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還擔心這事是不是被劉虎捅到孫尚武甚至是孫崇文那裡去了,但是看到外面隨他來的那幾輛車子上的人都沒有出來,我便放下心來來了,看來劉虎真的相信了小德子的那番話。
而劉虎進來的時候只是帶了兩個手下。
接着我觀察了觀察外面的情況,便把窗簾拉上了。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同時聽到和剛纔電話裡的一樣的粗重的聲音,“蘭蘭,寶貝兒,是我啊。”
聽到這麼粗重的聲音說着這種話,把我噁心的不行不行的。
我一步走到門口,側着身把門打開,劉虎就鑽了進來,接着我就把門迅速的關上了。
進來時面帶微笑的剛要開口,但是看到牀上的景象後瞬間愣住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我笑着輕聲道:“你就是孫崇武手下的頭號戰將劉虎吧。”
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是旋即恢復正常,沉聲道:“兄弟,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還敢對我下手,看樣子來頭不小,敢不敢報個名號。”
“陸遙。陸地的陸,遙遠的遙。”我輕輕的笑了笑,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他臉色一變,驚聲道:“你就是陸遙?!”
我應了一聲,跟他說:“既然你知道我,那你肯定也就清楚了我爲什麼擺你一道的原因了吧。”
“哈哈,嗯,我知道。”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劉虎竟然笑了笑,臉上絲毫沒有懼色,反倒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接着他開口道:“陸遙在我們城南那可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文哥出動了將近一百人都沒能將你生擒,可見你的身手之高,我落在你手上也不算屈。不過你恐怕不知道我外面還有十幾號兄弟吧,你想就這麼帶走我是不太可能的。”
我輕輕的笑了聲,跟他說:“誰跟你說我要帶你走的,我完全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裡。”
劉虎面色一變,開口道:“那你恐怕也難以走出這個旅館,現在門外守着我的兩個兄弟,在你把他們打到之前他們可能早就通知了外面的兄弟,而就算你從窗戶走嗎,我的兄弟也早就盯得死死的了,你覺得你能毫髮無損的走出去嗎?”
我沒有說話,眯着眼睛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劉虎笑了笑,開口道:“不瞞你說,雖然你和文哥有過節,作爲文哥的手下,對你有敵意是正常的,但是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佩服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身手,雖然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還是想跟你打一場,如果我輸了,我二話不說,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扭過頭來看着我繼續道:“要是倘若我僥倖贏了,你就放我和我的女人走,怎麼樣?”
“我現在已經佔有了主動權,我爲什麼要答應你的條件呢?”我看着他,一臉微笑道。
他突然眼裡閃着灼灼的光,對我說道:“因爲你是陸遙,你的對手並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
我眯了眯眼,嘴角掛着淺淺的邪笑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說着我就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拿了下來。
因爲屋子裡太狹窄,所以我們便決定去門外的走廊上比試。
我和劉虎一同出了房間,他的兩個手下見劉虎和一個陌生人出來,臉上都一臉詫異,接着似乎明白過來了,就要對我動手,但是被劉虎喊住了,讓他們兩個站在一旁,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沒有他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接着我就和劉虎在走廊裡擺開了架勢。
我之所以答應劉虎在走廊上比試,是因爲這家賓館其實我早就讓盛銘打點好了,把這家賓館全部給包了下來,爲了我能順利的拿下劉虎。
所以現在我們在走廊裡單挑並不用怕會有人看到而報警。
劉虎人如其名,不只是如盛銘說的有點虎頭虎腦的沒腦子,他的身子也完全能配的上虎背熊腰這幾個字。
長的高,而且身子也壯,手臂十分的粗壯,要是一般人和他打,肯定一開始就能被他在氣勢上鎮住。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把外套一脫,問我準備好了沒。
我把匕首藏起來,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儘管來。
他笑了一聲,接着腳步迅速的一挪,欺身向我壓來,一雙拳頭舞的虎虎生風,但是都被我用手臂一一格擋了下來。
劉虎的功夫也和他的名字一樣,走的是彪悍的風格,但是同時將就穩紮穩打,下盤極穩,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一種步步爲營的感覺。
我一邊應付着他的招數,一邊觀察着他的招式特點,尋找着他的弱點。
令我感到驚奇的一點是劉虎的功夫路數,不僅融合了摔跤裡面的一些技巧,同時還夾雜着一些小擒拿手的招式,他將這兩點很好的結合在了一起,不停地尋求與我近身搏鬥的機會。
我則刻意的與他保持着距離,不讓他得逞。
下盤穩的一個缺點就是移動速度緩慢,靈活性差,而且他的腳的攻擊能力的被浪費了大半。
所以我就瞅住他這一個弱點,不斷地快速的移動着自己的身子,同時避輕就重的往後退着。
不過因爲是走廊,所以空間狹小,我的速度也發揮不出太大的優勢,所以這就要求我瞅準機會一擊就中。
我在擋住他一個手肘的同時,左腳迅速的往他左腿腿彎上踢了一腳,他身子微微一動就恢復了平衡。
但是我借他左邊身子瀉力的這一會兒功夫,一個手刀劈在了他脖頸上。
他身子往左一個趔趄。
我右腳側向用力一蹬地,身子往左邊騰起,緊接着我左腳往旁邊的牆一踹,身子便往右飛去,我瞬間手臂一曲,藉着強大的力道和身子的重量,一個手肘直接擊在了他的右側脖頸上。
劉虎被這強大的力道瞬間衝到牆上,同時下身也身軀平衡,身體從牆上反彈回來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他兩個手下一見,不幹了,其中一個趕緊過來扶劉虎,另一個已經朝我衝了過來手裡揮舞着拳頭往我臉上揮了過來。
我一把拽住他伸過來的胳膊,身子一側,背一靠,狠狠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把他摔得趴在地上直哼哼。
劉虎另一個手下剛把劉虎扶起來,見他的同伴被我打了,作勢也要撲上來,但被劉虎一把抓住了。
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劉虎,道:“虎哥……”
劉虎沒看他,只是捂着自己的右脖頸對我道:“果然名不虛傳,我願賭服輸。”
說着他就吩咐扶着他的這個手下說,把外面的兄弟全部撤走。
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還要再說什麼,但是被劉虎打斷了,“我再說一遍,讓外面的兄弟都撤回去!”
這時他旁邊那個手下才怔怔的說了聲好,看了看我就往樓下跑去。
這時劉虎接着對我道:“兄弟,我說過任你處置,但是我裡面的兄弟和我的女人,我希望你放過他們一馬。”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心想,雖然這劉虎有時候挺噁心,但是最起碼人還不錯,至少很講義氣,也將誠信。
其實我是想把彭芝蘭的事告訴他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說。
只是對他輕聲開口道:“你是條漢子,只是可惜,我們兩個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