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分類了,看來還是沒有被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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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鐵牛的大個子,在聽到葉梅墟的話之後朝着對面二樓做了個手勢。原本牢牢鎖定在易寒水臉上的紅外線小點晃了幾下,隨即慢慢移開。
一個身材矮小精悍的傢伙從二樓走廊上直接一躍而下,在快要落地的時候斜向下踹了大廳中巨大的楠木柱子一腳,卸去大部分力道,方纔穩穩落下地上。
一套1動作從起身到翻身下樓到踹柱子卸去力道再到落地,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
“好身手!”
見到那個叫做許子的傢伙走過來,丁三甲也是極爲讚賞地開口誇讚道。
許子卻沒有看丁三甲,只是自顧自地走到大個子鐵牛邊上,仍是極爲警惕地看着易寒水等人。
兩個體型迥然不同的人並排站在一起,竟是破天荒地沒有讓丁三甲產生一點荒謬的戲劇感,反倒是覺得場面的氣氛瞬時間凝重了不少。
“原來是有了幫手,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叫板。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就憑這兩個人,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
見到最爲令自己忌憚的傢伙現身,易寒水原本緊繃的神經又慢慢放鬆下來,對着高矮二人組冷聲道。
葉梅墟卻是絲毫沒有將易寒水的話放在眼裡,只是旁若無人地對着鐵牛皺了皺眉頭道:“跟了我多久了?”
“小姐剛離開南京,首長就派我們跟來了。”
大個子鐵牛聽到葉梅墟問話,立時便是一個標準的九十度轉身,身體筆直地對着葉梅墟朗聲回答道。
目光平視,神情略顯枯燥。讓丁三甲沒來由地想起那部經典的《阿甘正傳》裡面的男主角阿甘。
“我說過,就是出來散散心,不用跟着我!”
葉梅墟的言語中卻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爲鐵牛和許子解決了自己眼前的大麻煩而顯得有些高興。心裡只是暗自懊惱原本以爲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自由自在幾天,想不到卻還是一舉一動都在家族的眼皮子底下。
聽到葉梅墟略帶些責問的話,鐵牛臉皮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微微轉頭對着邊上的許子不停使眼色求助。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在大院裡可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剛上學那會就剛去拔校長的鬍子。爲了不讓人說自己靠着家裡的背景纔能有所建樹,於是便直接自作主張從國家重點轉學到了普通的民辦高中,愣是在學校裡待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沒回家一次。
最後毫無懸念地拿到普林斯頓大學的全額獎學金,不過只是簡簡單單看了一眼就扔進了垃圾桶。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之所以去考試,不過就是爲了表示自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現在既然做到了,自然就沒什麼意義了。
以後便是開始了瘋狂賽車瘋狂上網的日子,直到上次家族裡安排她相親,方纔是一言不發地溜了出來。如果不是驚動了老首長動用官方勢力查到了那輛葉梅墟的紅色蓮花跑車出現在蘇杭城,還真就沒人知道她居然會跑來這裡,而且一待就是幾個月。
“老首長說,要是小姐玩膩了,就讓我和鐵牛帶你回去。”
見到大個子鐵牛的求助,許子也是頗爲仗義地開口解圍道,隨即又是警惕性十足地盯着易寒水。
“哼!”
見到許子擡出爺爺,葉梅墟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只是心有不甘地哼了一聲。
“你玩膩了,我可是還沒玩膩呢!”
站在許子對面的易寒水聽到許子的話,卻是淫1笑一聲開口插話道。
只是話音還沒落下來,原本就蓄勢待發如同一隻弓着身子撲食的餓狼的許子驟然暴起,一個六左右的個子猛然竄起,一拳毫不留情地轟擊在易寒水面門上。隨即又是一個右肘擊砸在易寒水左肩膀靠近後腦勺位置。毫無防備的易寒水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直接轟到在地上,雙膝重重地跪在大理石地面上。
邊上的張偉那羣保安見狀便是直接揮舞着警棍衝了上來。大個子鐵牛和小個子許子的身手自然遠遠超過張偉,但是張偉自認爲手底下人多而且還有傢伙,混戰起來不見得會吃虧。
鐵牛見狀也是驟然身動。先是蒲扇大的拳頭直接將最先衝上來的一個保安直接轟倒,接下來竟是抓起那個倒黴的保安,當成是盾牌往人羣靠去。
而許子卻是不知道什麼事實手裡出現了一截銀白色的小鋼管,被做成九節鞭的模樣,跟在庚兔的後面往前衝去。只要是被九節鞭掃到,毫無例外便是重傷倒地哀號不止。
小打小鬧慣了的保安們哪裡見過這麼兇悍專業的打法,隊伍一下子就被衝散開來,膽大的還能在邊上吆喝幾聲,膽小的直接扒下了身上的保安制服,往遠處逃開。
一個仿元青花的雙耳方口瓶突然被人從身後拋了出來,去勢凌厲地朝着鐵牛的後腦勺砸去。
葉梅墟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花瓶,不過卻是沒有什麼辦法,甚至還來不及開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砰!”
站在邊上的丁三甲卻是突然身形急動,一個迴旋踢踢在花瓶上,看起來厚實無比的花瓶直接在丁三甲的一腳之下碎裂開來,瓷片四射。
聽到聲音的鐵牛轉過頭來,有些神色複雜地看了眼丁三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仍是配合着許子大殺四方。
踢碎花瓶的丁三甲自然沒有不靠譜到去邀功或是套近乎,反而是回頭看了看花瓶飛來的方向。注意到丁三甲的眼神,納蘭龍山只是面無表情的移走了目光,擡腳將地上的一束玫瑰碾得粉碎。
丁三甲也沒在意納蘭龍山的舉動,自己剛剛的那點小動作,足以讓葉梅墟發現剛剛扔瓶子的罪魁禍首是誰,自然不用自己去強爲出頭。於是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依舊是在混戰的大廳。易寒水的雜牌保安大軍現在在庚兔和許子的黃金組合下已經徹底崩盤,原本還指望用人數壓倒對方的易寒水現在算盤徹底落空,在地上也是老實了不少。丁三甲暗自有些好笑,鐵牛和許子的這兩個堪稱絕配的黃金組合,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是在軍隊了磨練出來的真漢子,沒準還是那種盡出不知名變態的首長警衛營。事實上剛剛從鐵牛同葉梅墟的對話丁三甲便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隻言片語,否則也不會貿貿然出手幫忙。不過話說回來,易寒水的這羣烏合之衆自然不是庚兔許子的對手。丁三甲甚至暗自揣測如果是自己手裡的蔣山石他們對上鐵牛許子有多勝算,結果居然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兩方人馬五五開,在動用傢伙的情況下蔣山石他們或許能略微佔一點優勢。
“就剩這一個了。”
清理完那羣保安的鐵牛和許子轉身回到葉梅墟邊上,踢了踢地上的易寒水略顯遺憾地開口道。
“還有一個。”
葉梅墟卻是冷眼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納蘭龍山,開口道。
“那他呢?”
許子沒有見到之前丁三甲出手的情況,有些面色不善地指着丁三甲道。
“他?”
葉梅墟沉思了一下,半天才繼續開口道:“自己人。”
丁三甲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很是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模樣,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同樣一臉警惕的守山犬阿大。
鐵牛和許子卻是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在聽到葉梅墟的話之後便是沉着臉向納蘭龍山逼去。
“怎麼了怎麼了!聚衆打架!統統給我帶回去!”
鐵牛許子納蘭龍山三個人隨時瀕臨爆發的時候,門外卻是響起了一陣警笛上,接着一個穿着便服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大腹便便的很。如果不是因爲身後跟着的兩個警察,丁三甲倒是更傾向於把他當成是被抓的而不是抓人的。
說起來倒也算是丁三甲的老相識了,賈紅星。原本是市局的副局長,不過後來碰到了丁三甲這個掃把星之後,直接被調到了下面的所裡,掛一個虛職。
只是不知道這賈紅星使了什麼本事,現在看起來混得還不錯。