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口我就打了個車,往矮墩子那裡趕過去。
因爲現在行李箱裡面總共就只有八十三萬塊,所以還差十七萬,所以我先打車去了銀行,我現在的銀行卡里還有個不到二十萬,加起來剛剛好。
等從銀行出來之後,我就給矮墩子打了個電話,跟他說讓他在他說的那塊的路邊上等着我,等會兒我和他一起去贖高個。
接着我就打了個車,去接了矮墩子。
他一見我,面露焦色,問我錢弄的怎麼樣了。
我跟他說好了,夠了,接着就喊他上車。
在車上的時候我看到矮墩子臉上都有傷,關切的問了他幾句之後就問他對方都是些什麼人,有多少個人,爲什麼高個那麼好的身手都被抓了呢。
矮墩子嘆了口氣,說對方人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七八個,開着兩輛麪包車,操着一口s省口音,看樣子是高個老家那邊來的人,估計是他老家那邊來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心裡有點納悶,便問他,“就算是七八個人,以高個的身手,這七八個人應該拿不住他啊,難不成這幾個人都身手不同尋常?”
矮墩子趕緊點了點頭,說,“對,這幫人明顯不同於那些道上混的,大部分都身手都十分的不錯,而且其中有一個面黃肌瘦的尤其厲害,身手甚至都在高個之上,這一幫子人不知道怎麼找到的他和高個地址,上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動手。直接兩下子就把我給撂倒了,高個跟他們糾纏了一會兒,也架不住他們人多,被抓住了。最後他們臨走前把高個帶走了,讓我去籌錢贖高個。”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不禁對這幫人產生了興趣,心想怪不得高個身手這麼好,而且還對自己以前的事閉口不提,看來跟這幫人脫不了干係。
我心想如果真如矮墩子說的這般,那麼這幫人肯定都不好對付,到時候高個還在他們手裡,萬一他們拿了錢不放高個那怎麼辦。
因爲我壓根沒見過這幫人,所以心裡擔心保不齊這幫人會做出什麼不守誠信的事呢,到時候我們兩個再被人埋伏了,那不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嘛。
想到這我就給唐駿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把章曉那幫人給我召集一下,說讓他們現在往這邊趕,到時候聽我的吩咐行事。
唐駿聽我說完之後趕緊應了幾聲,說他這就去辦。
矮墩子聽到我電話裡的內容後,一下子警覺的跟我說道:“兄弟,他們那幫人說過不讓我們叫人的,要不然就當場做掉高個。”
我擰着眉頭點了點頭,說,“放心,我心裡自有分寸。”
車子繼續開了有二十多分鐘之後,就到了那幫人說好的地方。
這一代是一片爛尾樓,處在城北的城鄉結合部這裡。
我和矮墩子下車之後就搬着行李箱往那邊樓走去。
我邊走邊問矮墩子,“這塊這麼多樓,他們告沒告訴過你在那棟樓裡的哪一層啊。”
矮墩子望着這片樓茫然的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那幫人沒跟他具體說過。
我還想再開口問什麼,這時手機短信提示音一下子響了,我掏出來一看,短信上說他是章曉,跟我說他已經把疾風大隊的所有人都召集好了,現在正往我這邊趕來。
我給他回了個短信,說讓他們等會注意隱蔽,這塊是片爛尾樓,讓他們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了,等會聽我的指示。
短信發過去沒一會兒,章曉就給我回復過來了,寫着簡單明瞭的兩個字,“明白!”
我把手機揣起來之後就和矮墩子茫然的望了望,這幫人也沒跟我們說地方,我們可怎麼找啊。
正四下望着的時候,我們就聽到有個人“喂!喂!”的喊了我們幾聲。
我和矮墩子趕緊循聲望去,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高中等,穿着土裡土氣的人朝我們邊喊邊走了過來。
這個人走路的時候一直輕輕的歪着頭,斜着眼睛看着我們。
矮墩子趴在我耳邊上輕輕的說道,“他就是剛纔那幫人裡面的一個。”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前面那個人已經走了過來,歪着腦袋斜着眼睛看了我們一眼,接着打量了一下胖子,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操着一口濃重的s省口音對矮墩子開口道:“胖子,錢都弄好了?你木跟俺耍什麼花招吧,俺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自個來嗎。”
矮墩子趕緊衝點頭他笑了笑,接着開口道:“我這位兄弟不是外人,要不是他的話,我今天是湊不齊這麼多錢的,你放心,就我們倆人來的。”
我也趕緊衝他笑了笑,說,“是啊,我們錢都湊好了,換完人我們就走。”
他看了我們倆一眼,接着不太相信的開口問道:“真滴?恁倆木騙俺?”
我見這人不只斜着眼睛歪着腦袋看人,而且腦子還不是特別的好使。
我趕緊衝他點了點頭,笑着道,“我們就是爲了來贖人的,我們要是耍什麼花招的話,那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你說對不,兄弟。”
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我,開口道:“你說滴也嘚(對),走吧囊,跟着俺一塊上去。”
說着他就轉身,在前面領着我們兩個往前走去。
我和矮墩子使了個眼色,接着就搬着行李箱跟這前面這個人一起走了過去。
邊走的時候我邊打量着旁邊的這幾座樓,觀察了一下地勢特徵和他們的暗哨。
果不其然,被我在左側的那邊的一棟樓上,看到四樓的窗口上正有一個人在四下的看着,爲他們幾個把風的。
我趕緊趁前面那個人不備,掏出手機來迅速的給章曉發了個短信,告訴了他暗哨的位置,同時也跟他說了一下從哪個方向來能不被發現。
發完後我就趕緊把手機放了起來。
前面這個斜眼兒帶我們一直走到了後面的一棟爛尾樓,自己在前面率先網上爬去。
我和矮墩子趕緊把箱子一擡,跟着他網上爬去。
因爲這些樓蓋好後就沒人管了,所以散發出難聞的腥味和青苔腐爛的味道。
我和矮墩子一直跟着他往上走去,一直到了五樓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往裡面一拐。
拐進來之後就是一個大廳,在我們前方几米處的地方,高個正被綁在一個水泥石柱上面,嘴裡塞着一團棉布,見到我和矮墩子之後,“嗯、嗯”的叫喚了幾聲。
我衝他點了點頭,笑了笑,示意他沒事。
在他旁邊的不遠處,坐着一幫人,有六個人,穿着都給人一種土裡土氣的感覺,要不是灰色的外套就是那種藏藍色的外套,腳下也大多穿着一雙綠色的勞動鞋,衣服上還帶着污漬和塵土。
見我和矮墩子上來之後,他們那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此時帶我們上來的那個斜眼也趕緊歸入到了那幫人的隊伍當中去。
站在他們中間和最前面的是一個光頭,他的光頭上面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猙獰的傷疤,幾乎從額前延伸到了頭頂。
個子不高,但是一雙眼睛則十分的凌厲,似乎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一般,帶着惡狠狠的光芒。
而在他的身旁,我也看到了矮墩子跟我說的那個面黃肌瘦的男人。
現在的天氣已經算是比較冷了,但是他裡面還是隻套了件臧綠色的背心,外面套着一件軍綠色的外套,裸露着胸前一片黃色的鎖骨和肌膚。
我掃了他們幾個一眼,咧嘴笑了笑,跟他們打招呼道:“哥幾個大老遠從s省跑過來辛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