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雪出去沒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見我坐在審訊的座位上,對我大聲呵斥道:“這是你該坐的地方嗎?”
我一下子站起來,轉過身,一見身後站的正是上次和那個牛隊長一起審訊我的那個小年輕。
他一見是我,趕緊嚥了嚥唾沫,語氣頓時軟了下來,道:“那個,你,你應該坐那邊。”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就走到那邊被審訊的凳子上。
他走過來非常忐忑的給我把手銬打開了,接着把我的手拷在了凳子上。
整個過程他都顯得非常的謹慎。
等他給我拷好了以後,便坐到那邊的審訊桌子後面。
沒一會兒,那個牛隊長就來了,進屋後他就坐在了那個小年輕旁邊,把帽子摘了下來,接着笑呵呵的看着我道:“怎麼樣,剛纔跟辛小姐聊的還算愉快?”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這種笑裡藏刀感覺特別的煩氣。
他見我沒答話,笑了一聲,接着開口對我說:“我也不和你來那套虛的了,我問你,你知道你這次犯得事情有多嚴重嗎?”
我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
他伸出右手來,比了一個七的數字,跟我說道:“你這次的事情至少可以讓你在牢裡最少待這麼段日子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說的是七年,我知道這幫人既然想栽贓我肯定不會給來個輕的,孫崇文估計希望我進去一輩子的好。
那個牛隊長見我還是面無表情的,便“嘿嘿”的笑了一聲,站起身,戴上帽子,帶着那個小年輕就出去了,把我自己留在了屋裡。
他們走了後我就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給尹兒和小阿姨打個電話的,現在電話被收走了,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尼瑪要是不聲不響的給老子弄進牢裡去,待個七八年,等我出來後,一切可能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接着我就想怎麼樣才能讓老喬或者尹兒她們知道我現在已經被抓進來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法子來,便索性不想了,相信吳宗盛那邊已經收到信了,而疾風大隊那幫人跑了那麼多了,估計也會有人告訴唐駿的。
但是我對唐駿那頭不抱任何希望,因爲上次我被抓來唐駿那麼陣折騰都沒救出我去,現如今老唐對我這麼不待見,更不會出手相救了,不雪上加霜就很不錯了。
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我本以爲那個牛隊長和那個小年輕出去後會馬上回來的,結果他媽的老子等了大半個晚上他們都沒有回來。
因爲整間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反正就是等了好一會兒,我就感覺特別的困,就想睡覺。
但是就在我剛要睡着的時候,就有人進來的,踢了我腿兩腳。
我趕緊擡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比較年輕的警察。
他衝我喊道:“不許睡,等會要審訊你呢。”聲音裡說不出的娘炮。
說完之後他就渾身跟不長骨頭一般的扭着身子走出去了。
我被他這一弄,就清醒了,就擡着頭四處看着周邊的牆壁。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就有感覺困得不行了,打了幾個哈欠,接着就朦朦朧朧的繼續睡。
但是我剛要睡着的時候,又感到有人踢了下我的腳。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擡頭一看還是那個娘炮警察,對我說了邊同樣的話,接着又出去了。
等他出去了一會兒,我又困了,又要睡着的時候,他有一次走了進來,把我踢醒,還是說了句上次那樣的話。
我知道這貨他媽的是故意整我的,我這幾次剛要睡着都被他,加上實在困得不行了,渾身難受,所以這次他把我踢醒後,我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對着他怒吼道:“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說是審訊,那倒是來人啊,老子打個瞌睡,你他媽在這一遍遍的踢我,你煩不煩人?!”
“臥槽,你他媽個小混子還敢衝老子大呼小叫的,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他見我火了之後他也火了,往前走了一步,擡手就要往我頭上打,雖然都做很娘很溫柔,但打在我頭上也肯定很疼。
所以我迅速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腿彎處,他的手還沒碰到我,他就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他一下子急了,對我怒目而視,站起來之後一腳就往我身上踹來,嘴裡喊着:“草泥馬!你他媽還襲警?!”
我也一下子擡起腳來,一腳踢在他的腳上。
他一下子抱住了大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喊着:“艾瑪,艾瑪,打死人了,快來人啊!”
接着門外就衝進來了兩個手持警棍的警察,沒有上前去扶那個做在地上的娘炮警察,而是直接衝我奔了過來,掄起手中的警棍就往我身上招呼。
“啪、啪”的往我身上打着。
雖然我皮糙肉厚,但是打在身上感覺還是很疼。
本來我不想跟他們兩個計較的,但是有個貨往我頭上突然了來了一下子,打的我腦袋嗡的一聲。
我直接不能忍了,飛起一腳,迅速的踹在他肚子上。
他被巨大的力道衝擊的甩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摔在兩米外的地上。
這時他的另一個同伴一見,接着就更加用力的往我身上輪着警棍。
“好了,行了!都出去吧。”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打我的這個警察才停下了手,滿臉憤怒的看着我。
剛纔那個喊聲是牛隊長說的,只見他和那個小年輕拎着兩袋子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同時做了下來。
那個打我的警察走過去,把那個娘炮和他的那個同伴扶了起來,接着就走了出去。
我心裡暗暗的罵了一聲“草!”,這牛隊長蔫壞蔫壞的,這些餿主意肯定都是他想出來的,先是不讓老子睡覺,接着又找理由把老子打了一頓,我現在看着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那個牛隊長坐下之後沒有說話,而是從那個袋子中掏出一個牛肉漢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聞着那個牛肉漢堡的味道,我感覺自己也餓了。
此時窗外已經放亮了。
我有點詫異,自己他媽的竟然坐了一個晚上。
那個牛隊長一邊吃着漢堡,一邊嘴裡嘟嘟囔囔的跟我說道:“你這算是襲警你知道嗎,最少能再給你加個一年半載的,你還嫌自己的刑期太短了是吧。”
我沒好氣的瞪着那個牛隊長,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肚子不自覺的“咕、咕”的叫了起來。
那個牛隊長和那個小年輕大口大口的吃着東西,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等他們吃完了之後,牛隊長優哉遊哉的拿着紙擦着手,同時對我道:“你不用想着有誰會來救你了,剛纔唐大少帶着人來過了,不過沒用,已經走了,還有吳宗盛,也打過電話了,也沒用,因爲這裡不是城北,這裡是城南,他吳宗盛在城北在牛,但是在城南說話沒分量,總之現在誰也不可能救你了,不瞞你說,現在任誰都已經救不了你了。”
說着他把手裡的紙一丟,接着重新拿起一張紙來,擦了擦嘴,開口道:“總之我告訴你,這裡是城南,是龍你得給我蜷着,是虎你得給我窩着,這裡說的算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文哥,一個是姚局!”
“是嗎?!”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個渾厚沉重,穿透力十足的聲音,接着門也一下子開了。
我和牛隊長還有那個小年輕一起向門外看去。
接着從門外面就走進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是個身高中等,留這個分頭,帶着眼鏡,十分斯文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