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芝深深地將頭扎進許子明的胸口,滾燙的淚水透進了帥哥的衣服,她微閉雙眸將夢中的那個臭小子緊緊抱在身體裡,享受這即短暫又真實的“愛情”。“臭小子,別管我叫‘恩姐’我有那麼老嗎?我知道你的小心眼,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二個,擔心我會揭你的老底嗎?你的花花腸子還挺多。現在的男人都怎麼了?”她依依不捨地鬆開懷中的帥哥,開始登機了,而那隻手扯着他不放。
許子明笑了,笑得很頑皮,筋了一下鼻子,晃着美女姐姐的手,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更像一個淘氣的小男生,這種場面若是在茂密的小樹林走在乾淨的石板路上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那就是一種初戀的感覺。“姐,我想對你說,你若先對生活放手,轉身時就不要怪生活也背對着你。一切都會好的,看到你的笑臉,便看到了我的希望。堅強嘔!”他一隻手握起拳頭高高舉起。
“切!壞小子。放心,你姐是打不垮的。姐,走了。替姐看好這份產業,爲了我們的未來,我一定堅強的‘雄起’。我的羞辱會用實力來洗禮,你放心好了。”林梅芝鬆開那隻緊緊握着的手,鼻子筋了一下。“齊飛兒那小姑娘不錯,唐思琪也非常適合你。你會選擇誰,別像唐豆,看到美女就胡來,你可沒有股份賠給人家。回去吧------”淚水再次涌出。
“哦!”許子明的喉嚨裡發出一個悶悶的聲音,他呆若木雞似的目光望着騰空而起的飛機,漸漸消失在自己的前方,心有一種被帶走了的絞痛。“你是風兒,我是沙。你風兒一樣飄向了遠方,我沙兒一樣落在茫茫人海的街上。”一種無奈、一聲嘆息、一絲向住化做滴滴秋雨飄了下來,他迎着冷冷細雨在機場路上狂奔,似在追逐那早無綜影的“大鳥”。
經過一場浩劫的唐豆,蜷縮在自己的房間裡,一牀厚厚的棉被蓋在身上,他還不停的打着哆嗦,咬着牙,小臉通紅。渾身象幹了很多活,一點力氣都沒有,儘管身上蓋得被子已經超出這個季節防寒效果,可他還是覺得冷。他抖動着乾裂的嘴脣招呼保姆小陳再給他加牀被子,深秋的季節讓他有一種嚴冬的感受。“小陳,你快點,想凍死我啊?”他再次喊叫起來。
“來啦、來啦~”小陳抱着一牀比二少身上蓋得還要厚的棉被跑了進來。“少爺,別急,我這就給你蓋上。你這是發燒了吧,這樣的天氣不至於這樣冷啊。”一隻小手按在二少的腦門上。“少爺,你在發燒啊。這可不行,我陪你去醫院吧。”小保姆的一聲尖叫,讓已迷迷糊糊的唐豆特別煩。“出去,別在這兒瞎咋呼。”聲音很微弱,而二少的吼叫聲讓小保姆立刻閉上了嘴。
“臭小子,你怎麼纔來看姐姐啊,你知道姐姐想你嗎?你來啊、你來追我啊,哈哈------你個流氓,你敢強暴我------你必須交出你手中的股份,少一點都不行。否則,你去坐牢、坐大牢,哈哈,我要吞掉你的唐氏,我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哈哈-------”唐豆驚叫一聲從牀上摔到了地上,頭上佈滿了虛汗。“我這是在哪啊?”他睜着驚魂未定的眼睛,望着有消毒液味道的房間。
“豆豆,你醒啦?這裡是醫院啊,你發高燒,昏睡一天多了,嚇死我們了。感覺好點嗎?”唐思琪面色憔悴坐在他身邊,用手將他蹬掉的被子重新給他蓋上。“哦,你的燒退了。笨蛋,發燒不上醫院,光在家捂被有用嗎?想吃點什麼,告訴姐。”一隻手貼在他腦門上。
“姐,給我杯水,我渴了。”唐豆覺得嗓子有些疼,嘴巴很乾,說話的聲音也比已往粗多了,此時他倒有一種男子漢的感受。“你們也來了。”他看見郝寧、許子明、李科、劉傑也坐在周圍,眼睛裡充着問候的笑。
“唐總,你好些了吧?知道你燒多少度嗎?39度5啊,小陳給我們打電話時,你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嘴裡在不停地說着胡話,那場景真是很嚇人的,董事長、唐總都落淚了。啥事兒啊,讓你上這麼大的火,不就是一個林梅芝嗎?8%的股份對於我們唐氏算個屁,看把她喜歡的,別高興太早了。我們的東西遲早是要,要回來的,現在只不過是借她樂樂。你可要保重身體啊,我們大家可全靠你呢。”李科一臉溫情,將一杯水拿了過來,準備給主子喂水,以顯衷心。
“給我吧。”郝寧夾了一眼李科,將他手中的水拿了過來。扶起二少,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用小湯匙舀起,用嘴輕輕的吹着,送入二少的口中。“李助理,少說幾句。豆豆剛剛甦醒,身體還沒有恢復,別說那些讓他‘噁心’的事兒,你覺得他現在還不夠煩嗎?”她現在已經充當上了“二少奶奶”的角色,將獵犬數落一番。
“是、是、是,我忘了。我看唐總醒了,高興的不知說什麼好了,你原諒,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李科退到劉傑身邊,肥胖的臉上笑得很僵化。
“一次不夠,還有下次嗎?”郝寧顯然今天是氣不順,也忘記了她此時的身份,一味的苛求李科詞彙上的露洞。
“哈,李助理,去給豆豆買碗銀耳紅棗粥吧。他剛剛好,嘴裡只定沒味,不喜歡吃油膩的食物。”唐思琪將臉色變來變去的獵犬支了出去,笑着對郝寧說:“我們家豆豆可不喜歡這麼厲害的女孩兒。”
“好的唐總,我馬上就回來。”李科白了一眼郝寧,衝劉傑一呶嘴,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許子明站在女友的身邊,望着唐豆手上的滴流,在一滴滴往下落,“唐總這是第幾瓶了?這瓶快要滴完了,我去找護士。”他將目光投向病牀上的二少,臉上閃着陽光般的微笑。
“哦,我不知道。你問我姐吧。”唐豆已經將那碗水喝去了一大半,說話的聲音比起剛纔要好聽了許多,起碼沒有再次出現很粗獷的聲音。“子明,你什麼時候來的?郝寧,我不喝了,你給我洗個蘋果。”
“哦,豆豆滴完這瓶,今天就沒有了。許子明,以後你叫他唐氏三老闆或者叫唐豆都行。否則,你一句唐總,我們都不知道你叫誰。”唐思琪拿起牀頭的呼叫鈴按了下去,不一會兒,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爲二少撥針。
“那怎麼好,我還是叫你三老闆吧。在領導面前不能沒大沒小,壞了規矩。”許子明,走到唐豆牀前將一個紅包遞了過去。“三老闆,你病了,這是一點小意思。”
“呵呵~子明你太客氣了。其實,你叫我唐豆或者豆豆都行。我比你小啊,還有一點就是從姐姐那裡考慮,你這麼叫我也最合適。你說對嗎?姐。”二少將那個紅紙包用手捏捏,塞進了枕頭下。
唐思琪的臉一下紅了,“豆豆,胡說什麼,許子明叫你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閉嘴少胡說八道,你這樣我走了。”她不好意思瞟了一眼平靜的男友,燥動的心瞬間平和了許多。
“裝、你就裝吧姐,沒看房間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郝寧都讓我打發走了。就告訴弟弟句實話吧,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我的眼睛亮着呢,只要你們說,我決不亂說。你們的小動作,別人看沒看出來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出來了。”唐豆將目光在唐思琪、許子明的臉上掃來掃去,有一種不探個明白事不罷休的意思。
許子明坐在椅子上故意拉開與唐思琪的距離,低着頭。“三老闆,你這玩笑開大了,不應當開在你姐的身上。我和唐總就是上下極的關係,別的什麼都沒有。其實,我有------”他沒敢說,自己有女朋友了,那唐思琪聽了當場就能跟他翻臉。
“嘻嘻~子明,真的與我姐沒關係嗎?那,你有什麼了呢?能不能說給我和姐聽聽,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唐豆邪惡的眼睛突然間放出二道寒光,而嘴角卻是笑着的。
“其實,我有自己的想法,就是現在還不是處對象的時候,也沒有結婚的資本,不能什麼事兒都靠老爸、老媽吧?”許子明,擡起頭,一種自信由然而生。
“哦!說的象那回事兒。姐,看來我還真誤會你和子明瞭。”二少臉上露着真誠,心裡卻在咬着牙,“小子,你敢諷刺我。你不靠老爸、老媽。意思我靠唄,我剛剛幫一個陌生女人從父親手中拿走8%的股份,分明你在嘲笑我,看我不給你來個狠。”他將身上的被往下移了移,“子明,我有件事請教你。那天林梅芝與我親熱時,嘴中的臭小子說的是不是你,我感覺怎麼那麼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