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頂尖的集團,是由各種利益綜合體集結而成的,就比如說城南,光靠孫崇文的個人領導能力是不夠的,還需要有一棵白道上的保護傘,有了保護傘,有了黑白通吃的能力,那麼就會有各種利益集團牽扯進來,尋求庇護,而在sh這座大城市從來就不乏有實力的財閥組織,所以在共同利益的促使下,這些財閥就與城南形成了相互依存,互利互惠的關係。
而小平頭跟我說的這個猛哥,就是這其中的一個大財閥,大公司的老闆手下的一個人,而孫崇文也早就跟手底下打過招呼,如果這個猛哥有什麼事要吩咐他們的話,大事先過問他,至於小事,他們就直接按照這個猛哥的意思去做就行。
所以像當時對付我這麼個個把不知名的小人物人,在他們這幫人眼中自然而然就算是小事,所以他們壓根也沒有跟孫崇文打個招呼,就直接按照猛哥的意思對我下手了。
不過這個猛哥的意思是沒有要我命的意思,當時吩咐他們的是可以讓我吃點苦頭,但是絕不能要了我的命或者把我弄殘。
只不過這個猛哥最後還對小平頭這些人說了一句令人感到十分玩味的話,“就算是你們想把他弄死,恐怕也沒有那個能力。”
也就是猛哥這句話,才刺激到了小平頭,所以他那天晚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對我下狠手,還他媽追了老子好幾條街。
我想讓小平頭告訴我那個猛哥背後的大老闆是誰,但是這個小平頭壓根就不知道,說這個猛哥基本上不跟他們碰頭,有事的時候都是打電話或者讓他的手下帶着錢過來。
見小平頭態度挺誠懇的,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也沒有難爲他,想了想,我開口道:“這個猛哥一般有事情找的都是你嗎?”
我頓了一下,覺得這樣說不太貼切,便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他如果要找你們這種類型的練家子。”
小平頭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道:“是。”
“那我問你,在他讓你在這裡襲擊我之前有沒有讓你派人去一家大排檔對幾個人挑過事?”我看着他面帶和煦的說道。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想不起來,小心謹慎的跟我說道:“猛哥找我辦的事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像遙哥你剛纔說的這種小事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對他這句話,我表示理解,我想了想,接着問道:“那你們武館這半年人員流動大嗎?”
他想了想,開口道:“不算大,除了學員,我們這裡的兄弟基本上都是隻往裡進,沒有往外走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既然進來了,哪有那麼好脫身,再說,但凡有別的路,他們一開始也不至於踏上這條路啊。”
我衝他笑着點點頭,接着一下子站起來,開口道:“走,帶我去你們的武館看看。”
他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波哥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遙哥要去你那看看,這麼大個好事攤你頭上了,你瞎愣什麼啊。”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點頭道:“哎,哎,好,遙哥,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沒有做過多的耽擱,我和高個他們一幫人跟着小平頭一起去了那家武館,而波哥也一起跟了過來。
武館這個時段還是挺熱鬧的,裡面很多學員在汗流浹背的練着,樣子看起來挺唬人的,但是實際上都是些虛的把式,沒什麼實戰力。
我在一樓的大廳裡掃視了一圈之後,看向身後大氣不敢出的小平頭,開口道:“你把咱館裡自己的兄弟都喊過來,我想見見兄弟們。”
小平頭沒有絲毫的遲疑,連連點頭道:“好,遙哥,你稍等,我這就把兄弟們叫過來。”
說着他就跑到一邊去,開始不住的打電話。
這幫人集結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小平頭打完電話之後不到半個小時,人就到齊了,都聚集在二樓的一個訓練大廳裡,總共四五十號人,隊形整齊的站在了一起。
我在他們每一列的面前都走了一圈,沒有令我失望的是我真的從這幫人裡面看到了幾個上次我和高個、唐韻一起吃飯時找茬的那幾個人,我爲了防止認錯,將他們幾個叫了出來,接着讓高個和矮墩子倆人認一下,是不是就是上次找我們事的那幾個。
矮墩子和高個倆人看了半天,才一起點頭,十分肯定的說是。
那幾個人和小平頭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我衝他們笑了笑,示意小平頭讓兄弟們都散了吧。
聽我這麼說,那幾個人才鬆了口氣,小平頭見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臨走的時候,小平頭一直跟我們到了樓下,我轉過身來最後又問了他一句,“你這大半年做的事情,大多數都是猛哥吩咐你的嗎?”
小平頭點點頭,道:“文哥那邊一般都會讓羽哥吩咐我,所以除了羽哥,就是猛哥了。”
我現在可以確定下來這兩件事都是那個猛哥背後的大老闆暗中操控的,而至於他這麼做的目的我根本猜不到,畢竟當時我纔回到sh,他跟本沒必要大動干戈的這麼對付我,我實在是猜不出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只不過現在隨着孫崇文的失蹤,這些事都無法一時解開,可能他一時也沒有惡意,但總令我不舒服,老感覺像有一個看不着的敵人在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一般。
我嘆了口氣,接着轉身拍了拍小平頭的肩膀,衝他笑了笑,開口道:“兄弟,好好幹。”
小平頭有點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遙哥,你放心,你這麼寬宏大量,我這輩子都記在心裡,以後我肯定爲咱麼青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從武館出出來之後,高個就跟我說:“兄弟,走咱回去吧?”
波哥一聽,立馬諂媚的笑着湊到我們跟前,開口道:“遙哥,兩位大哥,一起去我那兒放鬆放鬆吧,畢竟來都來了。”
我本以爲高個和矮墩子倆人會連忙點頭答應的,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倆人頭一次裝出正義凌然的樣子,說他們倆今天不去了,要回酒吧忙,接着高個就招呼我,說打車回去。
我趕緊將他攬着我脖子上的手臂拿下來,開口道:“陳哥,孫哥,你們先回去,我跟波哥一起走,我有還有幾個朋友在場子那邊的一個ktv呢,我得去找他們。”
高個和矮墩子倆人明顯不相信,互相曖昧的對視了一眼,接着矮墩子就衝我拋了個嫵媚的小眼神,開口道:“那行,兄弟,注意身體啊。”
說完之後他就和高個倆人一起大聲笑着走了。
我暗暗的白了他們一眼,只有一顆齷齪的心靈纔會滋生出這種齷齪的念頭。
我讓波哥開到那家ktv跟前的時候讓他把車停下。
他連忙跟我說這家ktv也是我們的場子,他進去跟那個老闆說說,給我們免費。
我笑着拒絕了他。
這要是免費的話,這不是歧視我們東東姐嗎,像我們東東姐這種女土豪,錢這東西就跟廢紙沒什麼區別,再說,她不是還吃了老子一頓飯嗎,爲我們的場子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進了ktv之後,我發現她們三個竟然在喝酒,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啤酒瓶子。
雖然是啤酒,但是不管怎麼說小阿姨和尹兒都是不勝酒力的弱女子,哪像現在正十分豪放的坐在一旁,一手一瓶啤酒的東東姐那般千杯不倒。
我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眼神迷離的小阿姨,憤憤的看了一眼還在那和半醉的蕭尹兒搖着色子大聲歡呼着的東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