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琪笑得前仰後合,眼淚幾乎都要流出來了。“爸,您可真有意思,想做福爾摩斯啊?林姐懷孕80%是真的,至於這孩子是誰的,只定是她男朋友的。不然,她也不會懷上寶寶。您就不用細問了,現在未婚先孕的事情太普遍了,有時間我代表公司去西寧看看林姐。”她秀髮一甩,靠在愛人身上。“老公,你說我說的對嗎?”
許子明臉唰地紅了,害羞的目光躲過唐建誠閃過笑意的眼睛。他清楚的記得,“在第一次來思琪家的時候,他們在野外的帳蓬裡昇華成夫妻,也就是在那懵懂的第一次有了兒子炫龍,當時他們只是男女朋友,還遠遠沒有想到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要孩子,一切都是自己無法控制的衝動,這事兒太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麼可臉紅的。”然而,今天這甜蜜的往事兒被老婆無意地提起來,他還是感到害臊。他輕輕地推了下依在身上的媳婦,將目光索向在旁晃着玩具的兒子道:“爸,您別聽思琪亂說,她當上了幾天媽媽,有什麼經驗就斷定林董事懷孕了,我看她在與林姐開玩笑。”
“什麼啊老公,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們就是離西寧太遠,要不我真想讓你親眼看看,我的判斷有多正確。”思琪雙手扯着紅痣帥哥的耳朵來回晃着。“爸,你說我分析的對不?”
“不知道,我沒聽見你說什麼,你也沒說是林小姐親口告訴你她懷孕了,我只聽你說她不好意思說,這其中的差距大着呢。行啦,你別鬧了,帶龍龍去看看你外公在做什麼,我和子明還有盤棋沒下完呢。”唐建誠見女兒小孩兒似的晃着女婿的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的年青人,在父母面前就這樣的膩膩歪歪,打情罵俏一點不臉紅。哎!真是老了,有些事情真的接受不了,林梅芝怎麼這麼開放呢?男朋友還沒介紹給大家呢,她卻懷孕了,這也太急了吧?也不曉得喜歡上她的那個傻小子會是什麼樣的?也不,能不能趕上我家女婿許子明?”他腦袋想地很多,總體感覺是一種無聲的攀比。
“嘻嘻——爸,你真的OUT了。龍龍,走媽媽帶你看太老爺去,不跟你外公說了,說了他也不懂。”思琪抱起兒子,笑呵呵地走出客廳,回頭夾了眼紅痣帥哥。“哦!老公好好陪爸爸下幾盤,中午我讓小麗給你做好吃地。”
許子明點點頭笑了,他重新拿起棋子與老丈人“殺”了起來,腦海想的不是棋盤上的進退,而是怎樣快一點去西寧。“老婆的話,讓他很害怕,她要去西寧看林梅芝。萬一,林姐的父母見到她,閒談之中就可能改變他們三人的命運,林梅芝男朋友的妻子去看她,這話怎麼聽起來,都讓人感到啼笑皆非。梅芝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她的父母和我的傻媳婦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倘若思琪言多有失,我豈不‘死無葬身之地’?對面的岳父饒得過我嗎?我幸福的小家庭頃刻間不就土崩瓦解了?不行,爲了防止禍起蕭牆,我必須先行去西寧。”他越想越煩躁,額頭滲出了汗,心裡似燃起了火。
“子明,你那裡不舒服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臉紅得厲害,是不是在發燒?”唐建誠推了棋子,非常關切地看着女婿。“小麗,把體溫計拿來。你這孩子,只定是昨晚凍着了,這麼冷的天,你在大門外呆了半宿,不是胡鬧嗎?快試*溫,發燒的話,讓思琪陪你去醫院。”
“沒事兒的爸,我不發燒,可能是穿多了。昨晚,怕影響你和媽休息,我就沒叫門,在車裡呆半宿,不冷。”紅痣帥哥接過體溫計挾在腋下。“麗麗姐,給我煮碗紅糖姜水,喝了就沒事兒了。哎!謝謝你家鳳強哥,我的車不用擦,挺冷地擦它幹嘛,他現在在做什麼?”他重新擺起了棋子。
“呵呵——子明兄弟,你不用管阿強,他閒着沒事兒,愛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反正他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現在正給叔叔和小姐擦車呢,馬上就擦完了,今天天氣好。”保姆小麗一臉微笑,將目光伸向窗外,看着滿頭熱氣的男友,心裡特別高興。“子明兄弟,我這就給你煮姜水去。”
一杯滾燙的紅糖姜水下肚後,許子明靠在沙發上真的睡着了,他手裡還握着一枚棋子,頭略微地向下低着,像在沉思着下步棋該怎麼走,腋下的體溫計滑落在沙發上,沒有任何響聲。唐建誠拿起體溫計,戴上老花鏡站在窗前,看着上面紅色的刻度。“嗯!還真不發燒,這小子就是太困了,還是年青體力好,換成我在外面呆半宿早趴不起來了。”他將體溫計放在茶几上,輕輕走出客廳來到廚房,看到徐鳳強正跟小麗在摘菜。“小徐,過來一下,叔叔讓你幫個忙。”
紅痣帥哥翻身的時候,已經被徐鳳強背進樓上自己和老婆的房間,他被思琪脫得只剩下一條小短褲,赤着上身,光着腳丫蓋在厚厚的棉被裡,鼻翼間發出輕輕而付有節奏的鼾聲。
“臭壞蛋,再要嚇唬人,我掐死你。”思琪坐在牀邊,雙手伸進老公溫暖的被窩,輕輕撫摸那一起一伏光滑的肚皮。
“許子明,你啥意思?我生病了你不來電話問候一聲,讓你老婆給我打電話,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讓你媳婦一橖這事兒就過去了,你就不來西寧了?老公,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讓你來見見我的父母,讓他們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有父親的。你前腳走,我就跟你分手,決不拖累你。我說的話一個標點都不會變,你怎麼這麼膽小,還是不是男人呀?在給你10天時間,如果還不來看我,哼哼——不好意思,親愛的,我父母想去哪我是攔不住的,你再小也是個男子漢,我不能總讓着你吧?林梅芝嬉笑的臉突然變得面目可憎,嘴角掛着可怕的笑,腆着圓滾滾地肚子向紅痣帥哥抓來。
“不要啊,老婆,我沒說不去啊——”許子明一躍從夢中驚醒,他的頭上全是汗,大口喘着粗氣。“哈、哈——真是太嚇人,怎麼夢到這樣一個兇女人。”他揮了下臉上的汗,看見思琪正眨着一雙驚訝的美眸在看他。“哦!老婆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他努力回憶着,睡覺前自己都做了什麼。
“嘎嘎——臭老公,快說你夢見誰了?誰是兇女人?你要去哪?”思琪用手狠狠擰了下老公的肚皮。“睡覺都不老實,手刨腳蹬地,我剛睡着,就讓你給吵醒了,你個壞東西睡得像死豬一樣,是爸讓鳳強給你背上樓的,你一點都不知道?睡苶了吧你。”她掀開紅痣帥哥的被子,在愛人的私外拍了幾下。“快說,做夢管誰叫老婆呢?”
“呵呵——媳婦除了你,我還敢管誰叫老婆?都願你,要不是你將手放在我肚子上,我怎麼會做惡夢呢。”許子明一把將思琪摟在懷裡。“媳婦,我真的想你了,我們都快一個月沒在一起了,你是不是特想我了。”
“邊去,你說你做什麼惡夢了,快跟我說說,讓我幫你圓圓。”思琪依在老公的懷裡,將被蓋在兩人身上。“老公,你剛纔說了好多夢話啊,像是跟誰在吵架,是不是揹着我做什麼壞事了,欺負那家小姑娘了。”她轉着眼珠,在杜撰她的想象。
紅痣帥哥一驚,朦朧的眼睛頓時睡意全無,立即放大了好幾倍,心想。“糟了,我真說夢話了?順嘴胡說八道了?靠!這可不是鬧着玩地,不睡不睡還是沒剋制住,太困了,實在挺不下去了。”他扭過思琪的臉,在腦門上親了一口。“夢見你了唄,說你想我了,伸着那麼長的手來抓我,讓我陪你侍寢,嚇得我喲,這個跑啊。我越跑,你的手伸得越長,幾乎就躲不掉了,我就大叫起來,驚出一身冷汗。老婆,你說我這夢是吉是兇?”他將頭埋在思琪的懷裡,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羊羔。
“哦!讓我給你看看。”思琪一臉壞笑,閉上眼睛掐着手指,嘴裡唸唸有詞。“哦!我給你算出來了,你此夢是胡說八道,完全沒有的事兒。哼!小樣,你敢誹謗我。我的手如果能伸那麼長,不成妖精了,好你個臭壞蛋罵人不吐髒字啊,看我怎麼收拾你,不好好交待,你今天慘了。”思琪一躍將紅痣帥哥騎在身下,扯下短褲就打起了屁股。
“暈啊老婆,你想做壞事兒也不是這個時候啊?這光天化曰的,你這麼瘋狂讓爸、媽撞上了多不好。我們還是回自己家在瘋好嗎?親愛的。”許子明一翻身將媳婦壓在身下,雙眸閃着邪魅的笑。
林梅芝放下電話,靠在牀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淚水悄無聲息的地淌了下來。“啊呸,許子明你個狗東西,一句真話都沒有,完全是在敷衍我,在騙我。我讓馬芯萌給唐建誠打電話,說我病重就是警告你,讓你快點來西寧,我現在反應特別強烈,總想吐,煩油膩味。你到好,不來電話問問我,還讓思琪給我電話,她的電話能與你的一樣嗎?你個小沒良心的,就忘了平時我是怎麼對你的。這到好,你媳婦要來看我,我們有什麼好說的,我敢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敢讓她與我父母見面嗎?你不來,我爸、媽這事兒能完得了嗎?”她將枕頭踢到地板上。
“小芝吃飯了,今天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地‘天津包子’,快出來吃飯。”母親安綵鳳將頭探了進來。“這孩子,整天睡覺,週末也不陪媽媽聊聊天。”她撿起地上的枕頭。“看看你這房間像個豬窩,亂成了什麼樣子。女兒,我真不知道你將來嫁一個什麼樣的女婿會這樣的牽就你,起牀啦。”
林梅芝拿起枕巾捂在臉上,淚水很快被吸乾了,她丟掉枕巾跳下牀,摟着母親的脖子,“媽,我沒聽錯吧?您會做天津包子?開玩笑吧。您坐下,說說這包子你是怎麼做的。”她將安綵鳳讓到椅子上,自己將那牀踹得不成形的被子疊了起來,拿起檯燈下的小鏡子照了照。
“呵呵——姑娘這個可難不道你媽,你和馬芯萌每次去天津都帶回當地的特產‘天津包子’我吃了幾回也就學會了,就是肉加點大蔥,灑點香油,沒什麼特別的。只要肉多油大,肯定好吃。走,快跟媽嚐嚐去,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安綵鳳拉着女兒往門外走。“哎!小芝,你的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又跟那個明子還是亮子的小子吵架了?他小子什麼時候來,我們怎麼叫不動他啊?他要敢欺負你,看我不去天津吐他一臉‘花露水’。我的女兒,怎麼能喜歡這麼一個不靠譜,說話又不算的人。乖!女兒,你好好想想,我們身邊的好小夥多得是,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
“媽,您少說幾句,我沒和子明吵架,離那麼遠,吵架不累啊?我是沒睡好,枕頭墊高了,眼睛控地。”林梅芝晃着母親的肩膀,爲小男人說着好話。“嘿嘿——媽,您也沒見過子明,怎麼就跟他過不去啊?我不是替他吹,你是沒見過他,你要是看見他一定喜歡得要命,不做女婿也要認乾兒子,我就認子明父母做乾爸、乾媽了。”
安綵鳳夾了一眼女兒,“你這孩子競說些沒用的,他不做我女婿,我還要認他做乾兒子,我有毛病啊?小芝,你就是不聽話,也不知這小子給你吃什麼[***]藥了,怎麼讓你魂不守舍,五迷三道地?他小子,是不是看上咱家的錢了?閨女你可長點心,別讓他小子給你騙了。咱家有這麼大企業,哪個小子看着眼睛不蹭蹭冒藍光。我不是嚇唬你,現在有許多男孩兒就靠自己的臉蛋賺錢,像你這樣的‘白富美’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吃不完的‘聚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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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別說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子明決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女兒的眼睛亮着呢。”林梅芝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哦!媽,你還真別說,真的好香啊,有點象天津包。”
“那還用說,你媽是一般人嗎?這東西吃幾回,我就會了。小芝,你去看看誰在敲門。”安綵鳳從廚房探出頭。“我這鍋包子馬上就好了。”
“請問,這是安阿姨的家嗎?”一個陌生的小夥出現在林梅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