪,我可以接受。但是如果誰再對我老師不客氣,那我就對他不客氣。誰敢再問一個問題,我現在就揍他。我現在還不到18歲,受法律保護!”王河冷聲望着衆人。
嘶!衆多記者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被王河眼睛這麼一瞪,個個感覺到遍體冰涼,感覺到整個人如同墜進了冰窟窿裡。雖然對於這個王河膽敢威脅他們而氣憤,但是卻沒人敢吭聲。因爲王河說的很對,他18歲不到,如果真的暴起揍人,那被揍的記者算是白捱揍了。何況,那樣將再也無法採訪王河。
想到此,衆多記者有了選擇。當然,這些記者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他們暗暗決定,等王河接受專訪時,他們再來去問這些敏感問題。到時,看王河如何面對。那時可是面對全國觀衆,他們就不信王河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發飆。
這些記者的心思,王河如何不清楚。不過他也懶得去搭理他們,只要過了今天,王河就和張默去特勤組接受採訪了,這些記者想要找他,可就再也找不到了。而等兩個月後,這些記者恐怕早就覺得沒趣,也不會再報道這事了。到時,王河回來,依然是該幹嘛,就幹嘛!
“老師,我們走吧!”王河主動拉起管殊的手。他明白管殊心中一直在害怕什麼,對此,王河也沒辦法。這不是用語言能夠幫助管殊去除心魔的,畢竟兩人的年齡差距在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動來讓管殊去除這心魔。
兩個人的手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牽着,當着所有記者的面牽着。這是王河第一次主動牽管殊的手,這一刻,讓管殊感覺到了羞澀,還感覺到了心安。
“我們走吧!”管殊點點頭,隨即牽着王河,兩人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消失在校園裡。
望着兩人消失的背影,不知爲何,衆人突然想到一個詞——郎才女貌。這纔是郎才女貌啊!
真般配!——嵐風給力的大叫一聲。
張默站在遠處,微微一笑。他也想不到王河居然會把自己的老師給泡到手,不過對此,張默是沒有任何意見的。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眼光高明啊。至於說這些記者是否會亂寫,他也不在意。隨他們去,在如今這個信息化爆炸的時代,任何人都會成爲過去式。王河馬上就要隨自己去參加特訓,2個月後,恐怕大多數人早就忘記他了。
只是,王河這次特訓後,會變的多強呢?張默很是期待。
“老師,不,管殊,相信我,四年後,我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在保時捷911上,王河突然認真說。
管殊心中一顫,保時捷911差點撞上路邊護欄,但隨即便在管殊的高明架勢技巧下,恢復正常。
“王河,我覺得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畢竟我們年齡差別那麼大,我未必就適合你。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是我可以接受的。”管殊突然說。
不過說話之時,整個人都在顫抖。由於以前的經歷,讓管殊很難去相信一個男人。這次也是因爲事出突然,加上王河救了她,讓管殊對其擁有了一種信任的心理,加上兩人三年的相處,管殊對王河有一種本能的護犢之情。所以,管殊才能那麼快接受王河。但是考慮到現實,殘酷的現實,管殊卻又害怕王河會因爲兩人的年齡差距,以及外界的風聲,而最終產生動搖。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管殊寧願王河現在就離開自己。當然,自己是否可以接受,那就另外一回事了。但是管殊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不需要,從來就不需要。
王河眉頭一擰。他如何不清楚管殊在想什麼。
“停車!”王河冷聲說。
管殊一顫,王河冰冷的聲音,讓她感覺到害怕。
“停車!我說停車!”王河冷冷說。
“滋!”一陣緊急剎車聲,管殊滿臉顫抖而害怕的將車停了下來。她害怕聽見王河說離開二字。她已經真正的對王河死心塌地了,對王河非君不嫁了,之前說這些,只是女人的一點自尊心作祟,如果王河真的離開,她不知自己還能怎麼活。
可是,她卻不願,不願,不願王河是因爲責任而和自己在一起。她絕不需要憐憫,絕不需要。
就在管殊顫抖不知王河會說什麼時,突然冰涼的雙脣被火熱的嘴脣堵住,隨即一條舌頭伸了進來。
“唔……唔……”管殊顫抖着不知如何是好,在掙扎了少許後,整個人隨即軟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抱住王河的背,笨拙而熱情的迴應着王河的吻。
良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管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你要知道,在我還在上學時,你就是我們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只是你太冰冷了,而且還是老師。所有人對你只敢遠觀,不敢褻瀆。我雖然曾經追求過甄洛,但是現在我所喜歡的人是你。所以,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放心吧,四年後,我們就結婚。要知道,這戒指可是外面買不到的。”王河很嚴肅的說。
管殊撫摸着左手無名指所戴的戒指,一股甜蜜的滋味涌上心頭。這戒指的特殊性,證明了王河所言非虛。他的確真的很重視自己,很在乎自己。
想到此,管殊就感覺到歡喜。
“好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再回家。對了,明天我就會和張大哥去接受特訓。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如果這段時間,外界有什麼流言流語,我希望你不要去管它,或者這樣,你去旅遊吧。出去玩2個月再回來,好麼!”王河想了想說。
管殊想了想,搖搖頭。
“我想在這裡等你回來。大不了,這兩個月我不看電視,不看報紙,不出門就行。王河,你知道麼,我沒有親人,自從我母親死後,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有親人了。現在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所以,我不想離開,我想在這裡等你回來。”管殊突然如同小貓一樣蜷縮着,期待着望着王河。
這一刻,管殊不再是教室裡拿高高在上的老師,而是王河身邊那個最需要保護的小女人。
“恩,那我特訓結束就回來。”王河重重點頭,隨即在管殊嘴脣上親了一口,一笑,“老師,快開車吧。我可記得,第一次坐你車時,可差點沒嚇的尿褲子。”
“哼,王河同學,那你這次可得坐好了,不然小心真的尿褲子哦!”王河一句話,逗的管殊恢復常態,腳下油門一踩,保時捷911如同電閃雷鳴一般衝了出去。
“好了,我就走了,明天可能我不能過來和你道別了。厄,目前來說,那邊暫時是不能用電話的。等我回來,我就給你打電話。”王河摸摸頭,無奈說。
所有特勤組成員,都不能使用外面的電話。唯一能用的就是特勤組專用的腕錶,這個腕錶不但可以記錄特勤組成員的所有行動,也能讓特勤組成員通電話,屬於超過現在市面科技10年的產品。不過王河現在只是通過考覈,還沒有正式成爲特勤組隊員,所以還沒有這腕錶,因此,王河想要打電話,只能等特訓結束了。
“恩,你放心去吧,我就在家裡等你回來。”管殊點點頭。
“那我走了!”王河揮揮手,深深看了一眼管殊,消失在視線之中。
“喲,喲,喲,好一幅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啊!”在王河走後,蘇菲兒走了出來,一臉壞笑的盯着管殊。
“菲爾,你看什麼呢!”管殊受不住蘇菲兒怪異的眼神,一陣嬌嗔。
“嘿嘿,我看什麼,我看我們的大美女手上戴着的是什麼!”蘇菲兒一陣壞笑,抓起管殊的左手,“菡菡,菡菡,快來,快來看,我們中某人訂婚了!”
“什麼!管殊訂婚了麼!”夏菡跑了過來,看見管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臉驚喜。
“哈哈,恭喜啊,管殊,看來這下你再也不用擔心了。”夏菡一臉歡喜,爲管殊終於有了心疼之人而開心。
管殊被兩人這一番取消,更是覺得害羞,頭低着都不敢看人。
“咦,這戒指好特殊啊!”蘇菲兒從管殊無名指上取下戒指,放在眼底下觀看,爲這戒指的造型而驚歎莫名。雖然這戒指上,沒有鑽石,而且整體是個暗金色,不像市面上的黃金,白金那種顏色,但是這種暗金色卻讓戒指更顯高貴,令人有一種一見就喜歡上的感覺。還有,當蘇菲兒嘗試着戴在手上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涌上來,整個人彷彿都精神多了,年輕多了。
“真的,這戒指真的好神奇!”夏菡也嘗試的戴了一下,也是驚歎連連。
“小殊殊,我不管,王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了,那讓他再送我一枚這樣的戒指,這太漂亮了,這要戴出去,多拉風。”蘇菲兒叫道。
“呵呵,菲爾,這是人家王河送管殊的訂婚戒指,你要什麼要!難不成你還想要嫁給王河不成!”夏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說話不經大腦的蘇菲兒。
“厄,我不戴無名指,我可以戴食指啊。這戒指太漂亮了,我在外面從來沒見過,所以,小殊殊,你懂的,一定要王河送我一個。”蘇菲兒糾纏不放說。
夏菡和管殊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這蘇菲兒啊,有時就真的像小孩子一樣,看見喜歡的東西,就歡喜的不得了,會想盡辦法去得到。兩人對她這個性格,一直都是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等下次碰見王河,我和他說就是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一定給你弄一枚。”管殊說。
“恩,恩,只要你說了就行。”蘇菲兒一聽,頓時歡喜的不得了。
“對了,管殊,這段時間,恐怕你就不要出去了。我剛剛看了新聞,王河居然高考滿分,加上追加分數,居然800分,他又是這劫機案的英雄,這外面一定會非常轟動。而你又直接和他在學校訂婚了,我想,你真的這段時間不要出去了。不,恐怕我們要立刻搬家了。這裡或許很快就會有很多記者來了。”夏菡說。
“算了,不搬家了,這裡住了很舒服。而且我說過,我會在這裡等王河回來。這段時間,我不出門就是了。我畢竟不是明星,我想這些記者蹲守一段時間,應該就會走的。”管殊說。
“恩,那就這樣吧。菲爾,這段時間你在家最好把窗戶什麼都關着,別被記者拍到你不穿衣服裸睡的照片,不然你的豔照滿天飛,我可不管。”夏菡交代說。
“恩,恩,這我知道。我纔沒那麼傻,我喜歡裸睡,那是因爲舒服,我可不希望被傳的天下皆知。”蘇菲兒連連點頭。
在夏菡三人商量如何應對這段時間的記者危機時,王河已經回到家。
咦,家裡來客人了。還沒進門,王河就聽見家裡一陣笑聲。那是大伯的聲音,咦,還有小舅舅的聲音,他們怎麼來了?王河皺皺眉。這幾家親戚,平常可是從來都不過來的。他們一向覺得王河家裡窮,而且父親是個窮打工的,丟他們面子,所以他們從來都不來。他們怎麼過來了?今天過來幹嘛?
王河一臉詫異。
“咦,小河回來了。回來的正好,今天我們過來,可是來報喜的。”大伯見到王河進來,朗聲說。
“我家小軍子,這次高考不太理想,只考了610分,他還在考慮是否復讀,明年直接考上燕京。”大伯一臉嘆息說。
“哎,我家這小子,更不爭氣,才603分,我看啊,也明年復讀好了,到時哥倆一起去燕京大學上學。”小叔也是一臉嘆息。
“你們都算不錯了,我這女娃,平常叫她多看書,她非不聽,這次才考了590多分,一本是夠了,但是好的一本,那也沒戲啊!我看啊,也復讀好了,明年大家一起上燕京。”小舅舅嘆口氣說。
王河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冷笑。他算是明白這大伯,小叔和小舅舅是來幹嘛的了,什麼報喜,分明就是來埋汰自己的。他們這三家,沒少做這種事。平常是不見面的,但是小學畢業考試,中考時,他們可都是拖家帶口的過來,來幹嘛,就是來炫耀的。爲何要炫耀,因爲當初父親被他們這些人擠兌,看不起時,父親就誇下海口。
我王冬至一輩子沒什麼本事,就會賣點力氣,但是我絕不會讓我兒子也走上這條路。我沒用,但是我兒子一定會考上燕京!——王冬至在12年前,王河還沒上小學時,面對衆多親戚的擠兌,誇下的海口。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幾家親戚只要有機會,就會上門來打臉。
今天是兌現王河父親當年承諾的時候,他們自然要來。
“小河啊,不知你考了多少分?你父親當年可是誇下海口,說你一定會考上燕京的。要知道,你的這幾個弟弟妹妹,今年可是沒希望上燕京了,我們兩家人可都指望你來爲家人揚眉吐氣了!”大伯一臉微笑,不過其笑容裡卻是深深的譏諷。
“是啊,是啊,小河,當年,你父親說那番話時,可是慷慨激昂,令人振奮啊,我們兩家人都以爲能夠重振家門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不知這次高考你多少分?”小叔也在笑說。
“呵呵,那還用說,就小河這麼孝順的兒子,平常成績再不好,拿個三中最差摸底考試成績,但是在高考時,那怎麼也得超水平發揮,纔對吧!”小舅舅陰笑說。“我看啊,小河這次考試一定不錯,至少也有700分,不然怎麼對得起冬至對他這些年的栽培呢!”
王河父母臉色一僵。當年那番話,他們自然記得。不過說那番話,也是當時王河父親被擠兌的沒辦法了,才說出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王冬至並沒有忘記過,但也從來沒再提過。因爲他不想給王河太多壓力,絕不像讓王河揹負着沉重的思想負擔和壓力。
可是沒有想到這些親戚卻一直記在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居然今天集體打上門來,要給他難堪。想到此,王冬至就感覺憤怒。這還是親戚麼!有這樣的親戚麼!
“冬至,怎麼了,臉色不好看麼?是不是昨天覺沒睡好?擔心小河成績?你呀,太擔心了,小河成績這麼優秀,幹嘛擔心呢!不用擔心的,我看啊,小河,一定會爭氣的!”小舅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