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唐韻的目光一下子凌厲了起來,莫非她跟眼鏡帥哥或者是孫崇文有什麼瓜葛?
但是接着就被我否定了,因爲我是在遇見眼睛帥哥和孫崇文之前認識唐韻的。
如果她不是眼鏡帥哥或者是孫崇文的人,那麼她爲什麼要害我。
想到這裡我眼前一亮,但是我是在遇見夏如畫之後遇見她的,而且想想我和唐韻第一次見面,她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如果她是因爲夏如畫而靠近我的話,那我基本上可以確認了,如果夏如畫是夏家的人,那麼唐韻必然是唐家的人。
因爲夏唐兩家歷來水火不容。除了生意上是競爭對手之外,好像家族間還有什麼私人恩怨,不過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不管你怎麼認識唐韻的,你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的好,像這種反覆無常、陰險狡詐的女人你應該敬而遠之。”夏如畫的話突然在我耳邊一遍遍的響起。
“兄弟,想什麼呢。”一隻手拍在我肩上,我纔回過神,發現他們三個都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我在想秀色可餐。”
矮墩子和高個不知所然的相互看了看,接着齊刷刷的看向唐韻,哄得一下子笑了,而唐韻早已經臉色緋紅。
我的嘴角輕輕勾起,看着唐韻,現在的她顯得格外的漂亮,像一朵嬌豔的鮮花,只不過這朵鮮花可能是帶刺的,秀色可餐往往也可能是穿腸毒藥。
不出所料,旁邊的幾個壯漢喝了幾杯酒後就有一人起身走過來,一隻手直接搭在唐韻身上,滿口酒氣的對唐韻說:“美女,過去跟我們哥幾個喝一杯怎麼樣。”
“你幹什麼!”唐韻非常生氣的把那人的手打掉。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作聲,其實我是想試探試探唐韻的。如果這幫人真的是她叫來的話,那麼那個大漢肯定不敢對唐韻做出格的事情,而如果不是的話,我再站起來也不遲。
但是高個和矮墩子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來,指着那大漢問他想幹嘛。
那大漢頭也不擡的看着夏如畫說:“給個面子吧,美女,那邊哥幾個都等着呢。”
“他媽的老子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從哪來的給老子死回哪去!”高個一下子火了,衝着那大漢吼道,我一愣,沒想到高個脾氣還這麼大啊。
那大漢眼都沒擡,直接順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子朝高個面門甩去。這大漢手上功夫不錯,瓶子以極快的速度直直的朝着高個的臉奔去。
“小心!”就在我剛喊出的一剎那,瓶子竟硬生生的在離高個面門前二十公分處停住了,我一看,這高個行啊,原來他也是他所說的那身手不凡中的一份子啊。
更令我吃驚的還在後面,只見高個捏住瓶子的那隻手臂上一下子青筋暴起,“啪!”厚重的啤酒瓶應聲而破。
我擦,行啊,這小子真行,見高個這麼勇武,我也就鐵着心不暴露自己的身手了。
矮墩子倒是對這一幕沒什麼反應,估計他早就清楚了高個的實力,所以見怪不怪了。
那扔瓶子的大漢微微一怔,臉色變了變,而隨着旁邊桌子上跟他一夥的四個人嘩啦一下子圍上來,他的臉色也轉瞬恢復了常態,甚至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他們頭兒的扳寸頭像模像樣的從前往後抹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唐韻,動了動喉頭,沒有說話,接着看向高個,面露猙獰的說:“怎麼着,他媽的哥幾個給你臉了是吧?!你他麼捏給誰看呢。”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這板寸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不禁加深了對唐韻的懷疑,但是唐韻卻一副驚慌的樣子,一下子躲到我身後,反應倒是真的很,一點也不做作,我摸了摸鼻子,仍舊沒有做聲。
高個瞪着眼睛環視了一下對面這五個人,輕蔑地笑了笑,說:“你們幾個雖然都是練家子,但是自己有幾斤幾兩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識相的馬上滾。”
“呦呵,今天碰上硬茬子了。”板寸頭又是習慣性的抹了下頭說,“兄弟們上,給我乾死他。”
接着一羣人撲向了高個,而高個也毫無懼色的迎上去。
我這正準備看看高個的身手呢,誰知矮墩子一把把我和唐韻拉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接着就從口袋裡往外掏錢,我不解的問他幹嘛。
矮墩子沒搭理我,等把口袋裡所有錢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纔開口跟我說:“咱倆壓一下,你說高個幾分鐘之內能把他們放倒,來,我錢都在這了,我壓十分鐘。”
我看了一眼正跟那五個人打鬥着的高個,接着從口袋裡摸出來我的錢包,說:“我全壓上了,我壓八分鐘,只壓八分鐘,不多不少。”
矮墩子張了張口,吃驚的看着我:“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高個嗎?你怎麼確定他能八分鐘將他們倒?”
我沒有理會矮墩子,自顧自的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順便在他面前晃了晃,跟他說看着吧,從剛開始打到現在已經兩分鐘了。
當我看到了第八分鐘的時候,就擡起頭,正好看見唯一還站着的板寸頭被高個一肘子轟在了頭上,板寸頭在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同時昏了過去。
我舉起手機,拿手指點了點屏幕上的時間,得意的衝矮墩子挑了挑眉,矮墩子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
高個踹了踹已經不醒人世的板寸頭,不屑地環顧了下躺在地上抱着胳膊或小腿腿哀嚎的四個人,拍了拍手就走到我們面前,看着桌上的錢,奇怪的問:“你們幹嘛呢?”
矮墩子沒好氣的白了高個一眼,暗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我趕緊笑呵呵的站起來,把我的錢包揣起來,接着把矮墩子輸的錢抓起來,朝高個晃了晃,說:“孫哥想了想說這頓飯還是他請的好。”
高個一下子樂了,他肯定猜到矮墩子栽在我手裡了,拍了拍矮墩子的肩膀打趣道:“行啊,算你小子有良心,看來哥哥平日裡沒有白疼你啊,哈哈。”
矮墩子非常嫌棄的把高個的手抖掉。
“兩位哥哥咱們快走吧,萬一一會兒他們的同夥知道了,再過來找咱的麻煩。”說着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接着看了一眼躲在屋裡的王叔,提高音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說:“老闆!錢擱這了啊。”
把錢拍在桌上我便招呼着他們倆和唐韻快走,高個邊走嘴裡邊嘟囔着這種貨色再給老子來十個八個的都不夠老子打的。
我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發現高個左臂上有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陳哥,你胳膊受傷了。”
“嗯?”高個順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估計是剛纔打鬥的太激烈了,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看了一眼後,高個跟我說沒事,估計是剛纔被玻璃瓶子劃到了,小傷,不用管。
雖說傷不嚴重,但是傷口好像挺深的,血不停地往外流。
畢竟人家是因爲唐韻才受傷的,與我也有直接的關係,便招呼了個出租車,拽着他找了家小診所包紮了包紮,就讓他和矮墩子先回去了。
其實本來我是急着讓高個、矮墩子和唐韻快回去的,等他們走了我想回去追問一下板寸頭到底是誰指使他來的。
但是被高個受傷這個事一耽擱,估計板寸頭他們早就走了,索性我也不急着回去了,送走高個和矮墩子之後,唐韻說讓我陪着她走走,我想了想便答應了。
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江邊,江上幾艘遊艇早就亮起了霓虹,配上週邊的夜景,煞是好看。唐韻站在護欄旁,張開胳膊,江上吹過來的風將她齊腰的長髮吹起,她本來就纖瘦的身體顯得更加單薄。
其實從大排檔出來唐韻一直就沒說幾句話,好像有什麼心事,心情很低落,而這更使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因爲她沒得手,沒有預料到高個竟有這麼好的身手。
“江邊風大,別吹壞了身子。”我好意的提醒了她一句。
“陸瑤,我問你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她背對着我,沒有轉身,但是語氣怪怪的。
我摸了摸鼻子,便說好,不過我也有件事問你,希望你也如實回答。
她一下子轉過身來,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怔怔的看着我說:“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並不是很長,但是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但是我卻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知道今晚看到你朋友有那麼好的功夫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對你一點都不瞭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朋友爲什麼會有那麼好的功夫?”
好嘛,這還倒打一耙,我跟她對視了一會,但是並沒有從她眼裡看出什麼不尋常來,便嘆了口氣跟她說:“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個保安,一個小保安,而且今天才找到的工作,他們倆是我的同事,我們今天剛認識,今天晚上這頓飯是他們給我接風的。伯爵公館知道吧?像這種高檔小區的保安身手不凡也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