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姝搜尋了她所能搜尋的地方,並沒有能夠找到王河。畢竟她對王河的瞭解,也僅限於老師對學生的正常瞭解。最終也只能告訴王河的死黨嵐風,讓其如果看見王河,勸他不要做傻事。
唉!管姝一聲嘆息。
“小姝姝,怎麼了嘛,又怎麼了嘛,要知道,皺眉可是女人的天敵哦?”蘇菲兒聽聞管姝嘆氣,立刻過來。
“去你的,在你沒交代事情始末前,你少煩我。”管姝直接摔了個冷臉。
蘇菲兒卻不在意,反而嘻嘻一笑,直接在管姝臉上親了一口,“來,我的小姝姝,有什麼煩心事都跟你的姐姐說。姐姐一定幫你解決。”蘇菲兒一副老成持重的語氣。
管姝無語的嘆口氣,面對這樣的蘇菲兒,她還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等夏菡回來再一起說吧。這件事,和她也有點關聯。”管姝想了想說。
此時,學校早已放學。但是嵐風卻沒有回家。在從管姝口中得知王河父親被捅成重傷,王河跑掉後,嵐風就知道肯定會出事。自己這兄弟雖然一貫膽小,但是卻有個死穴,那就是他父親。上次有個不良學生在街機廳勒索王河,當時嵐風還沒去,王河只好和其磨蹭,準備等嵐風來解決。結果那個不良少年言語之中罵到王河父親。結果當場王河就發飆了。在所有人驚恐之中,王河暴走一般將那個不良少年打成重傷。最後,若不是嵐風將王河拉走,並且再沒有去那一塊玩遊戲,恐怕還真的出大事。
這次,王河父親被人捅成重傷,王河的憤怒可想而知。現在嵐風就希望一點,那就是王河不要衝動,一定要和自己聯繫。
這時,嵐風手機響了。嵐風一看,王河打來的,立刻躲到一旁。
“河子,你在哪?你想幹嘛?”嵐風焦急問。
“瘋子,我爸爸的事你都知道了。”王河淡淡的聲音傳來,“瘋子,你知道我和我父親的感情。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打過我,哪怕我再不聽話,我媽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他是真的疼我。這次,因爲我的事情,他被那個人渣給捅了,我一定要報仇。”
“河子,你別發瘋。你和一羣爛人拼命不划算!”嵐風一聽就急了。
“好了,瘋子,我不是來和你說這些的。我只是想要拜託你一件事。”王河吸口涼氣,“我今天想了很久。我和這羣人渣結仇,只有一天時間。他們今天摸到學校來,如果能算巧合,那去我家堵我,那就絕對不是巧合。我猜想我們班肯定有人把我家的情況告訴這羣人渣了。我想要你幫忙的就是幫我查出究竟是誰做的。還有,幫我向管老師請個假。”王河冷聲說。
“嗯,這個沒問題,我也認爲是我們班某個人泄漏的,不然那羣流氓不可能摸的那麼準。不過河子,兄弟我真心勸你一句,不要衝動啊!”嵐風幾乎要哭出來。他從王河這語氣裡,已經聽出了王河拼命的決心。如果王河真的做了什麼錯事,那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瘋子,別擔心我,我還沒那麼傻。你忘記了麼,我這人最怕死了,也最怕麻煩了。我不會有事的。記得,一定要幫我查到是誰。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行蹤。”王河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喂!”嵐風着急大叫,但電話那頭已經掛了。再打過去,卻沒人接。顯然王河是用公用電話亭打的。
河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嵐風忐忑想。
此刻,王河已經走出電話亭,看看四周,戴上帽子向朝陽走去。
在從醫院衝出來那一刻,王河有種想要將紋身男大卸八塊的衝動。他記得那個紋身男身邊的小弟喊他龍哥,還隱約聽見其說在朝陽混。而在楚市,叫朝陽的小區只有一個。因此,王河拔腿就往朝陽跑,想要衝過去找到紋身男,然後爲父親報仇。
不過跑到一旁,王河就氣喘吁吁停了下來。他如今的肺活量還無法支撐他如此劇烈的奔跑,畢竟他的底子太過薄弱。而這通狂跑,雖然沒有讓王河的恨意發泄出來,卻讓他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這樣衝過去,指不定還沒找到紋身男就被發現,然後被羣毆。而就算自己僥倖找到紋身男,報了仇,恐怕自己面臨的也是刑事指控,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毀了。
對於王河而言,父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如果因此而把自己的前途賠進去,爲這種小人賠進去,那就太不值得了。這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手段。王河不能這樣做。絕不能報了仇,卻埋葬了自己。當然,如果在以前,王河恐怕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報父仇,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有了“暗黑系統”,讓王河有了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報仇的可能。
在完全冷靜下來後,王河回到家換上一身長袖,並且戴上帽子,墨鏡,儘可能的武裝自己,讓旁人認不出自己來。然後王河坐車到了朝陽,開始在小區裡尋找紋身男的身影。
“嗨,兄弟,今天看見龍哥了麼?”王河笑着問一名穿的奇形怪狀,自以爲是周星馳的傢伙。
“龍哥?沒看見啊。”這名自以爲是周星馳的混混想了想,搖頭。
“兄弟,今天看見龍哥沒有?”王河走了一段距離,再次找人問。
“龍哥?沒看見。”還是搖頭。
王河一連問了八個人,終於問出那個龍哥的下落來。有人說在一家名爲‘星光燦爛’的酒吧看見龍哥和一羣手下在裡面唱歌。
“星光燦爛”是朝陽一家比較大型的酒吧,檔次較高,在楚市來說屬於非工薪階層能夠享受的娛樂場所。王河本想進去看看,看找不找得到紋身男。不料在門口便被保安給攔下來。
“小子,這裡是高檔娛樂消費場所,要買門票。20元一張!”保安冷聲說。
王河皺皺眉頭。自己身上可一毛錢都沒有,想要買門票可不行。想了想,王河退了出去,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準備在這裡等紋身男等人出來。
這一等就是半夜。終於到了,凌晨1點時分,王河終於看見紋身男一羣人從酒吧裡喝的酩酊大醉出來。
仇人出來了。——王河從陰暗角落中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摟着一個女人的紋身男。緩緩跟着他們一羣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