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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挺多啊。”
丁三甲跟着易寒水走上二樓,趴在欄杆上往下探了探頭道。不同於二樓被隔開的一個個包廂模樣,一樓是直接被圈起來的一個圓臺模樣,直直地立在大廳最中間。邊上是有些擁擠的人羣,眼神火熱地盯着圓臺。
“蘇杭城附近原本有起碼不下五家類似的場所,生意都不差。據說最先的一家是江西人開的,就在蕭山。仗着江西幫的好勇鬥狠,也算是在附近闖下了點名堂。不過後來金五爺瞄上了這攤子生意,連着附近的五家,都一鍋端了。反抗最兇的江西幫,後來連人影都沒看到。不過金五爺倒是在蘇杭城裡闖下了一點子小名堂。加上因爲這家鬥狗場,被人送了個外號叫狗王金。是條悶聲咬人的主。”
易寒水看起來對這鬥狗場頗爲了解,一五一十地向丁三甲介紹道。
“這鬥狗場對外面掛的是私營會所的名號,跟西湖邊上的那些會所差不多。只不過走的是熟人路線,除非有人介紹,否則生面孔一律不接。所以你看這二樓,都是被隔起來的包廂。無外乎就是防止有些不該見面的人見面,畢竟來這裡的人,尋刺激談生意洗黑錢,大抵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蘇杭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真深究起來,在蘇杭城裡排得上號的人物,大部分都是這裡的常客。”
說着又是似乎不經意地輕描淡寫道:“孔家大少爺孔真,前段時間倒也經常能看到他,不過他怎麼會沒帶你來過這裡?”
聽到易寒水的話丁三甲微微一笑,輕輕岔開話題道:“我看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倒也沒人來管我這個生面孔,看來易先生在這裡的名頭不小啊。”
易寒水卻是有些謙遜地笑了起來,不過言語之中多少有些自得,開口道:“狗王金雖然在那些不知道底細的小嘍囉眼裡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不過在我們眼裡還真算不上什麼東西,也就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討點飯吃的傢伙。別說是我今天帶幾個朋友進來,就算是我今天把這鬥狗場整個拆了,他狗王也不敢放個屁!再則說了,我好歹也是這裡的常客,就單單是我那條青海的雪獒,替他狗王賺的錢就足夠在西湖邊上添一幢別墅了!”
“噢?聽起來蠻厲害的樣子嘛?”
丁三甲也是給足了面子地小驚歎道,心裡卻是多少有些不以爲然。談不上鄙視,畢竟玩物喪志這種東西,一千個人眼裡還真就有一千個說法。
“我那條雪獒是真正從青海運過來的,不是那種市面上的廢獒!去年我去青海越野的時候,在無人區拋了錨,如果不是因爲那隻雪獒,沒準還真就交代在那裡了!乖乖,老子那會正兒八經地是第一次看到雪豹,野生的,眼睛裡都帶着血腥。後來那隻雪獒出現,兩隻牲口1交纏在一起,白色的皮毛都變成了血染的。雖然在雪豹手下落了下風,不過終究還是讓雪豹知難而退了。後來出了無人區聽附近的老牧民說,我才知道那雪獒的來歷。估計也就是東北的守山犬才能拼上一拼!”
說着易寒水看了眼邊上的納蘭龍山,很明顯是想調動一下氣氛。只是納蘭龍山自從被丁三甲超車打臉之後便是一副死了爹孃的臭臉,在聽到易寒水的話之後也不過是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搭話的意思。
“看來今天易先生是要讓我開開眼界了!”
丁三甲倒是極爲配合的附和易寒水道,惹得在納蘭龍山那裡吃了憋的易寒水破天荒地有了些心存感激的模樣。心裡暗道如果不是因爲現在丁三甲同易家你死我活的局面,沒準兩個人還能交個朋友也說不定。
“沒問題!說起來我那隻雪獒也有段時間沒出來遛遛了,估計都不知道憋成什麼模樣了。看看現在底下的那些玩意兒,也敢牽出來賣弄!”
說着易寒水推開坐在大腿上的女招待,淡淡開口道:“安排一下,今晚雪獒上場。”
“雪獒今天晚上要出場?”
女招待聽了易寒水的話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於是又有些驚愕地重複了一句道。
“廢話,讓你去就去!廢話什麼!”
易寒水沉着臉沒好氣地開口道。不過心裡卻是有些高興,看來就算是雪獒沉寂了一段時間,但是在鬥狗場裡的聲望依舊是如日中天。
聽了易寒水話,女招待便急急忙忙往外跑去。甚至忘了因爲易寒水之前的上下其手而變得極爲凌亂的衣服。甚至在跑動的時候胸口兩團白嫩嫩地肉不甘寂寞地跳動起來,遐想非常。
畢竟雪獒出場這一個消息,就足以讓今天的鬥狗場直接爆棚!
女招待離開不過是一兩分鐘的時間,突然包廂外便是一陣大大咧咧地笑聲傳了過來:“易少爺今天難得有機會來我這破地方,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我也好準備一下!”
“都是熟人,不用客氣。”
易寒水依舊是端坐在沙發上,緩聲開口道。不過是一個區區鬥狗場的老闆,易寒水自認爲還沒到自己必須站起來打招呼的境地。給個面子叫狗王金,實際上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在蘇杭城五大家族眼皮子底下討口飯吃的小角色而已。
“這兩位是?”
狗王金沒有在意易寒水的態度,而是直接將注意力轉向了邊上的丁三甲和納蘭龍山。畢竟能同易寒水平起平坐的角色,短短不是自己這個半吊子的大流氓所能抗衡的。
“這是納蘭龍山,東北人。這是丁三甲,森林老闆。”
見到狗王金主動開口,易寒水也是順水推舟開口解釋道。沒花多少時間廢多少口水,畢竟就目前的火爆程度而言,丁三甲當仁不讓地絕對能夠排在首位。
“東北,納蘭龍山?納蘭王爺是你的••••••”
聽了易寒水的介紹,狗王金臉色終於變了變,對着納蘭龍山有些恭敬道。
“納蘭龍山是納蘭王爺的長子。怎麼,金五爺也知道納蘭王爺的威名?”
易寒水在邊上冷笑着開口道,譏諷意味十足。
“聽說過,前年在東北獵守山犬的時候經人解釋遠遠地看過一眼,確實是個漢子。看來虎父無犬子,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狗王金沒有在意易寒水的譏誚,只是自顧自地有些唏噓道。
“早就聽說金五爺在東北獵了條好狗,訓了小兩年的時間了,現在也該拿出來讓大傢伙見識見識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安排一下,我的雪獒對陣守山犬。老規矩,五五分怎麼樣?”
“不行了,守山犬倒是有一隻,不過卻不是我老金的。說實話我也想看看這兩隻狗誰是狗王,要不然我去傳個話,成與不成我也說不準。”
“怎麼,金五爺,連守山犬也給賣了?千辛萬苦找來的好東西就這麼給糟蹋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千辛萬苦說到底還是爲了幾塊錢而已,出價高,賣了就賣了,不心疼。”
狗王金苦笑一下,往門外走去。在臨出門的時候卻是又轉了回來,一臉抱歉道:“人老了,不記事。這位先生,您是•••••”
“丁三甲。”
丁三甲臉上笑意依舊,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