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心裡冷笑了一聲,心想怪不得老唐今天晚上沒有跟我把話說死,原來他這是下的兩手棋啊,既想把項目弄到手,又想把錢也弄到手。
老唐這是爲了兩邊都不得罪啊,不過保不齊他會在把項目弄到手之後再來個過河拆橋把我給賣了,不過就算他還是像現在這樣對我已經唐韻的事情不聞不問,我估計就憑那個羅彥清屌炸天的背景也能把我治的毫無還手之力。
想到這裡我捏了捏太陽穴,感覺頭疼的厲害,這一個個的敵人層出不窮,不過好在藥瓶和他爹很快就要玩完了,而孫崇文也馬上要面臨滅頂之災,讓我多少能喘口氣。
夏如畫見我這副樣子,趴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今天晚上老唐把我叫過去跟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夏如畫把我的頭掰了過去,眼裡帶着弄弄的笑意看着我,道:“你有事情瞞着我。”
旋即,她眼裡的神色一變,“我並不是想讓你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關心你。”
我笑了笑,接着把她的手拿了下來,緊緊的握了握,對她柔聲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好瞞你的,只不過有些事我怕告訴了你你反而更擔心。”
她笑了笑,說:“但是有時候你不告訴我,我反而更擔心。”
我想了想,便把這幾天和今天晚上的事情跟她說了說,包括我被陷害、於伯伯救我、老唐在於伯伯家見到我的吃癟的神情以及他今天晚上和我說的一番話。
但是我自動把一些危險的鏡頭直接給過濾掉了,比如說我在警局被打啦,和辛月雪的兇險的打鬥了,我儘量把這幾天的事情以輕鬆搞笑的方式講述給她聽。
雖然這樣,她聽完之後還是滿臉關心的看着我,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略顯激動的說:“等你把所有事情結束了,我們就一起好好地,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好不好,我也不和唐韻爭風吃醋了,就算是去別的地方也行,無論是哪,只要有你就好,我願意拋棄一切跟你在一起。”
說着她眼裡竟然噙滿了淚水。
我被她這一舉措給弄的一下子慌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這麼激動,我來不及多想,趕緊幫她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淨,同時嘴裡柔聲哄她道:“好好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呢嗎?什麼事也沒有啊。”
她一把抱住了我,頭枕在我胸口,嚶嚶的泣着,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對我說:“可是我心疼啊。”
我感覺今天夏如畫的舉動有點反常,心想她這不是也是韓劇看多了,想改走多愁善感愁腸百轉的弱女子路線吧。
我趕緊抱住了她,像哄小孩子一般哄了她好一會兒,才把她哄住。
夏如畫從我懷裡擡起頭來,直起身子,抹了抹眼淚,緩了會兒才問我那個於伯伯怎麼知道的我的身世。
我皺了皺了眉頭,跟她說於伯伯告訴我是一個神秘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夏如畫想了想,臉色一變,接着也不解的開口道:“神秘人?那這個神秘人應該是和你生父以及於伯伯他們關係密切的人吧。”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等以後有機會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吧。
夏如畫一下子趴到我身上,柔聲開口道:“既然於伯伯和李叔叔都跟你說讓你不要再打聽親身父親的事情,那你也就想辦法放下吧,畢竟他們不也是爲你好嘛,再說,陸叔叔對你那麼好,是不是親生父親有那麼重要嗎?”
聽夏如畫這語氣,她也不希望我再去查這個神秘人以及我親生父親的事情了,我知道她這也是爲我好,所以我就點了點頭,接着擡頭嘆了一口氣說:“一切隨緣吧。”
說完之後我就問夏如畫讓她幫我分析分析老唐今天晚上說的這番話,還有就是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過我來拉近他和於伯伯的關係,可是爲什麼今天晚上他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情來呢。
聽我這麼說,夏如畫臉一下子拉耷下來,敲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我,道:“怎麼,你追別的女人,還得我來幫你出謀劃策啊。”
我被她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紅了,低着頭,撓了撓後腦勺,道:“我這不是怕老唐逼唐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讓唐韻受委屈嘛。”
其實我也覺得這樣有點不好意思,感覺有點挺對不起夏如畫的,但是我這樣也有點左右爲難,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不管了吧。
夏如畫看我這樣一副神情,白了我一眼,接着開口道:“好了,我又沒有真的怪你。”
說着她的面色也凝重了下來,跟我說其實蘇北羅家她也聽說過,確實在整個蘇州都十分的有勢力,黑白兩道通吃,尤其是他家老爺子,很多事情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所以老唐親近他們家也是對的,而現在這麼對我就是想借助我於伯伯幫他把競標的事情辦成,而他之所以不點破,是因爲他知道我們兩個其實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也沒必要點破,到時候不管我和羅彥清誰贏誰敗,那麼最後得利的都是老唐,所以夏如畫勸我一定要小心,說不定我就掉了老唐挖好的坑裡去了,其實現在的唐家已經元氣大損,有點外強中乾了。
說着夏如畫看着我說,現在我已經有於伯伯撐腰了,量他羅家勢力再大,也無法延伸道sh來。
接着她眼帶笑意的看着我說,“再說,你那個唐韻妹妹整個人的心思不都掛在你身上嘛,你怕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腦子裡一直在重複夏如畫剛纔說的那句現在唐家外強中乾的話,接着擡起頭疑惑的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說唐家用不了多久就會支撐不下去了?”
她笑了一下,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跟我說:“你以爲唐家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小公司啊,說垮就垮,只不過是實力不如以前了而已,但是在sh也仍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我衝她眨巴了眨巴眼睛,略顯戲謔的說:“準確的說應該是數二吧,數一不應該是你們家嘛。”
誰知夏如畫一點都不謙虛,又恢復了一副女王範,給我說:“可以這麼說吧,以前的唐家還能跟我們家分庭抗爭,不過現在多少比我們差一截了。”
我摸了摸鼻子,接着起身一把抱起她來,往屋裡走去,同時嘴裡說着:“我沒空管你們夏家唐家誰強,現在咱們還是做點該做的事情吧。”
夏如畫咯咯的笑着罵我討厭。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來了,夏如畫還沒醒,既然今天週末沒事,我就不打算叫醒她,讓她對睡會兒,洗刷好之後我就給她做了早飯。
進屋叫她起牀的時候想拿起牀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結果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我纔想起來昨天晚上一直給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忘記改回來了。
不過大晚上的誰能打電話啊,結果我點開一看,竟然是黑臉男打過來的,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給我打的。
我裡有點不解,黑來男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心想還是給他回一個吧,說不定有什麼事呢。
回過去之後,黑來男也沒問我爲啥不接電話,直接開口道:“陸遙,你跟我說說那個辛月雪和孫崇文到底是什麼來頭,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