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居然有這種學生,這簡直是燕京之恥!”曹處長勃然大怒。
“柳翰,這種學生簡直是學生之恥。居然敢挑釁老師的權威,挑戰學校制度。你立刻宣佈對王河的處罰決定,扣除其全部操勤分!”曹處長勃然大怒。
“不錯,對於這種學生就應該進行嚴厲處罰。不然這將會是燕京大學的恥辱。共和國五千年文明,源遠流長,尊師重道更一直都是我國傳統美德。這個王河,卻如此大逆不道,該罰!”李老師也是一臉戾氣。他想不到王河如此囂張,居然死不認錯,還認爲是自己錯了。簡直是膽大妄爲。這種學生,就應該受到重罰!
柳翰也是很贊同這點。這個王河不但完全不聽自己的調解,還暗諷自己在晏妍和馬馨宜之間左右逢源,這傢伙太可惡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不過,他卻不能答應立刻進行全校直播,那樣對他名聲不好。
“曹處長,李老師,請讓我再去勸說一下他。或許我剛纔方式不對,語氣不對。請讓我再嘗試一次!畢竟這操勤分被扣完,對一個學生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會影響學生的正常學習。”柳翰鞠躬說。
“哎,柳翰,你這又是何必。爲了這樣一個學生,你這又是何必。”曹處長感嘆說。
“曹處長,我畢竟是學生會主席,要爲學生着想。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柳翰恭敬說。
“那,好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態度還這樣強硬,那你就必須對全校播報對他的處罰。”曹處長拍板說。
“謝謝曹處長!謝謝李老師!”柳翰恭敬退出教導處,不過當退出教導處後,其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隨後,柳翰立刻趕到學生會,讓學生會的幾名幹事去輪番勸說王河。不過不出柳翰所料,學生會的幾名幹事輪番都碰了釘子,王河是堅決不認錯,揚言自己沒錯。
“學長,我們是盡力了,不過這王河卻有如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我們是沒辦法勸說他了。我看你啊,也不要再嘗試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就什麼情況的去向教導處彙報。”幾名幹事發牢騷說。
“哎,算了,還是我再去一趟吧。畢竟一旦被扣完操勤分,那今年就不要想好好學習了。”柳翰嘆了口氣,再次趕往王河的宿舍。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王河不在宿舍。
“學長,你去圖書館找他吧。他現在應該在圖書館。”蘇雪柔聲答。
“謝謝學妹。對了,學妹,不知你叫什麼名字,你的性格真好,我想你應該很適合在學生會擔任一個職務。”柳翰微笑說。
“學長你太客氣了,我叫蘇雪。不過學生會職務我還是算了,我身體不好,要靜養。而且王河也不會讓我參加的。”蘇雪吟吟一笑,關上了門。王河交代過,這個柳翰要離遠點。蘇雪雖然對柳翰很有好感,覺得這個學長人好,又帥氣,而且說話也很好聽,但是在蘇雪心中,柳翰就算再帥一百遍,再好一千遍,說話再好聽一萬遍也比不過王河。
在蘇雪心中,柳翰只是學長,而王河現在是親人。學長和親人比,自然親人要重要一百倍,一萬倍。
柳翰微微皺眉,不過在蘇雪身上吃個小小的閉門羹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轉身,柳翰趕到了圖書館。
“啊,王河,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可讓我好找!”柳翰聲音微微放大,吸引住圖書館不少同學注意。
“看,柳學長!好帥啊,我就喜歡這樣的。不過人家連運動雙姝都沒看上眼,我就更沒戲了!”一名女生輕聲叫。
“是啊,也不知道柳學長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或許是文靜型的吧。晏妍和馬馨宜都是運動型的,不討他喜歡。或許,我們會有機會也說不定呢!”旁邊一個長滿雀斑的女生說。
四周幾名男同學聽了這話,渾身雞皮疙瘩流。不過他們倒沒有因爲此而嫉妒柳翰,因爲柳翰這個學生會主席真的很負責人,爲所有同學很是爭取了不少好處,並且曾經多次組織大型的自助遊,而且沒有出過一次事。加上爲人和氣,大方,在男生當中也很有人緣。
王河正站在中醫書架旁,在看最後十幾本書。這看完,他就可以暫時放一下,不再看書,開始好好整理一下腦海裡所有知識,然後總結出自己的一套中醫理論。想要達成這個目標很難,如果憑藉以前的王河,那是沒可能,但是王河現在智商高達410,雖然還不能算是全地球智商最高的人,傳言有個神通,智商高達470,七歲就學會高數,什麼微積分之類,十三歲就利用收音機改裝成一個無線信號接收器,可以藉此竊聽他人電話。
相對於這種人,王河還是大大不如。但是他的智商已經足夠他將中醫理論歸納,總結出自己的一套理論來。等這套理論總結出來,他就開始看西醫的書籍。等自己擁有中西醫兩套成熟獨立又相互融合的理論後,他就會開始嘗試治療蘇雪。而且他還記得,夏菡也是患了怪病,一種肌肉萎縮症的一種,32歲就會死亡。自己還有六年。中間還有可能面臨所爲的“毀滅之王”的入侵。可以說,王河時間並不是太充裕。
而在這個前提下,這個柳翰讓人三番五次來找自己,說些沒有營養的話,浪費自己時間,王河很煩。
“王河,我覺得你應該再……”柳翰再次拿出那副聖母的口吻勸說,不過立刻被王河打斷。
“柳翰,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如果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我沒時間在這裡陪你演戲!”王河冷聲說。
嘶!這一下,柳翰氣的滿臉通紅。
“王河,你要知道我也不想煩你,今天整個學生會幹事,都因爲你的事而折騰的夠嗆,學生會的事大家都沒處理,就是爲了你的事忙前忙後,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你太令人傷心了。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次,不要和李老師較真,雖然他有羞辱到你,但他畢竟是你老師,而你是學生。你卻公然翹課,這是不對的。現在曹處長要對你進行懲罰,扣除你所有操勤分,你要知道這後果是很嚴重的。你就不能暫時低下你那高昂的頭顱,去道歉麼?我爲了你都在曹處長那道歉幾次了,說了半天好話了,就是希望他能夠不處罰你,怎麼你就不懂我的苦心呢!”柳翰忍不住大叫。
譁!四周所有同學吸口涼氣,這個王河居然要和老師對着幹,這太囂張了。夠種啊!不過這柳翰學長真是夠熱心快腸,爲他跑了這麼多趟,說那麼多好話,真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會主席。
人真好啊!
聽聞四周傳來的議論聲,柳翰心中暗暗一笑。他的確是被王河戳中痛處了,他的確是在演戲,是想要讓自己的名聲達到更高點,讓自己依然成爲下屆絕對的學生會主席。這是有點卑鄙,不過那又怎樣,他就是要演戲。這個世界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大家都戴着面具做人。他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只是爲了讓自己以後有個更好的前途而已。何況,他並沒有傷害到誰。這一路過來,他都只是在幫人,沒有害人,從來沒有。他這樣演戲,根本沒錯。
王河搖搖頭。
“不累麼?”王河一眼就看穿了柳翰的假面具。因爲這個世界不存在聖母,柳翰若不是在演戲,怎麼可能爲了自己這一名新生忙前忙後,真以爲他是雷鋒麼?就算是雷鋒,那也是有瑕疵的,有缺陷的,不是完人。何況柳翰。
“王河,聽我一句勸,去向老師賠禮道歉。我和你一起去!”柳翰沉聲說。
“你要玩,你就自己玩,我沒功夫陪你玩!”王河擺擺手,繼續看書。
柳翰眉色一變,這一刻,他真的生氣了,這王河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自己在學生會,那向來都是一呼百應,今天自己爲了他,忙前忙後,他卻完全不領情,這太令人生氣了。不過這裡那麼多人,他不能生氣,那樣會破壞自己長期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的。
“王河,如果是這樣,我只能去向曹處長覆命了。我會在那裡等你30分鐘。如果你還不來,我就只能如實回答了。如果曹處長對你有什麼處罰,還望見諒!我無能爲力!”柳翰沉聲說。
王河搖搖頭。一個人演戲演到這份上,也的確很令人佩服。真是個奇葩!不過在社會上這種人很多就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當然,也必須承認,柳翰這種人前途的確比普通學子要遠大的多。這不失是一個普通學生在社會掙扎生存的一個範本。
可惜,王河不稀罕。這倒不是因爲王河有“暗黑系統”,纔有恃無恐。而是因爲,這種人生太假了,也太累了!長久下去,自己還是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