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過後,一羣女人和一羣男人彙集在福臨門酒店門口,仲樂嘰嘰喳喳幾分醉意在招呼着兄弟姐妹準備一起出發去鬧新房,董大明白吐着白氣在與飛兒開心地聊着,馬大姐摟着趙曉燕的肩膀,看着跟在孟凱屁股後迎來送往的小男友尚浩眨着眼睛眉目傳情,許子明站在思琪身邊手搭在腦門上在尋找宋波。
“寧寧,你跟我回家還是去——”二少走了幾步,發現郝寧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瞟了下聊得熱火朝天的男女,手裡的車鑰匙不停的晃着。“冰哥,你走不走?我們一起走啊。”一陣小風吹來,讓他渾身激靈一下,有種孤家寡人般的寒冷。“哼!包括唐冰在內都是一羣勢利小人,一羣‘狗男女’我唐豆就是落配的鳳凰趕不上一隻老母雞,我纔不會自討沒趣呢,鬧柳茹嫣和孟凱的洞房?我纔不會跳樑小醜似的討刑警隊副隊長的喜歡,她的眼睛看在我身上有一種照X光的感受,全身不自在,本少爺與你等庸俗之人尿不到一個壺裡。有這大好時光,不如躺在牀上摟着帥哥舒服。”他心裡一陣憤罵,見妻子和唐冰沒有理睬自己,跳上座駕飄然而去。
“鬧洞房的同仁們,上車準備出發,大家跟着凱子的車。”宋波將霸道車停在紅痣小領導身邊,從車窗伸出腦袋拍着車門喊着。“子明,我坐你的車,我的車在孟凱家樓下呢。思琪上車,誰沒有車找車就上,抓緊時間。”他嘴角向上勾起,英俊的眸子望向馬芯萌和齊飛兒。“馬姐、飛兒上車。”
“老公,你上你的車,我坐我的車。芯萌姐,飛兒上我車。”思琪挎着小皮包帶着趙麗麗向飛兒走來。“沒車的女士跟我走,明白哥你去做子明的車,尚浩你也去,耽誤不了多久,等鬧完洞房你在和芯萌姐詳談,嘻嘻——”她捂着嘴拉着飛兒向紅色保時捷走去,後面跟着馬大姐、趙曉燕、趙麗麗還有郝寧。
許子明跳上車,仲樂、董大明白、陸野、尚浩馬峰般的衝了過來鑽進霸道車,其他人也各自上了車跟在後面。“馬瑞,你咋回事兒,怎麼不上車?”紅痣帥哥探出頭,看着站在一旁的馬瑞。
“哈哈——許總,我等一會兒,不着急,我坐新郎官和新娘的車。”馬瑞抱着一箱飲料向前跑。
“波哥,我們先走,不等他們。”紅痣帥哥擡起左腕看了下表,已是下午1:30分多了。“兄弟們,鬧完洞房幹什麼啊?凱哥的新娘是美女警花,我們點到爲止不要鬧得過份,小心凱哥吃醋啊。”他的這句話是在給宋波聽,看他是怎樣讓自己脫身,沒有哥們的配合,他是不會從思琪的眼皮底下跑開的。
“當然是喝酒K歌了,兄弟們一個都不許少啊,今天必須去。凱子結婚,我們狂歡。”宋波哼着小曲回頭看了一眼許子明。“仲樂、陸野、你們這羣臭小子,要好好的瘋狂。否則,一旦結婚,媳婦就給你們套上緊箍咒,還想出來瘋?難。不信,你們問問明白哥。”
“是是,沒錯。剛結婚那會兒,你嫂子看我看得可緊了,現在好了,她不看了,我要看兒子了,咱家大寶那個小兔仔考上重點高中了,現在是高一,你要是不看緊點,成績立即就下來,那才快呢。我不僅要看他的學習還要看着他別談戀愛,現在這羣孩子早熟地很。萬一,大學錄取通知書沒拿來,給我拿回一個結婚登記證可就毀了,我這幾年不白陪了。老哥真羨慕你們啊,沒結婚的,孩子小的,用不着這麼累啊。”董大明話說得很糾結,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帶着笑。
“明白哥,這是好事兒,說明咱大侄兒有女孩兒緣,高中怎麼就不能談戀愛,從小陪養感情更紮實。你看現在剩男有多少?總比到時找不到媳婦強吧,別學馬瑞到現在還是處男。我真替他愁,這小子都20好幾了,怎麼就不着急呢,每天晚上都是怎麼過來的,能憋得住?”仲樂摟着董福貴的脖子一陣壞笑。
“邊去,滾犢子,咱家大寶要像你這樣不靠譜,說不定我現在就當爺爺了。你們啊,這是酒後吐真言,在你媳婦和女朋友面前只定不敢胡說八道。我兒子必須培養成一個精品,下步向清華大學使勁,到那時什麼樣的女朋友沒有?你看看人家飛兒,現在是什麼香港佳和集團駐東北地區營銷總監,讓我特敬佩,一個小女孩兒一個月工次好幾萬,要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上她?”董大明白又不自覺地掏出飛兒的名片在手裡晃着。
“子明、思琪、飛兒、馬姐、樂、馬瑞、明白哥——大家坐,別客氣吃糖、喝飲料、吃水果。”孟凱和柳茹嫣熱情地招呼着這幫客人。“大家隨便一些,我和茹嫣一定配合,讓兄弟姐妹洞房鬧得開心,你們出什麼節目我都演,誰先來?”新郎的幾句話到讓兄弟們大眼瞪小眼不知怎麼辦好了。
“凱哥,鬧洞房是一定,這個有講。從今天開始,我要改口了不能管茹嫣叫老同學了,要叫嫂子了。我和思琪開這個頭,你和嫂子給我們唱首‘豬八戒背媳婦’吧,兄弟姐妹們同意嗎?”紅痣帥哥打破衆人的不好意思,第一個出了節目,雙手拍着,哼着及爲搞笑的小調,看着仲樂將一個盆扣在孟凱的頭上,還用毛巾當成兩隻豬耳朵,讓新娘竄上他的後背,頭一低,屁股翹起嘴裡唱的不知是什麼很搞笑。
飛兒靜靜地坐在許子明對面,臉上露着開心的笑,不時拍着巴掌叫着好,偶爾也將眸子裡的餘光灑向喝着飲料在叫好的許子明——“姐,你什麼時候走,我搭你車。”郝寧見鬧洞房已進尾聲,起身向新郎、新娘告辭,來到思琪身邊。
“郝寧再坐一會兒,我們鬧完洞房去喝酒K歌。”陸野走了過來。“馬姐、尚浩、唐冰、飛兒——我們都去,沒有事兒的都去。”
“謝謝,我還要回家看父母,不去了,下次有機會在說。”飛兒拿起手袋婉言謝絕了陸野的邀請。
“思琪你去嗎?我要陪這羣兄弟,馬大姐你去。”紅痣帥哥放下水杯,望着妻子,心裡在打着鼓,就怕聽到那個“去”字。
思琪搖了下頭。“我不去了和寧寧一起走,飛兒坐我的車,我送你。馬姐就交給尚浩了,去不去隨她。凱哥給你半個月假,好好陪嫂子度蜜月,再見。”她一手拉着郝寧,一手腕着飛兒出了孟凱的新房。
許子明看着思琪的車,唐冰等人的車紛紛離開,身邊只留下了宋波、董大明白、馬瑞、仲樂、陸野四人不盡笑了。“哈哈——尚浩真是媳婦迷,跟馬姐跑了。算了,他們不去我們走。”
“臭壞蛋,你怎麼纔來?”宋馨悅拉開霸道車門跳了上來。“讓我在外邊站了一個多小時,你想凍死我啊?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心裡根本沒有我。”她將一隻手伸進紅痣帥哥的懷裡。“快給我取取暖。”
“嘎嘎——馨悅,別鬧,太涼了,我受不了。要想取暖也要回家啊,不能在大馬路上吧?”許子明笑了起來,見左右沒人在那張通紅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我好不容易纔脫身,那幾個哥們到現在你哥還陪着喝呢,我是藉着尿道跑出來地,你說我容易嗎?”他踩了下油門,霸道衝了出去。
“哼!你還不容易,成天有那麼多美女陪着,聽說飛兒姐也回來了,你那裡還會想到我。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我回來這麼長時間你都不見我,什麼意思呀?”馨悅手抓着男友的護心毛,眼裡閃着晶瑩的淚花。“你說,我要是不見你,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來找我?是不是又有別的女孩兒啦?”
“寶貝,別胡說,我又不是色狼要那麼多女孩兒幹什麼?波哥沒跟你說,我現在有多忙,前幾天你讓他帶給我的手機,我收到了,非常漂亮我喜歡。你想要什麼?我送給你。別哭,哭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見我用不着感動的熱淚盈眶,想要什麼?告訴我”許子明在馨悅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臉上閃着邪魅的笑。
“討厭,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你給嗎?”宋馨悅跟着男友進了他五樓的老房子,在也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緊緊摟住紅痣帥哥的脖子,親吻着那張帥氣的臉,淚水再次流下來。“老公,我好想你。”
“馨悅我也非常想你,你要我,我現在就給你。”許子明插上門,一把抱起靠在懷裡的情人衝進臥室,一起倒在牀上。“親愛的,我現在就滿足你。”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地成了一隻白條雞。
“嗚嗚——臭壞蛋,笨傢伙,我要離開你了,你知道嗎?”馨悅推開一絲不掛趴在身上的紅痣帥哥,將一牀被遮住自己的下身,放聲兒痛哭。“你就知道幹壞事兒,一點都不關心我,你就是個色狼,我就是你的發泄玩具。”
“哦!馨悅你別哭,我沒聽明白,你要離開我?去哪?”許子明拉過馨悅身上的被鑽了進去,將她摟在懷裡,動情的親着她的小臉,舔去女友流下的淚水。“乖!好好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
“沒有,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人敢欺負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誰?”馨悅用力的在許子明*抓了一下。“讓你處處留情又不娶我,我擰下來餵豬。”
“切!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連哭再鬧,女孩兒的天姓,就是爲了嚇男朋友的嗎?”紅痣帥哥一條腿壓在美女馨悅的身上,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位部位有些衝動。“嘿嘿——乖,我欺負你,你也是自願的,反正已經欺負了不差這一次。”他再次將馨悅壓在身下,渾身似過電一樣抖動。
小別勝新婚,許子明和宋馨悅沒有法律意義上的結婚,而生理上卻是夫妻,飽嘗幸福和甜蜜之後,馨悅從愛人的身下鑽了出來,摟着那讓她喜歡不夠的身體,將臉貼在帥氣勾魂的笑臉上。“老公,我真的要走了,不開玩笑,今天就是來和你告別的。過了元旦,我要去美國學習二年,是公司排我去的,還記得讓你幫忙調查她丈夫出軌的女經理嗎?”
“記得,當時是你給我分配的任務,你們經理的丈夫的確出軌了,就像現在的我。可那個男人的確很成熟也非常優秀,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自己身上都不乾淨,怎麼還好意思調查別人。”紅痣帥哥將頭靠在馨悅的肩膀上,摟着她的小細腰,回憶當時“捉殲”的情景。“馨悅,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兩個人喜歡就在一起,即使他有老婆,有丈夫,無所謂的,我不在乎這些。”馨悅輕輕抓着男友的護心毛。“老公,我們經理現在已經再婚了,她的新老公是我公司的副總裁,儘管年紀有些大,可他很會疼人,我們經理說什麼是什麼。這次,我能去美國深造全靠經理的推薦。你會想我嗎?”
“會。”許子明用力握着女友的手,將她的頭摟在懷裡。“寶貝,你會想我嗎?去美國兩年時間,還會記得我嗎?會不會愛上一個美國帥哥?”他的心難受,眼睛有些溼潤,嘴巴親着馨悅的額頭。
“哈哈——不會,說不定我真的會把你忘了,喜歡上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國帥哥,也許還會給你抱回一個美國兒子。”馨悅的淚水滴在紅痣哥隆起的肚子上。“子明哥,你放心吧,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丟,等我。”
飛兒送走前來送她回賓館的思琪和郝寧,站在窗戶前望着窗外飄下的雪花有些出神,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讓她寢食不安,曰思夜想的搔男人許子明。“臭壞蛋,用那種眼神看我,分明是在想我,可你爲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想你有多苦嗎?這次迴天津,參加孟凱婚禮是假,其實我就是爲了看你,因爲我想你,你懂嗎?我們的兒子滿週歲了,你知道嗎?不過,我永遠都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有緣你們父子相遇,無緣也是一種回憶。”她揮了下臉角的淚水,拿起在不停閃爍的手機貼在耳邊。“嗯,是我。我後天就回去,再見傑尼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