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們在前方停車好嗎?”許子明將保時捷的速度放慢,一隻手攬住了思琪的腰,輕輕在額頭吻了一下,眼裡露着快樂與甜蜜。“我還想買盒——”他在愛人的耳邊壞壞的說着。
唐思琪的臉再一次紅到了耳根後面,與昨晚的美豔動人如出一折。“臭壞蛋,你真太壞了。臉皮這麼厚,平時我怎麼沒發現你如此之色啊。不好吧,是不是太頻了,對身體不好。你能行嗎?”她一隻手伸向男友的前胸,珠紅的小嘴沒有擺脫掉男友的親咬。
“你同意了?沒問題,我身體特別棒,老公是百分之百的處男,昨晚你不是檢查過了嗎?今晚我會讓你飄飄欲仙,老公愛你已經上癮了,我們先吃飯。”許子明讓女友給整得火燒火燎地,不停喘着粗氣。
摩肩接踵的人流,向潮水一樣涌進各酒店、飯店、小吃部,在這個全民大休息的曰子裡,雖然不是飯口,每家店堂內也是擠滿了人,老闆們喜不自勝,服務員忙得腳打後腦勺。許子明費了半天勁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將紅色保時捷安排好,拉着唐思琪走進一家飯店,由於腹中飢腸轆轆,他都沒注意一下這家店的名字。也難怪,現在不是品嚐美食而是充飢肚子中的飢餓。“媳婦,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選餐。”
唐思琪點了一下頭,頑皮的將手從男友的胳膊上鬆開。一種依戀,讓她覺得幾秒鐘的分開,也時間好長。她掃視着每一張餐桌,在每張桌子間慢慢走動,不因爲別的,到現在她還沒找到用餐的位置,心裡的恨啊。“這是什麼地方,吃飯還要排隊,臭老公是餓瘋了,不看看有沒有位置就去選餐了。”她觀察着,“咕嚕、咕嚕——”幾聲大家都懂的叫聲讓她臉紅。
“哥們,快過來,這有個位置。”一個24左右的男孩兒在向他的朋們招手,唐思琪很生氣,那個位置她是先收入眼中的,自己離得更近一些。她加快步伐,幾步走到那張桌前,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衝着即將離開的食客微笑點了一下頭。“我可以坐嗎?”
“當然可以,我們吃完了。”
“小姐,請你讓開,這張桌子是我們先看到的。知趣的走開,否則哥們不客氣。”24左右的大男孩兒和幾個哥們,端着菜跑了過來,臉上有一些小憤怒,態度極不友善。
“老公,我在這裡,你快過來啊。”唐思琪向點餐的許子明大聲喊着,意爲敲山震虎,讓這幾個小子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並不孤單。
“哦,姐姐。有男朋友啦?那你也不能不讓兄弟們在這裡吃飯啊,你讓開。”24小夥將桌上的碗筷、剩菜推到了一邊,將哥們手中菜盤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哥幾個都坐吧。今天真幸運,還有位姐姐陪我們吃飯。姐姐,你不介意吧?”那並不難看的臉上露出一副挑戰的笑。
“你、你馬上給我讓出地方,沒看到,我早就坐在這裡嗎?”她將那堆碗筷推向五個男孩兒那邊。
“臭丫頭,快滾。再向我們這邊推,小心哥幾個給你夾出去。”幾個男孩兒又將那堆碗筷推了回來,而且就靠在唐思琪的皮包上。
“媳婦,來,我們一起吃飯。”許子明笑哈哈的端着一個大方盤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服務員,過來一下。”他將那堆碗櫃推向了桌子的中間,將大方盤放了下去。“快快,把這些東西清理走,別影響我們用餐。現在人多,大家將就一下。誰也不是蒼蠅,怎麼可以夾出去呢?”一雙閃着藍光的眼睛注視着那五個男孩兒。
“哦,先生,我們這幾天用餐的客人特多,全員上崗都忙不過來,服務不周還請多包涵,我這就拿走,您別急。”飯店服務員飛快地將桌上那堆碗筷拿走,桌子擦得很亮能照出人影來,他看到許子明眼睛是藍色,將他當成了外國友人。擔心影響生意,故此特別客氣。
五個男孩兒沒有再說話,只是喝着酒,吃着菜,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許子明那張臉,面部表情有些狂傲。“服務員,給我拿幾瓶啤酒過來,別說沒用的。你就是一隻蒼蠅,窮嗡嗡個屁啊。”24歲的小子終於又開口說話了。
許子明眺了一下眉,按了一下女友的手,晃了一下頭,意思是,“你先別說話,看我的。”他點燃一支菸,笑嘻嘻地看着五個小夥,“哥們,在哪行發財啊?在道上混幾年了?來,先抽着。”他將五支菸丟給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哦,謝謝。”24小夥接過煙,眼睛瞟了一下唐思琪桌上的那個精緻小包。“不知,大哥,你是做什麼的?”小弟再給你點一支,隨手在懷裡掏出一隻煙盒,抽出一支菸,動作之快讓唐思琪感到好奇,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男孩的左手上,並沒有發現精緻的小包此時已經被另一隻手給悄悄神速拿走。
“謝謝,我是刑警隊的。你們是學生吧,我一看就特別的像。”許子明眯起了眼睛,好象剛剛點燃的煙有點辣眼睛,而那小子的快速偷包動作還是讓他看到了,他夾了一口菜,滿臉是笑,沒有任何異常。
24小夥一愣,笑得非常不自然,額前的青筋在細微抖動。“幸會,大哥,你國慶還這麼忙,您是在執行任務吧?我們換一個桌,不影響您工作。回見!”說完衝其他四個男孩兒晃了下頭,就要走。
“不用,我也是來吃飯,大家能在一個桌上用餐,那是緣分,不必客氣。我們一起吃。”許子明騰地站起身,右手牢牢鉗住男孩兒的手。“哈哈,哥們,給哥點菸還要收費嗎?”語言還是那麼的平和,沒有一丁點的煩躁。那雙帥氣閃着藍光的雙眸盯着額頭已經冒汗的男孩兒。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我、我吃好了,再見。”24歲的男孩兒有些慌了,他身邊的四個男孩兒也都站起,向許子明靠近,臉上的微笑已不在,只有握緊的拳頭在作響。
唐思琪看着男友,感覺情況有些不對。“老公,我們吃飯吧,你——”她認爲許子明很怪,“不就給了你一支菸嗎?剛纔,他還給過你一支呢,就叫禮上往來,爲什麼拉着不放呢?又不是什麼相識已久的朋友。”
“我要的就是這個,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年青青的做什麼不好,下句話我不多說了,相信你們的父母也告訴過你,什麼事兒打死都不能做。你的身上還有三個錢夾,自己知道應當怎樣做。哥們,今天心情好。否則,後果你們是可以預見的。滾!”許子明從男孩的左衣袖口裡拽出那隻精緻的小包,放在女友面前。“收好了。”
唐思琪睜大了眼睛,頭幾乎都要炸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小包會被這個小子在眼皮底下偷走,自己競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還傻乎乎的看熱鬧。“那裡,可是此次旅行的全部家當啊,有現金、銀行卡、駕駛證、手機、車鑰匙——”她的脈幾乎都沒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抓起小皮包打開看看,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媳婦,你就沒看到那幾個小子一直在盯着你,是故意奔你去的。我選菜時,就發現不對,又不好叫你,怕你害怕。你還傻大膽,將包放在那夥人的眼皮底下,能不被偷嗎?”許子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女友,語氣有點像教育犯錯的孩子。
“哼!人家也不知道啊,人那麼多,我上哪注意去啊?哎!老公,你怎麼說你是刑警隊的?不擔心,發生什問題有人會找你幫忙,以後這玩笑少開,不合適的。別人會說你冒充國家公務人員。”唐思琪的嘴一點不示弱,在她的小心眼裡,老公必須現在就要開始管住,絕不能讓他坐在自己的頭上充大爺說這道那,即使是自己錯了。
“喂,是我。什麼事兒,你說。我現在去往燕京方向。嗯,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很快的,現在都4號的下午了,七號之前只定回去。好的、好的,先聊到這,再見!”許子明在接電話,聲音很大。“嘿嘿——是我媽,她問我什麼時候迴天津。”他將齊飛的電話說成了是自己老孃的電話。
“哦,阿姨想你了吧,‘十一’沒在家陪他們,不會生我的氣吧?”唐思琪,認真開着車,沒有注意到男友臉上的微妙變化。“家有事兒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
“沒事兒,老媽只是擔心,問一下。”許子明收起手機,笑了一下。他心裡很糾結,自己另一個深愛的女孩兒又讓唐豆給欺負了,他真想此時此刻飛回到她的身邊替她出氣,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那樣做,身邊的老婆對他愛的如火,他不能丟下她迴天津。“你休息一會兒,車給我。”
唐思琪將方向盤交給男友,自己躺在後面的座位上,將那個失而復得的精緻小包打開,拿出手機,開機。隨着好聽的音樂過後,一連串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她打開一看,嚇了一跳,自己競然有50多個電話沒接,有20幾條短信、彩信沒看。“這都是誰的電話啊?”她點開一一察看,是唐豆、唐冰和一個想不起來的電話號碼,還有幾個是大學同學和閨蜜的電話。一個讓他討厭的傢伙蹦在她眼前,肖逸龍的幾組照片跳了出來。她坐了起來,點開幾條短信,心裡有數了,她將那條條彩信、短信,全部清除乾淨,重新關機。
“老婆,廊坊到了,想到哪裡玩,你說?”許子明在路邊停車,自己跳下來,跑到一個角落裡放水。
“尿包,就知道放水。快過來,到家了,上車。”唐思琪坐在駕駛位上,按下車窗望着這熟悉京津走廊上的名珠廊坊。她有好久沒回來了,這裡是她在天津以外第二個家,這裡有她老爸唐建誠獨資企業——思瑞物流。
“到家了,家不在天津嗎?”許子明拉開車門,坐在女友身邊,眼睛裡望着她快樂的樣子,腦子在回憶,唐家在廊坊好像有企業,聽說過,至於是什麼企業他並不清楚。“思琪,開車,回家。”
唐思琪眨了下眼睛,呶了一下嘴。“笨蛋,你知道什麼,廊坊是我爸起家的發源地,要是沒有它,也就沒有今天的唐氏機電。我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這裡現在還有老爸的獨資企業。今天回來,就是來看看的,爸爸現在在新加坡,不放心,讓我過來瞅幾眼。你自豪去吧,唐氏的員工我是從來不帶他們過來的,就你享受如此待遇,美去吧。”紅色保時捷穿過一條條馬路,向一個快樂急於回家的孩子。
“親愛的,我和別人能一樣嗎?我是你老公,董事長的女婿。上這來很正常啊,可是我現在有一種壓力了,你家這麼富有,我只是一個小打工的,要什麼沒什麼,你覺得董事長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我現在怎麼覺得我們的距離好像遠了許多,你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嗎?”許子明此時的頭腦冷靜了許多,不象昨天那樣激情澎湃,暈暈乎乎,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唐思琪笑着,沒有回答,紅色保時捷在一個寬大的院落門口停了下來。“到了,這就是我在廊坊的家。你開車,我去開門。”她跳下車,打開那扇鐵大門,一條幽靜深邃的小路出現在許子明的眼前,一條黃色的狗不知什麼時候竄了出來,圍着保時捷一通狂嘯,兩隻前爪撲在車窗上,舌頭伸得好長看着許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