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見到唐鵬向其彙報這次出差的成果,唐鵬十分高興,見到林玉竹記錄的出差資料又是一番讚賞。
唐鵬問:這是你出差時候找到的客戶嗎?
那是林玉竹從王浩羣那裡抄來的客戶資料。
林玉竹遲疑着點了點頭,未語。
唐鵬驚歎說:太心細了,真了不起。
林玉竹說:哦,哪裡?差的還遠着呢。
唐鵬說:你很實在,做業務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林玉竹說:我走訪市場時遇到一位客戶,那客戶要求咱們公司派地級業務,到該地區去做市場鋪貨,您看怎樣?
唐鵬的回答讓林玉竹愕然,只聽他毫不猶豫的說: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不可能的。”一句話*了林玉竹所有的希望與寄託。
林玉竹沉吟片刻說:“唐經理您看我在什麼時候去北京市內市場出差合適?
“你不必去北京市內市場出差了”唐鵬的回答再次令林玉竹驚訝,“我已經安排楚天傑出差北京市場了。”
本來唐鵬早就想讓林玉竹出差北京市場,可惜林玉竹對於北京市場出差早就思量再三,終究還是不能決定,唐鵬這才讓吳言出差北京市場,纔有吳言出差沒一點效果的結果。如果要單純的認爲北京市內與公司近開拓市場容易,這就錯了。雖然北京市場人口密集、客流量大,可要知道緣之夢的飲料畢竟不是名牌,充其量只能算個三線產品。
唐鵬確實不想再等了,開拓北京市場對他來說迫在眉睫,他要讓楚總看到北京市場依然重要,他這個想法卻不能讓任何人發覺,只因爲他不想失去這裡的一切,他絕不想離開這裡。
於是他安排新業務楚天傑出差北京市場。在楚天傑出差以前,一部又發生了一個小小的變動,這件事說其小隻因爲對緣之夢公司來說,顯得微不足道。可對吳言來說卻關係到自身的命運。
那日林玉竹回到銷售一部辦公室,辦公室的電話響個不停卻沒有一個人去接,林玉竹看了看正坐在電話對面的曲志遠和站在一旁的林美媚,說道:“你們怎麼不接電話啊?”
曲志遠冷笑了一聲,沒說話,林美媚笑着說:“你去接好了。”
林玉竹當時的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可他還是接了這個響個不停的電話。可他接了後立刻就後悔了,那真是一個不該他去接的電話,他只是一個新來的業務,還不到一個月時間,有沒有分到屬於他管轄的市場,由他接這個電話真的很不公平。
林玉竹拿起這個電話現實很有禮貌的說了聲:“您好!”然後就說不出貨來了,當時的感覺只能用“懵了”來形容,因爲對方“說的話”,確切的說那不是在說話,而是在“罵街”。
罵街與罵人是有區別的,我們都曾看見過街頭大媽罵街時的情景,她針對的目標並不明確,罵的話也很泛泛,雖然非常難聽,卻彷彿是成套的,別人很難理解。其實她也根本不需要別人理解,她罵街只是爲了發泄自己的感受,不存在想改變什麼。
罵人就不同了,是有針對性的。從技術層面上來講,層次分得很清,低級點的句句帶髒字,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很想反罵幾句,根本無益於解決問題,運用這種罵人方式的人一般素質很低,根本談不上水平而言;相對來說有點水平的是罵人不帶髒字,挖苦、諷刺一番,然後進行嚴厲的批評,除了罵人不帶髒字外,幾乎什麼挖苦、諷刺的詞彙都用上了,這種罵人對人的傷害也很大,除了不會得到對方反脣相譏,也捱到罵外,幾乎同樣無益於解決問題;真正最高層次的罵人並不是真正的罵人,而是夸人,比如將對方的缺點說成優點,將對方的短處抽象的誇大,擡的很高,在最後說上一兩句誠實的評價,這就好比將一個人捧得很高最後又重重的摔到地上一樣,讓人既知道自己的錯處,又對其感激萬分。可惜只有極少數人能將“罵人”境界能發揮到最高層次。
林玉竹遭受的正是最低層次的罵人,確切的說只能算是罵街,那人顯然是一位客戶,不知哪位大仙得罪了他,好大的火氣,就好像很不得立馬過來一把火將緣之夢公司燒成一片瓦爍,方解心頭之恨。其罵人的語言極其低俗、不堪入耳。
若換作別人說不定在就將電話掛斷,可他遇到的是林玉竹,林玉竹又怎麼了,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照罵。
林玉竹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可他卻有着常人不具備的超忍耐力,他耐心的聽着對方的怒罵,然後再耐心的向對方解釋,說他是剛來的什麼都不清楚,希望他能將事情的緣由說出來。
人家纔沒耐性聽他解釋呢,仍繼續罵,真是精神可嘉,讓林玉竹敬佩不已,大開眼界。林玉竹只好耐心聆聽。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對方似乎也有些精疲力竭了,林玉竹也聽出了其中的是非,還不是遼東那片市場的那點破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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